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鸩酒穿肠烂肚,再睁眼,竟回到被他打入冷宫的雨夜
上一世,我,傅朝云,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是萧衍最痴情的皇后。我为他铺就帝王路,
换来的却是家族覆灭,被亲姐姐傅夕月灌下鸩酒,死在冷宫。他站在雪地里,眼神冰冷,
看着我被烈火吞噬,无动于衷。他说:“傅朝云,你太碍事了。”重生归来,
我回到了被打入冷宫的那个雨夜。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渴求爱情的傻子。痴情?爱意?
都喂了狗。我心中只剩下滔天恨意和极致的清醒。姐姐不是喜欢演戏吗?我便陪她演,
亲手撕下她的美人皮。皇帝不是最看重权势吗?我便一点点敲碎他的龙椅,折断他的爪牙。
所有欺我、辱我、害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冷宫,不是我的囚笼,是他们的坟场。
而我,就是那个亲手埋葬他们的人。那个叫陈安的小太监,眼神不对劲,正好,
我缺一把趁手的刀。1雨水顺着破败的屋檐往下砸,溅起一地的泥点子。我醒了。
喉咙里没有灼烧的痛感,身上也没有被烈火焚烧的焦臭。只有刺骨的冷。我低头,
看见自己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囚衣。手腕上,是一道已经结痂的旧伤。这是三年前,
我刚被打入冷C时,绝望之下自己划的。我回来了。回到了永安二十三年,我被废后位,
打入冷C的第一个月。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粗使宫女提着食盒进来,
重重地摔在地上。饭菜洒了一地,混着泥水。“吃吧,废后娘娘。”她语气里满是轻蔑。
上一世,我为了这点残羹剩饭,跪在地上求她。她一脚踹翻了食盒,说我这种贱骨头,
就该活活饿死。后来,我真的差一点就饿死了。我慢慢从冰冷的床板上坐起来。
宫女见我没反应,有些不耐烦。“怎么?还当自己是皇后呢?不吃就等着馊吧!”我抬起眼,
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宫女被我看得心里发毛,嘴上却更横。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我没说话,只是撑着墙壁,慢慢站起来。
身体很虚弱,每动一下都像是要散架。我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她比我高半个头,
体格也壮实。她下意识地挺起胸膛,想在气势上压倒我。我伸出手,动作很慢,
慢到她能清晰地看见我的每一个动作。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我抓住了她头上的木簪。用力一拔。她的头发瞬间散落下来,狼狈不堪。她愣住了,
大概没想到我敢动手。“你……”她刚说出一个字,我握着木簪的手,
就狠狠扎进了她的大腿。噗嗤。簪子入肉的声音,很清晰。宫女发出一声惨叫,
整张脸都扭曲了。血顺着木簪流出来,很快染红了她的裤子。她想推开我,
可我死死地抓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按着簪子,又往里送了一寸。“啊——!
”她的惨叫声更大了。“我问你。”我的声音很轻,像是情人间的呢喃,“现在,
是谁的眼珠子要被挖出来?”她疼得浑身发抖,冷汗直流。
“奴婢……奴婢错了……娘娘饶命……”“饭。”我只说了一个字。
她哆哆嗦嗦地指着地上混着泥水的饭菜。“就……就这些了……”我松开她的头发,
她立刻瘫软在地。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去,给我重新打一份饭来。要有肉,有热汤。
如果半个时辰内我看不到,这根簪子,下一次就会插在你的脖子上。”她惊恐地看着我,
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腿上还插着那根血淋的木簪。我看着她狼狈的背影,
眼神没有一丝温度。重生一次,我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恶狗,你只能比它更凶。
慈悲和眼泪,是这宫里最没用的东西。我转身,回到房间里。角落里,一个小太监缩在那里,
身体抖得像筛糠。他就是陈安。那个在我死后,偷偷给我收敛了骸骨,
还用自己的俸银给我立了个无字碑的小太监。上一世,我直到死,都没正眼看过他一次。
这一世,他是我计划里,最重要的一颗棋子。我走到他面前。他吓得直接跪了下来,
头磕在地上。“娘娘饶命,奴才什么都没看见!”我蹲下身,扶起他。他的身体很瘦弱,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我能感觉到他骨头的形状。“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奴才……奴才叫陈安。”“陈安。”我重复了一遍,看着他的眼睛,“别怕,
我不会伤害你。”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解。我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塞进他手里。
这是我入冷C时,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拿着。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陈安愣住了,
手里的银子像烫手的山芋。“娘娘,这……这使不得……”“没什么使不得的。”我打断他,
“我只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他看着我,眼神里依然是迷茫。我笑了笑,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寒意。“跟着我,我保证你以后不用再挨饿受冻。
但如果你选择背叛……”我停顿了一下,伸出手,轻轻抚过他脖颈的大动脉。“我会亲手,
扭断它。”陈安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他从我的眼神里,看到了尸山血海。
他毫不怀疑,我说到做到。他咽了口唾沫,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奴才陈安,
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很好。我的第一颗棋子,稳了。2半个时辰后,新的食盒送来了。
两菜一汤,还冒着热气。是那个腿上插着簪子的宫女送来的,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管事嬷嬷。
嬷嬷脸上堆着假笑,对着我点头哈腰。“娘娘,是下面的人不懂事,冲撞了您。
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们一般见识。”我没看她,自顾自地坐下吃饭。饿了太久,
胃里烧得慌。我吃得很慢,很斯文,仿佛身处的不是冷C,而是坤宁宫。
管事嬷嬷看我这副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但很快又掩饰过去。“娘娘,
您看……小翠她也不是故意的,您就把簪子还给她吧,不然她这腿……”我放下筷子,
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抬头,看向那个叫小翠的宫女。她脸色惨白,大腿上的血还在往外渗。
我冲她招了招手。她吓得往后缩。管事嬷嬷推了她一把,“还不快过去给娘娘赔罪!
”小翠这才一瘸一拐地挪到我面前,跪了下来。“娘娘,奴婢错了,求您饶了奴婢吧。
”我看着她,突然笑了。“饶了你?可以啊。”我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我。
“你去告诉傅夕月,就说我想通了,愿意把凤印交出来,求她跟皇上求个情,放我出冷C。
”傅夕月。我的好姐姐,当今的皇贵妃。小翠和管事嬷嬷都愣住了。她们大概没想到,
前一刻还凶神恶煞的我,下一刻就服软了。管事嬷嬷最先反应过来,脸上笑开了花。“哎哟,
娘娘您早这么想不就对了嘛!您放心,这话老奴一定给您带到!”我松开小翠的下巴,
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这根簪子,赏你了。就当是,给皇贵妃的见面礼。
”我把银簪递给陈安,让他交给管事嬷嬷。嬷嬷接过簪子,笑得合不拢嘴。“娘娘仁慈,
娘娘仁慈!”她们扶着小翠,千恩万谢地走了。陈安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娘娘,
您真的要把凤印交出去?”我端起汤碗,吹了吹热气,轻轻喝了一口。
“凤印是母后留给我的遗物,我死都不会交出去。”“那您……”“我只是,
想请我那位好姐姐,来冷C看一场戏。”陈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没再解释。有些事,
做比说更重要。……傅夕月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下午,她就来了。穿着一身华丽的宫装,
身边跟着一群宫女太监,前呼后拥,好不威风。她一进门,就用帕子捂住了鼻子。“哎呀,
这地方怎么这么潮湿,妹妹住得还习惯吗?”她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
眼底却是我最熟悉的幸灾乐祸。上一世,她也是这样,来看我。我跪在她脚下,求她救救我,
救救傅家。她笑着踩在我的手上,一根一根地碾过我的指骨。她说:“傅朝云,
你和你那个死鬼娘一样,都是挡路石。”这一世,我坐在椅子上,动都没动一下。我看着她,
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她见我没反应,也不生气,自顾自地走了进来。“妹妹,
姐姐听说你想通了?凤印呢?”她朝我伸出手,姿态高傲,仿佛是在等着我跪地献上。
我没理她,反而看向她身后的一个宫女。“你是叫……锦儿,对吧?
”那个叫锦儿的宫女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回废后的话,奴婢正是。”傅夕月眉头一皱。
“妹妹,你跟一个下人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凤印呢!”我笑了。“姐姐,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们姐妹许久未见,不该先叙叙旧吗?”我站起身,走到傅夕月面前。
她比我矮一点,此刻却要仰着头看我。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我伸手,想碰碰她的脸。
她像被蝎子蛰了一样,猛地后退一步。“傅朝云,你敢碰我一下试试!”“姐姐怕什么?
”我笑得更开心了,“怕我杀了你吗?”傅夕月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身后的宫女太监们也立刻围了上来,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我摊开手,一脸无辜。“瞧,
我手无寸铁,怎么杀你呢?”我绕着她走了一圈,目光在她华丽的衣服和首饰上流连。
“姐姐这一身,真好看。想必,都是用我们傅家的血换来的吧?”傅夕月的心猛地一颤。
“你***什么!”“我胡说?”我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姐姐,你还记得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傅夕月的瞳孔骤然收缩。“母亲当年身子一向康健,却在你从相国寺祈福回来后,
一***。你每日亲手为她熬药,所有人都夸你孝顺。可谁也不知道,你在药里,
加了‘七日绝’。”“‘七日绝’,无色无味,中毒者七日之内必暴毙而亡,
死状与突发心疾一模一样。姐姐,我说的对吗?”傅夕的脸,一瞬间血色尽失。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你……你怎么会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我冷笑一声,“我还知道,你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你偷听到父亲要把爵位传给我弟弟,
而不是你那个不成器的亲哥哥。”“我还知道,你和萧衍,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勾搭在了一起。
你一边享受着我给你的一切,一边在背后,捅了我最狠的一刀。”我每说一句,
傅夕月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她已经站立不稳,全靠身边的宫女扶着。
“你……你到底是谁?”她声音颤抖。我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我是从地狱里爬回来,
向你索命的恶鬼啊,我的好姐姐。”傅夕月尖叫一声,猛地推开我,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那样子,比昨天那个腿上插簪子的宫女还要狼狈。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
傅夕月,别着急。这只是个开始。我会让你把欠我的,欠傅家的,连本带利,
一点一点地还回来。3傅夕月被我吓跑了。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
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宫。人人都说我疯了。一个被打入冷C的废后,
竟然敢当面顶撞盛宠在身的皇贵妃。简直是自寻死路。我等着萧衍的***之怒。上一世,
傅夕月回去后,添油加醋地告了一状。萧衍立刻下令,给我上了拶指之刑。十指连心,
那种痛,我至今还记得。可是,我等了一天,两天,三天。
除了每日的饭菜变得准时且丰盛了一些,什么都没有发生。萧衍没来,
甚至连一道斥责的旨意都没有。这很不寻常。陈安也很困惑。“娘娘,
皇上这是……”我看着窗外,天色阴沉,像是要下雨。“他不是不生气,他是在等。
”“等什么?”“等我,自己把凤印交出去。”萧衍是个多疑的人。傅夕月空手而归,
还被吓得魂不附体,他肯定会怀疑。他会想,我到底是真的疯了,还是在欲擒故纵。
在没有弄清楚我的底牌之前,他不会轻易动手。这就是帝王心术。冷酷,且充满了算计。
“娘娘,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陈安有些着急。“不怎么办。”我淡淡地说,“他有耐心,
我比他更有耐心。看谁耗得过谁。”接下来的几天,冷C异常地平静。我每日就是吃饭,
睡觉,偶尔在院子里走走。陈安按照我的吩咐,开始偷偷地观察冷C的地形,
以及所有下人的动向。我需要一张网。一张能将整个皇宫都笼罩在内的情报网。而陈安,
就是这张网的中心。第五天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是萧衍。
他没有带任何随从,只撑着一把油纸伞,独自站在院子里。雨水打湿了他的龙袍下摆,
他却浑然不觉。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着我。眼神复杂,带着探究,审视,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陈安吓得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我却很平静。
我甚至还有心情,欣赏他在雨中的狼狈模样。我们就这样,隔着雨幕,对视着。过了很久,
他才迈步,朝我走来。他走进屋檐下,收了伞,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傅朝云,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的声音,和记忆中一样,低沉,且毫无温度。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反问他。“皇上来这里,又是想做什么?是来看我死了没有,还是来亲自取凤印?
”萧衍的眉头皱了起来。“看来,你并没有疯。”“让皇上失望了。”他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你把夕月吓坏了。”他说。我笑了。
“她不是一向最会演戏吗?怎么,这次演砸了?”萧衍的眼神冷了下来。“傅朝云,
朕的耐心是有限的。把凤印交出来,朕可以考虑,让你在冷C里,过得舒服一点。
”这是他最后的通牒。也是他身为帝王,最后的施舍。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凤印,
可以给你。”萧衍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是了然。他大概觉得,我终究还是怕了。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继续说。“说。”“我要见我弟弟,傅修。”傅修,
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上一世,傅家倒台后,他被流放三千里,最终死在了瘴气之地。
尸骨无存。萧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我逼视着他,
“我只是想见他一面,确认他是否安好。这个要求,很过分吗?”“傅修是罪臣之子,按律,
终身不得回京。”萧衍冷冷地说。“罪臣?”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皇上,
您别忘了,当初是谁,帮你登上了这个位子。是我父亲,是傅家三十万大军!
如今你功成名就,就说我们是罪臣?萧衍,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放肆!
”萧衍勃然大怒,一步上前,扼住了我的喉咙。他的手很用力,我几乎无法呼吸。
窒息感传来,我的眼前开始发黑。但我没有挣扎,甚至没有求饶。我只是用一双眼睛,
死死地盯着他。那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无尽的恨意和嘲讽。萧衍被我的眼神刺痛了。
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一些。就在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皇上……饶命啊……”是陈安。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都磕破了。
“娘娘只是一时糊涂,求皇上开恩……”萧衍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盯着我。“傅朝云,
不要挑战朕的底线。”我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我的底线,早在三年前,
就被你亲手毁掉了。萧衍,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底线?”他猛地松开手。
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脖子上一片**辣的疼。萧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冰冷得像一把刀。“好,很好。朕就让你见傅修。但是,如果你敢耍花样,朕会让他,
死得比上一世更惨。”说完,他转身,拂袖而去。高大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中。
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陈安赶紧过来扶我。“娘娘,您没事吧?”我摇了摇头。
脖子上的指痕,清晰可见。但我一点都不觉得疼。我只觉得,兴奋。萧衍,你上钩了。
你以为,我只是想见弟弟一面吗?不。我是要用他,来撬动你整个江山。这场游戏,
才刚刚开始。4萧衍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要快。三天后,傅修就被带到了冷C。
他穿着一身囚服,手脚都戴着镣铐,头发散乱,满脸胡茬。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眼神却依旧明亮。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狼。看到我,他眼圈红了。“姐姐。”他声音沙哑,
带着一丝哽咽。我走上前,摸了摸他的脸。“瘦了。”“姐姐也瘦了。
”他看着我脖子上的淤青,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他打你了?”“不重要。”我拉着他,
在房间里坐下。押送他的侍卫,和萧衍派来监视的太监,都站在门外。
他们听不到我们的对话。“姐姐,你为什么要见我?”傅修开门见山地问。“救你出去。
”我说。傅修愣住了。“这里是京城,是天子脚下,怎么出去?”“我自有办法。
”我看着他,压低声音,“阿修,你还记得,父亲临终前,交给你的那枚虎符吗?
”傅修的瞳孔猛地一缩。傅家军的虎符!父亲当年怕萧衍过河拆桥,特地留了一手。
他将傅家军三十万兵马的调动权,一分为二。一半在萧衍手里,另一半,就是这枚虎符。
只有两符合一,才能真正号令三军。这件事,除了我和父亲,只有傅修知道。
“虎符被我藏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傅修说。“我知道。”我点点头,“上一世,
萧衍为了找到这枚虎符,对你严刑逼供,你到死都没有说出来。”傅修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姐姐,你……刚才说什么?上一世?”我看着他的眼睛,
郑重地说:“阿修,你听着。接下来的话,可能很难以置信,但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
重生了。”我把我死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傅家的覆灭,母亲的惨死,他的流放,
以及我是如何被傅夕月和萧衍害死的。傅修听完,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像一尊石像。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血丝。滔天的恨意,从他身上迸发出来。
镣铐被他挣得哗哗作响。“萧衍!傅夕月!我必杀之!”他低吼着,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我按住他的肩膀。“阿修,冷静。光有恨意是不够的,我们需要计划。”傅修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姐姐,你说,要我怎么做?”“半个月后,是西凉使臣来朝的日子。
”我说,“萧衍为了彰显国力,会在那一天,于城外举行一场盛大的围猎。”“围猎?
”“对。届时,京中大部分的禁军,都会被调往猎场,保护萧衍的安全。城中的防卫,
会是三年来最薄弱的时候。”我看着傅修,一字一句地说:“那一天,
就是你离开京城的最好时机。”“可我怎么出城?到处都是眼线。”“我会安排好一切。
你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联系上我们傅家军的旧部。”我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小小的布条,
塞进他手里。上面是我凭着记忆,写下的几个名字。这些人,都是父亲当年的心腹,
也是上一世,唯一几个没有被萧衍清洗掉的将领。“他们现在,
应该都被贬到了京郊的各个卫所。你找到他们,把虎符的事情告诉他们。他们会帮你的。
”傅修紧紧攥着布条,点了点头。“姐姐,那你呢?”“我?”我笑了笑,
“我当然是留在这里,给你们争取时间。”“太危险了!”傅修不同意,“我要带你一起走!
”“不行。”我摇了摇头,“我走了,萧衍会立刻察觉。到那时,我们谁都走不了。
”“可是……”“没有可是。”我打断他,“阿修,你听着。你出去后,立刻去北境,
找到蒙恬将军。他是父亲的生死之交,也是唯一能和萧衍抗衡的人。你把虎符交给他,
告诉他京城发生的一切。”“只有你,才能把傅家军重新凝聚起来。也只有你,
才能为我们傅家,报这个血海深仇。”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
敲在傅修的心上。他看着我,眼中的犹豫,渐渐变成了坚定。他站起身,对着我,
重重地跪了下去。“姐姐,你放心。阿修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会为你,为傅家,
讨回公道!”我扶起他。“好弟弟。”我们谈话的时间到了。外面的太监开始催促。
傅修被带走了。临走前,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不再是迷茫和悲伤,
而是充满了杀意的决绝。我知道,我那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狼,终于要被放出去了。萧衍,
傅夕月。你们的死期,不远了。5傅修走后,我如约将“凤印”的下落,告诉了萧衍。当然,
是假的。我告诉他,凤印被我藏在了坤宁宫后院的一棵桂花树下。那是我们大婚时,
他亲手为我种下的。上一世,我把所有对他美好的回忆,都埋在了那棵树下。这一世,
它成了我送给他的第一份“大礼”。萧衍半信半疑,但还是派人去挖了。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他气得当场就想杀了我,但傅修还没出京,他投鼠忌器,
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他下令,将冷C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他以为这样,
就能困住我。可他不知道,我的棋子,早就已经放出去了。陈安这几天,表现得越来越得力。
他利用自己不起眼的身份,穿梭在宫里的各个角落。将我需要的信息,一点一点地带回来。
比如,哪个宫的管事太监好赌。哪个侍卫的家里有重病的母亲。
哪位娘娘和傅夕月面和心不和。这些看似无用的信息,在我手里,都能变成最锋利的武器。
我开始布局。我让陈安去那个好赌的太监那里,散布一些“内幕消息”。又让他,
匿名给那个侍卫的母亲,送去救命的银子。我还让他,悄悄地给和傅夕月不和的那位娘娘,
送去一些傅夕月私下里的小把柄。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慢慢张开。而傅夕月和萧衍,
对此一无所知。他们还在为那枚虚无缥缈的凤印,斗智斗勇。
傅夕月每天都来冷C“看望”我。美其名曰是姐妹情深,
实际上是想从我嘴里套出凤印的下落。我每天都配合她演戏。时而疯癫,时而清醒。
把她耍得团团转。她越是得不到,就越是焦急。人一焦急,就容易出错。她开始在萧衍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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