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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霖忍下满心酸涩，故意冷嗤：“我为了能吸干你的修为，都费心培养了你百年，难道还不算用心？”
话落，贺北烟手指就已狠狠点向他的眉心。
一阵剧痛过后，道侣契解除，金线寸寸崩裂，转而飘向傅褚。
看着两人结契，封霖只能用嗤讽掩饰难过：“贺北烟，你和我的侍从傅褚确实般配，都足够下贱。”
他以为自己会被关进地牢。
贺北烟却冷冷掐起他：“你越瞧不起傅褚，我越要你更低贱。我和傅褚大婚用品，就由你来集齐。”
贺北烟一句：“傅褚的玉冠要用东海龙珠打造。”
他便被扔进海底，和看管龙珠的海兽搏命。
刚九死一生拿回龙珠，他就又被贺北烟扔进魔修遍野的蛮荒：“我和傅褚的婚服上的珠宝要用蛮荒女娲石来打造。”
“鬼城的魔珠拿来当夜明珠傅褚一定喜欢。”
“诛仙阵下的鸽子血宝石，取来镶嵌在我的喜扇上。”
……
一件一件，都是她曾经和他说过的。
好不容易度过危险重重，集齐全部，贺北烟又吩咐人把封霖带到了问仙台。
封霖到了才知道，今天是傅褚在问仙台，向天道求功法的日子。
贺北烟高调为傅褚护法。
还说：“封霖，你曾在问仙台获得半片天的功法，只选了一本。你瞧不起傅褚，我偏要你看着他得到天道的认可，比你更荣光，更有希望飞升。”
封霖目光却落在两人相牵的手上，心脏隐隐作痛，却没说话。
他在意的从来不是飞升，而是她能安好，他能回家……
看热闹的修士们把问仙台团团围住，议论纷纷。
“封霖罪孽深重，当初尚且能求来半边天功法，傅仙君心地善良，谦逊温润，定能比他更得上天垂怜。”
“况且，傅仙君深得盟主宠爱，盟主是天道认定的气运之人，上天赐傅仙君的宝物必定比封霖的更多更好！”
恭维如潮，傅褚微微仰头，眼底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挺直脊背，学着封霖曾经用过的法子向问仙台求功法。
良久，问仙台纹丝不动，一本功法都没出来。
嘈杂的问仙台，渐渐安静，最后落针可闻。
傅褚难堪到了极点，只能窘迫转身，故作失落：“封霖资质好，灵根也好，我确实不该妄图和他比。”
话落，贺北烟当即冷眼扫向封霖。
封霖眉心一跳，接着就听女人淡漠却残忍吩咐：“那还不简单，把封霖的灵根抽给你就好了。”
“封霖，你恶贯满盈，灵根能为傅褚所用是你的福气。”
话落，贺北烟利落抬手，轻而易举撕裂封霖的身体。
“刺啦！”
灵根骤然被拔出，封霖脊背瞬间传来剜心剧痛，仿佛将他整个人劈成两半，痛到发不出声音。
他瞬间白了头发，脱力倒地，却被贺北烟掐起下颌，喂下丹药吊着一口气。
没等封霖缓过来，他又被带到了修士广场。
仙盟大会快要开始了，广场上人头鼎沸，全是被贺北烟邀请来审判他的修士。
贺北烟强硬将酒杯塞给他：“你已经是阶下囚，自然要做好贱奴的分内之事，去给大家斟酒。”
封霖还不能死，只能拖着残破身体去倒酒，却被曾觊觎他的合欢宗宗主拦住。
“曾经清冷的仙君，原来是个魔头。不过，你如今白发虚弱的模样倒比从前更有风姿了，要不要跟了我？”
手被捉住，封霖当即嫌恶甩开：“滚！”
女人被骂却丝毫不恼，反而更加兴奋。
封霖哪怕狼狈，哪怕浑身是血，哪怕白了头发，但依旧芝兰玉树，让人一眼倾心。
女人阴笑一声，用法术强行往封霖的嘴里塞了粒药丸。
封霖尝出情药的味道。
他立马挣开女人，抬头时视线直直撞上贺北烟。
贺北烟盯着他，却稳坐高台，没有一点要出手的意思。
封霖只能跌跌撞撞逃走，好在他熟悉附近的地形，一路逃到了寒冰池，跳进去躲了起来。
但刺骨凉意非但没压制情毒，反而让药性愈发汹涌。
恍惚间，岸上出现模糊人影。
封霖没了修为，没了灵根，根本扛不住猛烈的药性，他本能抓住来人衣摆，低声请求：“求你，帮我找个女人……”
他双颊绯红欲滴，眼底蒙着层情欲的疯狂和占有。
女人指尖抚过封霖泛红的眼角，喉咙一动，扑进男人的怀里。
眼底晦暗，嗓音却发软：“我不是现成的吗？”
封霖这才嗅到熟悉的梅香，抬眼看见贺北烟清冷的脸，整个人都被惊得清醒。
他奋力挣扎：“走开，我不要你……”
可贺北烟却死死抱住他，呼出的热气却冷得刺骨：“不要我，那你等死？”
望见贺北烟眼底恨意，封霖忽然平静下来：“我可以死，你一剑杀了我吧。这次，刺准一点。”
话刚落，贺北烟忽得重重吻下来，咬牙切齿在耳畔炸开：“你不要我，我就偏不如你所愿！”
池水扑腾一声。
贺北烟整个人没进水池，一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