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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的梦很乱，但五年军区生活养成的生物钟，还是在清晨五点准时把我拽醒。
以前这个时候，我要给江风瑶熨烫军装，给小浩准备营养餐。
现在？我翻个身继续睡，直到阳光晒到眼皮才起床。
下楼吃早餐时，听见勤务兵在院子里闲聊：
"少将带小浩去靶场了，徐团长也跟着。"
"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家人。"
是啊，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才更像一家三口。
但在江家人和江风瑶眼里，无论需不需要，我都得出现在“少将的先生”应该待的地方，尽心尽力服侍他们一家人。
很快，五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兄弟直接杀到我家："走！带你去攀岩馆看美女！"
他眨眨眼，"全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腰细腿长皮肤白。"
二十多岁的小女生很会哄人，甜甜叫着“哥哥”，情绪价值给得足足的。
兄弟用手肘捅我："怎么样？比你家冷面阎王可 ??? 爱吧？"
我笑笑："早该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
兄弟见我配合，越说越起劲：“这才对嘛！要我说啊，你早就该离婚了。就我们认识的这些妹妹们，谁不比那个冷漠无情的女人会疼人？”
“到时候你就选个温柔娇俏的小妹妹过日子，那可不得美滋滋！”
我正笑着要附和，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
我扭头才看见江风瑶和她的下属站在不远处，下属一脸紧张地看着我。
而她背着光，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对我，大概是永远没有表情。
我当作没看见她，拉着兄弟要走，以为她也不会在意这个插曲。
可没想到她上前拉住了我：“有个聚会需要你出席，跟我走。”
说完她不容我拒绝，直接把我拉上了车。
上了车，我人都有些懵。
印象中，她一直是拿我当空气，对我没有情绪，也没有看法。
她此刻的强势，我从前只在床上见过。
我刚一回神，就听她突然发话：“破坏军婚是犯法的。”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她是在反驳我和兄弟的话。
“所以即使我在这场婚姻里生不如死也不能离开？”
我气笑了，第一次明确冲她冷脸。
她盯着我看了好几秒，却没说话。
我也不想再费心思去猜她的情绪，闭眼假寐。
到了聚会会所，我才知道这次是她朋友之间的小聚。
她以前从来没带我出席这种场合，我其实不太喜欢她的这些朋友，毕竟她们看不起我，一直觉得我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软饭男。
所以我全程没有笑脸，只是跟着喝了点酒。
后来有些醉，我就起身去了洗手间。
我走后，她和朋友聊天，有人迫不及待问：“月姐，你老公今天不但没笑，竟然还敢对你甩脸色了？”
“是啊，听说你要离婚了，看来是真的了？”
她蹙眉：“谁说我要离婚？我既然结了婚，我的丈夫这辈子只能是她。”
朋友惊讶：“你认真的？”
她扫了对方一眼，没说话。
朋友一脸古怪，半晌才憋出几句话：“月姐，华西军区的顾首长，你还记得吗？
“她和你一样，以前对老公爱搭不理，成天住在军区，没人知道她结婚了。
“最后她老公心灰意冷和她离婚了，听说她到现在都还没追回人。”
“你要是打算和顾知年过一辈子，那我就劝你对她多关心点，要不然小心你老公也和顾首长她男人一样，跟你闹离婚。”
她摇晃着酒杯的手一顿，却冷淡又笃定地说：“他不会。”
与此同时，洗手间里的我恰好收到了工作人员的短信：“顾先生，您和江女士的离婚证已经委托办理完毕，随时可来民政局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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