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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甘心地绕过来，挡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地摸摸平坦的腹部：
“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争气，生不出孩子。”
我拿起服务生端着的红酒，猛地泼在她身上：
“如果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人话，就让厉烬好好教教你！”
她尖叫一声，又哭又恼，引来众人的侧目。
我装作视而不见，径直跟宴会主人，道歉离开。
走出宴会厅，从门童手中拿到钥匙。
厉烬追来，一把抢走钥匙，竭力压制怒火：
“你怎么敢朝她肚子下手！险些害她流产。”
我淡淡地道：“我没做过。”
厉烬似被我的否认，激怒，吼道：
“你不能这么自私。自己当不了妈妈，就见不得我当爸爸！”
我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怎么都想不到，这种话能从他的嘴巴里面说出来。
那时，厉烬还不是黑大佬，为了干掉最后一个死对头。
他部署良久，却唯独漏掉了我。
死对头找不到他，把气全撒我身上。
我被折磨三天三夜。
后来被救，我虽捡回一条命，却永久地失去了做妈妈的资格。
我抬手给他一巴掌，震得手掌发麻。
厉烬头一歪，脸上五指印明显。
愣了片刻，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他红了眼眶，猛地把我拉入怀中，紧紧抱住，脸埋在我的脖间。
脖间越来越湿润。
他声音发颤：
“柔柔与你有几分相似，她生的孩子，肯定跟你生的孩子差不多。”
“我们结婚后，由你养着，你就能当上妈妈了。”
我一阵反胃，说不出的恶心。
一把将他推开，我冷冷地看着他：
“恶心！”
“我绝对不会嫁给你！”
我们再次不欢而散。
回到家中，收到未婚夫的消息，我与他聊了几句。
正欲放下手机，却被弹出来的热门视频吸引目光。
数十个男人轮番在女人身上起伏，女人一脸享受。
无数的弹幕飞过。
太骚了，这么多人都满足不了她。
这女的是个画家，我上次还买了她的画。
我去，是说能当画家嘛。把人伺候舒服了，想上天都行！
我掐着手机的指尖泛白。
这是我受辱的视频。
我当时是被人下了药！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打出电话，找人迅速处理。
刚处理好，佣人就跑到我面前，急得眼泪直掉：
“大小姐，你赶紧去看看你的画室吧！厉先生带人来……”
我心脏漏跳一拍，不要命似的，狂奔向画室。
画室里的画架，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上，
五颜六色的颜料，四处散落，落在我日日夜夜，画出的画上。
“这样开心点了吗？不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了吧？”
厉烬温柔地凝视姜柔柔，如珍似宝。
我咬着牙，喊道：“厉烬！”
他看向我时，目光冷了几分：“你害她差点流产，不过损失几张画，小惩大戒。”
姜柔柔得意地看我一眼，把满桶的颜料，泼在墙上最大的一幅风景画上。
“不！”
我凄厉尖叫，猛扑过去，却没能护住画。
厉烬脸色骤变，奔跑来护住我，嘴里责怪：“不过是一幅画而已。”
他轻飘飘的话，却砸得我呼吸一滞。
就是这幅我妈妈唯一的遗作。
他那时死死护在怀里，任由我继母令人拳打脚踢，也不放手。
只求能为我留下一点，与有关妈妈的念想。
是我和他，用命换来的。
画布背面全是他和我的鲜血。
原来那些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如今在他那里，也就不过如此而已。
我猛地把他推开，双眼猩红。
抄起旁边的木棍，咬着牙，就朝姜柔柔身上砸去。
厉烬一步上前，将姜柔柔揽在怀里。
木棍狠狠地砸在厉烬的背上，他闷哼一声。
我整个手臂震得发麻。
他紧紧地护住姜柔柔，就跟我曾经紧紧护住他一样。
小时候，他又瘦又小对女生过敏。
小朋友都说他是妖怪，时常欺负他。
有次一群女生欺负他，我死死将他护在怀里，才让他活了下来。
他说以后要护我一辈子。
可是，眼前的一幕，刺得我眼睛发酸。
姜柔柔惊声尖叫：“你为什么不躲啊！阿烬！”
厉烬却没有回答她，缓缓转过身来，轻擦我的脸颊：“别哭，消气了吗？”
我才发现，脸上一片冰凉。
“你知道，她把我受辱的视频发到网上吗？”
瞥见他手指过敏的红印，我抬手指着一旁的姜柔柔。
厉烬脸色大变，猛然回头看向姜柔柔。
姜柔柔面色难看，颤声道：“什么视频，不是我，你别冤枉我。”
厉烬神情缓和许多：“不是她，肯定有什么误会。你别什么脏水都往她身上泼。”
“你是眼睛瞎了？她做贼心虚的模样，你看不见？”
我死死盯着他，质问。
厉烬眼神冷了几分，压着怒火：“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要揪着她不放，再说了，就算是她发的。也是发的事实，没有伪造。”
我不由笑出声。
当初他抱着破烂不堪的我，失声痛哭，凭着恨意杀到对方的大本营，血流成河，才将对方杀光。
他浑身是血，踉踉跄跄地走到我病床边，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手：“别怕，以后没有人会知道。”
如今他竟然告诉我，
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