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开除的是实习生,其实是掀了自家龙椅
朕,是大周朝的开国女帝,冯鸢。一睁眼,朕成了个叫冯瓷的实习生,
正在被一个所谓的“总监”指着鼻子骂。他说朕连咖啡都不会泡,做的PPT是垃圾。
旁边那个涂着红色指甲的同事,把她的失误文件换到朕的桌上。他们以为朕是案板上的鱼肉,
可以随意宰割。朕看着他们拙劣的“宫斗”手段,只觉得好笑。
朕批阅的奏折比他们一辈子见的字都多。朕玩弄的权术能让他们整个公司瞬间蒸发。朕不动,
只是想看看这新时代的“朝堂”有多可笑。直到那个所谓的“金主爸爸”把酒泼在朕的脸上。
那一刻,朕决定不玩了。这个渺小的公司,这座脆弱的城市,这整个时代,
或许都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什么叫做天威。他们后悔?后悔是他们这等凡人最无用的情绪。
朕,只负责审判。1.奏折,但叫PPT我叫冯瓷,一个实习生。这是他们告诉我的。
但我记得,我是冯鸢。大周的皇帝。眼前这个唾沫横飞的男人,他们叫他张总监。在我看来,
他就是个嗓门比较大的内侍。“冯瓷!你做的这是什么东西?啊?这是猪食吗!
”一份被打印出来的文件砸在我脸上。纸张划过脸颊,有点疼。这具身体太脆弱了。我低头,
捡起那几张纸。上面是我花了两天做的项目策划书。他们叫它,PPT。在我眼里,
这东西比最枯燥的起居注还无聊。“对不起,张总监。”我轻声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不了解这个世界之前,朕,选择蛰伏。张总监哼了一声,鼻孔朝天。“重做!今晚必须交!
交不出来就滚蛋!”他转身走了,留下一个油腻的背影。办公室里安静了一瞬,
然后是窃窃私语。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同情的,看好戏的。坐在我对面的刘莉莉,
嘴角勾着一丝得意的笑。她就是那个把错误数据塞给我的人。手段很低级。在朕的后宫里,
用这种招数的妃子,活不过第二天。我坐回座位。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是五颜六色的图表。
真丑。朕的奏折,都是用最好的徽墨,由翰林院大学士亲笔书写。条理清晰,字字珠玑。
哪像这个,花里胡哨,言之无物。我删掉了整个文件。重做就重做。对朕来说,
无非是重新写一份国策。只不过,
这次的议题是“关于提升‘快乐肥宅水’第三季度百分之二十销量的可行性报告”。荒唐。
但我还是开始敲击那个叫“键盘”的东西。手指很生疏,但这具身体的记忆在帮我。
刘莉莉端着杯咖啡,从我身边走过。“小瓷,还在忙呢?要不要帮忙呀?”声音甜得发腻。
我没抬头。“不必。”她在我身边站了一会,大概是想看我焦头烂额的样子。可惜,
朕让她失望了。朕的脸上,不会有多余的表情。帝王,喜怒不形于色。这是最基本的。
夜深了。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只有我的工位还亮着灯。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这具身体,缺乏锻炼,气血两虚。明天开始,得练练朕的“太虚吐纳法”。凌晨三点,
我把新的PPT发到了张总监的邮箱。然后关掉电脑,起身。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像一座冰冷的宫殿。但这里,没有朕的龙椅。我走出写字楼。夜风吹在脸上,很凉。
我抬头看天。没有星星。被一种叫“雾霾”的东西遮住了。这个世界,真让朕失望。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张总监的回信。只有两个字。“垃圾。”我看着那两个字,
忽然笑了。很久没有被这么评价过了。上一个这么跟朕说话的人,坟头的草已经三尺高。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我把手机放回口袋,慢悠悠地往回走。
回那个叫“出租屋”的狗窝。朕,倒要看看。你们这群蝼蚁,还能玩出什么花样。2.早朝,
但要抢电梯第二天,我准时出现在公司楼下。所谓的上班,和上朝很像。都需要准时,
都需要面对一群不想看见的人。但上朝时,百官跪迎。上班,
得自己挤一个叫“电梯”的铁盒子。铁盒子门一开,里面塞满了人。我被挤在一个角落,
闻着各种混杂的香水味和汗味。这在朕的时代,叫“仪容不整”,是要被御史弹劾的。
“叮”的一声,到了我们公司所在的楼层。我刚走出去,就看见张总监站在打卡机旁边。
他的脸比锅底还黑。“冯瓷,八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你很会掐时间啊!”他指着墙上的钟。
我看了他一眼。“总监早。”多一个字都懒得说。他大概是没见过我这么平静的刺头。
愣了一下,然后更气了。“昨晚的PPT,你做的什么东西?啊?我让你提升销量,
你给我写了一堆市场废话!”我没说话。那份PPT,我用的是阳谋。
里面清晰地分析了竞品的所有弱点,以及我们产品的核心优势。
并提出了三个绝对可行的执行方案。每一个方案,都能在半个月内见到成效。他看不懂。
这不怪我。是他的脑子,配不上朕的策略。“今天,给我重新想!想不出来,
你这个实习期别想过了!”他吼完,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刘莉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小瓷,别往心里去,张总监就那样。
”她嘴上安慰着,眼睛里全是幸灾乐祸。“我昨天看见你凌晨三点才发邮件,真是辛苦了。
要不,我帮你看看?”她想偷我的方案。我看着她。“不必。朕……我的事,自己会处理。
”差点说漏嘴。看来,还需要适应。她尴尬地笑了笑,走开了。我回到座位,打开电脑。
张总监的头像在那个叫“微信”的东西上闪动。点开。“去给我泡杯咖啡,要手磨的,
不加糖,两块奶。”命令的语气。我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去茶水间。所谓的“手磨咖啡”,
就是把咖啡豆倒进一个机器里,按一下按钮。很无聊。我端着咖啡,走向张总监的办公室。
门没关严。里面传来他和刘莉莉的声音。“那个冯瓷,就是个木头,让她干嘛就干嘛。
”是张总监的声音。“是啊是啊,总监您领导有方,这种新人就该好好敲打。
”是刘莉莉谄媚的声音。“她那个PPT,我看了,***不通。还是莉莉你做的那个好,
简单明了。”“哪里哪里,都是总监您指导得好。”我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对话。
他们正在讨论的,是刘莉莉偷了我第一版方案的核心创意后,做出来的简化版。
一个只剩下空壳子,没有任何可行性的垃圾。而张总监,很喜欢。
因为他只能看懂那种程度的东西。我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停了。“进。”我推门进去,
把咖啡放在他桌上。“总监,您的咖啡。”张总监没看我,挥了挥手。“放那吧,出去。
”刘莉莉冲我挑衅地一笑。我转身,走了出去。回到座位上,我没有再打开那个PPT。
我觉得,没必要了。对一群蠢货,用计谋是浪费。朕,需要换一种玩法。
我打开一个空白文档,开始打字。不是策划方案。而是一份……人事变动分析报告。
分析对象,是这个部门的所有人。他们的弱点,他们的欲望,他们之间的勾心斗角。
在我眼里,这些所谓的职场精英,比后宫里那些妃子还简单。他们的手段,幼稚得可笑。朕,
陪你们玩。就当是,批阅一道无聊的奏折了。3.贡品,但叫外卖中午,
办公室的人开始点一种叫“外卖”的贡品。通过一个小方块,就能让别人把饭菜送到面前。
倒也方便。就是吃得太差。朕的御膳房,有八百个厨子。这里的饭,狗都不吃。“冯瓷,
帮我们把外卖取一下,在一楼前台。”一个同事喊道。我没动。“我的还没到。
”那个同事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拒绝。平时,这种事都是“实习生”冯瓷做的。
他脸色有点难看。“你下去一趟能怎么了?顺便的事。”我抬起头,看着他。“不顺便。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办公室里,忽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我以前的眼神,
应该是怯懦的,闪躲的。但现在,朕的眼神,是俯视。那个同事被我看得有点发毛,
嘀咕了一句“神经病”,自己下楼了。刘莉莉走过来,装作好心。“小瓷,你怎么了?
是不是总监骂你,心情不好?”“你要是这样,大家会不喜欢你的。
”她开始用“人际关系”来威胁我。这是他们最常用的武器。孤立。在朕的朝堂上,
被孤立的大臣,要么辞官,要么死。但朕,是皇帝。朕,不需要任何人喜欢。“哦。
”我回了她一个字。继续看我的电脑。刘莉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大概是第一次在这种语言交锋中落败。还是输给一个她最看不起的实习生。她跺了跺脚,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我的外卖到了。一份白米饭,两个炒菜。我吃得很慢。食不言,寝不语。
这是规矩。下午,张总监把我叫进了办公室。他把一份文件扔给我。
“这是城西‘金鼎集团’的合作案,你看看。”我拿起来,翻了几页。金鼎集团,
这个公司的主要投资方。也就是他们口中的“金主爸爸”。这份合作案,漏洞百出。
对方的要求极其苛刻,而我们公司付出的代价巨大,回报却很少。一份不平等条约。“总监,
这份合约……”我刚想说有问题。张总监打断我。“让你看,不是让你提意见。
”他靠在椅子上,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金鼎的王总,点名要一个新人去对接。
”“说是什么……想看看我们公司的年轻力量。”“这个机会,我给你了。”他看着我,
像是在施舍。“你,和莉莉一起去。莉莉主导,你辅助。”“晚上陪王总吃饭,机灵点,
好好表现。”“要是搞砸了,你知道后果。”我明白了。这是个坑。那个王总,
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点名要新人,就是想占便宜。刘莉莉主导,就是让她去抢功劳。
我辅助,就是让我去背黑锅。一箭三雕的好计策。张总监,比我想的,还要蠢一点,
也坏一点。“知道了。”我拿着文件,走出了办公室。刘莉莉立刻迎了上来,一把抢过文件。
“小瓷,这可是个好机会!我们一定要把握住!”她兴奋得脸都红了。
大概以为自己马上就要飞上枝头了。我看着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觉得可悲。
一只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画眉鸟。“晚上,你可得好好听我指挥。”她在我面前,
已经开始摆谱了。我点点头。“好。”朕,会好好“听”你指挥的。朕,
也很久没有见过这种“鸿门宴”了。就是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王总。
他……经不经得起朕的敬酒。4.侍寝,但叫应酬傍晚,我和刘莉莉打车去了约定好的酒店。
一个金碧辉煌的包厢。推开门,一股酒气和烟味扑面而来。朕,最厌恶的味道。
一个胖得流油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他就是金鼎集团的王总。看见我们进来,
他那双小眼睛立刻亮了。尤其是在刘莉莉身上打转。刘莉莉今天穿得很暴露。
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她嗲声嗲气地走过去。“王总,您好,我是项目负责人刘莉莉。
”王总笑得更开心了,伸手就去拉刘莉莉的手。“好好好,刘**,快请坐。
”刘莉莉顺势就坐到了王总身边。我站在原地,没动。王总这才看到我。“这位是?
”刘莉莉赶紧介绍:“哦,这是我们公司的实习生,冯瓷,来给我打下手的。
”王总上下打量着我。我今天穿得很普通。白衬衫,黑裤子,素面朝天。
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怎么带个这么不懂事的来?”刘莉莉连忙打圆场。“哎呀王总,
新人嘛,比较害羞。小瓷,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给王总倒酒啊!”她向我使眼色。
我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的酒瓶。不是给王总倒。而是给自己面前的杯子倒了一杯。白水。
王总的脸拉了下来。“小姑娘,什么意思?看不起我王某人?”我没看他,
自顾自地说:“我酒精过敏,不能喝酒。”这是这具身体的设定,倒也方便。刘莉莉急了。
“冯瓷,你胡说什么呢!快给王总道歉!”王总摆了摆手,色眯眯地看着我。“过敏啊?
没事,小酌一杯,死不了人。”“今天王总我高兴,你陪我喝一杯,这个项目,我就签了。
”他把这当成了一场交易。用他的权力,逼迫一个他眼中的弱者服从。这种戏码,
朕在宫里见得多了。刘莉莉在一旁拼命给我使眼色。“小瓷,快啊!
这可是我们准备了几个月的项目!”她把公司的利益,当成了逼迫我的***。
我看着王总那张油腻的脸。忽然觉得,跟这种人浪费时间,是一种对自己智商的侮辱。
我放下了手里的水杯。“好啊。”我笑了。“我喝。”王总和刘莉莉都愣住了。
大概是没想到我转变这么快。王总立刻眉开眼笑。“这就对了嘛!来来来,满上!
”他亲自给我倒了一杯酒。满满一杯,白的,估计有三两。递到我面前。“喝了它,
你就是我们金鼎集团的朋友!”刘莉莉也松了口气,对我露出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
我接过酒杯。杯子很凉。我没有喝。而是站了起来。走到王总面前。他以为我要敬酒,
笑嘻嘻地看着我。我把酒杯举到他面前。然后,手腕一斜。哗啦一声。一整杯酒,
从他油光锃亮的头顶,浇了下去。酒液顺着他的头发,流过他惊愕的脸,
滴进他昂贵的西装领子里。整个包厢,死一般地寂静。刘莉莉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王总脸上的肥肉在抽搐。他大概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侮辱。我把空酒杯,轻轻地放在桌上。
发出“嗒”的一声脆响。然后,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
让朕给你敬酒?”5.问斩,但叫开除王总的脸,从红到紫,再到铁青。他猛地站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手都在抖。“你……你敢泼我?!”他身后的两个助理也立刻站了起来,
虎视眈眈。刘莉莉终于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冯瓷!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她冲过来,想拉我。我侧身一步,躲开了。我看着王总,眼神很平静。“我说了,
我酒精过敏。”“你听不懂人话,我只好用你能懂的方式,跟你交流。”王总气得浑身发抖。
“反了!反了天了!一个破实习生,敢这么跟我说话!”他转向刘莉莉,
怒吼道:“你们公司就是这么教员工的吗?啊?这个项目,黄了!你们公司,也给我等着!
”刘莉莉吓得脸色惨白。“王总,王总您别生气!这不关我们公司的事,
是她……是她一个人的问题!我们马上开除她!”她指着我,像是在指一个罪人。“冯瓷!
你还不快给王总跪下道歉!”跪下?这两个字,让我的眼神冷了下来。普天之下,
只有别人跪朕。没有人,敢叫朕跪下。“很好。”我点了点头。然后,我拿出手机。
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是张总监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冯瓷?
那边怎么样了?王总还满意吗?”张总监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我开了免提。“张总监,
是我。”“王总对我很‘满意’。”“他让我跪下给他道歉。
”电话那头的张总监沉默了两秒,然后是暴怒的吼声。“冯瓷!你是不是又惹事了!
我告诉你,不管你做了什么,现在,立刻,马上,给王总道歉!否则你就给我滚蛋!
”他的声音,包厢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刘莉莉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王总也冷笑起来,
一副“看你怎么办”的表情。他们觉得,我死定了。一个实习生,被上司和客户同时抛弃。
下场会很惨。我笑了。“滚蛋?”“张总监,这话应该由我来说。”“你,刘莉莉,
还有这位王总。”“你们三个,都被开除了。”我说得很平静。
就像在宣布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电话那头的张总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
冯瓷,你是不是疯了?你以为你是谁?董事长吗?开除我?你配吗!”王总也指着我大笑。
“小丫头片子,吓唬谁呢!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跪下来求我,我让你在整个行业都混不下去!
”刘莉莉也抱着胳膊,冷眼旁观。她觉得,我是在做最后的挣扎。我没有再理会他们的叫嚣。
我对着手机,轻轻说了一句话。“都听到了?”手机里,传来一个恭敬无比的声音。
和张总监的暴怒截然不同。那是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听到了,陛下。”“一切,
如您所愿。”我挂了电话。然后,我看着面前这三个还在狂笑的人。像在看三个死人。
“给你们十分钟。”“十分钟后,你们会接到电话。”“好好享受,你们最后的体面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身后,是王总更加猖狂的笑声。“吓唬我?
你等着!我马上让你老板过来给我***!”我拉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外面的空气,
都清新了不少。朕的世界,终于要清静了。6.抄家,但叫清算我没有回公司,
也没有回那个出租屋。我打车去了本市最贵的一家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这里的经理,
认识我。或者说,认识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大**,您回来了。
”一个穿着燕尾服的老管家,恭敬地对我行礼。他叫林伯。是看着这具身体长大的。
我点点头。“准备一下,我要沐浴更衣。”“是。”林伯没有问任何问题,立刻去安排了。
我走进浴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夜景。灯火辉煌,车水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