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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平板，眼神锐利如刀：「江晚晴，我们做个交易。你帮顾氏渡过这次危机，我帮你保守秘密。」

「我没有秘密需要保守。」

「是吗?」他勾起唇角，「那如果我告诉媒体，你精神状况不稳定，直播中的行为是癔症发作呢?」

我握紧拳头：「你以为会有人信?」

「加上这个呢?」他又点开一段视频。画面中，「我」正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表情变幻莫测——那是原主在背诵台词时的画面。

弹幕开始躁动：

「完了完了，被抓住把柄了」

「顾言深太阴险了!」

「江晚晴快跑!这男人段位太高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顾总，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我迎上他的目光，「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我手里有节目组造假的所有证据，包括你和王总讨论如何操纵票数的录音。」

这次轮到他愣住了。

我当然没有这段录音——至少现在还没有。但根据弹幕提示，这段录音将在两小时后被某个匿名账号发布到网上。

「你从哪里得到的录音?」他声音冷了下来。

「顾总，」我学着他刚才的语气，「我们做个交易。你放弃追究我的责任，我保证这段录音不会出现在明天的头条上。」

我们对视着，像两只对峙的野兽。

突然，他笑了。不是刚才那种冰冷的笑，而是真正被逗乐的笑声。

「有意思。」他重新发动车子，「江晚晴，你比我想象中有趣得多。」

他把我送到公寓楼下。我下车前，他递来一张名片。

「改变主意的话，随时联系我。」

我接过名片，看都没看就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不会有那一天的，顾总。」

他并不生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车子绝尘而去。我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车尾灯才松了口气。

一条弹幕缓缓飘过：

「警告：主要情节人物顾言深对您产生高度兴趣，世界线变动率提升至15%」

我皱起眉头。世界线变动率?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我想明白，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江**吗?」电话那端是个温和的男声，「我是新锐传媒的CEO**。有兴趣聊聊合作吗?」

弹幕再次爆炸：

「**?!他不是顾言深的死对头吗?」

「情节越来越**了!」

「江晚晴要成为商战工具人了?」

我抬头看向夜空，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