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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乖乖走过去，被他拉到腿上坐下。
他的手环在我腰间，下巴抵着我的肩膀：“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
“说谎。”他轻咬我的耳垂，“你有心事。”
我心跳得很快，努力保持镇定：“就是工作上的事。”
顾琛转动椅子，让我面对着他。
他的眼睛很深，像深不见底的潭水：“白慕雪，我不喜欢你骗我。”
我垂下眼，不敢看他。

“真的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顾琛没再追问，只是抱紧了我。
我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心里却慌得厉害。
如果让他知道我怀孕了，他会怎么做？
强制我去医院？还是直接和我分手？
我不敢想象。
这两年来，我见过他对待那些想要借孩子上位的女人有多冷酷。
每次提到孩子，他的脸色都会变得很难看。
我知道他有心理阴影。
他是私生子，从小被父亲嫌弃，被正室太太针对。
在他眼里，孩子就是麻烦，是累赘。
可现在，我肚子里就有一个。
“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工作。”
顾琛吻了吻我的额头，示意我去洗澡。
我点点头，起身往浴室走。
在镜子里，我看到自己苍白的脸。
白慕雪，你怎么办？
热水冲在身上，我却觉得冷。
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
我和顾琛的关系本来就不稳定，他从来没说过要娶我。
我只是他的女朋友，准确地说，是他的情人。
虽然我们住在一起，虽然他对我很好，但我知道，我们之间缺少一个承诺。
现在多了一个孩子，一切都变得复杂了。
我关掉水龙头，用毛巾胡乱擦了擦头发。
回到卧室，顾琛已经躺下了。
他闭着眼，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地躺在他身边，盯着天花板发呆。
肚子里的小生命还很小，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但我知道它在那里，静静地长大。
“睡不着？”
黑暗中，顾琛的声音响起。
我一惊：“吵醒你了？”
“没有。”他侧过身，将我拉入怀中，“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睡不着。”
他的手轻抚着我的后背，声音很轻：“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摇摇头，不敢说话。
怕一开口就暴露了什么。
“如果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他说，“不要硬撑。”
医院…
我想起那份检查报告，心跳得更厉害了。
“嗯，我知道了。”
顾琛没再说话，很快就真的睡着了。
我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却越来越清醒。
明天是周六，他要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我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是告诉他实情，还是…
我不敢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