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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签下器官捐献协议后,我接到了病危通知书

分类: 美文  时间: 2025-10-24 14:41:14  作者: 爱吃拉面的楞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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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器官捐献的赌气我永远记得那个周五的傍晚,天空阴沉得像是要塌下来。

林薇站在客厅中央,手里攥着那张器官捐献协议,眼神冷得像十二月的冰。"陈默,

你不是总说我把工作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吗?"她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嘲讽,"那好啊,

既然你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我就把你的器官捐给更需要的人。"我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连续加班三天让我的脑袋嗡嗡作响。这是我们这个月第七次争吵,

原因依旧是我又错过了她的生日晚餐。"薇薇,别闹了。"我试图去拉她的手,

却被她狠狠甩开,"医院那个项目真的走不开,

病人的手术不能等...""病人的手术不能等,那我的生日就能等?"她冷笑一声,

拿起笔在协议上飞快地签下名字,"签了也好,省得你哪天猝死在手术台上,

这些器官浪费了。"我看着那张薄薄的纸,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作为心外科医生,

我见过太多生离死别,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从自己妻子手里接过器官捐献协议。

"你就这么恨我?"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林薇把协议摔在茶几上,

拎起包就往门口走:"恨你?我连恨你的时间都没有。今晚我住酒店,别找我。

"门被重重摔上,震得墙上的结婚照微微晃动。照片上的我们笑得那么幸福

那是三年前在马尔代夫拍的,当时她说过要和我一起看到八十岁的夕阳。拖着沉重的脚步,

我捡起那张协议。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若捐献者意外身故,

器官将捐献给指定受益人——林薇。我苦笑着摇头。这傻姑娘,连赌气都这么不专业。

器官捐献哪有指定受益人的说法,她分明是故意写自己的名字,想让我看着难受。

手机突然震动,医院打来的电话。我深吸一口气,

接起来时已经换上了专业的口吻:"我是陈医生。""陈医生,

有个主动脉夹层破裂的病人需要紧急手术,主任让您马上回来。""好,我十分钟后到。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渐沉的夜色,胸口闷得发慌。也许我该追出去找林薇的,

但手术台上等着一条人命。我终究还是选择了病人,就像这三年来的每一次一样。

赶到医院时,雨已经开始下了。手术室的灯亮得刺眼,我换好手术服走进去,

将所有的个人情绪锁在门外。这是作为一名医生的基本素养,

也是我和林薇之间越来越深的鸿沟。手术持续了六个小时,走出手术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病人的生命体征终于稳定下来,我却累得几乎站不稳。"陈医生,您脸色不太好。

"护士小李担忧地看着我,"要不要在值班室休息一下?"我摇摇头,掏出手机。

屏幕上空空如也,林薇连一条消息都没发。这种冷暴力在我们之间已经持续了半年,

从她发现我偷偷资助贫困患儿开始。"有钱帮别人,没时间陪老婆是吧?

"当时她红着眼睛质问我,"陈默,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该怎么解释?

说那些孩子如果不做手术就会死?说作为医生我不能见死不救?林薇永远不会理解,

在她看来,我就是在用别人的生命来逃避我们的婚姻。雨越下越大,我决定还是回家等她。

也许明天,等我们都冷静下来,可以好好谈谈。结婚三年,我们不该这样结束。

开车经过市中心时,我无意中瞥见酒店门口熟悉的身影。林薇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

那人撑着伞,姿态殷勤。我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踩了刹车。那是她的初恋周远。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手机突然响起,是林薇发来的消息:"明天去民政局,九点。

"我的手开始发抖,几乎握不住方向盘。雨刮器在眼前来回摆动,

像极了我们之间永远理不清的纠葛。也许我真的错了。这三年,我救了无数人的生命,

却弄丢了自己的爱情。就在我分神的瞬间,一道刺眼的远光灯从对面车道直射而来。

刺耳的刹车声、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骨头断裂的脆响...最后映入眼帘的,

是汽车中控台上摆着的婚纱照。照片里,林薇笑靥如花。

第二章生死边缘的抉择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意识像是沉在深海里,

想要浮出水面却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耳边隐约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还有模糊的说话声。

"血压80/50,心率140...""准备手术,主动脉破裂,

内出血严重..."我想要睁开眼睛,却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记忆像是破碎的镜子,

只能捕捉到一些零星的片段——刺眼的车灯、破碎的玻璃、还有钻心的疼痛。

"病人情况危急,需要立即进行***评估。"***?这个词像一记重锤,

猛地敲开了我混沌的意识。林薇...那张器官捐献协议...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动弹,

却只能感觉到身体被各种管线缠绕着。像是被困在了一个醒不来的噩梦里。

"联系上家属了吗?""已经通知他妻子了,正在赶来的路上。"林薇要来了。

这个认知让我的心跳骤然加速。监测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病人情绪激动,注射镇静剂。

"冰冷的液体流入血管,意识再次开始模糊。在彻底陷入黑暗前,我仿佛听见了林薇的声音,

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慌乱。"陈默!你醒醒!"真是讽刺。结婚三年,

这是她第一次为我露出这样的表情,却是在我可能永远醒不来的时候。再次有意识时,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仍然睁不开眼睛,但能清晰地听见周围的声音。林薇在和医生交谈,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医生,他...还有希望吗?""情况很不乐观。多处器官衰竭,

除非进行移植手术,但等不到合适的供体了。"一阵沉默后,我听见林薇深吸一口气的声音。

"如果...如果用我的器官呢?我们血型相同,

可以做配型检查..."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这个傻女人,

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林女士,***捐献需要严格的评估,

而且风险很大...""我不在乎风险!"她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他不能死,医生,

求求你..."眼泪从我的眼角滑落,混入呼吸面罩的水汽里。这一刻,我突然很想知道,

她的眼泪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那个即将失去丈夫的自己?记忆像是潮水般涌来。

我想起刚结婚时,她发烧到39度,我守在她床边一整夜。

她迷迷糊糊地抓着我的手说:"默默,我要是死了,你把我的骨灰做成钻石戴着,

这样我就永远陪着你了。"当时我还笑她傻,说我们是要白头到老的,说这些不吉利。

可现在,说好要一起到老的人,却要提前离场了。"陈默,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林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的手轻轻握住我的,"对不起,我不该和你吵架,

不该签那个该死的协议..."她的手很凉,像是浸过冰水。我想握住她,

想告诉她我从来没有怪过她,想说我爱她胜过这世上的一切。可是身体像是被封印在水泥里,

连最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在医学院的天台,你说要带我看一辈子星星。可是陈默,这三年,

我连和你吃顿饭都成了奢望..."监测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像是在为我们的爱情倒计时。

医生再次进来,语气凝重:"林女士,这是病危通知书,需要您签字。

另外...关于器官捐献的事,您之前签过一份协议...""什么协议?

"林薇的声音充满困惑。"您丈夫的器官捐献协议,上面指定您为受益人。

"房间里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我能想象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瞪大眼睛,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可能...我签的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啊,

她想起来了。那个赌气的夜晚,那张被她随手签下的协议。她以为那只是发泄情绪的方式,

从没想过会成真。"协议是有效的。"医生的声音打破沉默,

"如果...如果真的不幸发生,我们会按照协议执行。""不!"林薇突然尖叫起来,

"那是我乱签的!我不需要他的器官!我只要他活着!"她的哭声像是利刃,

一刀刀割着我的心。这一刻,我突然希望自己真的死了才好。这样她永远不用知道,

那个她以为的玩笑,竟然成了压垮我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薇薇..."我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挤出一丝声音。她的手猛地收紧:"陈默!你醒了?

医生!他醒了!"眼前终于有了光亮,我艰难地睁开眼,对上她哭红的双眼。这张脸,

我爱了整整五年,却好像第一次看得这么清楚。她的眼角有了细纹,

是这三年独自等待的痕迹。她的嘴唇因为紧张被咬得发白,就像每次我加班晚归时那样。

"对不起..."我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割在喉咙上,

"让你...等了...这么久..."她拼命摇头,眼泪不断落下:"别说了,等你好了,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一辈子。多美好的词。可惜,我们的一辈子,可能就到这里了。

医生过来检查我的瞳孔,表情依然凝重。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薇薇..."我再次开口,"那个协议...撕了吧..."她怔住,

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撕掉协议,意味着我死后器官将捐献给需要的人,而不是她。

"你...恨我吗?"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努力扬起一个微笑。怎么会恨呢?

这三年,是我亏欠她太多。如果我的死能让她解脱,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监测器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视线开始模糊,林薇的脸在眼前晃动。"陈默!坚持住!

我不准你死!听见没有!"这是我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感知。她的哭喊声,消毒水的味道,

还有那只紧紧握着我的手。真暖和啊。像是那个天台上的夜晚,星光落在她的发梢,

她笑着说要和我看一辈子的星星。一辈子,真的太短了。

第三章初恋的阴影意识像是漂浮在虚空之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偶尔能听见林薇的声音,有时在哭,有时在低声说话。"...你知道吗,

上周我其实是去见了周远。"她的声音带着哽咽,"他离婚了,说要和我重新开始。

我当时...居然真的在考虑。"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周远,她的初恋,

那个她曾经爱得撕心裂肺的男人。"可是陈默,当他真的站在我面前时,

我才发现我满脑子都是你。想着你这个时间该下手术了,有没有吃晚饭,

会不会又胃疼..."她的手轻轻抚过我的额头,动作温柔得让我想哭。这三年,

我们已经多久没有这样亲近过了?"...我签那个协议,是因为生气。"她继续说,

"气你总是把别人放在第一位,气我永远排在你的病人后面。我想看你为我着急一次,

哪怕是因为这种事..."傻瓜。我怎么会不着急呢?每次她生病,我都恨不得替她难受。

只是作为医生,我比谁都清楚,感情用事救不了人命。监测器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医生!

他好像有反应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后,我感觉到有人在检查我的瞳孔。"情况在恶化,

必须立即手术。林女士,请在外面等候。"林薇的手紧紧攥着我的手:"陈默,

你一定要活着出来。我...我有话要对你说。"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吗?我苦涩地想。

也许她终于要坦白和周远见面的事,也许是要正式提出离婚。手术室的门在身后关上,

刺眼的无影灯打在脸上。***开始起作用,意识再次模糊。恍惚间,

我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婚礼现场。林薇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得像个孩子。

司仪问无论贫穷富贵,疾病健康,是否都愿意陪伴彼此。"我愿意。"她说得那么坚定。

"我愿意。"我吻她的时候,在心里发誓要让她一辈子幸福。可是这三年,

我给她的只有等待和失望。

"...血压持续下降...""...准备电击..."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

又猛地弹起。在生与死的边缘,往事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现。记得有一次,

她急性阑尾炎住院,我却在手术台上抢救一个心脏骤停的孩子。等到手术结束,

她已经做完手术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地看着我。"陈默,如果今天死的是我,

你是不是也要等做完手术才来看我?"我当时怎么回答的?我说:"别胡说,你不会死的。

"可是现在,要死的人是我。又一次电击。这次,我听见了林薇的哭喊声,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求求你们,救救他!我不能没有他!"真可笑啊。

活着的时候不好好珍惜,非要等到快失去了才知道后悔。人性就是这么卑劣。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我仿佛听见医生说:"暂时稳定了,

但需要尽快移植..."再次醒来时,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重症监护室的灯光昏暗,

林薇趴在我床边睡着了,眼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我微微动了动手指,她立刻惊醒。

"你醒了!"她的眼睛里瞬间涌上泪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我摇摇头,

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淤青。那是抽血做配型留下的痕迹。

"为什么..."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要做配型..."她怔住,

随即明白我问的是什么。"因为我想让你活着。"她握住我的手,掌心冰凉,"陈默,

如果你死了,我的心脏也会停止跳动。不是比喻,是真的。"监测器发出急促的滴滴声,

显示我的心跳在加速。"这三年...你很辛苦吧。"我轻声说。

不起...我不该总是和你闹脾气...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是我太自以为是,以为救死扶伤就是最大的善良,却忘了最需要我拯救的,是我们的婚姻。

"薇薇..."我艰难地开口,

"如果...如果我活下来...我们...""我们重新开始。"她急切地接话,

"我辞职,陪你一起去援非。你不是想去非洲做医疗援助吗?我陪你去,去哪都行。"援非。

那是我们恋爱时的梦想。我说要去最需要医生的地方,她说要当我的助手。可是结婚后,

现实的压力让她放弃了这份浪漫的想象。"你舍得...现在的生活吗?

"她用力摇头:"没有你的生活,什么都不算。"这句话,我等了整整三年。可是现在听到,

却只觉得讽刺。护士进来换药,看见我醒了,露出欣慰的笑容:"陈医生,您可算醒了。

林女士这三天几乎没合眼。"三天。原来我已经昏迷了这么久。

"医院那边..."我看向林薇。"都安排好了,你别操心。"她轻轻按住我的肩膀,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可是作为医生,我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情况。主动脉破裂,

多器官衰竭,生存率不到10%。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那个协议..."我再次提起这个话题。"我已经撕了。"她急忙说,

"我当时是气糊涂了,我怎么可能真的...""留着吧。"我打断她,

"如果...如果真的不行了,就按协议来。"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陈默,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知道。太知道了。作为医生,我见过太多生死。

如果我的死能让她明白生命的可贵,也许不是坏事。"我累了,薇薇。"我闭上眼睛,

"这三年,我真的太累了。"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心灵上的倦怠。每天在生死线上挣扎,

回到家还要面对无休止的争吵。我真的...撑不下去了。她的哭声在耳边响起,

可我已经没有力气安慰了。就这样吧。如果死亡是解脱,那我选择解脱。

第四章离婚协议的真相第二天早上,主任医师来查房时,表情比昨天更加凝重。"陈医生,

有件事必须告诉你。"他看了眼林薇,"最好单独说。"林薇立刻紧张起来:"我是他妻子,

有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说?"主任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配型结果出来了,不合适。

"林薇的脸色瞬间惨白:"怎么可能?我们血型明明...""不只是血型问题。

"主任叹气,"还有其他指标不符合。而且...以陈医生现在的情况,

活体移植的风险太大。"我平静地听着,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从医十年,

我太清楚自己的伤势有多重。"还有...其他办法吗?"林薇的声音在发抖。

"等器官捐献。但是..."主任没有说下去,但我们都明白。等不到的,我的时间不多了。

林薇跌坐在椅子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主任离开后,病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窗外的阳光很好,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我忽然想起,

今天原本是我们约定去民政局离婚的日子。"薇薇。"我轻声唤她。她抬起头,

眼睛里布满血丝。"我们...今天是不是该去民政局?"她猛地站起来,

又因为眩晕扶住床头柜:"陈默!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说这个?"我微微笑了笑。

正是因为到这种时候了,才更要说清楚。这三年,我们像两个困兽,

在婚姻的牢笼里互相伤害。也许死亡是唯一的解脱方式——对我的身体,对我们的关系。

"如果我死了,你可以和周远重新开始。"我说得云淡风轻,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怎么知道周远?""那天晚上,

我看见你们在酒店门口。"她踉跄后退,撞在墙上:"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只是...我只是...""没关系。"我打断她,"真的。"是真的没关系。这三年,

我给不了她想要的陪伴和温暖。如果周远能给她幸福,我祝福她。监测器突然发出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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