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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
“别慌。”我安抚着林薇，“告诉我更多细节。入侵的具体时间点？安全部门的初步报告说了什么？高层现在是什么反应？”
“入侵时间大概在昨晚十点左右。安全部门说对方是顶级的黑客，手法干净利落，几乎没留下任何痕
迹。高层……高层都气疯了！张总连夜从国外赶了回来，正在开紧急会议！”
张总？
公司创始人之一，一个真正懂技术、有远见的老派领导。
他回来了，事情就好办多了。
林薇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敏姐，昨晚……我看到赵刚在公司待到很晚，我走的时候他还在工位上，鬼鬼祟祟的，今天早上来，我看他脸色特别差，眼圈都是黑的。”
我挂断电话，指尖在冰冷的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起来。
我没有走常规路径，而是通过我多年前预留的一个私人安全通道，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公司的后台安全日志。
那里的记录，比安全部门能看到的，要完整得多。
果然。
我在日志的最底层，发现了几条被刻意覆盖和删除的记录。
我花了几分钟，将这些碎片化的数据重新拼接起来。
一个陌生的IP地址，在昨晚十点零七分，有过一次短暂的登录记录。
这个IP地址的模式……我太熟悉了。
它根本不是什么外部黑客的地址。
那是公司内部，为了方便与特定供应商进行数据交换，而设置的一个临时内网端口。
而有权限使用这个端口的人，不超过五个。
其中，就包括陈总监。
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而清晰的猜测。
这场所谓的“黑客入侵”，不过是一场监守自盗的丑陋戏码。
而我，就是他们准备献祭的那个牺牲品。
我关掉电脑，站起身，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锐利、妆容精致的自己。
是时候了。
该去会会这群刽子手了。
我踏入公司大门的那一刻，整个大厅的空气都凝固了。
前台小姐张大了嘴，保安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那些行色匆匆的同事们，像被按下了暂停键，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我。
那目光里有震惊，有好奇，有等着看好戏的兴奋。
我无视了这一切。
我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目不斜视，径直走向电梯。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哒哒”声，是这片诡异寂静中唯一的声音。
电梯门刚打开，HR总监和几个保安就堵在了门口。
“李敏！你总算来了！”HR总监的脸上写满了不耐和指责。
还没等她开口，一个更具压迫感的声音就从我身后响起。
“李敏！”
陈总监黑着一张脸，快步向我走来，他身后的技术部主管和几个高管，个个神情凝重。
他冲到我面前，用一种审判的语气，劈头盖脸地质问：
“你昨晚去哪了？！手机为什么关机？！‘晨曦’的代码到底怎么回事？！你必须给我们所有人一个解释！”
他的声音很大，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的脸上，姿态高高在上，仿佛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