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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挽歌

分类: 美文  时间: 2025-09-24 17:58:56  作者: 墨梅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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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挽歌》1祖父去世后,我外出读书,再回到这个充满祖父气息的家时,已过去一年。

今天是祖母的寿宴,宾客们陆续抵达宋公馆,礼服摩挲声与香槟气泡声交织,热闹非凡。

然而,这场宴会背后,隐藏着关乎生死的秘密——我是地下党成员,今晚要传递重要情报。

我穿梭在人群中,寻找传递鸢尾花香水的同志。突然,一个陌生人闯入我的视线。

他站在角落里,眼神深邃复杂,领口别着一朵鸢尾花胸针,与祖父书房里的饰品惊人相似。

我心中一震,难道他是同志?我刚准备靠近,他却径直走来,微笑道:“**,

这朵鸢尾花很美。”我心中一惊,试探性地回应:“鸢尾花象征希望与信念。

”他眼神闪过光芒,似乎明白了什么,紧接着,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低声说:“跟我走,

我们有话要说。”我心中警铃大作,难道他是敌人?我试图挣脱,

却发现他另一只手伸向外套内侧。我迅速反应,取出怀表,对着灯光一晃,

折射出的光芒刺得他眯起眼睛。我趁机挣脱,冲出公馆,拼尽全力奔跑。

身后传来他的咒骂声和追逐的脚步声,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完成使命。

我穿过狭窄的巷子,躲避追捕者的视线,每一步都沉重而坚定。

祖父的话语回荡在耳边:“保护好怀表,它是我们家族的象征,也是你完成使命的关键。

”我握紧怀表,继续奔跑,心中充满对未来的希望和对过去的怀念。终于,我来到樱花大道,

靠在一棵树旁喘息。这时,一个身影缓缓走来,站在夕阳下,高大而孤独。我心中一紧,

不知来者是敌是友。他走向我,我看到他左腕上的鸢尾花银锁,那是地下党的信物之一。

他停在我面前,坚定而温柔地说:“宋鸢,跟我走,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我看着他的眼神,心中涌起信任,点了点头,跟着他走进夜色之中。

2夜风裹挟着江水的腥气,沈暮寒的脚步在腐朽的木板上发出沉闷的嘎吱声。我紧随其后,

心跳如擂鼓。他始终沉默,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

我们来到废弃码头深处,四周静得可怕。他停下脚步,从怀中取出一只泛着铜锈的怀表,

轻轻放在我的手心:“这原本属于你祖父。”我怔怔地望着怀表,

内侧雕刻的鸢尾花图案清晰可见。沈暮寒低声说:“你祖父并非寻常商人,

他曾是北伐军中的秘密联络人,也是‘鸢尾计划’的策划者之一。”我猛地抬头,

震惊地看着他:“可祖父从未提起过这些事。”沈暮寒叹了口气,

转身望向江面:“有些真相,他选择让你慢慢去发现。而我,只是个执行者。”话音未落,

巷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刺眼的手电筒光束。沈暮寒脸色一变,猛地将我按在木箱后方,

自己挡在我前面。特务们围了上来,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沈暮寒?叛军?

”沈暮寒低声说:“宋鸢,你现在就得走,否则什么都晚了。”我冲出去挡在他面前,

怒喝:“你们想干什么?”特务们愣住,随即冷笑,举枪对准我们。沈暮寒抓住我的手腕,

低声说:“别管我,快走!”我却倔强地甩开他,对着特务们喊:“这是我朋友,

你们凭什么抓他?”领头特务眼中闪过阴鸷,示意手下将我押住。我拼命挣扎,

怀表从我手中滑落,带着鸢尾花的徽印,没入泥沙里。那一夜,我逃回宋公馆,关上房门,

满心凄惶。翌日清晨,我翻开祖父最爱的诗集,一页鸢尾花书签掉落,

纸条上熟悉的笔迹刺痛了我的眼:“鸢儿,若见沈暮寒,速往江浙寻我旧友,切记。”原来,

祖父早就知晓一切。我打开木匣,里面除了祖父的手表,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

年轻的祖父与一个身着军装的男人肩并肩而立,

那人左腕上赫然系着一朵鸢尾花银锁——正是沈暮寒的那一朵。我浑身颤抖,

脑海中浮现出祖父临终前的话:“鸢尾护花人,生死相许。”我终于明白,

祖父与沈暮寒之间,有着一段无法言说的过往。当我决定去找沈暮寒时,

顾云深出现在客厅门口,手中拿着一份报纸,上面写着:“叛军沈暮寒江边逃逸,

军统全力追捕。”他走上前,将报纸轻轻放在茶几上,眼神深不见底:“鸢儿,

昨夜你在码头?”我强作镇定,点了点头。他却突然笑了:“鸢儿,有些地方,

不适合你一个人去。”我冷冷地望着他:“云深,我做什么,不需要你管。”他眼神一冷,

却又恢复温柔:“鸢儿,我只是担心你。”我转身离开,心中却涌上一股不安。

我换上素色旗袍,系上银锁,揣好怀表,悄悄从后门溜出宋公馆。

3我在江浙码头找到了沈暮寒。他浑身湿透,头发贴在额头上,可那双眼睛依旧亮得惊人。

我冲上去问:“你去哪儿了?”他望着我,眼神里满是诧异:“你为什么要来?

”我掏出祖父的照片递给他:“求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沉默许久,

最终轻叹一声,带我来到一处旧仓库。墙上贴着一张泛黄的旧报纸,

报道着北伐军内部的一场叛乱。“你祖父是我曾经最敬重的长官。”他缓缓开口,

“当年他救我一命,送我这朵银锁。后来,他为了保护一批***物资,被军统的人乱枪打死。

”我望着他,难以置信:“那为什么日记里说,是顾云深的祖父杀了他?

”沈暮寒眼神一凛:“因为顾云深的祖父,是军统安插在北伐军里的卧底。

你祖父发现他的阴谋,所以才惨遭毒手。”我只觉天旋地转,靠在冰冷的墙上。原来,

顾云深,这个从小与我青梅竹马的人,他的家族,竟是杀害我祖父的帮凶。我望着沈暮寒,

突然想起昨夜他在码头的慌乱:“你为什么要救我?”他望着我,

眼中满是愧疚:“我本不想让你卷入这场纷争。可昨日见你身陷险境,

我……本能地就冲了上去。”我望着他的眼睛,那双曾被月光照亮的眼睛,

如今满是疲惫与无奈。我突然明白,有些命运,从一开始就已注定。就在这时,

仓库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顾云深带着一队军统特务冲了进来。他望着我,

眼神里满是心痛:“鸢儿,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望着他,心中满是悲凉:“云深,

你为什么要骗我?”他眼神一冷,一声令下,特务们开了枪。我尖叫着扑向沈暮寒,

他却猛地将我推倒在地,自己却中了一枪,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我扑到他身边,

只听他轻声呢喃:“宋鸢,记住,有些路,值得你拼死一走。

”我望着他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只觉心如刀绞。顾云深走上前来,望着我,

眼神复杂:“鸢儿,跟我回去。”我却突然疯了似的冲他大喊:“你走开!你这个骗子!

”我抓起地上的银锁,狠狠砸在他脚边:“你看看,这就是你家族的罪证!我恨你!

”他望着银锁,又看看我,眼神里满是痛苦:“鸢儿,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捂着脸,只觉满心绝望。沈暮寒的血滴落在地上,溅开一朵朵红色的鸢尾花,

开得绚烂却又短暂,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无常,又仿佛在嘲笑我们这些被命运摆弄的人。

远处,汽笛声又响了,像是在为这场悲剧鸣响挽歌。4雨水落在沈暮寒的脸上,混着他的血,

蜿蜒进泥土。我跪坐在他身边,指尖颤抖地抚过他紧闭的眼睑。我抱起他的身体,

像抱着一个破碎的梦。雨越下越大,打湿了我的旗袍,也打湿了我心底最后的一丝柔软。

顾云深站在不远处,身影在雨幕中模糊又清晰。他望着我,

眼神复杂得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有痛苦、有愧疚、有爱,还有恨。“鸢儿,跟我回去。

”他的声音被雨声吞没了一大半,可我还是听清了。我冷笑,声音抖得厉害:“回去?

回哪去?回那个满是谎言的宋公馆吗?回你那些精心编织的***里吗?”他走近了些,

伸出手,又在半空停住,像是怕吓着我,又像是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我往后缩了缩,

护着沈暮寒的遗体:“别碰我。”他定定地看着我一会儿,突然扯开嘴角笑了,

那笑容比哭还难看:“鸢儿,你真以为,那个叛军会为你而死?他不过是在利用你。

”“闭嘴!”我尖叫起来,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糊了满脸,“你什么都不懂。

沈先生他……他是为了保护我。”“保护你?”顾云深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猛地往前迈了一步“他保护你什么?保护你去送死吗?鸢儿,醒醒吧。

你不过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一颗能帮他完成任务的棋子。”我浑身都在抖,

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我回头看向沈暮寒,他安静地躺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了。“鸢儿。”顾云深的声音软了下来,

他缓步走到我身边,蹲下身,轻轻握住我的手,“鸢儿,跟我回去吧。我不信你,

可我更舍不得你死。让我带你离开这里,离开这场该死的纷争。”我看着他,

看着他眼里的恳求,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碎掉。我抽回手,站起身,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你走吧,顾云深。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他伸手想拉我,

我却像被烫着一样猛地退开。我转身朝着江边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轻飘飘却又沉重无比。我听到他在后面喊我,可我没回头。我走到江边,

看着那艘即将驶往江浙的船,心里乱成一团麻。我上船的时候,船夫看了我一眼,

我从他眼里看到了自己的狼狈。我站在船尾,看着上海的方向,看着灯火渐渐远去,

看着那个曾经囚禁我的地方一点点变小。到了江浙,我在码头上找了家小旅馆。

老板娘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婆婆,脸上满是岁月的沟壑。她看到我这副模样,

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没多问什么,就给我安排了房间。我躺在床上,

眼前总是浮现出沈暮寒的脸,还有顾云深那双复杂的眼睛。我想不通,

为什么爱和恨总是交织在一起,为什么信任和背叛总是如影随形。第二天一早,

老婆婆敲响了我的房门,手里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粥。她没说话,把粥放在我床头柜上,

又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报纸递给我。我接过报纸,

看到头版头条:“叛军沈暮寒江边被击毙,地下党联络人宋鸢失踪。”我盯着报纸,

只觉得眼前发黑。他们把我写成地下党联络人,、那宋公馆,我祖母,我爹娘,

还有家里的下人,他们会不会有危险?我越想越慌,现在回去会不会给家人添更多麻烦,

可回去我又……但我知道,无论选择哪条路,我都必须勇敢面对。于是,我深吸一口气,

决定先冷静下来,仔细规划下一步。我喝完粥,谢过老婆婆,又出了门。

我在江浙的街头晃荡了一整天,问了好几家报馆,想打听点消息,可没人肯告诉我实情。

我只能回到旅馆,蜷在那张硬邦邦的床上,听着外面的风声雨声,一夜没合眼。第三天清晨,

我实在熬不住了,决定出门去想想办法,打听一下家里的情况。我穿好衣服,正要出门,

却看到顾云深站在旅馆门口。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他却快步走了过来,拉住我的胳膊。

“鸢儿,跟我走。”他眼神急切,像是怕我逃了似的。我本能地抗拒,挣扎着要甩开他。

他却越抓越紧,疼得我直吸气。我大声喊:“你放开我!你这个骗子,我不会再信你!

”他却突然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声音闷闷的:“鸢儿,别闹了。我知道你恨我,

可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军统的眼中钉,你一露面,就会被抓。

”我被他这话震住了,身体也僵在了那里。他感觉到我的变化,稍稍松了松手,

可还是没放开我。我闭上眼,泪水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这么爱他,

可他却一次又一次伤害我。他爱我吗?还是说,他也只是在利用我?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我不能就这么回去,不能让沈暮寒的牺牲白费。

我还有任务要完成,还有真相要找。我看着顾云深,一字一句地说:“放我走,我会忘了你,

开始新生活。”他眼睛瞬间就红了,可还是对我摇了摇头:“鸢儿,我不相信。”我心一横,

突然弯下腰,从鞋跟里抽出那把他送我防身的小刀,

直直地抵在了他的腰上:“那你就当从未遇见过我。”他身子一僵,我却趁机往后退了两步,

拉开距离。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他站在那里,眼神哀伤又决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我望着他的背影

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空落落的,却又满得快要炸开。我握紧小刀,心里清楚,

这场爱恨交织的纷争,还远没有结束。我得继续往前走,不管前面是火海还是刀山,

我都得闯过去。毕竟,鸢尾花是在苦难中绽放的花朵,而我,

就是那朵在血与泪中生长的鸢尾。此刻的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看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可我知道,只要我还有口气,

我就要为了沈暮寒,为了我祖父,也为了我自己,拼尽全力去战斗。5夜里,我梦见了祖父。

他坐在书房的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日记本,目光慈祥地看着我。“鸢儿,记住,

有些路,值得你拼死一走。”我惊醒过来,窗外月光如水,照在我的脸上,冷得刺骨。

我起身洗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将银锁系回颈间,又把怀表小心收好。我走出旅馆,

来到江浙的街头,阳光刺眼,街道喧嚣。我站在人群中,像是一个迷途的孩子。

直到我遇到那个老水手。他站在码头边上,眼神和别人不一样,像是藏着很多故事。

我帮他搬完货,坐在一旁休息时,他突然开口:“姑娘,我看你不像本地人,是来找人的吧?

”我一愣,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惊讶。他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自己点上一根,

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团烟雾,眼神里带着几分沧桑和无奈:“年轻人,不容易啊。

”我点了点头,望着远处的江面:“好奇的问到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烟雾在他脸上绕来绕去:“我这大半辈子都在江上飘,

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这样心事重重的,肯定是有故事。”我犹豫了一下,

简单的和他闲聊了几句。看着他我想起了我的祖父,眼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这眼泪里有想家,想念祖父,和顾云深的纠葛……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沉默了很久,

然后慢慢地说:“姑娘,这世道,谁都不是省油的灯。你在外要注意安全,

凡事都得沉着冷静,要有勇气,还得有智慧。不能光靠一股子蛮劲。”他把烟头掐灭在地上,

站起身来:“我有个朋友,在城北的旧码头开了一家小酒馆,你要找人,

打听事什么的都可以去哪里。那里消息多,鱼龙混杂。你可以去那里看看,说不定能有收获。

”我谢过老水手,按照他给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小酒馆。酒馆里乌烟瘴气,人声鼎沸。

我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走进去。我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下,要了一壶最便宜的茶。

我看着那些人,有的在大声说笑,有的在偷偷摸摸地交换东西,还有的在角落里低声交谈。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观察。直到一个黑衣人走到我身边,坐下来。他看了我一眼,

问道:“你一个人?”我点了点头。他接着说:“听说你是在找人?”我抬头看着他,

眼神坚定:“是的,我在找我的家人。”那人笑了笑,

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有人让我给你这个。”我接过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时间。

我抬头想问他是谁给的,可他已经起身离开,消失在人群中。6我接过那张纸条时,

手抖得厉害。那张薄薄的纸片在我手中仿佛有了千斤重,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考验我的勇气。

我环顾四周,酒馆里的嘈杂声突然变得遥远,所有的目光似乎都聚焦在我身上。我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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