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公誓后,小三竟成我上司!
十年婚姻,像一幅裱起来的精致画卷,每一笔色彩都由我亲手堆叠。***,这个曾在我父亲公司项目组里,连房租都付不起的腼腆技术员,如今已是身家数亿的科技新贵,站在无数镁光灯下,享受着世人艳羡的目光。我曾是他身后的影子,也是他最坚实的臂膀。我亲手将他从泥泞中捧起,一路护送到神坛。
五年前,当我们创办“星创科技”时,他是被我慧眼识珠的那个天才,我是那个倾尽所有资源和人脉,将他的天才理念转化为商业现实的操盘手。我动用家族的关系,说服父亲投资,熬过无数个通宵,将一个个他口中的“不可能”变为可能。那些最核心、最具前瞻性的专利,我毫不犹豫地写上了他的名字,只因他曾在无数个缠绵的夜里,在我耳边轻语:“琳琳,你是我的女王,我们是夫妻一体,财富共享,写谁的名字都一样,我的就是你的。”那时的我相信爱,相信誓言,相信那个眼神清澈、前途无量的男人会永远握紧我的手。
然而,所有美好的错觉,都在那个匿名彩信的刹那,轰然瓦解。照片上,他的秘书李薇,依偎在他的怀里,眼神挑衅地看向镜头,仿佛在昭告全世界,这才是他们甜蜜的二人世界。心如刀绞,但我尚存一丝理智,并没有立刻大吵大闹。我选择沉默,观察,而***则趁机上演了一出“被诱惑”的戏码——他故作焦虑地向媒体承认李薇是他的“红颜知己”,但又在随后的一场千万网友在线的直播中,声泪俱下地对我表白。
“琳琳,我知道我错了,我辜负了你,但请你相信,我的心,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在镜头前,痛苦地捂着脸,声音哽咽,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落下。评论区里,无数人唾弃他的出轨,却又在看到他深情忏悔后,转而指责李薇是“狐狸精”,心疼我是“天真的原配”。那晚,***的微博和抖音涨粉千万,俨然成了被“原谅”的“深情”丈夫,而我,则是那个大度包容,挽救了婚姻的妻子。
可笑至极。
直播结束后不到三天,***便用实际行动宣告了那场“深情”表白不过是场精心策划的公关秀。董事会一纸决议,李薇,那个曾躬身站在我身后,毕恭毕敬喊着“张总”的秘书,堂而皇之地坐上了我原本的首席执行官之位,成了我的顶头上司。而我,这家公司的创始人,被降职为区区一个部门经理,被发配到公司的最边缘。
当李薇,踩着她那双仿佛要踏碎一切的十厘米细高跟鞋,在会议室里,对我露出那个胜利的、充满恶意的微笑时,我才明白,曾经视为信仰的爱情早已破碎,曾经亲手搭建的商业帝国,也成了我被驱逐的囚笼。
那一天,我清楚地告诉自己,这场以爱为名的背叛,将以一场血淋淋的商业战争作结。他们永远不会想到,我手中依然握着一张足以翻盘的底牌,一张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的底牌。
会议室外的走廊铺着厚厚的灰色地毯,吸纳了大部分的嘈杂,却吸不走我心中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腕表指针指向九点整,冰冷的金属表盘紧紧贴着我温热的皮肤,像在提醒我此刻的境遇。我站在那扇镀金的实木门前,指尖掐进掌心,深深的月牙印逐渐渗出血珠,猩红的颜色在指甲缝中蔓延开来,像一朵朵盛开在掌心的恶之花。可我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或者说,内心的绞痛已经完全将皮肉之苦麻痹。
会议室里,李薇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像毒蛇吐信,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骄傲:“张经理,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张经理”这三个字,从她口中吐出,带着一种别样的腔调,仿佛毒汁滴落。多么讽刺,三天前,这个女人在我面前,还只是***的***,总是低眉顺眼,唯恐得罪我半分。现在,她摇身一变,成了整个星创科技的首席执行官——也就是我的顶头上司。而我,曾一手建立这家公司,把它从一个濒临破产的创业项目,打造成如今估值数十亿的行业翘楚,现在却被降职为区区一个部门经理,被扔到公司的最底层。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胸腔里那团堵塞的棉花球压下去。目光缓缓扫过那些窃窃私语的员工。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眼神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又迅速转向别处。那些同情、幸灾乐祸,甚至带着一丝看戏意味的表情,像潮水般涌来,又迅速退去,仿佛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消化这一场办公室里的宫斗大戏。
“张总也太惨了,被自己老公和秘书联手摆了一道,十年心血付诸东流。”一个年轻的实习生小声嘟囔着,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忍。
“听说李薇可不简单,是某大佬的私生女,背景硬得很。王总能搭上这条线,未来可就飞黄腾达了。”另一个资深员工语气中带着几分羡慕和现实。
“王总这一手玩得可真狠啊,先是直播卖惨,博取同情,转头就把原配踢出局,简直是教科书式的渣男上位史。”更尖锐的评论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我挺直脊背,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我知道,此刻我不能表现出任何软弱。我必须像一尊雕塑,无懈可击。我将那些表情,那些议论,一一记在心里,像记下一笔笔待清算的账目。
李薇踩着她那双令人心生厌恶的十厘米细高跟鞋,嗒嗒嗒地走到我面前。黑色的蕾丝边连衣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浓烈的迪奥真我香水味扑面而来,像是要将我曾经留下的气息彻底盖过。
“张经理,”她开口,声音甜腻得令人发指,却又带着骨子里的轻蔑,“你的办公室已经腾出来了,就在走廊尽头那间。毕竟你现在的工作内容,不需要那么大的空间了。”她故意提高音量,确保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她的助理站在她身旁,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眼神在我和李薇之间来回游移,带着几分不知所措。
我微笑着,那笑容如同冰面下的利刃,寒意刺骨:“李总费心了。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那间办公室就会物归原主。”我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没有一丝波澜。我看着她,眼底深处藏着某种令她不安的东西。
李薇的脸色微变,她那双化着精致眼线的眼睛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虚伪的笑容:“那就拭目以待了。张经理可要好好努力,别让大家失望。”
“当然,我一向如此。”我回敬道。
我转身离开。在离开会议室的瞬间,我听见她压低声音对助理说:“小陈,等张琳走远了,把她的权限全部修改,所有重要项目都不许她经手。特别是‘灵犀’算法的更新项目,确保她没有任何接触的可能。”
很好,这就开始了。这比我预料的,还要迫不及待。她们对我手中的底牌,看来比我想象的更清楚。
新办公室在走廊的最尽头,一个原来堆放杂物的小房间,隔音效果极差,连隔壁打印机的嗡嗡声都能听见。门牌上的“首席执行官办公室”字样已经被撕掉,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临时打印的A4纸,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A项目部经理张琳”。我推开门,里面只有一张办公桌,一台老旧的电脑,和几箱还没拆封的办公用品。我的专属秘书和行政助理都被调离了,他们甚至连给我配备一个像样的椅子都觉得多余。
反锁上门,我终于允许自己瘫坐在那把冰冷的金属椅子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如同蓄满的湖泊,随时可能决堤。我的喉咙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扼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这不仅仅是愤怒,更多的是一种被亲手撕裂的痛楚,一种被最爱的人抽筋扒骨的绝望。但我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不让那些廉价的液体冲刷掉我内心的清醒。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赫然是***的名字,以及一条微信消息:“琳琳,晚上回家吃饭吧,我让阿姨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我们好好聊聊,别再生气了,好吗?”
多么可笑。三天前,他在千万网友面前声泪俱下地誓言只爱我一人,声称自己只是一时糊涂被李薇勾引;三天后,他就毫不犹豫地将那个“勾引”他的情人塞进了我的公司,取代我的位置。现在,他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叫我回家吃晚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仿佛我们还是一对恩爱夫妻,只是小打小闹了一下。他以为一盘糖醋排骨就能将我打发?这份虚伪,简直让我作呕。
我直接拨通了他的电话。
“***,”我的声音冷静得让自己都惊讶,甚至带着一丝旁观者的疏离,“我们离婚吧。”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不带一丝感情。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他故作悲痛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沙哑:“琳琳,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这次委屈你了,李薇的事我真的不知情,是董事会的决定。你知道的,她背后有资本支持,我们公司要发展,必须接受投资。我也不想这样,可我能有什么办法?”
多么拙劣的表演,和直播里如出一辙。
“够了!”我再也忍不住,声音拔高了几分,打断了他,“别装模作样了。那个匿名彩信,是你自己发的吧?故意让我发现你和李薇的事,然后再演一出被勾引的戏码,最后借着所谓的‘董事会决定’,把她塞进公司,彻底掌控一切。***,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奥斯卡都欠你一个影帝奖杯!”
电话那端彻底沉默了,这次是真的沉默,没有了任何伪装。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我急促的呼吸声在狭小的办公室里回荡。
过了许久,他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彻底卸下了伪装,变得冰冷而刺骨,带着上位者的傲慢:“张琳,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也不瞒你了。公司已经决定接受宏远集团的并购,你手里的股份我们会按市价收购。签了离婚协议,你还能拿到一笔钱安度余生。这已经是看在十年夫妻情分上,我能给你最好的待遇了。”
“如果我不签呢?”我反问,心底涌起一股无边的寒意。
他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那你就等着净身出户吧。别忘了,公司的法人是我,大部分专利也在我的名下。所有核心技术项目,包括你一直引以为傲的所谓‘灵犀’算法,现在也都在公司资产清单上,而且是归我名下的合作成果。你以为你还有什么牌可打?张琳,你斗不过我的。”
“专利写在你的名下,那是因为我信任你!”我怒吼,十年的委屈和不甘几乎冲破理智的防线。
“信任?那不过是愚蠢的女人才玩的游戏。”他语带轻蔑,“在商场上,只有白纸黑字和法律文件才作数。你太天真了。”
“天真?”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冷了,十年来,我把他当作并肩作战的战友,当作可以交付后背的爱人,却没想到他一直在背后磨刀霍霍。“***,你别太得意了。有些东西,不是白纸黑字就能决定归属的!”我隐晦地提醒。
电话被他挂断,忙音在耳边嗡嗡作响,像一只烦人的苍蝇。
我握紧手机,指节发白。十年前,***还是个连房租都交不起的穷小子,带着一身怀才不遇的傲气。是我,张琳,看中他那一闪而过的灵光,看中他埋首于代码时的专注,看中他眼中对未来的憧憬。那时候的他,像一块璞玉,只待精心雕琢。
我动用了所有资源。说服父亲,投了第一笔启动资金。我们从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出租屋开始,两个人,两台电脑,靠着泡面和咖啡续命。我们一起争论,一起熬夜,一起庆祝每一个小小的成功。第一个专利申请下来的时候,他激动地抱起我,在我耳边一遍遍说:“琳琳,谢谢你,我这一生有你真幸运!”
一个个打败行业认知的专利,是我带着他,用无数数据和算法模型,一个字一个字撰写出来的。我将专利写在***名下,因为我相信他的那句话——“夫妻一体,写谁的名字都一样”。那时的我,以为那是爱情最坚实的象征,是彼此信任的最高体现。我以为那是一种浪漫,一种将彼此的成就融为一体的浪漫。
多么可笑的天真。
深吸一口气,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泪没有流下,但心却像被掏空了一个大洞。然而,很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从那空洞中涌出——那是愤怒与不甘。这股力量,驱使着我必须反击。
我打开抽屉最里层的暗格,里面赫然躺着另一部手机。这是一部市面上并不多见的定制款,信号加密,外壳坚固,里面没有预装任何社交软件,仅仅储存了一个联系人——陈景行。
开机,屏幕亮起,唯一一个联系人名字清晰可见。
按下拨通键,电话很快被接起。陈景行的声音带着一丝商人的精明和学者般的沉稳:“张**,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快给我打电话。”
“陈总,”我的声音不再颤抖,反而变得异常坚定与冷静,“我需要您的帮助。我需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并且,让那些背叛我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低笑,带着几分了然:“看来,张总的牌,终于要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