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甄嬛传,我成了皇上第一心腹
1我叫李渊。醒过来的时候,脑袋里像塞了一团烂棉花,堵得慌。周围是木头味儿,
还有一股子说不清的香料味道。一个穿着灰布袍子,脸上有褶子的人凑过来。“小渊子,
醒了?赶紧的,万岁爷那儿要人伺候笔墨。”小渊子?万岁爷?我撑着身子坐起来,
摸了摸裤裆。平的。像被人拿熨斗烫过一样平。我的脑子“嗡”一下,炸了。奈何?
我一个刚拿到年终奖,准备去三亚晒太阳的程序员,怎么就成了个太监?
老太监没给我琢磨的时间,拽着我的胳膊就把我拖了起来。“发什么癔症?快走!
”我被他拖着,穿过一道又一道红墙。天是灰的,地是青的,踩在脚下,冰凉。养心殿。
三个字挂在头顶上,像三把刀。我进去了。里面很暖和,烧着地龙。
一个穿着明***龙袍的男人坐在桌子后面,手里拿着一本书。他没抬头,就那么坐着,
整个屋子的光好像都聚在他一个人身上。他不是那种壮汉,甚至有点瘦,但你一看他,
就觉得喘不过气。这就是皇帝?我跪在地上,头磕在冰凉的金砖上。“奴才李渊,
给万岁爷请安。”声音是我自己的,但又尖又细,听着恶心。皇帝“嗯”了一声,
翻了一页书。“苏培盛,这就是你给朕找的新人?”“回万岁爷,小渊子原来在司礼监抄经,
手稳,心也静。”那个叫苏培盛的老太监躬着身子回话。皇帝终于放下书,
抬眼皮看了我一下。就那一下。我感觉像被针扎了。他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黑洞洞的,
能把人吸进去。“抬起头来。”我抬头。他看着我,看了很久。“你叫李渊?”“是。
”“朕看你,不像个心静的。”他说。我的心跳得像打鼓。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龙袍的下摆扫过我的脸。“你的眼睛里,有东西。不像他们,都是一潭死水。”他伸出手,
捏住我的下巴,左右端详。他的手指很凉。“说吧,你在想什么?”我想回家。
我想我的电脑,我的代码,我的大腰子和啤酒。但我不能这么说。我脑子飞快地转。
《甄嬛传》……养心殿……皇帝……四郎……一个念头闪过。我看着他,
用最朴实的声音说:“奴才在想,天要冷了。”皇帝的眉毛挑了一下。“哦?
”“奴才的家乡,天变得这么干,这么燥,就是要下雪了。一下雪,北边的防线就难了。
万岁爷心里,肯定也惦记着这事儿。”我说完,低下了头。这是赌。
赌他是个心系江山的皇帝。他松开我的下巴,沉默了。屋子里只剩下炭火“噼啪”的响声。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声音很轻。“苏培盛,赏。以后,就让他伺候笔探。
”苏培盛躬身:“喳。”我趴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凉的地面,后背的冷汗,已经湿透了。
我活下来了。奈何,活下来了,却不是我自己了。2皇帝叫玄凌。但我心里,一直叫他四郎。
这事儿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养心殿伺候笔墨,其实就是个磨墨的。但我站的位置好,
能看见他批的折子,能听见他和大臣的对话。我发现,这个皇帝,
跟电视里那个整天谈情说爱的四郎,不是一回事。他很孤独。像站在山顶上的一棵树,
周围除了风,什么都没有。这天晚上,他批折子批到很晚。屋里就我们三个人,他,苏培盛,
我。苏培盛站着都能睡着,脑袋一点一点的。我笔直地站着,手里拿着墨锭,
在砚台里一圈一圈地磨。我不敢分神,磨墨的力道、快慢,都有讲究。玄凌忽然停了笔。
“李渊。”“奴才在。”“你说,年羹尧的这道折子,是什么意思?
”他把一本折子扔到我脚下。我心里一咯噔。年羹Gao……华妃的哥哥。我捡起折子,
打开看。上面写的都是***的话,但字里行间,那股子骄横劲儿,扑面而来。我怎么说?
说他有反心?那我就是挑拨君臣关系,死路一条。说他忠心耿耿?那我就是瞎子,欺君之罪。
我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这个时候,不能用脑子想,要用本能。一个现代人的本能。
我学着《龙族》里那些衰仔的样子,露出一副为难又老实巴交的表情。“万岁爷,
奴才……奴才不识字。”苏培盛的瞌睡一下就醒了,惊恐地看着我。玄凌笑了。他没生气,
反而笑了。“不识字?你在司礼监抄了三年的经,跟朕说你不识字?”“回万岁爷,
”我把头磕在地上,“奴才抄经,是描。就像画画儿,描得多了,就认识那几个字长什么样。
可把它们搁在一块儿,说的是什么意思,奴才……奴才脑子笨,想不明白。”这是实话。
繁体字,还是竖着写的奏折,我看得懂个鬼。玄凌走下来,用脚尖踢了踢我的肩膀。“起来。
”我站起来。“那朕换个问法,”他盯着我的眼睛,“你看见这些字,心里是什么感觉?
”感觉?我回忆着折子上那些张牙舞爪的字。“感觉……”我斟酌着用词,
“像一头吃饱了的狮子,躺在那儿打嗝。它看着是懒洋洋的,可谁要是敢从它嘴边拿块肉,
它能立马跳起来咬断那人的脖子。”我说完,屋子里死一样地寂静。苏培盛的脸都白了。
玄凌看着我,眼睛里像是结了冰,又像是烧着火。他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为自己要被拖出去砍了。他忽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脸。力道很轻。“有意思。
”他转身走回龙椅上,拿起朱笔,在年羹尧的折子上画了个圈。“苏培培,传旨。
年羹尧平叛有功,赏黄金千两,良田百亩。另外,把他手里的京畿兵权,分一半给岳钟琪。
”苏培盛一个哆嗦,跪下了:“喳。”玄凌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李渊,
你不是不识字,你是只认人心。”那一刻,我感觉他不是皇帝,而是个能看穿一切的魔鬼。
而我,是那个不小心闯进魔鬼巢穴的,倒霉蛋。3.我在养心殿的日子,就这么定了下来。
白天磨墨,晚上守夜。玄凌话不多,但他喜欢问我问题。问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事。“李渊,
你说,天上的星星,为什么会亮?”“回万岁爷,奴才听老家人说,
那是天上的神仙晚上点灯笼了。”我只能胡扯。“胡说。”他放下书,“朕看书上说,
那是些跟太阳一样的火球,就是离得远。”我心里一惊。这皇帝,懂得还挺多。“那你说,
人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又问。这个问题,我没法胡扯了。我想了想,
用《受戒》里那种慢悠悠的调子说:“万岁爷,奴才觉得,人心就是一碗水。您往里头放糖,
它就是甜的。您往里头放盐,它就是咸的。您要是把它放外头冻一夜,它就成了冰坨子,
能砸死人。”玄凌听完,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窗外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他说:“说得好。冻一夜,就成了冰坨子。”我知道,他又想起了他那些兄弟。九龙夺嫡,
活下来的人,心都成了冰坨子。第二天,华妃娘娘来了。年世兰。整个后宫里,
最扎眼的一朵红牡丹。她来的时候,没让太监通报,就那么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人还没到,
一股子香气先钻进了鼻子。“皇上——”那声音,又娇又媚,像根羽毛,挠在人心里。
玄凌的眉头本来是皱着的,听见这声音,舒展开了。“你怎么来了?”年世兰走到他身边,
身子一歪,就靠在了他身上。她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袍子,领口开得有点低,露出的一截脖子,
白得晃眼。“臣妾想皇上了,就来了。”她拿起桌上的一块点心,
用两根葱白一样的手指捏着,送到玄凌嘴边。“皇上尝尝,
这是臣妾宫里小厨房新做的百合酥。”玄凌张嘴吃了。年世兰的眼睛,却瞟向了我。那眼神,
像钩子。我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根柱子。“哟,
皇上这儿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俊的小公公?”她笑着问。玄凌看了我一眼,
淡淡地说:“新来的,伺候笔墨的。”“是吗?”年世兰站直了身子,朝我走过来。
她走到我面前,停下。一股浓烈的香气把我整个人都包住了。她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
她的指甲上涂着红色的蔻丹,长长的,尖尖的,像蝎子的尾巴。“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我被迫抬起头。她的脸离我极近,我能看清她脸上细细的绒毛。她长得真好看。
不是甄嬛那种清丽,也不是皇后那种端庄。她的好看,是带着侵略性的,像一把火,
能把人烧干。“嗯,是挺精神的。”她咯咯地笑,“叫什么名字?”“回娘娘,奴才李渊。
”“李渊……”她念着我的名字,舌尖在嘴唇上轻轻舔了一下。那个动作,让我小腹一紧。
我赶紧把头垂得更低。“皇上,”她转过头,声音更娇了,“臣妾宫里缺个会念书解闷的,
就把他赏给臣妾吧?”我心头一跳。去她宫里?那不是进了狼窝了?玄凌没说话,
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怎么,”年世兰走回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晃,
“皇上舍不得?”玄凌放下茶杯,看着她。“一个奴才罢了。你喜欢,就带走吧。
”年世兰笑了,笑得花枝乱颤。“谢皇上。”她回头,冲我勾了勾手指。“小渊子,
还愣着干什么?跟本宫走吧。”我看着玄凌。他没看我,又拿起了那本奏折。好像我这个人,
根本不存在一样。我心里叹了口气。奈何。这就是命。我躬身,跟在年世L兰身后,
走出了养心殿。一出门,天光大亮,刺得我眼睛疼。我感觉,我的人生,从一个坑,
掉进了另一个更深的坑。4翊坤宫。三个字,金灿灿的,挂在宫门口。
这里比养心殿阔气多了,也亮堂多了。到处都是穿得花花绿绿的宫女太监。年世兰走在前面,
腰扭得像条蛇。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进了正殿,
她往那张铺着狐皮垫子的榻上一坐,整个人都陷了进去。她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
看了很久。“你,过来。”我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跪下。”我跪下。
她从榻上拿起一串葡萄,紫莹莹的,像一颗颗黑珍珠。她摘下一颗,放进嘴里,慢慢地嚼。
汁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一丝,她用舌尖卷了回去。“你怕本宫?”“奴才……不怕。
”我硬着头皮说。“哦?”她笑了,“那你抖什么?”我低头一看,我的腿,确实在抖。
不是怕,是本能的反应。这个女人,气场太强了。“皇上很看重你。”她忽然说。我没接话。
“一个刚来的小太监,能近身伺候笔墨,还能让皇上问你的话。”她又摘下一颗葡萄,
“你说,这是为什么?”“奴才不知。”“你不知?”她把手里的葡萄梗一扔,
声音冷了下来,“在本宫面前,就别耍你那套小聪明了。”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弯下腰。
一股热气喷在我的脸上。“本宫知道,我哥哥那道折子,是你跟皇上说的。”我的心,
沉到了底。“你不用怕。”她的声音又软了下来,像在哄人,“你是个聪明人,
本宫喜欢聪明人。”她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脸。她的手很滑,也很凉。“本宫问你,
皇上……最近是不是因为哥哥的事,心里不痛快?”来了。正题来了。她是要我做她的眼线。
我该怎么回答?答应她,我就背叛了玄凌。玄凌那种人,要是知道我背叛他,
我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不答应她,我现在就得死。年世兰要弄死我,
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我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忽然,我想起《大奉打更人》里,
许七安是怎么跟那些大佬周旋的。不能硬顶,也不能全软。要给他一个模棱两可,
让他自己去猜的答案。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一脸的“忠厚老实”。“娘娘,您这话,
可折煞奴才了。”我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委屈。“奴才就是个磨墨的,万岁爷批什么折子,
跟大臣说什么话,奴才都得听着。可是,万岁爷心里想什么,奴才哪儿猜得到啊?
”我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万岁爷是天,奴才们是地上的蚂C蚁。天上的事,
蚂蚁怎么会懂呢?”我说完,就看着她。年世兰眯起了眼睛。她是个极聪明的女人。
她知道我这话是推脱,但她又挑不出错来。她忽然笑了。“你这张嘴,
倒是比你的脸还招人喜欢。”她直起身子。“行了,本宫乏了。颂芝,带他下去,
安排个住处。以后,就让他给本宫念话本子解闷。”一个穿着粉色宫装的大宫女走过来,
对我福了福身。“李公公,请吧。”我跟着她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
年世兰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李渊。”我站住,回头。她斜靠在榻上,
手里把玩着一根孔雀羽毛。“记住,翊坤宫的门,进来了,就没那么容易出去。
”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两点鬼火。我打了个寒颤。我知道,我已经被她盯上了。
就像被一条美女蛇盯上了一样。5我在翊坤宫的日子,很清闲。每天的工作,
就是给年世兰念话本子。《西厢记》、《牡丹亭》,翻来覆去地念。她听的时候,
总是歪在榻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听。颂芝和剪秋两个大宫女,
看我的眼神总是不对劲。像防贼一样。我知道,她们是怕我得了宠,抢了她们的位置。
我不在乎。我只想安安稳稳地活下去。这天,我念完一折《西厢记》,口干舌燥。
年世兰睁开眼。“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那身段,
真是……没话说。“你念得不错,比外面那些说书的好听。”她看着我,嘴角带笑。
“娘娘谬赞。”“本宫赏你。”她想了想,“颂芝,去,把皇上前儿赏的那盒江南新茶拿来,
给李公公尝尝。”颂芝的脸拉得老长,但还是应了声“是”,不情不愿地去了。很快,
一盏茶就摆在了我面前。茶是好茶,碧绿的叶子在滚水里舒展开,像一朵朵兰花。“喝吧。
”年世兰说。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我不敢喝。谁知道这茶里有没有东西。“怎么?
怕本宫在茶里下毒?”年世兰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嗤笑一声。“本宫要你的命,
用得着这么麻烦?”我想了想,也是。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一股清香,
从喉咙一直润到心里。“好茶。”我由衷地赞叹。年世兰笑了。“你倒是个识货的。
”她看着我,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悠远。“这茶,是皇上专门派人去江南寻来的。他说,
这茶的味道,像我。”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少女般的神情。我忽然明白了。
这个飞扬跋扈的女人,其实心里,就只装着那个叫玄凌的男人。她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他。
哪怕是拉拢我,也是为了更了解他。这是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又被权力包裹起来的可怜女人。我的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怜悯。“娘娘,
”我鬼使神差地开了口,“万岁爷心里,是有您的。”年世-兰的身体震了一下。
她猛地看向我,眼神锐利如刀。“你说什么?”我低下头,
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说:“奴才在养心殿的时候,见过万岁爷对着一幅《牡丹图》发呆。
那画上的牡丹,开得极盛,红得像火。”“苏总管说,那是万岁爷亲手画的。画的是他心里,
最惦念的人。”这些话,半真半假。玄凌确实有一幅《牡丹图》,也确实会看。
但他说没说最惦念的人,我就不知道了。我这是在赌。赌年世兰对玄凌的爱,
会让她相信我的话。年世兰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她不是个会哭的女人。但那一刻,
我看见了她眼里的水光。她转过头,看着窗外,很久都没有说话。屋子里很安静。
我能听见她细微的呼吸声。“你下去吧。”她说,声音有点哑。我躬身,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她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像一尊雕像。夕阳的光从窗户照进来,
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那个不可一世的华妃娘娘,那一刻,显得那么脆弱,那么孤单。
我心里叹了口气。奈何,生在帝王家。再美的花,也只能开在这四方天里,
等着那一个人来赏。他来了,你开得再盛也没用。他不来,你开得再盛也没用。6第二天,
我就被送回了养心殿。是年世兰亲自跟玄凌说的。她说她宫里闷,
听不得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听了心里烦。玄凌什么也没说,就让我回来了。我回去的时候,
苏培盛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你小子,到底给华妃娘娘灌了什么***汤?
进了翊坤宫,还能囫囵着出来的,你可是头一个。”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又回到了那个磨墨的位置。玄凌还是老样子,一天到晚埋在奏折里。但他看我的时间,
变长了。有时候我一抬头,就对上他探究的目光。他好像想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透。这天晚上,
他又把我叫到了跟前。“你在翊坤宫,都做了什么?”“回万岁爷,
奴才给娘娘念了几天话本子。”“就这些?”“就这些。”玄凌盯着我,像是不信。
“她没问你朕的事?”“问了。”我老实回答。玄凌的眼睛眯了起来。“你怎么说的?
”“奴才说,奴才就是个磨墨的,万岁"爷心里想什么,奴才猜不着。”我把那天的话,
原封不动地说了一遍。玄凌听完,没说话。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冷风灌了进来,
吹得烛火摇摇欲坠。“李渊。”“奴才在。”“你是不是觉得,朕是个无情的人?
”我心里一颤。这个问题,比年羹尧那道折子还难回答。我沉默了。“说。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深吸一口气。“万岁爷,奴才觉得,您不是无情,
是不能有情。”玄凌的身子僵了一下。我继续说,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很清楚。
“您是天子,您的喜怒哀乐,关系着江山社稷。您的情,不能给一个人,得给这天下万民。
就像这太阳,它要是只照着一朵花,那别的东西,就都得冻死。
”我用了《龙族》里那种看似中二,实则一针见血的说话方式。我说完,养心殿里,
落针可闻。苏培盛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玄凌慢慢地转过身。他的脸上,没有表情。
“李渊,”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很大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你说的,没错。
”他走回来,坐下,端起那杯已经凉了的茶。“朕有时候,也想只照着一朵花。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疲惫。“可是朕不能。”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时候,朕觉得你就是个蠢笨的奴才。有时候,
又觉得你比谁都看得明白。”我低下头。“奴才,就只是奴才。”他笑了,摇了摇头。
“去吧,朕累了。”我躬身退下。走出大殿,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才发现,
自己又出了一身冷汗。跟皇帝说话,真是个要命的活儿。每说一句话,都是在钢丝上跳舞。
一步踏错,万劫不复。奈何,我既然来了,就得接着跳下去。7.日子一天天过,波澜不惊。
但紫禁城这个地方,平静的湖面下,永远藏着暗流。皇后病了。病得很蹊跷。
太医查不出病因,只能用些温补的方子吊着。玄凌很烦躁。他一天要去景仁宫看三趟,
每次回来,脸色都比锅底还黑。这天,他从景仁宫回来,把桌上的东西全扫到了地上。
“废物!一群废物!”瓷器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格外刺耳。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
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只有我站着。因为我的工作是伺旗笔墨,手不能抖。“都给朕滚出去!
”玄凌吼道。所有人都连滚带爬地出去了。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坐在龙椅上,
胸口剧烈地起伏,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我默默地走过去,蹲下身,
一片一片地收拾地上的碎瓷。我的手,被划破了。血珠子渗出来,滴在白色的瓷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