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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焰无间

分类: 美文  时间: 2025-10-27 11:59:14  作者: 无聊到底不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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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橄榄绿的誓言江城警校的射击场还浸在火药的焦味里,午后的阳光把水泥地晒得发烫,

踩上去能感觉到鞋底微微发黏。陈默单膝跪地,指尖翻飞间,

五四式手枪的十七个零件在掌心依次排开——枪管泛着冷光,

复进簧弹开时带着细微的震颤,每一个动作都熟稔得像刻在骨子里。

他的余光总忍不住往靶场边缘的矮坡飘,那里有个扎着高马尾的身影正蹲在地上捡弹壳。

苏晴的白色训练服后背洇出一片浅湿,汗水顺着脊椎往下滑,在布料上晕出深色的痕。

她蹲下去时,马尾会轻轻扫过脖颈,阳光穿过发丝,在她肩头洒下细碎的金斑。

陈默记得上周暴雨训练,她也是这样蹲在泥里捡弹壳,手指被石子划破了一道小口子,

渗着血珠也没吭声,最后还是他趁休息时,

把自己的创可贴偷偷塞进她的口袋——那是他攒了一周的零花钱买的,薄荷味的,

他知道苏晴怕疼,薄荷能稍微镇痛。“陈默!三十秒!这速度,年度标兵稳了!

”教官的吼声刚落,苏晴就提着军绿色水壶跑过来,壶身还带着她手心的温度。递水时,

她的掌心蹭过陈默的手腕,带着刚从树荫下拿出来的凉意:“看你刚才拆枪心不在焉的,

是不是在想晚上吃什么?”她笑着晃了晃瓶身,瓶身上贴着张浅粉色便签,

是她娟秀的字迹:“刑侦一队预备队员苏晴,申请与陈默组队毕业考核——不许拒绝!

”陈默捏着水壶的手指微颤,指腹蹭过便签上的字迹,心里软得发疼。

他早就看好了青岛海边的民宿,窗户正对着海滩,每晚能看到海浪拍岸的样子。

他还在笔记本上画了一幅小画:他和苏晴穿着警服,并肩站在沙滩上,头顶是圆圆的太阳,

旁边写着“毕业旅行,不见不散”。正想开口说“海边的民宿我已经订好了”,

操场广播突然炸响,尖锐的电流声裹着通知:“学员陈默,速到***,紧急事宜!

”他瞥见苏晴眼里的疑惑,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腕,力道轻得像怕碰碎她:“等我回来,

有话跟你说。”苏晴点头时,眼里的信任像团暖光,

她把水壶往陈默手里塞了塞:“快去快回,晚上还要一起去图书馆复习战术课呢。

”陈默“嗯”了声,转身往办公楼跑,跑了两步还回头看了眼,

苏晴还站在原地冲他挥手,马尾在风里飘着,像面小小的旗。

2决裂的废品站***的门一推开,油墨味混着老校长指间的烟味扑面而来。

办公桌的显示屏上正循环播放着监控录像:校外的烧烤摊前,

三个黄毛混混围着一个穿校服的女生起哄,其中一个染着蓝毛的混混伸手去扯女生的书包带,

女生吓得往后躲,书包上的挂件掉在地上,碎成了两半。陈默冲过去时,

左拳直砸蓝毛的鼻梁,听见“咔嚓”一声骨裂的脆响,

右膝紧接着顶向另一个混混的小腹,半分钟不到,三个混混就蜷在地上哼唧,嘴角还淌着血。

“知道他们的底吗?”老校长关掉录像,指节叩着桌面,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铅,

“‘蝰蛇’集团的外围成员,昨天还在苏晴家楼下蹲点,跟了她两条街,拍了不少照片。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照片,上面是苏晴放学时被人***的画面:有的拍的是苏晴的侧脸,

有的拍的是她家门口的门牌,角度隐蔽,显然是专业盯梢。

阴影里的刑侦大队长周建明走出来,手里捏着一张塑封好的假身份证。

照片上的陈默剃了寸头,额前的碎发被剪得很短,眼神里淬着刻意装出来的痞气,

嘴角还叼着根烟(后来才知道是P上去的),姓名栏印着“陈阿默”,

职业写着“无业游民”。“从现在起,你就是陈阿默。”周建明的声音压得很低,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学校会以‘聚众斗殴、屡教不改’为由开除你,

你要跟苏晴彻底断联——不能给她发消息,不能见她,甚至不能让她觉得你有苦衷。

”“为什么是我?”陈默的指腹反复蹭过身份证上陌生的自己,喉结滚了滚,

“她那么聪明,我突然变成混子,她肯定会怀疑的。”“‘蝰蛇’的核心成员多疑,

只有你这样格斗术顶尖、又跟苏晴有牵扯的人,才能让他们放下戒心。

”老校长按住他的肩,掌心的温度透过制服传过来,“等‘蝰蛇’倒了,

我亲自带你去见她,把所有事说清楚。记住,陈默已经‘死’了,你现在是藏在黑夜里的枪,

只能对着罪恶开火。”三天后,红底黑字的开除通告贴在公告栏最顶端,字体加粗,

还盖了学校的公章,刺得人眼睛疼。苏晴在城郊的废品站找到陈默时,

他正把绣着警校校徽的外套扔进三轮车,车斗里的奖杯和课本堆得歪歪扭扭,

其中一本《刑事侦查学》的封面上,还留着苏晴画的小太阳——那是上次苏晴借他的书,

还回来时特意画的,说“给你的笔记加个太阳,看的时候就不觉得累了”。

一个穿吊带裙的女人靠在车边,涂着大红唇的嘴凑到陈默耳边说了句什么,

陈默居然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那是苏晴曾经玩笑里的期待,

她跟陈默说“等你什么时候愿意揉我的头发,我就答应跟你去海边”。“为什么?

”苏晴冲过去攥住陈默的胳膊,手里的青岛海滩攻略被捏得发皱,纸边都卷了起来。

攻略背面“陈默&苏晴,毕业快乐”的字迹,几乎要被她的指甲抠破,墨水晕开,

像滴在纸上的眼泪。陈默叼着烟,吐了口烟圈,烟雾模糊了他的眼神。

他故意把胳膊搭在女人的腰上,指尖还捏了捏对方的衣角,

语气里满是不在乎:“警校太闷了,老子想过几天快活日子。

”他的目光掠过苏晴泛红的眼眶,强迫自己移开——再看一眼,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把她抱进怀里,把所有真相喊出来。口袋里的徽章吊坠硌得他生疼,

那是他昨天特意去饰品店买的,小小的警校徽章造型,本来想毕业时送给苏晴,

现在却成了烫手的山芋。“苏晴,别跟我这种人耗着,你值得更好的。”陈默的声音发紧,

却还是硬着心肠说完。女人还在旁边煽风:“阿默,别跟书呆子废话了,**还等着我们呢。

”她说着,还伸手挽住陈默的胳膊,姿态亲昵。陈默拉着女人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逃,

没敢回头——他听见苏晴的眼泪砸在攻略上的声音,嘀嗒、嘀嗒,像碎玻璃落在心上,

扎得他生疼。3霓虹下的伪装五年后的江城娱乐街,霓虹把夜空染成粉色,

广告牌的光映在湿漉漉的路面上,像撒了一地碎钻。

“金鳞”会所的VIP走廊铺着暗红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连脚步声都会被吸走。

陈默穿着黑色安保制服,左胸别着一串黄铜钥匙,

每一把都能打开会所的暗门——包括地下**的金库门,

还有通往“蝰蛇”临时据点的密道。为了装得像个混子,

他在左胳膊上纹了个劣质的蛇形纹身,青黑色的线条歪歪扭扭,每次洗澡时看见,

都觉得刺眼——那是他曾经最厌恶的样子,他记得苏晴说过“纹身的人不一定是坏人,

但好人肯定不会随便纹身”。他还特意留了点胡茬,让自己看起来更沧桑,

口袋里总揣着一包廉价香烟,手指因为长期抽烟而泛黄。“野哥,林医生来了。

”小弟阿力凑过来,声音压得像蚊子叫,托盘里的威士忌晃出细沫,溅在他的手背上。

阿力是陈默在“蝰蛇”手下唯一能稍微信任的人,十七岁就出来混,没什么坏心眼,

只是走投无路才跟着“蝰蛇”做事。陈默拍了拍阿力的肩,示意他没事,

目光顺着阿力的视线看过去——穿白大褂的男人走进会所,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手腕上的劳力士表,手里还捏着个病历本,慢悠悠地走向吧台。是林哲,

苏晴的青梅竹马,市医院的外科医生。这是两人第五次在会所碰面,却从没说过一句话。

陈默第一次见林哲时,就觉得不对劲——一个医生,怎么会频繁出现在涉黑会所?

而且每次来都只点一杯威士忌,坐半小时就走,不像来消费的,更像来传递消息的。

后来他趁着林哲去洗手间的空档,偷偷查了林哲的背景,

才知道对方是“蝰蛇”安插在警方身边的眼线,专门负责传递刑侦队的行动消息。

上次“金鳞”**被查,就是林哲提前通风报信,才让“蝰蛇”的核心成员逃脱,

只抓了几个外围小弟,还让警方以为是卧底出了差错。林哲的目光扫过陈默时,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像在确认他有没有异常。陈默则垂下眼睫,

手里擦杯子的动作没停,指尖却攥紧了抹布——他看见林哲手腕上的劳力士表,

表盘比普通款式厚了一圈,边缘还藏着一个***头,镜头正对着**入口,

显然是在记录进出人员的样貌。林哲走到吧台前,

手指在台面上敲了三下长、两下短——这是“蝰蛇”内部的联络暗号,

意思是“需要交接消息”。陈默不动声色地转身,掀开吧台下方的冷藏柜,

在最底层的冻肉下面摸出一个黑色加密手机。手机壳是黑色的,还裹着一层保鲜膜,

防止受潮。屏幕亮起时,通讯录里只有一个联系人,备注是“周”。

他飞快地敲下一行字:“今晚十点,三楼‘龙’包厢,军火交易,买家是东南亚的,

带了三把AK,交易金额五百万。”发送成功后,他把手机塞回冻肉下面,

还特意往上面盖了一层冰块——就算有人搜查,也只会以为是冻肉的一部分,

不会想到里面藏着手机。手机按下去时,陈默摸到口袋里的牛皮纸信封,

里面装着十几张欠条。每张欠条的右下角都有“蝰蛇”的火漆印,印着一条缠绕的蛇。

这是他五年攒下的证据,为了这些,他故意找“蝰蛇”旗下的***借钱,

每次都要求核心成员做担保人,还特意让对方在欠条上盖火漆印。有一次,

***的人来催债,把他堵在出租屋里,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说再不还钱就卸他一条胳膊。

他硬是没松口,还故意骂对方“没本事,只会欺负老百姓”,被揍得鼻青脸肿,

嘴角淌着血,最后还是“蝰蛇”的人出面解围——只有这样,

才能让“蝰蛇”觉得他是个走投无路、只能依附他们的混子。4重逢的刺痛凌晨两点,

陈默拖着醉步回出租屋。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一半,亮一下灭一下,

把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像他被撕裂的人生。他掏钥匙时,手指还在发抖,不是因为醉,

而是因为紧张——他口袋里还装着一***从**账本上撕下来的碎片,

上面记着“蝰蛇”下周要交易的***数量和地点,得赶紧藏好,要是被发现,

不仅他会死,之前的努力也全白费了。刚要开门,就撞见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楼梯口。

苏晴穿着藏蓝警服,二级警督的肩章在昏暗中泛着冷光,手里捏着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传票,

上面“陈阿默,涉嫌聚众斗殴”的字迹格外清晰。她的头发比五年前短了些,

扎成了低马尾,脸上没了当年的青涩,多了几分干练,可眼里的光,还是像当年一样亮。

“陈阿默?”她的声音发颤,像在确认,又像在自我否定。陈默靠在门框上,

故意打了个酒嗝,浓烈的酒气混着烟味、香水味扑过去——那是他特意在卡座蹭的味道,

还往身上喷了点陌生女人的香水,就是要让苏晴彻底厌恶自己。“哟,这不是苏队长吗?

”陈默勾起嘴角,眼神里的嘲讽刻意得像演出来的,“是来查岗的,

还是来看我这个‘社会渣滓’笑话?”他说着,还故意把领口扯开,

露出锁骨下的疤痕——那是替“蝰蛇”挡刀时留的,缝了七针,

现在成了他“混日子”的证明。“你聚众堵伯、持刀伤人,现在还敢嘴硬?

”苏晴攥紧传票,指节泛白,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

“当年在射击场跟我说要保护我的陈默,死到哪里去了?

”她的目光落在陈默胳膊上的纹身,

眼里的失望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她记得陈默曾经说过,永远不会纹身,

因为“警服就是最好的印记”。陈默的心像被烟头烫了下,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却笑得更狠:“保护你?不如保护我这四十万外债实在。”他故意往苏晴面前凑了凑,

让她更清楚地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苏队长没事就别挡门了,

我还得睡觉呢——明天还要去**‘挣钱’还债呢。”他看见苏晴的眼眶红了,

却还是硬着心肠,没说一句软话。苏晴后退一步,眼里的光彻底灭了,像被风吹熄的蜡烛。

“陈默,我真后悔认识你。”她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响声沉闷,

渐渐消失在黑暗里。走到楼道口时,她还回头看了一眼,看见陈默靠在门上,身影落寞,

可转念一想他刚才的话,又咬着牙离开了。门关上的瞬间,陈默瘫坐在地,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他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青岛攻略,指尖反复蹭过苏晴的字迹,

眼泪砸在“青岛”两个字上,晕开一片深色湿痕。

他还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小小的警校徽章吊坠,放在掌心反复摩挲——这是他唯一的念想,

五年了,他一直带在身上,没敢丢。他把脸埋在膝盖里,

肩膀抖得像筛糠——他多想告诉苏晴,他从来没变过,多想把她抱进怀里,

说声“对不起”,可他不能。5温柔的陷阱苏晴回到警局时,

办公桌上的热牛奶还冒着细雾,杯口贴着一张便签,是林哲的字迹:“刚从医院过来,

加了你喜欢的半糖,记得喝。凉了就不好喝了。”字迹一笔一画都透着温和,

像林哲给人的感觉,永远沉稳、可靠。林哲端着病历本走进来,白大褂上的消毒水味很淡,

混着淡淡的雪松香——那是苏晴去年在医院加班时,随口提过一句“雪松香很安心”,

没想到林哲记了这么久。他把病历本放在桌上,拉了把椅子坐在苏晴对面,声音放得很轻,

像浸了温水的棉花:“知道你今晚带队扫黄,肯定没顾上吃饭。

护士站的小姑娘帮我热的牛奶,温度应该刚好,我特意让她多热了两分钟,你胃不好,

喝凉的容易不舒服。”他把牛奶往苏晴面前推了推,眼神里的温柔像层暖光,

是陈默这五年从未给过的。苏晴拿起牛奶,指尖的温热稍微驱散了些心里的寒意,

她喝了一口,甜度刚好,是她习惯的味道——她记得陈默以前总记不住她喝牛奶要半糖,

每次都买全糖的,还说“甜一点才好喝”,现在想想,那些小缺点反而更真实。

“还在想他?”林哲看着她失神的样子,轻声叹气,语气里满是心疼,“苏晴,

我知道你对陈默有感情,

可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会在射击场帮你捡弹壳、替你挡拳头的男孩了。你看他现在,

聚众堵伯、持刀伤人,胳膊上还纹了纹身,活成了我们当年最讨厌的样子,

不值得你这么牵挂。”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目光落在苏晴办公桌上的警校合影上——照片里,陈默和苏晴站在一起,笑得一脸灿烂,

陈默手里还拿着刚获得的格斗术奖杯,偷偷往苏晴那边靠了靠。

“你知道有人把你的喜怒哀乐当回事,把你放在心上疼。”林哲的声音很轻,却像根细针,

扎破了苏晴最后的侥幸。这些年,林哲一直陪在她身边。她加班晚归时,他会开车来接她,

车里永远备着她喜欢的薄荷糖;她因为案子难过时,他会陪她在江边散步,听她吐槽,

给她递纸巾;她父母生病时,他还会主动帮忙照顾,跑前跑后,比她这个女儿还上心。

他做了所有陈默没做的事,可苏晴心里,总还有个角落属于陈默——直到第二天,

她在早报上看见“金鳞**被查封”的新闻。头版配图里,陈默被两个警察架着胳膊,

嘴角还挂着满不在乎的笑,甚至对着镜头比了个“无所谓”的口型,

眼神里的痞气像刻在骨子里。苏晴盯着照片里的陈默,手指攥得发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想起两人在警校时,陈默说要“当最正直的警察,保护老百姓”,

想起他教她拆枪时的认真,想起他在星空下说“苏晴,以后我当你的后盾,永远保护你”。

可这些,都成了过去。她把报纸揉成一团,狠狠扔进垃圾桶,

像是要把关于陈默的所有回忆都扔掉。6错位的订婚苏晴靠在办公椅上,闭上眼睛,

深吸了一口气。手机放在桌面上,屏幕亮了一下,是林哲发来的消息:“今天忙吗?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有件事想跟你说。”苏晴看着消息,

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很久——她知道林哲可能要说什么,可她还没准备好。

但一想到陈默的堕落,想到林哲的温柔,她还是回复:“好,晚上七点,老地方见。

”“老地方”是家西餐厅,离警局不远,苏晴和林哲以前加班晚了,

偶尔会来这里吃点东西。餐厅里灯光柔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桌上摆着新鲜的玫瑰,

显然是林哲提前安排好的。林哲坐在对面,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

看起来很干净。他点了苏晴喜欢的牛排,七分熟,配黑胡椒酱,

还有一杯热的柠檬水——他记得苏晴吃牛排前,习惯先喝杯柠檬水漱口。吃到一半,

林哲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手指有些紧张地攥着盒子边缘:“苏晴,

我喜欢你很久了,从我们小时候一起在巷口玩捉迷藏的时候就喜欢你。这些年,

我看着你为陈默难过,心里也不好受。我知道你可能还没放下他,可我想照顾你,

想让你开心,你愿意嫁给我吗?”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银色的戒指,款式简单,

却很精致,戒指中间嵌着一颗小小的蓝宝石——他知道苏晴喜欢蓝色,说蓝色像大海,

让人安心。苏晴看着戒指,又想起陈默的样子,心里像被拉扯着。

她想起陈默在废品站的绝情,想起他在照片里满不在乎,想起林哲这些年的陪伴和照顾,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愿意。”林哲听到答案,眼里瞬间亮了起来,

他伸手握住苏晴的手,掌心温暖而有力——苏晴想,或许这样,她就能彻底放下陈默,

开始新的生活了。婚礼定在三个月后的周末,在市教堂举行。苏晴试婚纱那天,

化妆师给她化了精致的妆,白色的婚纱衬得她像个天使,裙摆很长,拖在地上像朵盛开的花。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想象过无数次穿婚纱的场景,

身边的人应该是陈默,他会穿着笔挺的警服,笑着说“苏晴,你真好看”,

而不是现在的林哲,虽然温柔,却少了点心动的感觉。林哲站在旁边,

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头纱,小心翼翼地给苏晴戴上:“苏晴,你今天真漂亮。

”他的眼神里满是爱意,可苏晴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怕自己会想起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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