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国宴主厨,前妻求我为她现任做寿宴
今晚的月色很好我炖了三个月的佛跳墙汤色是顶级的琥珀金。
儿推开门的时候我正将最后一勺滚烫的鸡油淋在鱼翅上“刺啦”一声香气瞬间满了整个屋子。
“回来了?”我笑着迎上去想接过她手中的包“纪念日快乐老婆。
”她侧身躲开了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厌恶和冰冷。一个陌生的男人从她身后走了出来。
男人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江辰我们离婚吧。
”林婉儿的声音像一把淬了冰的刀没有任何预兆地捅进了我的心脏。
我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婉儿你……你说什么?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我说离婚!
断我指着桌上那盅佛跳墙嘴角挂着一丝讥讽“你看看你做的这些东西油腻厚重充满了廉价感。
江辰我受够了这种日子也受够了你身上这股油烟味。”油烟味?
我为她洗手作羹汤三年她第一次说我身上有油烟味。
人优雅地走到餐桌前用银勺撇了撇佛跳墙的汤甚至没尝就直接将整盅汤倒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鲍鱼、海参、鱼翅那些我跑遍了半个城市才买到的顶级食材像一堆垃圾一样被他轻蔑地抛弃。
“年轻人品味很重要。
帕擦了擦根本没碰到汤汁的手指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婉儿以后是我的女人她只吃米其林懂吗?
”我的血在那一瞬间涌上了头顶。
我死死地盯着林婉儿那个我爱了整整八年发誓要守护一辈子的女人。“他是谁?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我未来的丈夫陈建山宏盛集团的总裁。
林婉儿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江辰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放过你?
有积蓄支持你我为了你放弃了去法国进修的机会甘心守着这个小厨房研究你喜欢的每一道菜。
现在你告诉我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陈建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用两根手指夹着递到我面前。
“这样吧看在婉儿的面子上我公司食堂还缺个掌勺的月薪八千包吃住。
也算是我对你的补偿了。
”食堂掌勺的……补偿……这句轻飘飘的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我所有的理智和尊严。
我没有接那张名片。我只是看着林婉儿一字一句地问她:“你也是这么想的?
”她避开了我的目光沉默了。但她的沉默已经给了我最残忍的答案。
“好”我点点头胸口那颗滚烫的心一点点变冷变硬“离婚可以。但林婉儿你记住。
今天是你不要我了。”2我被赶出了那个我亲手布置了三年的家。
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厨师服口袋里只有一包抽了一半的烟和不到一百块的现金。
房产证上写的是林婉儿的名字我曾经天真地以为写谁的名字都一样。
现在我才知道有多不一样。我像个孤魂野鬼在深夜的街头游荡。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可再冷也冷不过我的心。我想不通。我们明明那么相爱。
她喜欢吃辣我便研究川菜;她说想养生我便学着煲汤。
我菜单上所有的菜都是为她的口味量身定制的。
我以为能为一个女人做一辈子饭就是最浪漫的事。
原来这一切都抵不过一个名牌包一块昂贵的手表。
我走到一家银行的ATM机前颤抖着手***了我们共同的***。
我想把属于我的那部分钱取出来至少能让我找个地方住下。
然而屏幕上显示的余额是刺眼的“0”。我愣住了反复确认了几遍依旧是“0”。不可能!
这张卡里有我这十年来所有的积蓄整整五十万!
是我准备用来开我们那家梦想中的小餐馆的启动资金!我立刻拨通了林婉儿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头传来她极不耐烦的声音:“江辰你还有完没完?”“钱呢?
”我压抑着怒火声音都在发抖“卡里的五十万呢?
”“哦那个啊”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拿去投资了赔了。
怎么你还想让我还给你?江辰别那么小气就当是你这几年给我的分手费吧。”投资?分手费?
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捏碎了手机。“林婉儿!那是我爸妈留给我最后的遗产!你还给我!
”“嘟……嘟……嘟……”电话被无情地挂断了。我再打过去已经是“您拨打的用户正忙”。
我被拉黑了。那一刻我终于明白这不是临时起意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背叛。
她早就找好了下家然后像清理垃圾一样将我扫地出门。我的心彻底死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那栋熟悉的公寓楼下的。我只想再见她一面问她一句为什么。
然而我看到的是陈建山那辆嚣张的宾利就停在楼下。他和林婉儿正从车上下来。
林婉儿的脖子上多了一条我从未见过的、闪亮的钻石项链。
她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灿烂那是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幸福。
他们亲密地拥吻着仿佛我这个前夫从来不曾存在过。
这一幕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我的眼睛里。我再也控制不住疯了一样地冲了上去。
“林婉儿!”我的出现显然吓了他们一跳。陈建山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他甚至没等**近就对他身后的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把他处理掉别让婉儿看到脏东西。
”那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像两座山一样向我压了过来。我只是个厨子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我被他们轻易地按倒在地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
我拼命地挣扎目光却始终死死地盯着林婉儿。
我看到她只是皱着眉头用手捂住了鼻子仿佛我真的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然后她挽着陈建山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那栋曾经属于我们的家。
自始至终她没有再看我一眼。剧痛中我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是我的右手。
那只我最宝贵的、用来握刀、用来烹饪的手。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3我在医院的走廊里醒来。
浓烈的消毒水味**着我的鼻腔右手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上面打着厚厚的石膏。
一个路过的好心人帮我叫了救护车。
医生说右手腕粉碎性骨折就算恢复了以后也别想再拿起炒锅了。一个厨子废了最重要的右手。
这比杀了我还难受。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口袋里空空如也连最基本的医药费都付不起。
我看着天花板第一次觉得人生原来这么了无生趣。
父母早逝唯一的爱人背叛赖以为生的手也废了。我江辰活得像个笑话。
要从这栋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的时候一个穿着中山装、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走进了我的病房。
他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放在了我的床头柜上。“江辰先生?
”我茫然地点点头。“有人托我把这个交给您。”说完他对我微微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了。
我疑惑地拿起那个信封入手很沉。打开一看里面没有信只有一张烫金的卡片。
卡片上只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国宾馆厨师部考核。”下面是一个时间和地址。
钓"鱼台国宾馆?那不是国家用来接待外宾的最高殿堂吗?他们怎么会……给我发邀请?
我翻过卡片背面还有一行小字。“有人曾尝过您的一道‘开水白菜’念念不忘。
他说能让白菜拥有灵魂的人不该被埋没于市井。
”开水白菜……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两年前我还在一家私房菜馆当学徒。
有一天店里来了一位很低调的老先生他什么都没点就要了一道最考验功力的开水白菜。
那道菜我用了十二个小时吊了一锅最顶级的清汤。
老先生吃完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难道是他?
这个突如其来的机会像一根救命稻草出现在我即将溺毙的深渊里。
可是我的手……我看着自己被打上石膏的右手自嘲地笑了。
一个废人还怎么去参加国宴的考核?绝望再次将我淹没。
然而就在我准备将那张卡片扔进垃圾桶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了我的左手上。
那只手虽然不如右手灵活但也曾跟着我处理过成千上万的食材。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中破土而出。右手废了我还有左手!
他们毁了我的过去我就亲手再造一个未来!
我不知道那个推荐我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这场考核到底有多难。我只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是我向林婉儿向陈建山向这个把我踩进泥里的世界证明我江辰不是废物的唯一的机会!
的一点钱买了一件最干净的衣服带着一身的伤准时出现在了***国宾馆那扇厚重的大门前。
门口的警卫看着我这个形容狼狈的不速之客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递上了那张烫金的卡片。
警卫看到卡片脸色瞬间一变立刻变得恭敬无比。
他对着对讲机低语了几句然后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扇普通人一生都无法踏入的大门就那样为我缓缓打开了。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4***国宾馆的后厨比我想象中要大也要更……冷。
这里没有普通饭店的喧嚣和烟火气只有一片近乎肃杀的寂静。
上百个灶台擦得锃亮如新所有的厨具都摆放得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
几十个穿着雪白厨师服的厨师各自忙碌着却几乎不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庄严的气氛。
我这个打着石膏、穿着廉价衣服的外来者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容严肃、看起来像是总管的中年男人领着我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个独立的、小一些的厨房。
“考核内容就在里面。”他指了指那扇紧闭的门语气毫无波澜“给你两个小时。
食材自选做什么我们不管。唯一的标准就是征服里面那位客人的胃。
”他没有说客人是谁也没有说客人的口味偏好。这无疑是一场盲考。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厨房里只有一个老人背对着我坐在一张小小的餐桌前。
他穿着一身朴素的布衣身形有些佝偻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邻家大爷。
但当我看到他面前那套专门定制的、带着国徽印记的餐具时我的心还是忍不住紧了一下。
这位绝不是普通人。我没有去打扰他而是径直走向了食材区。
这里的食材是我这辈子见过最顶级的。从空运来的澳洲龙虾到带着晨露的云南松茸应有尽有。
如果是在平时我或许会选择用这些珍贵的食材做一道惊艳的菜品。
但是今天看着自己被石膏包裹的右手我明白我不能那么做。
我现在无法完成任何复杂的刀工和烹饪。我只能化繁为简。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最角落里一筐最不起眼的、刚刚从地里摘上来的白萝卜上。就是它了。
我用左手有些笨拙地拿起了一根白萝卜。然后我开始了我人生中最艰难也最专注的一次烹饪。
我无法切丝便用特制的擦子将萝卜擦成最细腻的蓉。
我无法颠锅便用最古老的“炖”法将萝卜蓉和吊了三个小时的素高汤一起煨煮。
没有复杂的调味只有最顶级的泉水和一小撮来自喜马拉雅的岩盐。
我要做的是萝卜最本真的味道。这道菜叫“雪底藏龙”。
名字雅致实际上就是一道考验厨师对火候和食材理解到极致的“开水白萝卜”。
着几缕洁白如雪的萝卜蓉的汤被我用左手颤巍巍地端到老人面前时我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
老人缓缓地转过身。当我看清他的脸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竟然是两年前在我那家小私房菜馆点了一道“开水白菜”的老先生!
他看着我又看看我打着石膏的右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汤轻轻送入口中。
那一瞬间整个房间安静得只剩下他吞咽的声音。
许久他才放下汤匙看着我用一种苍老而又威严的声音缓缓开口。“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被人打的。”我如实回答。“恨吗?”他又问。“恨。”我毫不犹豫。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指了指那碗汤。“这道菜火候、调味都无可挑剔。但汤里有戾气。”戾气?
我愣住了。我做的明明是至清至纯的素汤。“厨子的心会通过他的刀他的锅传到他的菜里。
”老人看着我目光仿佛能洞穿我的灵魂“你心里有恨你的菜就失了‘仁’。
这样的菜是上不了国宴的。”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但是……”老人话锋一转“一个能用左手做出这种味道的人他的心还没死透。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用他那双布满老茧、却异常有力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秦百川的关门弟子。
我不管你心里藏着多大的恨进了这扇门你就得给我把那些凡尘俗事都烂在肚子里。
”“国宴的厨子没有自己只有国家。
”5秦百川这个名字在整个华夏厨艺界是一个如雷贯耳的存在。
他就是传说中的国宴“总瓢把子”为三代领导人掌过勺被誉为“食神”的男人。
我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能拜入他的门下。从那天起我的人生被彻底打败了。
我住进了***的宿舍每天的生活除了吃饭睡觉就只剩下“练”。
我的右手还在恢复期师父便让我从最基础的“心”练起。
他让我每天去后山的竹林里**去听风的声音去闻土的味道。
他说一个顶级的厨师首先要学会的是和天地万物沟通。
然后他扔给我上千本古籍从《本草纲目》到《食疗本草》让我背得滚瓜烂熟。
“医食同源物性相克。”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教诲“一个不懂药理的厨子顶多算个火夫。
真正的国宴每一道菜都要兼顾美味和养生甚至能在无形中调理贵宾的身体。
反之也能在无形中成为最致命的毒药。”他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一动却没敢多问。右手能动了之后他便开始对我进行地狱式的训练。
他让我用左手练刀工。一开始我连土豆丝都切不均匀。他就罚我切不好不准吃饭。
整整一个月我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左手被刀划得伤痕累累。
终于在一个清晨我能用左手将一块豆腐稳稳地切成细如发丝的文思豆腐。
师父看到了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在我宿舍门口放了一瓶最好的金疮药。
刀工练好了他便教我“火候”。国宴的灶台和外面的完全不同。
火力的控制可以精准到每一度。他让我学着用耳朵去听油温的声音用手背去感受蒸汽的湿度。
他说火候是菜的灵魂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我曾经以为自己的厨艺已经很不错了。
但跟着师父学习我才发现自己以前不过是井底之蛙。真正的华夏厨艺博大精深深不见底。
在这里我忘掉了林婉儿忘掉了陈建山忘掉了过去所有的屈辱和痛苦。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锅、碗、瓢、盆以及师父那张永远严肃、却偶尔会露出一丝赞许的脸。
我的厨艺在日复一日的磨练中脱胎换骨。半年后的一天师父突然把我叫到了他的书房。
“下周非洲的卡曼拉总统访华。
料“这位总统早年征战身体亏空得厉害而且患有一种很罕见的血液病对超过一百种食材过敏。
”“西医束手无策只能靠药物维持。
”“这次的国宴***给我们的任务不仅仅是让他吃好更是要让他吃得‘舒服’。
”我立刻明白了师父的意思。这是一次考验也是一次挑战。
我要为这位总统定制一份既能避开所有过敏源又能悄无声息地调理他身体的“药膳”。
这半年来所学的一切终于到了要上战场的时候了。我将自己关在厨房里整整三天三夜。
我研究了卡曼拉总统所有的病例资料又结合了上百种中医药典。最终我开出了一份菜单。
这份菜单上没有山珍海味只有最普通的食材:山药薏米百合莲子。
但我用的是已经失传的古法烹饪。
用文火慢炖七十二小时将所有食材的药性都激发出来融入到一碗看似平平无奇的汤羹里。
这道菜我给它取名叫“润物无声”。国宴那天当那碗汤被呈上桌时所有人都有些不解。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会上一道如此“家常”的菜。
只有师父看着那碗汤眼中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欣慰的光芒。
卡曼拉总统喝下那碗汤后脸上露出了无比舒畅的表情。
他说这是他这十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晚。那场国宴大获成功。我也因此一战成名。
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学徒正式成为了***国宾馆最年轻的主厨。
那间曾经让我感到肃杀的厨房里穿着和我师父一样、象征着最高荣誉的、绣着金线的厨师服。
我知道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辱的江辰了。我已经新生。6在***的日子平静而又充实。
我主理了一场又一场的国宴见识了无数大人物。
我的名字江辰开始在那个我曾经遥不可及的圈子里悄然流传。
他们说***新来了一位年轻的御厨厨艺通神尤其是他做的一手药膳堪比灵丹妙药。
只是这位江师傅性格孤僻为人低调从不接受任何私人的宴请。想吃他的一道菜比登天还难。
越是这样我的名声就越响。我对此毫不在意。我早已习惯了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
我的心在日复一日的烹饪中变得像我吊的那锅清汤一样清澈平静不起一丝波澜。
我以为我这辈子就会这样守着我的灶台和我的师父慢慢变老。
直到那天一个我最意想不到的人托关系找到了我。是我的前妻林婉儿。
她是通过我师父的一个老朋友才辗转联系上我的。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甚至没能第一时间听出她的声音。“江……江辰吗?我是……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