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他死机四年,重启后竟成了我娃的亲爹
宴会厅里,投资人王总油腻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僵住,正想躲开。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拿开。”清冷的男声,像冬夜里的寒冰。
我回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是唐亦琛。他把我拉到身后,盯着王总,
声音淬着冰:“我的人,你也敢碰?”1“我哥算是彻底废了。
”闺蜜唐晓冉第N次在我的工作室里哀嚎,把她面前的提拉米苏戳得惨不忍睹。
“你说他才三十岁,就把公司卖了,天天把自己关在那个智能豪宅里当山顶洞人。不社交,
不见人,我都怀疑他快忘了怎么说话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老唐家这根独苗,
怕是真的要孤独终老,断子绝孙了!”我一边修剪着面前这盆龟背竹的黄叶,
一边安抚她:“哪有那么夸张,亦琛他只是需要休息。”唐亦琛,
这个名字在我心里已经盘踞了四年,像一棵扎了根的藤蔓,拔不出,也剪不断。
他是唐晓冉的亲哥哥,一个曾经在科技圈叱咤风云的天才程序员。四年前,
他亲手创建的游戏公司被巨头高价收购,他本人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退出了公众视野。
晓冉说他那是创业留下的后遗症,叫“职业倦怠”,还伴有严重的社交焦虑。说白了,
就是累瘫了,不想跟人类打交道了。“休息?他都休了一年了!”晓冉忿忿不平,
“我前天去给他送我新做的酱肉包,你知道他怎么着?他让扫地机器人把包子运进去,
全程没露面!我可是他亲妹妹!慕晴,你说,这种男人,谁敢要啊?
跟个活体AI有什么区别!”我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在想,他曾经不是这样的。至少,
在四年前那个夜晚,他很鲜活,很炙热。“妈妈,我这个逻辑门写得对吗?
”一个清脆的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头,看到我四岁的儿子苏念,
正举着他的儿童编程平板,一脸认真地看着我。我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念念真棒,
妈妈看看。”晓冉也凑了过来,看着平板上那些复杂的模块,一脸惊奇:“我的天,
念念你真是个小怪物。这都谁教你的啊?你干妈我连开机键在哪儿都得找半天。
”念念一脸骄傲地挺起小胸膛:“我自己想的。”晓冉啧啧称奇,随即又叹了口气,
压低声音对我说:“你说念念这智商,到底随了谁啊?那个天杀的渣男,除了贡献一颗**,
还干过什么人事?真是便宜他了。”我心脏一抽,勉强笑了笑:“不说这个了。
你新家那边弄得怎么样了?”晓冉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别提了!
我买了一屋子的智能家居,结果没一个会装的。我琢磨着,
这事儿还得我那个山顶洞人哥哥出马。我已经跟他下了最后通牒,这周六,必须给我搞定!
”她眼珠一转,突然拉住我的手:“对了慕晴,你不是一直说要帮我设计阳台花园吗?
择日不如撞日,就这周六吧!你带着念念一起来,我们正好聚聚。”我心里咯噔一下。
和唐亦琛在同一个空间里?光是想想,我的呼吸都开始不稳了。四年前,
我刚和谈了三年的男友分手,心灰意冷地跑去参加一个行业外的科技峰会,想换换脑子。
就是在那里,我遇到了唐亦琛。他作为特邀嘉宾,
做了一场关于“游戏设计中的情感逻辑”的演讲。自信,专注,逻辑清晰,
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让人着迷的***。晚宴上,我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我们聊设计,聊美学,聊代码中的诗意。我惊讶地发现,我们两个看似毫不相干领域的人,
竟然有那么多共同语言。那晚的酒精和气氛都恰到好处。我们去了酒店。
他比我想象中更温柔,也更疯狂。我至今还记得他滚烫的呼吸,
和他指尖划过我皮肤时带起的战栗。我以为,那会是一段新恋情的开始。可第二天清晨,
他接了一个电话,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他迅速穿好衣服,
在床头的便签上匆匆写下一串字符,塞给我。“一个紧急的投资会议,
我必须马上飞一趟欧洲。这是我的私人邮箱,等我回来联系。”他说得又快又急,
我甚至来不及问他的全名。然后,他就走了。我满心欢喜地等他回来,
等来的却是系统退信的红色感叹号。——“该用户不存在”。我试了无数次,
都是同样的结果。我这才明白,什么紧急会议,什么私人邮箱,不过是他用来脱身的借口。
科技圈的天才,大概是看不上我这种搞花花草草的普通人吧。一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因为身体原因,医生不建议我流产。我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我给他取名苏念,思念的念。算是我对那段荒唐又短暂的露水情缘,唯一的纪念。
2周六那天,我还是硬着头皮去了。我安慰自己,四年过去了,他那种大人物,
肯定早就不记得我了。只要我表现得自然一点,就不会有问题的。
晓冉的新家是个高层大平层,视野极好。我们到的时候,唐亦琛已经在了。
他穿着一身简单的灰色家居服,戴着一副防蓝光眼镜,正蹲在客厅中央,
捣鼓着一堆复杂的线路。他瘦了些,头发也长了,微微遮住眉眼,显得有些颓然,
但那副专注的神情,和四年前一模一样。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哥,我朋友慕晴来了!
”晓冉咋咋呼呼地喊道。唐亦琛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耳机里的音乐声隔绝了他和整个世界。晓冉习以为常地耸耸肩,
对我做了个“你看吧”的口型。我松了口气,又有点莫名的失落。他果然不记得我了。
我把念念放在客厅的儿童区玩,自己则去了阳台,开始测量尺寸,构思设计。
晓冉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着她哥的“病情”有多严重。“你看他,
跟这个家里的路由器有什么区别?就是个信号发射器,没有感情,没有交互。
”“上次**他去相亲,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对方的逻辑思维有bug,聊不下去。
我的天,他是去相亲还是去招程序员啊?”我心不在焉地听着,
目光却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向客厅里那个忙碌的身影。就在这时,
念念突然从玩具堆里跑了出来,径直冲向唐亦琛。“叔叔,”他仰着小脸,
指着唐亦琛手边的一个小零件,“你这个逆变器的接法好像不对,正负极容易短路。
”客厅里瞬间安静了。我和晓冉都惊呆了。唐亦琛也终于摘下了耳机,他低下头,
有些错愕地看着面前这个还没他膝盖高的小不点。他拿起那个零件,仔细看了看,
然后又看了看图纸,眉毛微微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问,声音有些沙哑,
是久不说话的那种感觉。
当然:“因为这个模块的底层逻辑和我玩的《星际迷航》里的曲率引擎供能系统是一样的呀。
”唐晓冉的下巴快要掉到地上了。唐亦琛的脸上,
也第一次露出了混合着惊讶和探究的复杂表情。他盯着念念看了足足有十秒钟,
那目光像是在进行数据扫描。然后,他抬起头,视线越过念念,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四目相对。我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我看到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完了。
他想起来了。3那天下午,我过得如坐针毡。唐亦琛虽然没再说什么,但他的目光,
却像两道无形的激光,时不时地扫过我和念念。他干活的效率极高,不到三个小时,
就搞定了一屋子的智能设备。晓冉兴奋地拉着我体验各种高科技,什么语音控制窗帘,
什么自动调温的灯光,玩得不亦乐乎。我却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好不容易熬到傍晚,
我立刻找借口告辞。“这么快就走啊?”晓冉有些不舍,“我哥难得做个人,
我让他请我们吃大餐!”“不了不了,念念明天还有早教课。”我慌乱地收拾着东西。
就在我给念念穿外套的时候,唐亦琛走了过来。他蹲下身,和念念平视,
递给他一个小小的金属魔方。“这个送你。”他的声音比下午时要柔和一些,“很难,
看看你能不能解开。”念念开心地接了过去:“谢谢叔叔!”唐亦琛揉了揉他的头发,
站起身,目光却落在我脸上。“我送你们下去。”他说,语气不容置喙。电梯里,
空间狭小得让人窒息。我和他并肩站着,中间隔着一个念念。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
像松木一样的味道,和记忆中一模一样。“苏**。”他突然开口。“啊?”我吓了一跳。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来了。终究还是躲不过。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权衡着承认和否认的利弊。承认了,怎么解释念念的存在?说我是个心机女,偷了他的种,
就为了傍上他这个科技新贵?否认?他那双眼睛像是能看穿一切,我这点演技在他面前,
恐怕漏洞百出。“应该……没有吧。”我选择了最笨的一种,“唐先生是名人,
我可能在杂志上见过。”他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是吗?
”他侧过头,逼近我,压低了声音,“那你记不记得,四年前,有个女人在星海酒店,
夸我的代码写得像诗一样***?”我的脸“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我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拉着念念冲了出去。
“谢谢唐先生,我们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我不敢回头,但我能感觉到,那道灼热的视线,
一直牢牢地钉在我的背上。4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就不太对劲了。先是我的工作室楼下,
那家半死不活的咖啡店,突然换了老板,装修一新,
开始卖起了据说是从哥伦比亚空运来的顶级手冲。而新老板,不是别人,正是唐亦琛本人。
他每天雷打不动地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十指翻飞,
看起来像是在工作。可我知道,他那个位置,一抬头,就能看到我工作室的窗户。
晓冉对此一无所知,还兴奋地跟我说:“我哥终于开窍了!知道搞点副业,接触接触社会了!
这咖啡店的豆子不错,我替你办了张储值卡,以后你就是VIP!
”我拿着那张沉甸甸的VIP卡,哭笑不得。这哪是接触社会,这分明是定点监视。
除了咖啡店,还有念念的幼儿园。一天我去接念念放学,老师突然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
“苏念妈妈,咱们幼儿园最近收到一笔匿名捐款,指名要给你们班升级多媒体设备,
还建了一个小型编程实验室。您……认识什么大人物吗?”我心里咯噔一下,
嘴上只能打着哈哈:“怎么会呢,我就是个普通人。”但我知道,
这事儿八成也跟他脱不了干系。这个男人,不按常理出牌。他不质问,不纠缠,
而是用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一点点地渗透我的生活,让我无处可逃。我心里乱成一团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