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卷了,仙君是脑补恋爱脑
我穿成了修仙文里的炉鼎女配。原主因身怀异香被男主采补至死。我果断拜入最卷的无情道,
每天狂修闭口禅。结果全门派都传我对他爱而不得,痛失声音。
直到他把我堵在思过崖:「装哑巴?」我憋了三年开口:「你身上……有我的香水味?」
---1灵气凝成的露水,从“静心室”玄铁色的檐角滴落,砸在青石板上,
碎成更细微的湿意。云藜盘坐在***上,眼观鼻,鼻观心,神识沉入内府,
一遍遍搬运着那稀薄得可怜的周天。无情道的功法运转时,经脉里淌过的不是暖流,
是冰碴子,所过之处,连意念都要被冻结。她喜欢这种近乎自虐的冷,
这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以一种清醒的、隔绝的方式。静心室是宗门里最不受待见的地方,
毕竟修无情道的,不是天生寡情就是后天受了**,正常人谁乐意来这儿把自己冻成冰雕?
除了她,常年驻扎在此的,只有角落里那个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身影,据说姓谢,
入门比她早,卷得比她狠,三年了,云藜就没听他说过一个字。挺好,完美室友。
2然而这份静谧,在她结束今日功课,起身欲走的瞬间,被打破了。
几个穿着嫩粉、鹅黄襦裙的女修挤在静心室门口,声音压得低低的,
却足够清晰钻进她耳朵里。“看,就是她,云藜师姐……”“又来看谢师兄了?
真是风雨无阻,痴心一片啊。”“可惜咯,谢师兄修的是无情道,断情绝爱,
她再这般默默守着,又有什么用?”“我听说,她是为情所伤,痛失声音,
才变得这般沉默寡言……”云藜脚步一顿,面无表情地看向那几个女修。
对方触及她冷寂的目光,立刻噤声,互相拉扯着,做贼似的溜走了。痛失声音?为情所伤?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灰扑扑、毫无纹饰的无情道标准制服,
再回想了一下角落里那位谢师兄模糊的侧影——她连他鼻子眼睛长什么样都没记全。
这都哪跟哪?穿越过来接手这具“异香炉鼎”体质的身躯时,原主的记忆让她遍体生寒。
在那本她只翻了简介的书里,这个同样叫云藜的女配,最终会因为身怀异香,
被那位光风霁月的男主当做修炼的补药,采补至死,尸骨无存。去他的情节,去他的男主。
3宗门万千道统,她一头扎进了最苦、最冷、也最不需要与人交流的无情道。
闭口禅是她给自己加的戏,少说少错,不说不错,杜绝一切与“情节人物”产生交集的可能。
她甚至刻意避开了所有可能与男主相遇的场合、任务、讲堂。她只想活着,
冰冷地、安静地、不起眼地活着。怎么就到了“爱而不得”、“痛失声音”的地步?
流言这玩意儿,比心魔滋生得还快。不过月余,整个外门,甚至连部分内门弟子,
看她的眼神都带上了三分怜悯,七分好奇。“云藜师姐又在看谢师兄修炼了,唉,
问世间情为何物……”“听说她入门那天,远远见了谢师兄一面,就此沦陷,发誓非君不修,
这才投入无情道门下,只为能离他近一些。”“可惜神女有梦,襄王无心啊。
谢师兄眼里只有大道。
”云藜:“……”她那是为了避免和男主拜入同一个热门道统才选的无情道!远远见一面?
她连谢师兄是圆是扁都没看清!她试图用眼神杀死流言,奈何收效甚微。她越沉默,越冷淡,
越独来独往,在旁人眼中就越是“情深不寿”、“为爱封心”的佐证。行吧。云藜木着脸想,
总比被当成炉鼎抓去采补强。她继续她的卷王生涯。除了必要的听讲、领取份例,
她所有时间都耗在了静心室、思过崖、以及宗门后山那几处灵气相对浓郁又人迹罕至的地方。
修为在缓慢而坚定地增长,虽然慢,但根基扎实。那缕恼人的异香,
似乎也被无情道的冰寒灵力压制了下去,不靠得极近,几乎闻不到。她以为能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拥有足够的力量摆脱既定命运。4直到这天,她在后山一处偏僻的灵泉边打坐。
泉水叮咚,四周古木参天,雾气氤氲。她刚运转完一个大周天,浑身冻得发僵,
正想活动下筋骨,一阵极淡的、清冽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甜意的香气,顺风飘了过来。
不是花香,不是木香,是一种……极其独特,让人闻之神魂微荡的气息。云藜浑身一僵。
这味道她太熟悉了,是她这具身体自带的、需要极力隐藏的“异香”!虽然极其淡薄,
但绝不会错。怎么可能?她明明已经用灵力压制住了!她猛地抬头,循着香气来源望去。
雾气缭绕的泉眼对面,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白衣,广袖,身姿挺拔如孤松独立,
周身散发着比这灵泉更冷的寒意。雾气略散,露出一张轮廓清晰的脸,眉目清俊如画,
眼睫垂下,遮住了瞳孔的颜色,只看得到一片沉静的阴影。是那位“谢师兄”。
他显然也察觉到了这缕异香,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抬眼朝她这边看来。目光相撞。
云藜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她几乎能听到命运齿轮咔嚓转动的恐怖声响。跑!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她猛地弹起身,
甚至顾不上维持平日的冷淡形象,用尽了这三年练气期修为所能爆发出的全部速度,
像只受惊的兔子,一头扎进身后的密林,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枝叶掩映间。
留下泉眼对面的谢稹玉,望着她消失的方向,眉头蹙得更深了些。他指尖微动,
那缕若有若无的异香已然散尽,仿佛刚才只是错觉。他沉默地站了片刻,转身离去。
自那日后,云藜陷入了巨大的不安。她开始更严格地审视自己的灵力运转,检查封印,
甚至尝试了几种从坊市淘来的、据说能掩盖气息的偏门法诀。她再也没去过那处灵泉,
连静心室都去得少了,大部分时间缩在自己的小木屋里,或者干脆申请去思过崖面壁。
思过崖终年罡风凛冽,寒气刺骨,是惩罚弟子之所,平时鬼都不来。对她而言,
却是难得的清净(且安全)之地。然而,该来的终究躲不掉。5这日,
她正在思过崖一处背风的凹洞里,对抗着刮骨钢刀似的罡风修炼,一道阴影,
无声无息地笼罩了她。云藜缓缓睁开眼。白衣,广袖,身姿挺拔。还是那张清俊绝伦,
此刻在她眼中却堪比阎罗索命帖的脸。谢稹玉就站在凹洞入口,罡风吹得他衣袂翻飞,
猎猎作响,他却纹丝不动,只静静地看着她。那双眼睛,是罕见的深墨色,
里面没有任何情绪,比思过崖的寒风更冷。他堵住了唯一的出口。云藜的心脏沉到了谷底。
她维持着打坐的姿势,指尖深深掐进了掌心。完了。他知道了。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流逝,只有罡风呼啸的声音,一遍遍刮过耳膜。不知过了多久,
谢稹玉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清冽如冰泉击石,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异常清晰。“装哑巴?”三个字,没有任何质问的语气,
平淡得像在陈述今天天气不好。6云藜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装?她确实一直在“装”。
装冷漠,装孤僻,装成一个合格的、沉默的无情道修士。可在他这句话面前,
所有的伪装都显得可笑又脆弱。他看穿了她。从灵泉边那次仓皇逃离,或许更早,
从那些离谱的流言开始发酵时,他就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异常。躲不过了。再装下去,
毫无意义。反而可能激怒他,或者让他更加确信她心里有鬼。炉鼎的命运在眼前一闪而过,
采补至死的惨状让她胃里一阵翻腾。强烈的求生欲,混杂着三年压抑的憋屈,
还有一丝破罐子破摔的狠劲,猛地冲上了头顶。她深吸了一口气,
那口气带着思过崖冰冷的寒意,刺得她喉咙生疼。三年了。这是她三年来,
第一次在旁人面前,主动发出声音。嗓音因为长久不说话,带着明显的沙哑和滞涩,
像生锈的齿轮在强行转动。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两人之间的空气里,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诡异的平静。“你身上……”她抬起眼,
直视着谢稹玉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瞳孔,一字一顿。“有我的香水味?”话音落下的瞬间,
凹洞里陷入了死寂。7连原本呼啸不休的罡风,都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云藜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在耳膜里鼓噪的声音,咚咚,咚咚,
像一面被疯狂擂动的战鼓。她说了。她居然真的说出来了。这句在她脑子里盘桓了三年,
荒诞、离奇、带着现代印记、与这个修仙世界格格不入的话。她本来只是想在心里吐槽,
谁能想到,竟然有当着正主——还是疑似“男主”、注定要她命的男人——的面,
吼出来的这一天。完了,这下彻底完了。不仅炉鼎身份暴露,还可能被当成失心疯。
云藜屏住呼吸,全身肌肉绷紧,灵力在经脉里蓄势待发,虽然知道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
这点反抗可能连挠痒痒都不如,但她总不能引颈就戮。她紧紧盯着谢稹玉,
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预想中的震怒、惊疑、或者直接动手采补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谢稹玉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表情。他甚至没有因为这句石破天惊的话而动一下眉毛。
那双深墨色的眼睛,依旧平静无波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块石头,一棵枯草,
或者静心室里那个他从未投注过丝毫注意力的***。8时间在沉默中缓慢流淌,
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云藜几乎要扛不住这无声的压力,
准备不管不顾先拼死一搏时,谢稹玉终于有了动作。他极轻微地偏了一下头,
这个动作让他周身那种冻结一切的冷意,似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动。然后,他开口,
声音依旧是那股冰泉击石的调子,听不出喜怒:“香水?”云藜:“……”重点是这个吗?!
重点不应该是“我的味道为什么会在你身上”这个要命的问题吗?!她一口气堵在胸口,
上不去下不来,差点憋出内伤。然而,谢稹玉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答。他垂下眼眸,
视线落在自己雪白的袖口上,那眼神,
像是在审视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上沾染的无关紧要的尘埃。“三日前,戌时,后山灵泉。
”他复又抬眼,目光精准地锁定她,“你在此处打坐,约一炷香时间。”云藜瞳孔微缩。
他连时间都记得这么清楚?“我途经下风处,”他继续用那种陈述事实的平淡语气说道,
“停留不足三息。”意思是,他只是路过,在下风处站了不到三秒钟,
就不小心沾上了那点微不可查的气息?云藜脑子有点乱。这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
当时她确实在灵泉边,他也确实只是出现在对面,甚至没有靠近。可是……“为何逃?
”谢稹玉问。问题直指核心。云藜喉咙发干。为什么逃?当然是因为做贼心虚,
因为怕你这“男主”闻香识炉鼎,把我抓去补了啊!但这实话能说吗?9她张了张嘴,
沙哑的嗓音带着点破罐破摔的嘲讽:“谢师兄宗门楷模,冰清玉洁,
被我这等无名小卒的‘香气’玷污,还不兴我羞愧自省,赶紧避开?”这话夹枪带棒,
几乎是指着鼻子骂他“装”了。云藜说完就后悔了,**他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果然,
谢稹玉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云藜心头一紧,暗道要糟。可他接下来的话,
却完全偏离了她的预期。“你修无情道,三年不语,是为压制此异香?”他问。云藜愣住。
他……是这么理解她修闭口禅的原因的?虽然不完全对,但也沾点边。她沉默着,没有承认,
也没有否认。“此香……”谢稹玉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于修行无益,易招祸端。
”废话!我当然知道!云藜在心里咆哮。“你灵力运转,于肺经之处有滞涩,刻意过度,
反损经脉。”他继续说道,目光如解剖刀般精准,“闭口禅,非此香克星。
”云藜彻底怔住了。他连她灵力运转的细微问题都看出来了?这男人到底什么修为?
观察力也太恐怖了!“我……”她下意识地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谢稹玉却不再看她,
转身,面向凹洞外猎猎的罡风,只留给她一个挺拔冷硬的背影。“明日辰时,藏经阁,
丙字区第七排,《冰心诀》、《凝神咒》或可一试。”话音落下,不等云藜反应,
他一步踏出,身影已融入呼啸的罡风之中,白衣几个闪烁,便消失在了思过崖的尽头。
来得突兀,走得干脆。凹洞里,只剩下云藜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洞口,和依旧凛冽的寒风,
半天没回过神来。10这就……走了?没抓她,没采补她,甚至没追问她香的来历,
反而……指点她去修习能压制异香的功法?《冰心诀》?《凝神咒》?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
冲到洞口,只看到茫茫云海和陡峭崖壁。谢稹玉的身影早已不见。
如果不是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他身上的清冽气息,
她几乎要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她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他到底什么意思?良心发现?
同为无情道修士的提携?还是……另一种形式的试探?云藜拧着眉,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但无论如何,暂时安全了。而且,他指出的灵力滞涩问题,以及推荐的那两本功法,
听起来不像是假的。《冰心诀》和《凝神咒》……她记下了。11第二天,辰时。
云藜踩着点,踏入了藏经阁。她依旧穿着那身灰扑扑的无情道制服,低着头,
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藏经阁里弟子不少,
但丙字区存放的多是些偏门、基础的辅助类功法,平时人迹罕至。她按照谢稹玉所说,
找到第七排书架,果然在靠下的位置,看到了蒙着一层薄灰的《冰心诀》和《凝神咒》玉简。
她迅速将两枚玉简取出,贴在额头,神识沉入。片刻后,她放下玉简,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这两门功法,确实精妙!《冰心诀》主内敛,固本培元,
能极大增强对自身气息和情绪的控制;《凝神咒》则偏向神识锤炼,守静笃,
对外界的感知干扰有极佳的抵御效果。两者结合,正是对症下药,
比她之前自己胡乱压制和修炼闭口禅,不知高明多少倍!他真的是在帮她?
云藜心情复杂地将两枚玉简复制下来,正准备离开,眼角余光却瞥见不远处书架尽头,
一道熟悉的白衣身影一闪而过。是谢稹玉。他果然在这里。他站在那里,
似乎是在查阅另一枚玉简,并没有看她这边,仿佛只是巧合路过。云藜心跳漏了一拍,
赶紧低下头,抱着新得的功法,快步离开了藏经阁。12接下来的日子,
云藜的生活重心变成了修炼《冰心诀》和《凝神咒》。效果是显著的,
那缕恼人的异香被收敛得更加彻底,连她自己不刻意感知都几乎察觉不到。
灵力运转也顺畅了许多,不再有那种刻意闭口导致的滞涩感。她依旧沉默,
但不再是那种带着压抑和惶恐的沉默,而是一种趋于平静的、专注于自身的沉默。
而关于她和谢稹玉的流言,在她于思过崖被“堵”之后,又诡异地翻出了新花样。
“听说了吗?云藜师姐在思过崖练功出错,是谢师兄亲自去指点她的!”“何止指点!
有人看见谢师兄第二天一早就去藏经阁给她挑功法了!”“我的天!
谢师兄不是从不与人交际的吗?难道……”“因怜生爱?不对啊,谢师兄修的是无情道啊!
”“你懂什么,大道无情亦有情!说不定云师姐的痴心,终于感动了谢师兄这块万年寒冰!
”云藜听着这些越来越离谱的传闻,只觉得额角青筋直跳。感动?寒冰?
她只想离那块“寒冰”远一点,再远一点!然而,事与愿违。13自从藏经阁“偶遇”后,
她发现自己遇到谢稹玉的频率,似乎……变高了。不是那种刻意的接近,
更像是某种……诡异的同频。她去讲法堂听金丹长老讲解《基础阵法详解》,走进教室,
一眼就看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谢稹玉已经坐在那里,面前摊开一本玉简,
仿佛坐了八百年。她硬着头皮挑了个离他最远的角落坐下,整堂课如坐针毡。
她去任务堂交接一个采集寒露的任务,刚把玉瓶递给执事弟子,
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清冷声音。“交任务。”她回头,谢稹玉不知何时排在了她后面,
手里拿着一枚代表高级任务的玉牌。执事弟子看到谢稹玉,态度立刻恭敬了十倍:“谢师兄,
您猎杀那头筑基后期风狼的任务已经核实,贡献点划给您了。”谢稹玉面无表情地点头,
接过身份玉牌,目光掠过旁边僵硬的云藜,没有任何停留,转身离开。就连她去膳堂吃饭,
都能在最偏僻的角落里,看到那个白衣身影独自一人,慢条斯理地吃着毫无油水的清粥小菜。
云藜:“……”她开始怀疑人生。是她以前太不注意,还是谢稹玉突然变得无处不在?
14最让她头皮发麻的一次,是在后山一处人迹罕至的瀑布下练《凝神咒》。水声轰鸣,
雾气弥漫,她刚进入状态,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冰冷的灵力波动出现在不远处。
她猛地睁眼,只见瀑布潭水的对岸,谢稹玉正盘坐在一块光滑的巨石上,周身灵气环绕,
显然也在修炼。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缓缓睁开眼,隔着水汽望过来。目光平静,
无波无澜。云藜几乎是瞬间弹起,连滚爬爬地逃离了现场,连放在旁边的外衫都忘了拿。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意外,这第三次、第四次、第无数次……云藜就是再迟钝,
也感觉到不对劲了。这位谢师兄,他似乎……在观察她?
像观察一个罕见的、行为异常的……标本?这个认知让她毛骨悚然。她试图找机会跟他摊牌,
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可每次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情绪的眼睛,
所有的话就都卡在了喉咙里。他那样子,
根本不像是会跟她交流“你为什么总跟着我”这种话题的人。或许在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