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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笄当晚，沈明昭和世子爷萧晏定了终身。
狭小的阁楼里她被吻的情迷意乱，却听到男人叫了一声“阿茵”。
可阿茵，是沈明昭妹妹沈兰茵的小名。
她不确定的看向萧晏：“你刚刚叫谁？”
“昭昭。”萧晏律动着，俯身吻上沈明昭的眼睛，“这种事不专心，是嫌我不够好吗？”
他的动作越来越凶，撞碎为了沈明昭所有的顾虑。
萧晏白天骑马练兵，夜里精力也旺盛的不得了。
沈明昭一阵阵娇颤，忍不住推他：“不要……”
萧晏贴近她的耳畔沙哑道：“乖，再试试上面的。”

一晚上，沈明昭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任凭自己怎么哭喊他都不肯停下歇息。

直到她晕了过去，萧晏才松懈片刻。
迷迷糊糊醒来时，沈明昭却听到门口隔着屏风有人说话。
“恭喜世子爷昨晚终于开荤！”
她心下一跳，来不及多想，就听到萧晏压低嗓音。
“她还在睡，小点声。”
另外两道男子声音接踵响起。
“世子爷您不是一直喜欢丞相府二小姐沈兰茵吗？如今拿沈明昭开荤难不成是练手？”
“她们是孪生姐妹，身形容貌几乎无异，世子爷自然不舍得没名没分地让沈兰茵失了清白。”
他们的话，炸的沈明昭骤然清醒，脑袋里一片空白。
她想过萧晏昨夜连哄带骗让她私定终身的理由，却从没想过竟是这样的缘由。
他们同在国子监读书，但萧晏不仅是端王之子，还曾随大将军王出征匈奴历练。
鲜衣怒马，众星捧月，蹄声过处，满楼红袖招。
而沈明昭克己复礼，整日只有读书和女红，师长同窗都嫌她无趣。
他们性格迥异本无交集，直到两年前沈明昭来葵水脏了衣裙，他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大氅披在她身上。
自那以后，沈明昭的书案每天都会被萧晏放上一份精致点心，书案下面藏着他不重样的情诗。
少女的悸动在心底生根发芽，但沈明昭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情有独钟。
她曾问过萧晏：“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他说：“因为你很特别。”
甚至还扬言等她及笄之时便十里红妆娶她为妻。
年少的心动，让人变成赌徒，赌上了自己的往后余生。
沈明昭冲破世俗和禁忌跟他私定终身，原来只是一场带着精心策划的“练手工具”。
她用力攥紧手指，指节发白，掌心泛出红痕却依旧不及心底的痛。
正在这时，脚步声渐近，萧晏回了房。
见沈明昭醒来，他大步走到床边。
“醒了，饿不饿？”
萧晏体贴的问着，狭长双眸迷离地扫过她锁骨处的红痕。
沈明昭看着他，脑海里全是昨晚他将自己压在身下叫‘阿茵’的那一声幻听。
“不饿。”
萧晏见她语气淡淡，连忙抱住她。
“昭昭，是不是我昨晚弄疼你了？我也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熟能生巧，我们多练习几次就好了。”
他的手摩挲进沈明昭的衣服里，明显想要现在就练习。
沈明昭不想再被他碰，更不想再做替身和工具，一把推开了他的手。
“不要，我疼。”
萧晏缩回自己的手，一脸歉意的抚平衣摆的皱痕。
“昨晚是我失控了，你好好休息，我去楼下给你买些吃的。”
说完，他转身朝门外走去。
看着被褥上那抹刺眼的血迹，沈明昭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走。
和萧晏在一起的这两年，她瞒着同窗师长，瞒着亲人，对他千依百顺。
他想在书案下牵手，她会红着脸把手放进他的手心。
现在她及笄了，他说想要定终身，她便把自己毫无保留给了他。
沈明昭以为他们是水到渠成，情投意合。
没想到真相竟如此不堪。
既然他从头到尾喜欢的人是沈兰茵。
那她也不要喜欢他了，更不会再跟在他身后。
沈明昭穿好衣裙，戴上帏帽径自离开了阁楼。
她在街上找了一家偏医馆，局促的让大夫开了一副避子丸。
大夫打量了她几眼，皱着眉拿药。
“小娘子还未出阁，怎么要吃这种烈性药？对身体不好。”
天气很冷，但沈明昭的脸烧的通红，局促又羞愧。
她昨天晚上推搡着不让萧晏再靠近，那个男人却红着眼咬着她的耳朵一遍遍顶着她。
“昭昭，我真的好难受，现在就给我好不好，我这辈子只要你……”
她的一时心软，换来的却是吞针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