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失败后,我被读心老公缠上了+后续+结局(苏晚傅慎言)最新章节_离婚失败后,我被读心老公缠上了+后续+结局
林若雪的反应比我还快,她立刻蹲下去,眼泪说来就来: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都怪我,我没站稳……这么贵重的东西……”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仿佛摔碎的不是镯子,是她的心。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脸色惨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完美地演绎了一个被吓傻,心疼又不敢发作的受气包形象。
【可以啊姐妹,这演技,不去碰瓷都屈才了。】
【好了,现在压力给到了傅慎言这边。按照正常流程,他该过来扶起他的心肝宝贝,然后用冰冷的眼神谴责我,说一句‘一个镯子而已,怎么比得上若雪重要’。】
我带着一丝期望看向傅慎言,等待着他给我补上最后致命的一刀。
然而,傅慎言动都没动。
他甚至都没看一眼地上哭泣的林若雪,也没看那堆破碎的翡翠。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那眼神……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审视和……失望?
他在失望什么?失望我没有立刻跟林若雪撕逼吗?
【看我干嘛?看你的白月光啊!她在等你安慰呢,你怎么不按剧本走?】
【下一步她就该说‘我赔’,然后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不知道从哪个地摊淘来的假货来羞辱我了。倒计时开始,五,四,三……】
“姐姐,真的对不起,”
林若雪果然抬起哭红的眼睛,一边抽泣,一边撸下自己手腕上的一个镯子。
“我这个虽然没你的贵重,但也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你……你就收下,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她举着那个镯子,楚楚可怜地看着我,又看看傅慎言。
客厅里一片死寂。
就在我以为傅慎言会顺势让我大度接受时,他终于开口了。
“不必了。”
两个字,让林若雪的哭声和动作都僵在了那里。
傅慎言缓缓站起身,走到我们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林若雪,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家里阿姨刚拖过地,有点滑,你下次小心点。”
他顿了顿,然后转向门口:
“张诚,送林小姐回去。”
林若雪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梨花带雨变成了目瞪口呆,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我也愣住了。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安慰林若雪,更没有指责我,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把人赶走了?
林若雪被张诚“请”走的时候,那眼神简直像要活剐了我。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傅慎言,还有一地狼藉的翡翠碎片。
他看着我,还是用那种我完全看不懂的眼神。
我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慌乱。
这个我自以为掌控在鼓掌之间的男人,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彻底变了。
林若雪被请走后,我战战兢兢地蹲下身,开始收拾地上的镯子碎片。
我低着头,不敢看傅慎言,心里却翻江倒海。
【今天这狗男人到底发什么疯?不帮着白月光虐我,反而把人赶走了?】
【难道……是良心发现了?不可能!他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我懂了!他肯定是嫌林若雪的演技太拙劣,让他觉得丢脸了。对,一定是这样。】
【心疼他妈的镯子啊,这得值多少个亿,就这么碎了。回头他妈要是知道了,不得扒了我的皮?不行,这锅我可不能背。】
我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责任撇清,一边用最悲痛的语气开口:
“慎言,对不起,都怪我没拿稳……妈要是问起来……”
“一个镯子而已。”
傅慎言冷不丁地打断我,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抬起头,正好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他重复了一遍我刚才在心里预演的台词,但语气和情景,却完全不同。
没有安抚,没有维护,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你不用管了,我会处理。”
他说完,就转身回了书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愣在原地,看着紧闭的书房门,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他的反应,完全超出了我的剧本范围。
接下来的几天,傅慎言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他不再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但家里的气压却越来越低。
他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我乐得清静,每天美容逛街做spa,计算着离协议到期的日子越来越近,心情好得快要飞起来。
这天晚上,我哼着歌从浴室出来,路过书房,发现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点光亮。
我好奇地凑过去,想看看他又在搞什么鬼。
透过门缝,我看到傅慎言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看得出神。
他英俊的侧脸在台灯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那份文件……有点眼熟。
我眯起眼睛仔细一看,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那不是我们三年前签的结婚协议吗?!
他把它翻出来了?!
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妈的,他想干什么?】
【都这个节骨眼了,他把协议翻出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反悔?想赖掉我的别墅和五千万补偿款?】
【我就知道!资本家没一个好东西!傅慎言你这个王八蛋,你要是敢赖账,老娘跟你拼了!】
我气得在心里破口大骂,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揪着他的领子问个清楚。
可现在撕破脸,对我没有半点好处。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悄悄地退后两步,准备回房间从长计议。
就在这时,书房里的傅慎言突然动了。
他缓缓地抬起头,我们的视线在昏暗的走廊里,猝不及防地相撞了。
他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破碎。
是的,破碎。
像一面被打碎的镜子,里面映着震惊,痛苦,自嘲。
他拿着那份协议,用嘶哑的声音问我:
“苏晚,这三年……你都是在演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