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让我死,神医夫君他偏要救
我的夫君是冠绝京华的神医,一手银针能与阎王抢人。他还有个专精毒术的青梅师妹,
两人一个下毒一个解毒,你来我往,把整个京城闹得鸡飞狗跳了十几年,
堪称一对“绝命毒师”。直到我,他明媒正娶的夫人,被那小青梅一碗毒药灌下去,
只剩半条命。他守在我床边,一边漫不经心地开着方子,一边轻声安抚:“月儿,
你别怪阿珂,她还是个孩子,没轻没重的,就是想跟我闹着玩呢。”话音未落,
他的人就被匆匆赶来的丫鬟叫走,说是师妹的宠物猫病了。他走得太急,
连方子上最关键的一味药引写错了都没察觉。此时,
我脑中那宕机了三年的系统“叮”地一声响了。「检测到宿主生命垂危,
回家任务最终路径已激活:死于男主之手。本次药方因核心错误,已从解药转为致命剧毒,
请问宿主是否服用?」我看着他龙飞凤舞的字迹,笑了。“拿去,立刻煎了,我赶着投胎。
”---01“夫人,您……您真的要喝吗?
晏大夫他走前还说……”贴身丫鬟夏荷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汁,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斜倚在榻上,脸色惨白如纸,心里却在放烟花。“喝,怎么不喝?
这可是你家姑爷亲手为我开的催命符,哦不,救命药。”我伸出虚弱无力的手,
直接把药碗接了过来。这情节,我熟啊。
三年前我穿进这本名为《神医毒妃:王爷请接招》的古早虐文里,
成了男主晏舟的炮灰原配戚月。我的任务只有一个,走完情节,
被他那个天真烂漫的好师妹江珂用毒药折磨致死,然后我就可以拿着千万奖金回家了。
可谁知道,晏舟这个狗男人,医术实在太高了!江珂下的毒,就没有他解不了的。三年来,
我每天都在中毒和解毒之间反复横跳,硬生生从一个健康宝宝,
被折腾成了现在这副弱柳扶风的鬼样子。我的回家之路,
就卡在了晏舟这个行走的“外挂”身上。今天,江珂那个小绿茶又出新招,
给我下了一种名为“牵机”的奇毒,发作时浑身关节剧痛,如同万蚁噬心。我痛得死去活来,
晏舟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给我把着脉,
嘴里还在为他的心尖尖开脱:“阿珂就是被我宠坏了,她知道我肯定能救你,
这是在跟我置气呢。”我当时就想一口老血喷他脸上。大哥,你搁这儿玩角色扮演呢?
这是在置气吗?这是在**裸地杀人!可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泪,
用最虚弱的语气说:“夫君,我……我不怪江珂妹妹,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心里的小人儿已经把晏舟和江珂绑在火箭上,送他们去太阳肩并肩了。
就在他给我开方子的时候,江珂的丫鬟又来“火线急救”,说她养的波斯猫不吃东西了。
晏舟眉头一皱,立刻放下笔,连声安慰我都顾不上,起身就走。他甚至没回头看一眼,
自然也没发现,那张药方上,他错把“南星”写成了“半夏”。一字之差,救命良药,
变成了催命剧毒。而我那沉寂了三年的系统,终于在这一刻,发出了天籁之音。
「最终任务激活:死于男主之手。」幸福来得太突然,
我激动得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快,趁热,我怕凉了药效就减了。
”我催促着夏荷,仰头就把那碗药一饮而尽。药汁入口,苦涩中带着一股奇异的腥甜,
顺着喉咙一路烧下去。成了!这感觉对了!我满足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回家的路就在眼前,我的别墅,我的跑车,
我还没抽到的SSR……我来了!然而,一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
我预想中的穿心剧痛没有来,反而觉得原本疼痛难忍的四肢百骸,涌入了一股暖流。
我猛地睁开眼,一脸懵逼。不对劲,这剧本不对啊!我垂死挣扎着坐起来,看向自己的手。
原本因为中毒而发黑的指甲,此刻竟然恢复了正常的**色。
我脑子里的系统发出了冰冷的电子音:「警告!警告!未知错误发生!
毒药与宿主体内“牵机”之毒产生未知反应,正在清除毒素……清除完毕。恭喜宿主,
您体内的“牵机”之毒,已彻底清除。」我:“……”不是,我TM谢谢你啊!
我花了大半天时间,冒着生命危险喝下的毒药,结果你告诉我,它负负得正,变成解药了?
这跟双十一我熬夜抢的半价商品,结果第二天发现它直接打一折有什么区别?心态崩了啊,
家人们!就在这时,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晏舟回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一脸不情不愿的江珂。晏舟一眼就看到了床边的空药碗,他先是一愣,
随即快步走上前,抓起我的手腕开始把脉。他的手指依旧温润,
可我此刻只想狠狠地咬他一口。随着时间的推移,晏舟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
再到不可思议。他猛地抬起头,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巨大的震动。
“怎么可能……你的脉象……‘牵机’之毒,竟然解了?”他身后的江珂也冲了上来,
尖声道:“不可能!我的‘牵机’,天下无人能解!师兄,你别被她骗了!”晏舟没有理她,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身上看出一个洞来。我能说什么?
我只能继续扮演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白莲花角色,虚弱地冲他一笑:“夫君的医术,
自然是天下第一。我……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救我的。”心里却在疯狂吐槽:狗男人,
你差点就成功了!就差那么一点点!晏舟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他喃喃自语:“不对,
我的方子虽然能压制‘牵机’,但绝不可能根除……除非……”他猛地回头,
一把抢过桌上的药方,目光落在那个“半夏”上。一瞬间,他的脸色“唰”地一下,
血色尽失。02晏舟的瞳孔骤然收缩,捏着药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半夏”,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引以为傲、从未出过错的医术,今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闹出了一个天大的乌龙。
他不仅开错了药,还阴差阳错地,用一碗毒药,解了另一味奇毒。这事要是传出去,
他“神医”的名号,恐怕要变成“神经病”的“神”了。“师兄,你怎么了?
”江珂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凑过来看那张药方。当她看到那个刺眼的“半夏”时,也愣住了,
随即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哈哈哈,南星写成半夏!师兄,你竟然会犯这种错误?
你是为了救她,急糊涂了吗?”她的笑声里充满了幸灾乐祸和一丝嫉妒。此刻,
她的手指就在那颗耳钉上反复摩挲。晏舟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没有理会江珂的嘲讽,
只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有惊疑,有后怕,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愧疚。“你……喝药的时候,就没觉得味道不对?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我心里冷笑,味道不对?味道对了我就该去见阎王了!
但我面上依旧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柔柔弱弱地摇了摇头:“良药苦口,
只要是夫君开的药,再苦我都喝得下。”这话说的,情真意切,感人肺腑。我自己都快信了。
“你……”晏舟似乎被我噎了一下,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大概是想不通,
为什么我这个炮灰原配,对他有这么深的“爱意”。毕竟,他娶我,只是因为皇帝赐婚,
身不由己。成婚三年,他待我,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相敬如“冰”。
他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他那个宝贝师妹。“师兄,你别被她这副样子骗了!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江珂见晏舟不说话,又开始作妖了,
“她肯定是早就看出了药方有问题,故意喝下去,就是为了让你愧疚,博取你的同情!
”好家伙,这脑回路,不去当编剧真是屈才了。我立刻从善如流,眼眶一红,
两行清泪恰到好处地滑落:“江珂妹妹,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我只是太相信夫君了。
我相信,无论我中了什么毒,夫君都一定能救我。”我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擦着眼泪,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下一波该怎么作死。这次的“负负得正”纯属意外,
但它也给我提供了一个新思路。既然晏舟的正面治疗行不通,那我不妨试试“反向治疗”。
晏舟看着我“情真意切”的表演,眼神更加复杂了。他沉默了片刻,
突然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瓶,倒出一粒赤红色的药丸。“把这个吃了。
”他将药丸递到我嘴边,语气不容置疑。我看着那颗药丸,系统立刻发出了警报。
「检测到高级固本培元丹药‘赤血丹’,服用后可强身健体,百毒难侵。
友情提示:此丹药对宿主回家大业构成严重威胁,请谨慎服用。」
我:“……”我真是**了。这晏舟是怕我死得不够慢是吧?还给我上金钟罩铁布衫?
我当然不能吃。我柔弱地摇了摇头,把脸偏向一边:“夫君,我……我已经好了,
不用再浪费这么珍贵的丹药了。”“听话。”晏舟的语气沉了下来,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他的耐心,似乎已经快被耗尽了。“师兄,你疯了!‘赤血丹’可是师父留给你保命用的,
你怎么能给她吃!”江珂在一旁尖叫起来,伸手就要来抢。晏舟手一侧,避开了江珂的抢夺,
眉头紧锁:“阿珂,别闹。”他越是这样,我越不能吃。我今天要是吃了这颗“赤血丹”,
以后江珂再想毒死我,恐怕就得用砒霜拌饭了。我的脑子飞速运转,有了!我看着晏舟,
眼神里充满了悲伤和绝望,凄然一笑:“夫君,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碍事?
”晏舟一愣:“你……什么意思?”“我都知道的。”我垂下眼眸,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你和江珂妹妹,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而我,
不过是皇权之下,横在你们中间的一块绊脚石。你今日给我这颗丹药,
不过是想让我身体好一些,能更好地承受江珂妹妹下一次的‘玩笑’,对吗?”我这番话,
堪称诛心。把一个舍药救人的高尚行为,瞬间解读成了“为了方便以后下毒”的阴谋。果然,
晏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胡说什么!”他低声喝道。“我胡说?”我抬起头,
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晏舟,你扪心自问,这三年来,你真的当我是你的妻子吗?
江珂一次次对我下毒,你一次次为她开脱。在你心里,我这条命,
是不是就只是你们师兄妹之间,一场无聊游戏里的一个道具?”这番话,我憋了三年了。
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终于说了出来。不是为了博取他的同情,而是为了彻底激怒他。
只有让他对我产生厌恶,他才不会再费心救我。我的回家之路,才能顺利进行。
晏舟被我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仿佛是第一天认识我。而一旁的江珂,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戚月,你这个**!
你***什么!师兄才不是那样的人!”她尖叫着,扬手就想给我一巴掌。然而,
她的手还没落下,就被晏舟一把抓住了。“够了,阿珂。”晏舟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先出去。”“师兄!”江珂不甘心地叫道。“出去!”晏舟加重了语气。
江珂被他眼中的冰冷吓到了,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跺了跺脚,转身跑了出去。房间里,
瞬间只剩下我和晏舟两人。空气仿佛凝固了。晏舟沉默地看着我,良久,
他忽然松开了捏着药丸的手,任由那颗价值连城的“赤血丹”滚落在地。他转身,
从药箱里重新取出一套银针,一步步向我走来。他的眼神很冷,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既然你觉得活着是种折磨,”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缓缓开口,“那我就帮你解脱。
”说着,他捏起一根银针,毫不犹豫地,朝着我心口的大穴,刺了下去!03银针刺入皮肤,
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我瞳孔一缩,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狂喜!来了来了,
他终于要亲手送我上路了!我甚至已经开始想象,我拿着千万奖金,在马尔代夫的沙滩上,
左手一杯莫吉托,右手一个帅哥……然而,想象中的穿心之痛并没有到来。
那根银针刺入我心口大穴之后,非但没有要我的命,反而有一股温和的热流,顺着银针,
缓缓注入我的体内。我:“?”大哥,你这演的是哪一出?说好的帮我解脱呢?
你这是在给我做心脉复苏啊!晏舟面无表情,手指捻动着针尾,动作行云流水。
他下针的位置、深浅、力道,都精准到了极致。我能感觉到,
我原本因为中毒而虚弱不堪的身体,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着。我脑子里的系统,
再次发出了“贺电”。「检测到男主正在使用独门针法‘九转还阳’为宿主修复受损心脉。
修复完成后,宿主身体素质将大幅提升,气血充盈,精神饱满。
友情提示:跑八百米不带喘气的那种哦亲。」我:亲你个大头鬼啊!我算是看明白了,
晏舟这个狗男人,嘴上说着要帮我解脱,实际上就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
反驳我刚才那番“诛心之论”。他在用行动告诉我:看,我能救你,我非要救你,
我不仅要救你,我还要把你变得更健康,气不气?气!我气得肝都疼了!
这简直就是“精神PUA”的最高境界——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做着让你最不爽的事。
可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你快杀了我啊!
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垃圾!”我只能继续演。我虚弱地看着他,
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和悲凉:“怎么?不敢下手了?还是说,你的医术,只会救人,
不会杀人?”激将法,我就不信他不上钩。晏舟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眼帘,
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想死?”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那么容易。”说着,
他又拈起一根银针,快如闪电地刺入了我另一处穴位。
我只觉得一股酸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了。
“在你没有还清欠我的东西之前,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他缓缓说道,
声音里带着一种彻骨的寒意。我懵了。欠他东西?我欠他什么了?这三年来,
我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自己娘家的陪嫁。他晏府的财产,我一分一毫都没动过。哦,
我懂了。他指的是皇帝赐婚,让他失去了娶心爱师妹的机会。好家伙,这顶大帽子扣下来,
我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欠你的?”我气笑了,“晏舟,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这桩婚事,是皇上赐的。你有本事,你去跟皇上说,让他收回成命啊!
你在这里跟我一个弱女子耍威风,算什么本事?”“弱女子?
”晏舟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俯下身,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一个能面不改色喝下剧毒,
还能精准地用言语**别人,差点让我道心不稳的弱女子?”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上,
带着一丝微凉的药草香。我心里咯噔一下。他……他看出来了?不,不可能。
我自问演技已经炉火纯青,堪比奥斯卡影后。他怎么可能看出来?他一定是在诈我。
我稳住心神,依旧用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看着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
我快要被你那个好师妹折磨死了。”“是吗?”晏舟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那你可要好好活着。因为,从今天起,我会让你知道,
什么叫真正的折磨。”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那不是往日里那种温和的、敷衍的笑,而是一种带着掌控和侵略性的,让人不寒而栗的笑。
我心里警铃大作。这个男人,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以前的晏舟,对我虽然冷淡,
但至少还维持着表面的相敬如宾。他就像一个精密的AI,按照设定好的程序,
扮演着“丈夫”这个角色。但现在,这个AI,好像觉醒了自我意识。
他不再是那个被江珂牵着鼻子走的“师兄”,而变成了一个……让我完全看不透的,
危险的男人。收完针,晏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走出了房间。夏荷立刻冲了进来,
扶起我,一脸担忧:“夫人,你怎么样?姑爷他……他没对你做什么吧?”我摇了摇头,
让她给我倒了杯水。身体是前所未有的好,精神百倍,但我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晏舟最后的那个眼神,让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我的回家之路,恐怕要生出变数了。
接下来的几天,晏舟说到做到。他果然开始“折磨”我了。
他不再让我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静养”,而是以“方便照顾”为名,把我挪到了他的主院。
每天三顿饭,他都亲自盯着我吃。但凡我少吃一口,他就有无数种方法让我“开胃”。比如,
在我床头挂满我最讨厌的香菜。再比如,在我看话本子的时候,
在我旁边声情并茂地朗读《本草纲目》。最过分的是,他竟然没收了我所有的话本子,
换上了一整套的《女则》和《女诫》,还美其名曰:“修身养性,有益健康。
”我:“……”大哥,你这是折磨我,还是在折磨你自己?至于江珂,她被晏舟禁足了。
我好几次看到她偷偷摸摸地想来找我麻烦,都被晏舟院子门口的护卫给拦了回去。这天晚上,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晏舟就睡在外间的软榻上,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熟了。
我的作死大计,陷入了瓶颈。晏舟现在把我看得这么紧,江珂根本没机会对我下手。看来,
我只能自力更生了。我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桌边,
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纸包。这里面,是我白天从花园里“顺”来的剧毒植物——断肠草。
只要吃下这个,别说九转还阳针,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我。我深吸一口气,
正准备把纸包打开,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大半夜不睡觉,是在偷吃宵夜吗?
”我吓得手一抖,纸包直接掉在了地上。回头一看,晏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身后,
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他的手上,还拿着我掉在地上的那个纸包。他打开纸包,
放在鼻尖闻了闻,挑了挑眉:“断肠草,味道不错。看来,夫人的口味,还挺别致。
”04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晏舟俊美的侧脸上,投下一片晦暗不明的阴影。
他捏着那包断肠草,神情淡漠,仿佛那不是能瞬间要人命的剧毒,而是一包普通的茶叶。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不是因为被抓包的恐惧,而是因为……他竟然认识断朝草!
这不科学!按照原书的设定,晏舟虽然是神医,但他专精的是医术和解毒,对于毒物本身,
他其实并不擅长辨认。这本该是他人物设定里的一个“小缺陷”,
也是江珂能在他面前反复横跳这么多年的根本原因。可现在,他不仅一眼就认出了断肠草,
还一副“这玩意儿我熟”的淡定模样。这人设,崩得比我的心态还快。
“夫君……你在说什么?我……我只是睡不着,起来走走。”我强装镇定,试图萌混过过关。
“走走?”晏舟轻笑一声,一步步向我逼近,“走到我的药房门口,
‘走’走了我新收的断肠草?”我:“!”他的药房?我明明是从后花园的角落里摘的!
等等……后花园……药房……我突然想起来,晏府的后花园,确实连着一个小小的偏门,
而那个偏门后面,就是晏舟用来处理药材的院子。所以,我以为的“野生植物”,
其实是他的“私人财产”?“那什么……我就是看着那几株草长得挺别致,
想摘下来当个书签……”我开始***。“书签?”晏舟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比我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带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用断肠草做书签,
夫人是想让看书之人,过目不忘,然后肠穿肚烂吗?”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锐利。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他好像有一双X光眼,能直接看穿我所有的伪装。“我……我没有……”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没有?”晏舟将那包断肠草收进袖中,然后突然伸手,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
强迫我抬起头。他的手指冰凉,力道却很大。“戚月,”他一字一顿地叫着我的名字,
眼神冷得像数九寒冬的冰,“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成分。我知道,我再也演不下去了。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坦白?告诉他我其实是个穿书的,一心求死只为回家?他会信吗?
他只会把我当成疯子,然后用金针把我扎成一个不能说不能动的活死人。这条路,行不通。
那就只能……破罐子破摔了!我迎上他的目光,忽然笑了。那是一种带着绝望和疯狂的笑。
“我想干什么?晏舟,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我想死啊。”“我想让你,亲手杀了我。”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晏舟捏着我下巴的手,猛地收紧。他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我完全看不懂的情绪,震惊,
愤怒,还有……一丝我无法理解的痛楚。“为什么?”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为什么?”我笑得更大声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
晏舟,你看看我这三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每天活在被毒死的恐惧里,
看着你和你的好师妹在我面前上演情深义重!我受够了!我一天都不想再过下去了!
”“既然活着这么痛苦,那我为什么不能去死?反正我死了,正好可以给你和江珂腾地方,
成全你们这对有情人,不好吗?”我豁出去了。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所有的绝望,
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出来。与其被他温水煮青蛙一样地“养”着,不如直接把牌摊开,
让他知道,我,戚月,就是不想活了。晏舟被我的话震住了。他愣愣地看着我,
捏着我下巴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月光下,我看到他的眼眶,竟然有些泛红。
他……这是什么反应?心疼?愧疚?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为我这个炮灰原配心疼。
“就因为这个?”他沙哑地开口,“就因为我和阿珂……你就这么想死?”“不然呢?
”我冷笑道,“难道我还应该感恩戴德,谢谢江珂妹妹每天换着花样给我投毒,
让我体验各种不同的人生‘惊喜’吗?”晏舟沉默了。他背过身去,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房间里,只剩下我压抑的喘息声。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疲惫。
“我明白了。”他说。“你想要的,我会给你。”我心里一喜,这么容易就成功了?
他转过身,重新看向我。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但那平静之下,
却像是压抑着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从怀里,又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瓶子,递给我。
“这是‘鹤顶红’,”他说,“天下至毒之物,服之,立死,无任何痛苦。
”我看着那个瓶子,呼吸都停滞了。幸福,来得就是这么突然!我颤抖着手,接过那个瓶子。
“多谢夫君……成全。”我由衷地说道。他看着我,
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必谢。这是我……欠你的。”我不再犹豫,拔开瓶塞,
就要将那瓶鹤顶红往嘴里灌。就在这时,晏舟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等等。”他说。
我:“?”大哥,你不会又要反悔吧?咱们做人,能不能有点契约精神?晏舟没有看我,
而是看着窗外,淡淡地说:“在喝之前,我想先带你去看一样东西。”05我满头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