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舔影帝后,我爆红了
重生为顶流影帝的猫那天,我正被他抱在怀里直播。弹幕疯狂嘲笑:“这丑猫在舔屏幕!它想当小三?”影帝低头轻笑:“乖,别闹。”他不知道,我舔的不是他,是他身后那道只有我能看见的鬼影。每舔一次,鬼影就淡一分。直到某天,影帝的豪门死对头找上门,死死盯着我:“你为什么能看见,我养了十年的运财童子?”
姜屿的意识是被一阵尖锐的疼痛和铺天盖地的柔软触感拽回来的。
像是从深水底部拼命挣扎着浮出水面,肺部火烧火燎,耳边是巨大的嗡鸣。她猛地睁开眼,视野却是一片模糊的毛茸茸,还有一股……浓郁的、属于男性的清冽雪松香气,混杂着一点点她自己的,带着奶腥味的动物气息?
“醒了?”低沉的、带着磁性的男声在她头顶响起,震得她贴着的胸腔嗡嗡作响。
姜屿僵住了。
她不是死了吗?在去试镜的路上,那辆失控的卡车……骨头碎裂的剧痛还残留在记忆里。
可现在……
她动了动,发现自己被圈在一双结实的手臂里,视野所及,是线条流畅的下颌,和高挺鼻梁的侧影。再往下,是修长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背?
姜屿低头,看到了一对毛茸茸的、白色的小爪子。
“!!”
一声尖锐的、不受控制的“喵”从她喉咙里挤了出来。
“嘘,乖,在直播。”男人的手指轻轻按了按她的脑袋,力道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直播?
姜屿艰难地转动着像是生锈了的脖子,看向前方。
刺目的环形补光灯,架着的手机屏幕上快速滚动的弹幕,还有……男人面前桌子上摆放的、印着某个高奢品牌Logo的护肤品。
她抬头,终于看清了抱着她的男人的脸。
昳丽至极的一张脸,肤色冷白,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唇色是天然的淡绯。此刻他微微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神情专注地看着镜头,偶尔抬眼看向弹幕时,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仿佛盛着碎光。
顶流影帝,谢知遥。
姜屿当然认识他。她死之前,还是个挣扎在十八线,为了一个丫鬟角色都要挤破头的小透明,而谢知遥,是圈内公认的、站在云端的人物,她连远远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可现在,她变成了什么?一只猫?还被谢知遥抱在怀里直播?!
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慌席卷了她。她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四只小短腿胡乱蹬着,想要逃离这个陌生的怀抱和这诡异的处境。
“别动。”谢知遥低声哄着,手臂稍稍收紧,将她更牢地固定在怀里,指尖挠了挠她的下巴。
一种陌生的、酥麻的舒适感瞬间窜上脊梁骨,姜屿差点又发出一声丢人的喵叫。她强行忍住,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放松了一些。
该死的猫科动物本能!
她愤愤地抬头,想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惊恐,目光却猛地顿住了。
越过谢知遥的肩膀,在他侧后方的位置,那片光线略显昏暗的墙角,站着一个小小的、模糊的影子。
那是个孩子的轮廓。
非常淡,像是一缕随时会散开的青烟,看不清五官,只能隐约辨出是个穿着旧式衣服的男童,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一股寒意顺着姜屿的尾巴尖窜上了天灵盖。
那不是活人。
是……鬼?
她死过一次,所以能看见了?
那东西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注视,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抬起了“头”。
没有清晰的五官,只有两个空洞的位置,对着她。
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悲伤、还有一丝……怨毒的气息,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
姜屿浑身的毛瞬间炸了起来!
危险!
她的动物本能比人类意识更先一步感知到那东西的不祥。她想尖叫,想逃跑,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身体被谢知遥抱着,动弹不得。
那鬼影朝着她的方向,微微动了一下,像是要飘过来。
不行!
姜屿脑子里一片空白,恐惧驱使着她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举动——她猛地伸出带着细小倒刺的粉色舌头,朝着谢知遥肩后、那鬼影所在的方向,飞快地舔了一口。
动作突兀,目标明确。
弹幕静了一瞬,随即以更疯狂的速度滚动起来:
「???这丑猫在干嘛?」
「它刚才是不是舔了一下空气?」
「**好诡异,它在看什么?谢影帝身后有什么东西吗?」
「舔屏?它想当屏幕里谢影帝的小三?(狗头)」
「这猫长得真别致,脸怎么好像被平底锅拍过一样,丑萌丑萌的。」
「前面的嘴下留情,我们芋圆只是还没长开!(是的,谢影帝刚说了,这猫叫芋圆)」
姜屿没空理会弹幕的嘲讽。在她舔过之后,她清晰地看到,那鬼影的轮廓,似乎……真的模糊了极其细微的一丝?那股萦绕不散的阴冷气息,也淡了微不可查的一点点。
有用?
谢知遥显然也感觉到了她刚才那个突兀的动作,他低头,鼻尖几乎蹭到她的绒毛,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却依旧维持着直播的温柔人设:“怎么了芋圆?饿了吗?乖,别闹,直播快结束了。”
他的气息喷在耳朵上,温热。姜屿却死死盯着那个鬼影,心脏在小小的胸腔里狂跳。
她不是变成了普通的猫。
她好像……变成了一只,能看见不干净东西,并且,似乎能“吃掉”它们的猫?
这个认知让她毛骨悚然,又隐隐生出一丝荒诞的希望。她是因为这个,才重生在这只猫身上的吗?
直播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中结束了。助理上前收拾设备,谢知遥抱着姜屿,姿势从直播时的温柔禁锢,变成了略显疏离的单手托抱。
他走到客厅沙发边,将她放在柔软的垫子上,自己则随意地坐下,拿起手机查看信息。
刚才直播时的温和笑意已经从他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倦怠和疏离。他长得极好,但这种不带表情的时候,有种高岭之花般的清冷感,难以接近。
姜屿,现在的芋圆,蜷在垫子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又警惕地瞥向那个墙角。
鬼影还在那里,低着头,恢复了最初静止的状态。但姜屿能感觉到,它“看”着她的方向。
谢知遥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家里存在着这样一个“东西”。
“谢哥,芋圆的宠物用品都送到了,放在储物间了。”助理小陈汇报着,“还有,卫总那边又派人送来了一个合作意向书,关于下个季度的品牌代言……”
谢知遥头也没抬,声音没什么起伏:“拒了。”
“可是谢哥,卫氏集团我们已经拒绝三次了,卫总他……”
“需要我重复?”谢知遥抬眼,目光很淡,却带着压力。
小陈立刻噤声:“明白了,我这就去回绝。”
卫总?卫氏集团?
姜屿捕捉到这个信息,猫耳朵下意识地抖了抖。她死前隐约听过一些八卦,卫氏集团的掌门人卫衡,和谢知遥似乎有些不对付,具体原因不明,但谢知遥多次公开拒绝卫氏抛来的橄榄枝是事实。
看来传言非虚。
小陈离开后,偌大的顶层公寓里只剩下了一人一猫,以及一个看不见的“东西”。
谢知遥处理了一会儿手机,似乎有些疲惫,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向开放式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他经过那个墙角时,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那道鬼影所在的位置。
鬼影在他穿过时,似乎波动了一下,像水中的倒影被搅乱。
姜屿屏住呼吸。
谢知遥毫无所觉,端着水杯走回来,视线落在垫子上团成一团的白色毛球身上。
他蹲下身,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
微凉的触感。
“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他低声自语,桃花眼里带着一丝探究,“一直盯着那边看。”
姜屿:“……”
我是在看你的催命符啊大哥!
她很想开口说话,但只能发出细弱的“喵呜”声。
谢知遥似乎觉得她这傻乎乎的样子有点有趣,唇角弯了弯,那点疏离感散了些许。他伸手,这次是挠了挠她的下巴。
姜屿可耻地再次被生理本能征服,仰起头,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算了,当猫也挺好,至少还能被影帝撸。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看到那个鬼影,又朝她的方向飘近了一点点。
阴冷的气息拂过她的绒毛。
姜屿的咕噜声戛然而止,浑身的毛再次有炸起的趋势。
不行,这东西留在谢知遥身边,绝对是个祸害。而且,它似乎对她这个“异类”格外“关注”。
她得想办法把它“吃掉”!
可是,直播时那一下,似乎只是削弱了它一点点,想要完全“吃掉”,难道要靠一直舔?
这什么奇葩的设定!
接下来的几天,姜屿,也就是芋圆,开始了她战战兢兢的“舔鬼”生涯。
谢知遥在家的时候,她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只要一有机会,就趁他不注意,对着他身后、身边的空气快速舔上几口。
动作必须隐蔽,因为谢知遥很敏锐。
有一次她舔得太投入,被他抓个正着。
谢知遥捏着她的后颈皮,把她拎到眼前,眯着眼打量她:“芋圆,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姜屿四肢悬空,僵硬地和他对视,内心疯狂吐槽:我是在救你的命!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要像我一样嗝屁了!
她试图用眼神传递信息,但显然失败了。
谢知遥把她放回地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她经常舔的空气方向,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大概觉得是猫的怪异行为艺术。
姜屿松口气的同时,也更加努力。
她发现,每次***,那鬼影确实会变淡一丝,而她自己的身体,似乎会涌入一股极细微的暖流,让她精神好上一分。这证实了她的猜测,她确实在通过这种方式“吞噬”那个东西。
而且,她似乎能感受到那鬼影传递出的零碎情绪——不甘,束缚,还有一丝……对某个特定方向的渴望?
它好像是被困在这里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鬼影越来越淡,几乎快要看不见轮廓。姜屿心中渐渐安定,照这个速度,再有个几天,她就能彻底解决这个隐患了。
然而,变故发生在她重生为猫的第七天晚上。
谢知遥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工作上的急事,需要立刻去一趟公司。他匆匆换了衣服,叮嘱助理稍后来接他,便准备出门。
姜屿蹲在玄关的柜子上,看着他穿鞋。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已经淡得几乎透明的鬼影,像是受到了某种牵引,突然躁动起来,然后猛地化作一道极其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黑线,倏地钻进了谢知遥随手放在玄关柜子上的一个皮质钥匙扣里!
那钥匙扣是个简单的黑色皮革圈,挂着一把钥匙和一个金属小挂牌。
鬼影消失不见,但它存在过的那种阴冷感,却若有似无地附着在了那个钥匙扣上。
姜屿的瞳孔骤然收缩。
它附在物体上了?!
谢知遥对此一无所知,他穿好鞋,拿起那个钥匙扣,随手揣进外套口袋,揉了揉姜屿的脑袋:“在家乖。”
说完,他便开门离开了。
公寓里彻底安静下来。
姜屿却无法平静。
鬼影附在了谢知遥随身携带的物品上!这比它待在固定的墙角要危险得多!这意味着它随时可能对谢知遥造成影响,或者……被带到别的地方去?
那个钥匙扣……
她焦躁地在柜子上踱步,尾巴高高竖起。
必须尽快把它彻底解决!
第二天,谢知遥回来得很晚,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他似乎参加了一个晚宴,心情不算太好,眉眼间带着倦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
他把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钥匙扣从口袋里滑落,掉在沙发角落。
姜屿瞅准机会,蹑手蹑脚地靠近。
她跳上沙发,凑近那个钥匙扣。
阴冷的气息比之前微弱了很多,但确实存在。
她伸出舌头,准备继续自己的“舔食”大业。
就在她的舌头即将触碰到钥匙扣的前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一步捡起了它。
谢知遥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拿着那个钥匙扣,垂眸看着她,眼神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有些迷离,又带着深沉的审视。
“芋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好像,对这个钥匙扣特别感兴趣?”
姜屿的动作僵在半空。
他晃了晃钥匙扣,金属挂牌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光:“从昨天我回来开始,你就一直试图靠近它。为什么?”
姜屿心脏狂跳。
他注意到了!他太敏锐了!
她该怎么办?装傻?卖萌?
她试图用脑袋去蹭他的手,蒙混过关。
谢知遥却避开了她的蹭弄,手指捏着钥匙扣,目光落在那个简单的金属挂牌上,眼神渐渐变得有些复杂,像是在回忆什么。
“这是……”他低声自语,后面的话模糊不清。
姜屿竖起耳朵,也只听到几个零碎的词“……孤儿院……唯一……”
孤儿院?谢知遥是孤儿出身,这在圈内不是秘密,但他极少提及过去。
这个钥匙扣,和他过去的经历有关?所以那个鬼影才会附在上面?
没等她想明白,谢知遥已经将钥匙扣重新握紧在手心,另一只手将她捞进怀里,力道有些重。
“别打它的主意。”他的声音贴着她的猫耳朵,带着酒后的热气,和一丝不容置疑的警告,“这不是你该碰的东西。”
姜屿被他按在怀里,动弹不得,内心一片冰凉。
完了。
他不让她碰。
而那个东西,还附在他重视的物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