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斐陈行砚小说_李依斐陈行砚完整版免费阅读
《李依斐陈行砚》好书分享,原著小说是沈儿茶最新创作的现代言情小说,故事情节和逻辑都写的酣畅淋漓,看着就让读者联想下面的故事情节,最后李依斐陈行砚的结局是不是和想的一样呢~

村长急匆匆跑到陈行砚前面,指着他问:“你...你究竟是谁啊?”
他语气颤抖着,急于撇清责任:“我...王家的事我可什么都没参与啊。”
陈行砚冷冷瞥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绕过他往前走去。
冯知许知道出了大事,自己也跟着赶来了,看到陈行砚,赶紧迎了上去。
“陈先生,抱歉,下雨路滑来晚了,这位是省刑警大队队长林队,之前也是拜托他找到的血液样本。”
陈行砚上前握手:“林队,这次多亏您帮忙,拜托您了。”
林队脸色颇为严肃,皱着眉,略显威严:“您客气了,老冯都和我说了,竟然在我们这儿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是很抱歉,您放心,一定给您一个交代,对了,家属是哪位?”
陈行砚往后瞧了眼小轿车,无奈叹气:“在车里,等会儿我会和他说的,你们的人别透露细节给他,我怕他承受不住。”
林队微微颔首:“了解了,您放心。”
陈行砚和冯知许以及林队交代完细节,便开了小轿车的门,沈明盏有些木讷地抬头问:“我可以去看看她了吗?”
他示意沈明盏坐进去些,随后他也坐进去,关上了车门。
才开口说:“我让老冯带法医先去那边把人挖出来,她埋在了乱坟岗,环境并不好,只有一个小土丘连墓碑都没有,尸骨先带去做亲子鉴定,明天就能出结果,明天之前都不能确保一定是她,或许还有希望。”
沈明盏一瞬间就落了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刻,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愧疚和伤心,如果当初在杭城他不让奶奶和她单独出去,她就不会走丢,奶奶就不会因此自责一病不起,再也站不起来。
陈行砚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他知道此刻的劝慰是没有用的。
“都怪我,是我把她弄丢了,现在她死在这穷乡僻壤,她当时该有多疼多无助啊,她今年才十七岁,死的时候十五岁,还是孩子怎么生小孩啊?”
他哭得涕泗横流:“为什么我不早点来找她,不快些找到她,如果前几年我能找到她,或许她就不会死?”
沈明盏反问:“大哥,你的人会不会弄错了,死的人不是她,也许那尸骨不是她呢?”
陈行砚只好安慰他:“等明天结果,但是你也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说是这样说,但陈行砚深知冯知许的能力,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联系他的,犯错的可能微乎其微,加上村里人的描述,能确认个七七八八。
雨又淅淅沥沥下大了,村里连招待所都没有。
冯知许安排两人入住了镇上的招待所,等第二天再过来。
回镇路上,陈行砚把刚刚村长讲的事情省略了细节告诉了沈明盏。
沈明盏颔首,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山路崎岖,开了半小时才到镇上。
梅雨季的雨忽而停歇,烟雨朦胧的小镇,山雾笼罩着不安的气息。
次日一早,两人便又进村。
下午时分,法医那边就传来消息,确认陈行砚看到的那座孤坟里的尸骨就是沈明盏的亲妹妹沈宝璐的。
与此同时,刑警队调查后发现王家父子两人在前几月,因山石掉落,在上山路上当场被砸死。
所以如今罪魁祸首的王家,只剩下王老太太一人了。
沈明盏听到确认后,实在是无法忍受,冲进王家,拽起王老太太的衣领,一拳头就要下去。
周围没人敢去拦他,可拳头在上,他却迟迟无法下手。
唯有王老太太惨绝人寰的嚎叫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哎呦呦,你放过我吧,不是我害死她的呀,是她自己不争气难产死了。”
沈明盏猩红了双眼,咬牙切齿怒骂道:“她当时才十五岁!你们还是人吗?”
陈行砚站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喊叫,默默地点了一支烟,面无表情,缓缓吐出烟雾。
在大院里,陈行砚从小是孩子王,整个大院的子弟都是听他的,当然小时候,他带着大家干坏事居多。
沈明盏是整个院里最小的,也是最听话乖巧的小弟弟,虽然跟着他和年长的几个哥哥一起玩,却总是默不作声,心里并不赞同,却还是跟在他们身后。
日渐长大,他出身书香门第,更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脏东西碰的少了,自然不会做恶。
陈行砚知道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妇,沈明盏的理智和教养绝不会让他下手,果然很快见他冲出门外。
沈明盏连连在老太太面前左右踱步,似在与内心挣扎,最终无法待在这间房子里,一想到自己妹妹在如此破败的房子里吃了那么多苦,向外求救了那么多次,最后又惨死在这里,他的内心就无法平静。
陈行砚知道王家父子一死,沈明盏就连泄气的对象都没有了。
这对父子也算是恶有恶报,只是这王老太太也是主谋之一,他不似沈二那般心软,抬起两指招呼看管的人过来,语气淡然:“让她吃吃苦头,留一口气,别弄死就行。”
老太太盯着他,冲外面喊叫道:“来人呐,杀人啦。”
关上门,无人理会房内的尖叫。
林队的人昨晚就把村长控制起来了,陈行砚出了门,冯知许就迎了上来,递出一沓钱。
陈行砚愣了一下,看向他,眼中略有迷茫。
冯知许解释道:“村长交出来的,说是从你那儿拿的。”
陈行砚这才想起,说:“这些钱,你帮忙林队的人买些吃的和饮料,刑警队估计在这里要待一阵儿呢。”
冯知许一听便明白了,收下钱放进口袋里。
“你放心,林队昨天同我说,这案子不难,这几日能把来龙去脉查清楚,只是查拐卖的人需要耗费些日子,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
陈行砚微微颔首,心中大概有数,他们也只能在这里呆几天,能把村里伤害过沈宝璐的解决就已经告慰了她的在天之灵了。
冯知许又说:“刚刚法医同我说,经过尸检,尸体里面还有胎盘和小孩,应该难产死后没有拿出来就随便埋了,另外尸体长期营养不良,发育不完全,十七岁的年纪身高才一米五左右,且身上有多处骨折骨裂的痕迹,生前应该受到长期的虐待。”
陈行砚垂下眼眸,长睫的阴影扫在眼下,让人看不清眸中深意:“沈明盏知道了吗?”
冯知许:“还没来得及说。”
陈行砚叹了口气,本想说不必告诉他,但他作为家人有了解的权利,他没办法帮他做决定,于是说:“他问起来的话,你一笔带过吧,别描述细节,另外这件事情低调处理,越少人知道越好。”
冯知许点头答应。
陈行砚往前看去,沈明盏跟刑警在聊些什么,他走上前去看到沈明盏眼眶红润,刑警神情严肃道:“二位先聊,我就不打扰了。”
陈行砚拍了拍沈明盏的肩膀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沈明盏别过头去,大男人不想在大哥面前再哭哭啼啼了。
“大哥,你陪我逛逛这村子吧,我想看看妹妹最后这几年在什么样的地方生活?”
陈行砚点头说:“好。”
……
下午忽而雨过天晴,李盼娣赶紧端着一大盆衣服来到溪边,她得赶紧把衣服洗好晒出晾干,不然这梅雨天,每天都下雨,衣服潮湿发霉不说,还有一股臭味。
她以为来的算早的,没想到小溪边早就围了好多人,每个人都占一个位置洗衣服,人挨着人,这些农村妇女消息最为灵通,而小溪边就是他们的情报站,洗衣服的时候便可以交换消息。
李盼娣年纪小些,同这些已经嫁人的妇女没什么共同话题,只边洗衣服边听他们闲聊。
孙二妞手拿着棒槌边敲打衣服边说:“诶,你知道吗,村头的王家出大事儿了,来了好多警察,说是王家那个疯媳妇的家人找上门来了。”
溪对面吴老三的媳妇一边手搓着衣服,时不时在溪水里淌一淌,边说:“真的假的,王家媳妇早死了好些年了,早不找晚不找现在才来找,还是个傻子,有啥好找的。”
蹲在李盼娣身边的妇女,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朝四周看了下,压低声音说:“听说那人刚开始没疯,是买来的媳妇,逃了几次被打得逼疯的。”
“警察正在查呢,你们说之前她发疯在大街上喊自己是城里人的话不会是真的吧?”
孙二妞用眼神警告她:“你们可把这些话烂肚子里,别瞎说,反正人都死了,谁知道她说过什么?”
也不知谁说:“她也是够可怜的,死得这么久了家人才来找,怪只怪她命不好,享不了福。”
听着他们说的话,李盼娣久远的记忆渐渐被唤醒,印象中是有一位同她年纪相仿女孩,她偶尔会来这条后山的小溪洗衣服。
夏天大家都穿的少,她身上满是伤痕,也不爱说话,眼里也满是警惕,瘦骨嶙峋的。
李盼娣在镇上读书住宿,一周才回来一趟,听村里人说她是疯子,会咬人都让她离她远些,所以一开始她也是害怕的。
女孩的脚踝上一直有一圈红痕,结了痂又有***的新皮肤露出了,下一次又受伤又结痂。
李盼娣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因为她也常常挨打。
可是她能做什么呢,那个女孩实在可怜,可她也是自身难保。
几年前,她差点被父亲卖给一个三十多岁的村头老光棍换彩礼,还是她以死相逼,加上闹到派出所,才了事。
她想起有次就她一个人洗衣服的时候,女孩也来了,肚子一直咕咕叫,她一问原来是饿了,那一次她发现她说话是正常的。
大家都说精神病只有发病的时候会发疯,多数时间都是正常人。
她也常常饿肚子,所以就这样同病相怜,泛滥了同情心。
她便从家里偷了一只梨出来给她,被妈妈知道少了一只梨,被扇了两个耳光,还被打了一顿。
自此她再也不敢拿东西给外人吃了。
好在那天,她还带着女孩去不远的山上,告诉她哪里有野果,哪里有板栗树,哪里有野菜可以摘来煮着吃。
可前两年她开始去镇里读高一了,越发忙了,周末也不怎么回来,在镇上打零工挣生活费,自此,再也没见过那个女孩。
后来偶然间才得知女孩去世了,她唏嘘了一阵,本想就这样忘记,她不能再散播对别人的同情了,不然就又要被打了,后面还是忍不住,偷偷跑去那乱坟岗给她烧了些纸钱。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她总觉得做好事会有好报,庙里的和尚常常说要广结善缘,会有福报。
可最终没等来福报,今年母亲却生病了,赶在她高三的关头。
医生说是癌症初期,即便动了手术,也需要药物维持,她都不知道是什么癌症,她只知道需要很多钱,才可以治好。
一旁的孙二妞笑问:“诶,你们觉不觉得李盼娣长得很像王家媳妇啊?”
吴老三的媳妇转过头看她,也附和道:“诶,是呀是呀,长得好像啊,我怎么从前没发现。”
几人开怀大笑,只有李盼娣笑不出来,人死了有什么可笑的。
孙二妞笑地捂住了肚子说:“盼娣,要么你去认亲好嘞,你俩年纪也差不多吧,赶紧去城里过点好日子,找个好人家嫁了,好过吭哧吭哧读没钱的书。”
吴老三媳妇也说:“是啊是啊,盼娣,你那个什么高考不是考完啦吗?你妈病了,你这大读书家,哪里来的钱去读书啊?”
李盼娣是村里为数不多读到高中的,他们没文化,她也不想同他们计较,只是说起母亲,却实实在在戳中了她的肺管子。
她没参与对话,起身拿起盆子,一声不吭地走了。
身后几人窃窃私语。
“切,有什么了不起嗒,会读书有什么用啦,还不如找个男人嫁了,装清高,十三点。”
“就是,都这么大年纪啦,还没开过苞,没男人要的东西。”
“说她长得像城里人还不开心啦,长得像那疯子都算抬举她了好吧。”
“她妈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儿子,她才能读那么久的书。”
“她爸好吃懒做,也算是祖坟开眼了,让她读到高中。”
“就是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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