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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我喜欢你。”
看着叶栀愉泛红的脸颊，程湛呆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一起。”
“程教授快答应叶学姐。”
实验室内其余人起哄的声音不断传来，程湛还是没有说话。
叶栀愉的眼眶逐渐泛红，细看还有泪花在闪烁。
“栀愉，我们出去说。”
叶栀愉看着程湛，却固执地再问了一遍，“程湛，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这段时间两人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回荡在程湛的面前，还有突然增加的科研经费和院长选举机会。
程湛知道这些都是因为叶栀愉的原因。
“好。”
过了良久，程湛才沙哑着嗓音说出答应的话语。
“恭喜程教授和叶学姐。”
“亲一个！”
在大家的起哄声中，叶栀愉主动踮脚亲上了他的嘴唇。
微凉柔软的触感贴上来的时候，程湛心中突然闪过了倪蓝的身影。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他和倪蓝接吻了。
在狭小闷热的出租屋里面，青涩懵懂的初吻。
程湛甚至记得那天倪蓝脸上的每个表情。
他心底泛起阵阵的不自在，思绪也渐渐飘远。
“程湛，晚上跟我爸一起吃个饭，我把我们在一起的消息告诉他好不好？”
程湛偏过头，刚好与叶栀愉对上视线。
她满脸绯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被实验室的暖气熏的。
但莫名的，程湛觉得心底有些空落落的，
耳畔似有一道声音在说话，在告诉他，不对，不是她。
不过短暂的失神之后，他便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嘴角向上勾起一个宠溺的弧度，“好。”
在去吃饭的路上，程湛拿出手机给倪蓝发了一条消息。
【晚上实验室有事，你记得吃饭，我晚点给你打电话。】
他紧紧盯着手机，却发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是那边始终没有倪蓝的消息。
她往常收到他的消息总是第一时间就回复，但是现在屏幕上却始终只有他发送过去的消息。
不安的感觉在程湛的心中蔓延，他想要打电话询问一下缘由，但是却被叶栀愉打断。
“那边有家商场，里面卖的猴魁我爸特别喜欢，我们去买两盒。”
程湛放下手机，将心中的那点异样摒在脑后。
或许只是她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也或许是高铁上信号不好。
两人在一起十年，能出什么事情呢？
想到这些，程湛搂上旁边叶栀愉的肩膀，“走吧，再给伯母买个镯子。”
饭桌上，叶父叶母都对程湛很是满意。
“程湛，学校下个月会多一笔拨款，你把材料交上来，我给你们实验室拨款。”
“你和我们家栀愉的什么时候办订婚宴？明年就是院长选举了，我很看好你。”
听见叶父的话，程湛脸上的喜悦按捺不住。
“谢谢伯父，订婚宴的事情，我都听栀愉的，只要她高兴我怎么样都可以。”
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程湛多喝了几杯，甚至有点醉了。
叶栀愉将他扶到车上，双手搂上他的肩膀，趴在他的耳边呢喃，
“程湛，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能给你。”
她没有送程湛回家，而是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家中。
她的纤腰被他揽在怀里，叶栀愉脸颊的热意久久难以褪下，
叶栀愉伸手抵着他的胸膛，怎么都不肯让他再靠近一步，噘着嘴向他撒娇，
“阿湛，你爱我吗？”
只可惜她的抵抗在他的面前终究还是成了徒劳，那双带着薄茧的手上移扣住她的后颈，一个吻便落了下来。
“爱，当然爱。”手心下的触感让他的声音都开始沙哑了起来，“我当然爱你。”
程湛是喝醉了，但是并非完全不清醒。
他放任自己沉浸在酒精当中，他能走到这个地位上，真的不容易。
倪蓝，他会好好补偿她的。
热气蒸腾，两人的体温也一同上升，所有的话语都被吞咽了下去，只剩下了破碎的呜咽声。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叶栀愉幽幽醒过来，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手机上也是空空荡荡的没有消息，这让叶栀愉心中陡然生出来一些不安。
程湛如果实在有急事脱不开身，以前他也会派人回来告知于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有人，没有消息。
但是这点不安又很快消散不见。
能有什么事情呢？
现在她最大的障碍便是倪蓝，可是倪蓝已经走了。
甚至于现在倪蓝在程湛的心里面，根本比不上她自己的一根毫毛。
这样想着，她才起床慢慢悠悠收拾东西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