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许知意完整目录在线阅读_(三楼的光)_大结局无弹窗
热门小说《三楼的光》由大神作者果糖007编著而成,小说主角是江逾白许知意,情节生动,细节描写到位,值得一看。小说精彩节选冷气混着旧书页的味道扑面而来,淹没了鞋底蹭过地砖的轻响。楼梯在右手边,她拾级而上,……

(一)下午三点十分,许知意站在图书馆楼下的梧桐树荫里,第三次看表。
表盘上的指针像两只怯生生的蜗牛,正一寸寸往三点十五分爬。风卷着几片梧桐叶掠过鞋面,
她下意识攥紧帆布包的带子,包角蹭到掌心,
带来熟悉的粗糙触感——和斜对面男生的包一模一样,都是学校超市里最廉价的灰扑扑款式,
连侧边磨出的毛边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三点十四分,她深吸一口气,推开玻璃门。
冷气混着旧书页的味道扑面而来,淹没了鞋底蹭过地砖的轻响。楼梯在右手边,她拾级而上,
脚步放得极轻,像怕惊扰了空气里浮动的尘埃。二楼阅览室传来翻书的哗啦声,
三楼却总是安静的,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敲在每一级台阶上。
三楼的木门虚掩着,她推开门时,目光第一时间就飞向靠窗的长桌。阳光正斜斜地切过桌面,
在左边的空位旁投下菱形的光斑,而右边的位置上,江逾白已经坐好了。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连帽衫,帽子没戴,露出利落的黑发。额前的碎发被阳光照得有些透明,
鼻梁侧投下一小片阴影,刚好落在摊开的物理习题册上。笔尖在草稿纸上飞快移动,
发出沙沙的轻响,比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更规律,像在谱写一首只有他能懂的密语。
许知意放轻脚步,把帆布包放在左边的椅子上。帆布包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咚声,
她看见江逾白握笔的手指顿了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赶紧低下头,
假装整理桌上的书——《唐诗宋词选》、笔记本、还有那本翻得卷了角的《飞鸟集》。
书页间夹着的叶脉书签滑了出来,她弯腰去捡,鼻尖差点碰到桌腿。抬眼时,
正看见江逾白的鞋尖,是双洗得发白的运动鞋,鞋带系成利落的蝴蝶结,和他的人一样,
透着股简洁的认真。她飞快地收回目光,心脏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细密的痒。
摊开笔记本时,指尖不小心蹭到第一页的涂鸦——那是个歪歪扭扭的小太阳,
旁边写着“3月12日,今天他穿了白衬衫”。笔尖顿在纸面,晕开一个小小的墨点,
像她此刻乱了节奏的心跳。三点十五分的阳光,刚好落在笔记本的某一页上。
她看见自己昨天写下的句子:“他皱眉时,眉峰有个小尖角,像山尖尖上的雪。
”字迹被阳光晒得有些发烫,她赶紧合上笔记本,假装翻看《飞鸟集》,
耳朵却捕捉着斜对面的动静。沙沙声停了。她的呼吸猛地屏住,眼角的余光里,
江逾白抬起了头。他没有看她,只是伸手去够桌角的水杯,指尖划过杯壁,
带起一串水珠滚落。玻璃杯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空间里荡开涟漪。
他喝水时喉结轻轻滚动,阳光顺着他的脖颈滑下去,钻进衣领里。
许知意的目光像被烫到似的收回来,落在《飞鸟集》的第43页。
这一页夹着她最爱的句子:“世界对着它的爱人,把它浩瀚的面具揭下了。
”书页边缘被翻得发毛,她用指尖摩挲着那行字,忽然觉得,这句话像一个藏不住的秘密,
正从纸页间慢慢渗出来。江逾白放下水杯,沙沙声重新响起。
许知意在心里悄悄数着他翻页的次数,一次,两次,
三次……直到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轻晃,光斑在他的习题册上跳动,她才敢偷偷抬眼。
他的侧脸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睫毛很长,投下的阴影随着眨眼轻轻晃动。
她忽然想起高一那年的竞赛场,他站在领奖台上,也是这样微微低着头,
听主持人念他的名字。聚光灯打在他身上,而她挤在台下的人群里,
攥着被手心汗浸湿的加油牌,看着他接过金牌时,眉峰那个小小的尖角在灯光下闪着光。
那天他穿了件白色T恤,领口别着校徽,站在台上像棵挺拔的树。她看着他鞠躬,转身,
无意间朝台下扫了一眼,目光似乎在她脸上停留了半秒——也许只是错觉,
但她的辫子上别着的红色蝴蝶结,偏偏在那一刻松了线,歪歪扭扭地垂在肩头。
“辫子上的蝴蝶结歪了。”后来闺蜜林小满戳着她的后背笑,
“人家说不定觉得你是个小迷糊。”她当时红着脸把蝴蝶结系好,心里却偷偷藏起那个瞬间,
像藏起一颗裹着糖衣的秘密。直到去年秋天,在图书馆三楼第一次看见他,她才发现,
原来有些心动是会跨越时光的,像埋在土里的种子,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就悄悄发了芽。
草稿纸的沙沙声又停了。许知意看见江逾白拿起桌上的咖啡杯,转了个方向,
杯柄正对着她这边。阳光落在杯身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晃得她眼睛有些发花。
林小满说过:“物理系学霸都有怪癖,比如转杯子就代表‘不讨厌你’。”她当时嗤之以鼻,
此刻却忍不住盯着那个杯柄发呆,指尖在膝盖上悄悄画着圈。风从窗外钻进来,
掀起书页的一角。《飞鸟集》哗啦作响,停在了第43页。
她看见那句熟悉的话在风里轻轻颤动,忽然觉得,世界好像真的揭下了浩瀚的面具,
露出了藏在阳光里的温柔。(二)这样的日子像被拉长的橡皮筋,一天天重复,
却又在细微处悄悄变化。许知意渐渐摸清了江逾白的规律:他周三下午有实验,
总会提前半小时离开;周五的习题册会换一本更厚的,眉头也皱得更紧;而每个周末的上午,
他会带来一个三明治,放在桌角,等到十二点准时打开,面包的麦香混着阳光的味道,
悄悄钻进许知意的鼻腔。她的笔记本渐渐写满了关于他的碎片:“4月5日,他的笔没水了,
换了支蓝色的,笔帽上有个小缺口”“4月18日,窗外的梧桐叶落了一片在他的习题册上,
他捡起来夹进了书里”“5月2日,今天他带了杯奶茶,是珍珠的,
吸管**去时溅出了一小滴在桌布上”。每次写下这些,她都觉得自己像个偷偷藏糖的孩子,
把那些细碎的甜一点点攒起来,藏在笔记本的字里行间。
而江逾白似乎也渐渐习惯了她的存在,偶尔会在她翻书太用力时,抬眼望过来,
目光像平静的湖面,映着窗外的云影。有一次,她的笔滚到了他那边,
越过了桌面中间那条无形的界线。她正犹豫着要不要伸手去够,江逾白已经弯腰捡了起来。
他的指尖碰到了她的指尖,微凉的,带着纸张的粗糙感。她像触电似的缩回手,
看见他把笔放在她的笔记本旁,笔帽朝向她这边,和他的咖啡杯柄一个方向。“谢谢。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几乎要被窗外的风声吞没。“不客气。”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些,
像浸了水的棉线,带着种温润的质感。这是他第一次跟她说话,许知意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赶紧低下头,假装研究书页上的注释,耳朵却像被打开了扩音器,清晰地听见他重新拿起笔,
沙沙声里,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期末周来得猝不及防,图书馆里的人多了起来,
连三楼都渐渐有了人声。许知意每天来得更早,有时三点不到就坐在位置上,
看着阳光一点点爬过桌面,等江逾白推门进来。他似乎也被复习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眉峰的尖角总皱着,草稿纸上的公式写得越来越密,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那天下午,
许知意接到林小满的电话,说辅导员在办公室等着收论文定稿。她合上笔记本就往楼下跑,
帆布包甩在肩上,撞得后背生疼也顾不上。冲进办公室时,
才发现自己把《飞鸟集》落在了桌上,但论文截止时间在即,她只能咬咬牙,
想着等会儿回来再拿。等她交完论文,气喘吁吁地跑回三楼,长桌上已经空了。
江逾白的位置收拾得干干净净,习题册和水杯都不见了,
只有她的《飞鸟集》孤零零地躺在左边的空位上。阳光已经移到了桌角,
在书页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像谁留下的叹息。她拿起书,发现帆布包不见了。心脏猛地一沉,
她这才意识到,刚才跑太急,把包落在了椅子上。包里有她的钱包、钥匙,
还有那本写满了秘密的笔记本。她沿着楼梯跑下去,图书馆里人来人往,
她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张望,目光扫过每一张脸,却没看见那个穿浅灰色连帽衫的身影。
“别急,可能是被工作人员收起来了。”林小满在电话里安慰她,“你去服务台问问。
”服务台的阿姨摇了摇头:“没收到过帆布包哦,要不你再回座位看看?
”许知意又跑回三楼,长桌空空如也,只有风卷起的纸屑在桌面打着旋。她扶着桌沿,
指尖冰凉,忽然想起江逾白的帆布包——和她的一模一样,灰扑扑的,侧边磨着毛边。
刚才她跑的时候,会不会……一个荒谬的念头钻进脑海:她是不是拿错了包?
这个想法让她浑身发冷。她想起自己冲进办公室时,肩上的包似乎比平时沉些,
当时只当是装了太多书,现在想来,那沉甸甸的触感里,
好像混着硬壳笔记本的棱角——那是江逾白总带在身边的物理竞赛笔记。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林小满发来的消息:“找到没?我在宿舍楼下等你。”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下楼,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拖在地上的尾巴。宿舍楼下的梧桐树下,
林小满正踮着脚张望,看见她就挥挥手:“这边!”“我好像……拿错了江逾白的包。
”许知意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抖得厉害,“我的包在他那儿,
面有我的笔记本……”林小满的眼睛瞪圆了:“就是那本写满‘江逾白观察日记’的笔记本?
”许知意点点头,眼泪差点掉下来。那本日记里藏着的,不只是他皱眉的样子、换笔的颜色,
还有高一那年藏在蝴蝶结里的心动,有每个三点十五分的期待,
有看到他咖啡杯柄转向自己时的窃喜——那些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像剥了壳的糖,
**裸地躺在纸页上,一旦被看见,就会化得无影无踪。“别急,他肯定会来找你的。
”林小满拍着她的背,“江逾白不是那种随便翻别人东西的人。”话是这么说,
许知意的心却一直悬着。她坐在宿舍楼下的长椅上,看着来往的人,
目光像雷达似的扫过每一个穿浅灰色连帽衫的身影。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亮了,
把梧桐叶的影子投在地上,晃来晃去,像她不安的心。晚上十点半,
林小满被宿管阿姨催着上楼了,临走前塞给她一个暖手宝:“我在群里帮你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