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还真别不信邪
我叫林小夏,十四岁那年,初中刚毕业。我的成绩不上不下,
父母觉得女孩子读个热门职业稳妥些,好就业,于是送我去邻市读幼师。我们家那边的人,
都信初一十五上香祭拜,有名的庙宇香火不断,求个平安符、健康符是常事。父母文化不高,
但对这些老规矩看得很重。入学那天,家里开车把我送到学校。学校建在山上,绿树环绕,
甚至有一片大得像体育场似的森林。风......好像常年住在这里,特别是冬天,
刮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生疼。临别时,母亲把一个叠成三角的红色护身符塞进我手里,
语气不容置疑:“小夏,记住了,不管上课下课,护身符一定要带在身上!
放书包夹层里也行,千万别离身!”我虽然觉得她小题大做,嘴上还是应着:“知道了妈,
放包里就是了。”随手把它塞进了每天背的帆布书包夹层里。这学校,白天还好,
一到晚上就显得格外冷清空旷......路灯倒是不少,隔几米就杵着一盏,
但那光线昏黄黯淡,像被厚厚的黑暗吸走了大半,照得路面依旧黑黢黢的,人影拉得老长。
最特别的是,这里女生占了绝对多数,几乎百分之九十九。什么意思呢?
就是你在学校里晃悠一周,能看到的男生,掰着指头都能数完,绝对不超过三个。
所以私下里,大家总嘀咕:“这学校啊,阴气太重了........”果然,入学没多久,
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就接踵而至。我们宿舍在六楼,整栋楼按英文字母排,越靠后的越新。
我们这一层,长长的走廊两边密密麻麻排着将近二十个宿舍,每个宿舍挤着差不多十个人。
每天光是排队洗澡就能折腾到半夜......等洗澡的空档,大家各自消磨时间。
刚开学那会儿,新鲜劲儿还没过,宿舍里一个叫阿玲的女生特别活跃,
拉着几个新认识的朋友在走廊上拍照。我们宿舍在最边上,阳台外就是栏杆,不高,
望出去是黑沉沉的山影。走廊的灯是声控的,得使劲跺脚或者大声喊才会亮。
她们嫌灯光太暗,就开了手机闪光灯,“咔嚓咔嚓”地拍。那会儿大概也就晚上***点钟,
不算太晚。等她们拍完照,收拾着回宿舍,都快十一点了。阿玲站在宿舍门口,
低头翻看刚拍的照片,突然“啊!”地尖叫一声,声音都变了调,
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跳开,手机差点脱手。
宿舍里原本各自忙活的人都被这声惊叫吓懵了。靠门最近的小梅探出头:“阿玲,怎么了?
拍个照见鬼啦?”阿玲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把将手机塞到小梅眼前,
手指颤抖地指着屏幕:“你看!你看我的腿!我的下半身……没了!”小梅凑近一看,
眼睛瞬间瞪圆了,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真的……透明的!像……像被什么抹掉了一样!
谁给你拍的啊?这效果也太吓人了!”其他人一听,呼啦一下全围了上去,
小小的宿舍门口挤满了人。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一张张惊疑不定的脸。“真的假的?
”“让我看看!”“哎呀妈呀,这也太邪门了!”.........“真的!
你们看阿玲站的位置,”一个平时就爱一惊一乍的女生小雅指着照片,
声音故意带着夸张的颤音,“下半身就是透明的!好可怕啊阿玲!
我以后晚上可不敢在外面拍照了!”她嘴上说着同情,眼神里却有点幸灾乐祸的好奇。
我当时也挤过去看了一眼。照片上,阿玲站在昏暗的走廊里,
手机闪光灯把她上半身照得很亮,但腰部以下,双腿的位置,却是一片诡异的半透明,
仿佛融入了身后的黑暗,只有模糊的轮廓。一股寒意顺着脊梁爬上来。
我心里犯嘀咕:“闪光灯的问题?角度不对?还是……真有什么我们不懂的原理?
”虽然这么想,但看着阿玲惨白的脸和周围压抑的气氛,
那点“科学解释”的念头也变得有点苍白无力.........没过多久,
学校给所有新生连着开了两场心理讲座。第一场是讲真实案例的,
第二场是科普青春期生理知识的。因为学校几乎全是女生,心理老师一上台,
开口第一句话就带着沉重的分量:“同学们,
你们知道学校为什么特意为你们举办这个讲座吗?”后来我们才明白,这里的女孩子,
自我保护意识薄弱得让人心惊。老师讲了一个案例:曾经有个本校女生,
挺着大肚子找到她求助。孩子月份太大了,已经没法做手术拿掉。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
根本不是校内的,早就跑得无影无踪。女生后悔莫及,只能把孩子生下来。
讲座现场鸦雀无声,
只有老师平静却字字千钧的声音在回荡:“后续的抚养费、责任……她不停地问我‘老师,
我该怎么办?’可是,我能给她的,只有安慰和建议。”老师停顿了一下,
目光扫过台下年轻的脸庞,“事情发生了,就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这就是冲动的代价,
是你们现在可能还无法想象的重担。”.........后半程,
讲座的重点转到了学校门禁和安全上。因为学校在山里,围墙虽然围起来了,
但总有学生能翻出去,夜不归宿。老师语气变得异常严肃:“有件特别可怕的事情,
我必须告诉你们。后山还在开发,经常有工人出入。曾经……有个女孩翻墙出去,
就再也没能回来。”台下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可是,”老师痛心疾首,“尽管这样,
还是有人心存侥幸!夜不归宿,甚至喝得酩酊大醉,直接躺在宿舍楼底下!你们想过后果吗?
想过家人吗?”那沉重的质问,像石头一样砸在每个女孩心上。.........有一晚,
大概也是十一点多......宿舍里大家都爬上床了,但还没睡,隔着床帘小声聊天。
山上的风像发了狂的野兽,呜呜地嚎叫着,猛烈地撞击着阳台的老式铁门,发出“哐啷!
哐啷!”的巨响,感觉整扇门都在震动。但就在这狂暴的风声中,
渐渐渗入另一种声音——一个女人的哭声。那哭声断断续续,幽幽咽咽,
像游丝一样缠绕在风声里,时高时低,却异常清晰。不是嚎啕大哭,
而是那种压抑的、带着无尽悲凉的呜咽。“你们……听到了吗?”下铺的阿玲声音发抖,
带着哭腔问。“嗯……”“听到了……”几个细小的回应从不同床铺传来,都透着恐惧。
宿舍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外面鬼哭狼嚎般的风声和那持续不断的女人哭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阿玲吓得带着哭腔小声哀求:“我……我害怕……谁陪我睡啊?
我不敢一个人……”.........黑暗中,有人摸索着,
一条系着红绳的旧手链被递了过去。“喏,这个给你戴着,说是保平安的。
”阿芳的声音压得极低。阿玲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攥住了那条红绳。
连着两晚都被这诡异的哭声惊扰,宿舍里的气氛变得有点疑神疑鬼。大家私下里议论,
都觉得这学校可能真的“不太干净”。
但我心里还是固执地想:“说不定是哪个宿舍的女生恶作剧呢?
或者是风吹过什么缝隙发出来的怪声?”我努力给自己找着解释。隔了没几周,
阿玲不知道是不是被那阵子接连的惊吓弄“虚”了,又遇到了一件更离奇的事。这次,
她说她亲眼看见了。那天她晚自习回来得特别晚。为了抄近路,
她走了教学楼后面那条挨着森林的小斜坡。那条路平时为了省时间也有人走,
但路灯只有可怜巴巴的两盏,光线微弱,勉强能照清脚下通往前面停车场的路。
小慧正埋头赶路,眼角的余光瞥见前面路灯下站着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