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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凌晨一点，他匆匆回家，我看见他军靴上沾着不属于训练场的红土；
直到第三次，我在凌晨两点刷到军区内部论坛的帖子。
【陆队深夜去机场接苏参谋。】
配图里，陆司寒穿着黑色作训服，站在军用机场的停机坪上，苏清月径直扑进他怀里，他抬手落在她后背的动作，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安抚姿势。
没等我关掉页面，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有人直接留言：“清月姐跟陆队才是天生一对吧？当年陆队为了救她差点截肢，谁看了不嗑！”
“之前说陆队要联姻的消息肯定是假的，清月姐才是正主！”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陆司寒半小时前打来的电话，我当时没敢接，现在回拨过去，只听见冰冷的忙音。
再打一次，终于接通了，那边传来他略显沙哑的声音：“在忙。”
换做以前，我或许会信他是真的在忙队里的事，可如今这些巧合堆在一起，压得我连呼吸都觉得疼。
怀疑一旦冒头，就像野草，疯狂地在心里蔓延。
我睁着眼睛到后半夜，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着。
没睡多久，就被陆司寒打电话的声音惊醒。
他站在阳台，声音压得很低，可我还是听清了一句：“天亮前把论坛的帖子全撤了，别影响她。”
“她”是谁，根本不用猜。
我心一沉，伸手摸了摸身上盖着的外套。
那不是我的，是军用特供的防风款，领口还沾着淡淡的雪松味香水。
我从不用这种冷调的香水，陆司寒更不会用，答案昭然若揭。
再打开论坛，关于苏清月的帖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带着那些评论也被清空得干干净净。
陆司寒挂了电话走进来，看见我醒着，快步走过来抱住我，头埋在我的颈窝处，声音闷闷的：“乖乖，别动，让我靠会儿。”
他的呼吸带着凌晨的凉意，手臂却收得很紧，像是怕我会从他怀里溜走。
这一瞬间，我又开始动摇。
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他只是在帮师妹处理回来后的琐事，毕竟他们曾一起在边境出生入死。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环住他的后背，手指轻轻拂过他后背。
好像是在安抚一头焦躁的幼狮。
可就在他用下巴蹭我脸颊时，我猛地看见他白色内搭的领口处，那抹刺眼的红色。
那个色号很特别。
苏清月昨天接受军区采访时，嘴上涂的就是这个颜色。
本想质问的话瞬间堵在喉咙，脑子里闪过几年前苏清月挑衅我的话。
还有那些故意发给我看的两人的恋爱细节，一瞬间通通放大。
似乎我才是那个第三者。
“师嫂？不过是个联姻的幌子罢了，师兄心里从来只有我。”
那时我还能强装镇定地反驳，可现在，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半晌，我无力地推开他，声音发哑：“没事，我就是有点想我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