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囤货保镖大人又杀丧尸又宠我
第一章:彩票与噩梦尖锐的刹车声像钢针猝然扎进耳膜,我猛地从混沌中弹坐起身。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得肋骨发疼,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真丝衬衫,
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地铁车厢的冷光灯忽明忽暗,广播里女声响得平稳又诡异:“下一站,
金融中心。”我僵了足足三秒,
目光落在掌心那杯美式咖啡上——氤氲的热气蜷曲着升向鼻尖,带着烘焙后的焦香。不是梦?
可我明明……记得火舌***皮肤的灼痛,记得浓烟呛入肺腑的窒息,
记得那场“绯红疫潮”席卷后,整座城市化为火海时的炼狱景象。我应该死在那里的。
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我摸出手机——屏幕骤然亮起,
一条未读短信刺得人眼睛发疼:【恭喜您,中得体彩超级大乐透一等奖,
奖金合计6.8亿元!请携带本人有效身份证件,前往省体育彩票管理中心办理兑奖手续。
】6.8亿。这个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心口。
地铁里的人声、报站声、铁轨摩擦声瞬间退去,世界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
我死死盯着那串数字,前世的记忆如决堤的洪水轰然涌来:就是这张彩票,就是这笔钱,
就是***后的第三天——H3Z-Ω病毒爆发,城市封锁,通讯中断。
我攥着还没来得及兑取的奖金凭证,眼睁睁看着林千浣在我怀里断了气,
她最后说的“活下去”,成了我到死都卸不下的枷锁。我重生了。手机壳被我捏得咯吱作响,
指节泛白到失去血色。那不是噩梦,是刻进骨髓的回忆。恐慌从脚底顺着脊椎爬上来,
带着冰碴般的寒意,耳边全是血液奔涌的轰鸣。地铁门缓缓打开,
深秋的冷风裹着落叶的气息灌进来,我像被无形的手推着,几乎是踉跄着冲出车厢。
站台上灯火璀璨,行人步履匆匆,穿西装的白领在打电话,卖烤红薯的摊贩在吆喝,
谁都不知道,十天后,这里会变成尸横遍野的屠宰场。回到公司,
我像往常一样坐在会议室的主位,听部门主管汇报季度业绩,在报表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甚至还对一份推广方案提出了修改意见。没人发现我的异常——只有我自己知道,
指尖在签字时还带着微颤,脑子里正飞速重构末世降临前的时间线,
每一个节点都清晰如刀刻:T+3天,北极科研站官方通报H3Z-Ω样本污染,
称已控制风险;T+5天,地方新闻出现“新型流感”报道,
专家呼吁市民做好防护;T+10天,首例病毒变异患者出现攻击性,城市全面封锁,
交通停运。我只剩不到两周的时间。午休**一响,我立刻反锁办公室门,
电脑开机的嗡鸣声在此刻格外刺耳。鼠标点进网银界面,余额栏里的数字——6.82亿,
带着刺眼的白光在屏幕上跳动,像死神手中的倒计时沙漏。我点开Excel,新建表格,
标题栏敲下的每个字都重如千钧:“末世物资战略储备清单(最终版)”。第一项是饮用水。
前一世,我和林千浣躲在地下车库,最后连尿都喝光了,她嘴唇干裂出血的样子,
我到死都忘不掉。我深吸一口气,
备用滤芯×100、工业级反渗透设备×1(含应急动力装置)第二项是主食与高热量食品。
饥饿比病毒更能摧毁人的理智,我见过有人为了半块饼干互相残杀。
、蜂蜜100斤、盐200斤、糖100斤、巧克力与能量棒各50箱第三项是能源与照明。
末世里的黑暗比任何怪物都可怕,没有电,净水设备和医疗仪器都是废铁。
0、可充电锂电池×100、防风打火机与火柴各50盒写到第四项“药品与医疗用品”时,
键盘突然卡住了。林千浣发烧到意识模糊的模样突然撞进脑海,我翻遍了所有药店抢来的药,
却连她的体温都降不下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呼吸越来越弱。指节攥得发白,
副)、N95口罩(10000个)、便携式医疗箱×10(含缝合包与除颤仪)最后一行,
我加上了“备用房源”。城市里的高楼是天然的囚笼,电梯停运后爬楼就是消耗,
窗户挡不住尸潮。郊区别墅才是唯一的生路。我对着屏幕心算:6.8亿,
减去别墅全款、物资采购、运输仓储费用,至少能支撑二十人安稳活三年。这一次,
我不会再让林千浣死,不会再让任何我在乎的人死去。夜幕降临时,我拨通了江幸的电话。
这个名字是前世在幸存者基地听来的,据说他曾是***成员,
末世后靠保护物资车队活了五年,是个十足的狠角色。电话那头的男声低沉冷静,
像淬过冰的钢:“张**需要哪一类安保?私人贴身,还是资产保护?”“都要。
”我盯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我要建一个安全区,需要有人守着。”“预算范围?
”“没有上限。”短暂的沉默后,
他的声音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我明早八点到您公司,带方案面谈。”挂断电话,
我才发现手心全是冷汗。不是恐惧,是激动——这一次,我不再是孤身一人。可下一秒,
熟悉的心悸感袭来,像有双眼睛正躲在暗处盯着我。危险,比我想的来得更早。凌晨两点,
噩梦如期而至。城市在火海中崩塌,高楼像积木般倾倒,街道上满是嘶吼的尸影。
我和林千浣被堵在地下停车场,她的手臂被抓伤,血顺着指尖滴在地上。“你先走!
”她哭着推我,“去找安全区!”我伸手去拉她,却只抓住一片虚空,
看着她被蜂拥而上的感染者吞没,连一声呼救都没能留下。我猛地坐起身,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手机屏幕亮着,
一条新闻推送赫然在目:【北极科研站突发未知病毒,21名接触者已隔离观察,
暂无扩散风险】我死死盯着那行字,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前世的剧本,正分秒不差地重演。第二天早上八点,会客室的门被推开。男人很高,
黑色作战靴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沉稳的叩击声,像敲在每个人的心跳上。
黑色皮夹克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一道浅疤。他的眼神很冷,
扫过房间时带着审视,直到落在我身上才稍缓。“江幸。”他报上名字,
声音和电话里一样低沉。“张瑶。”我伸出手,指尖微凉。他盯着我的手看了两秒,
才轻轻回握。掌心粗糙得像砂纸,是常年握枪留下的茧。“安保范围和具体需求?
”“保护我,以及我即将购入的郊区别墅和仓储区。”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需要组建一支十人以上的安保团队,配备武器。”“需要武力介入许可吗?
”他的眉梢微抬,“包括……杀伤性手段。”“必要时,格杀勿论。”我顿了顿,补充道,
“这不是投资,是生存计划。十天后,世界会不一样。”他的瞳孔缩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只是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沉默半分钟后,他微微点头:“明白。团队两小时内到齐,
武器清单下午给您过目。别墅地址发我,现在就去勘察加固方案。”我心里一震。
他没有追问原因,甚至没有质疑“世界会不一样”这种疯话,只是立刻给出了执行方案。
这个男人,果然不只是个保镖。傍晚时分,我们驱车前往郊区。那栋别墅建在半山腰,
地势高出周围建筑不少,背靠山、前有溪,离主路足足有三公里。江幸绕着别墅走了一圈,
蹲下身摸了摸围墙地基,又抬头看了看屋顶承重:“位置不错。围墙加高三米,
灌注钢筋混凝土,加装电网和监控;大门换成防弹材质,
留射击孔;屋顶加固后能防光伏发电板。这样改造,能防普通尸潮三个月以上。
”我站在他身边,看着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你好像……很懂这些。”他点燃一根烟,
火光在暮色中明灭:“以前执行任务时,做过不少野外生存和据点加固的训练。”他没多说,
但我知道,那所谓的“任务”,绝不会简单。“你信命吗?”我突然问。“不信。
”他吐了个烟圈,“命是靠自己挣的。”“那如果我说,十天后这里会变成地狱呢?
”他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探究,更有一丝了然。“那我建议,除了安保,
还要囤足够的弹药和冷兵器。热武器总有打光的时候。”我愣了愣,随即笑出声。
这是我重生回来,第一次真心实意地笑。夜风从山口吹过,带着山间的凉意。
江幸靠在车门上抽烟,火光在他冷峻的侧脸上跳跃。我看着那点微光,
忽然想起前世那场烧毁一切的大火。只是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只会逃跑的小女孩。
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千浣发来的微信:“瑶瑶,晚上一起吃火锅啊?
”我看着屏幕,眼眶发热。指尖飞快地回复:“好,我订位置,老地方见。”这一次,
我重生回来,不只是为了活着。我要守护我爱的人,守住这最后一点温暖。因为我知道,
十天后,世界会崩塌。但我会站在那片废墟上,护住我想护的一切。
第二章:理性囤货计划我一直坚信,恐惧是柄双刃剑——它能让弱者在慌乱中自毁,
也能将强者的理智逼至极致。重生后的第三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我已经盘腿坐在客厅地板上,四周摊着密密麻麻的文件夹、写满公式的笔记本、计算器,
还有一沓标注着不同物流公司报价的单据,纸张边缘都被指尖磨得起了毛。
江幸睡在沙发那头,黑色军靴擦得锃亮,整齐地摆在茶几下,鞋尖朝门,标准的警戒姿势。
他警惕得像头蓄势的豹子,即便闭着眼假寐,我翻动纸张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都能让他睫毛轻颤,瞬间睁开眼扫视四周,确认无虞后才重新阖上。“又熬了一夜?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依旧锐利。“还有太多账要算,差一点都不行。
”我头也没抬,指尖在计算器上飞快敲击,屏幕上的数字跳动得像心跳。
他沉默地看了我几秒,没再多劝,起身拿起茶几上那本蓝色封皮的笔记,
指尖划过纸面时顿了顿。那是我熬了两个通宵整理的物资分级表,
从“生存必需”到“精神维稳”,每一类都精确到克,连消耗速率都做了预估。
】***(核心必需):饮用水、主粮、急救药品、基础能源——每日消耗量精确到毫升/克,
储备量按20人3年标准核算,预留15%损耗冗余。
B级(辅助生存):保暖衣物、维修工具、防御装备、通讯设备——按季节与使用频率分类,
易损耗品加倍储备。
C级(心理维稳):纸质书籍、奇牌娱乐、香料茶叶、咖啡豆——兼顾实用性与情绪价值,
避免长期封闭导致的心理崩溃。“这表做得,比***的后勤方案还细。
”江幸的指尖点在“***”那一行,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本质上没区别。
”我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他,“我们要对抗的不是某个敌人,是整个崩塌的世界。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把笔记放回原位,转身去厨房煮了两杯黑咖啡。袅袅热气中,
我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柄蓄势待发的剑。第一阶段:基建稳定期。
我将6.8亿资金做了精准拆分,
30%(约2.04亿)专项用于物资采购;剩余30%(约2.04亿)作为流动备用金,
分别存放在三家不同银行的隐秘账户,以防金融系统瘫痪。
核心目标只有一个:72小时内建立完全独立的能源与供水系统,脱离城市公共网络。
郊区别墅的先天条件不算差,原本就有一口老井。我联系了有军工背景的施工队,
连夜将手动井改成全自动深井泵,管线直接接入屋内的RO反渗透净化机,
旁接一台10千瓦柴油发电机作为备用——主供能靠屋顶的光伏板,
阴天或故障时才启动柴油发电,最大化节省燃料。屋顶的光伏板铺得满满当当,
逆变器和储能电池组藏在加固后的阁楼;地下室隔出专门的储油区,
二十个大容量油桶固定在地面,墙面做了防渗漏处理;外墙在原有基础上加厚10厘米,
内部植入钢筋网,连窗户都换成了三层防弹玻璃。江幸全程盯着施工队,
他比工人更懂防御逻辑,亲手调整了监控探头的角度,在围墙隐蔽处预留了射击孔,
甚至要求在大门后加装暗栓。我则拿着卷尺在别墅里反复丈量,
测算每一寸空间的利用率:客厅角落改造成临时指挥台,
连接所有监控和传感器;二楼卧室打通两间,做成人居区;三楼整层规划为物资主库,
货架按“取用频率”分层,常用的罐头和药品放在腰高位置,
重物架加装滑轮;地下室除了储油区,还隔出一间隐蔽密室,专门存放药品和高价值物资。
每天凌晨三点,当天色最暗的时候,我都会坐在指挥台前,
打开笔记本核对前一日的到货清单。台灯的光晕里,
划得密密麻麻:【10月27日到货清单】瓶装纯净水:3200箱(总需求10000箱,
进度32%)——存储于三楼主库,底层垫木防潮,
每10箱捆扎固定大米:2200斤(总需求5000斤,
进度44%)——入库地下室备用库,真空包装后分袋存放,
内置防潮剂柴油:5000升(总需求5000升,进度0%)——运输中,
预计明日凌晨抵达,
江幸负责接货验收医用物资(抗生素/口罩):总需求100%——常规渠道受阻,
已联系特殊供应商改线购入,
预计3日后到货我给自己定了条铁律:所有关键物资必须具备“三重保险”。水,
要同时覆盖“即饮瓶装+大容量桶装+自主净化”三个维度,哪怕其中一项出问题,
另外两项也能支撑至少一周;粮食,
要兼顾“原粮(大米面粉)+半成品(挂面馒头)+即食(罐头压缩饼干)”,
适应不同场景下的取用需求;能源,
必须实现“光伏电力+柴油发电+手动工具”的梯次备份,确保极端情况下不会陷入黑暗。
所有货物都采用“三仓分流”模式:三楼主库放常用物资,地下室备用库存放大宗原粮,
密室作为最后的隐蔽储备。地下室的密室我花了大加钱改造,
红外门禁需要我和江幸的双重指纹才能打开,内部装了全自动灭火系统和隔音层,
墙面贴满防潮膜。江幸看到我蹲在地上仔细铺膜时,眉头皱了皱:“你这准备,
是打算把这里当成永久堡垒?”“末世里没有‘永久’,只有‘更久’。
”我抚平膜上的褶皱,指尖用力按压接缝处,“要么在这里安稳活着,
要么死在外面的尸潮里,没有中间选项。”第二阶段:物资储备期。
大规模采购容易引起注意,
我制定了“分散式采购计划”:30%物资通过正规渠道批量订购,
用空壳公司的名义伪装成“食品加工企业备货”;40%物资分成几十笔小订单,
通过不同的电商平台和线下店铺零散购入;剩下30%的特殊物资(如抗生素、防毒面具),
则通过江幸介绍的灰色渠道获取。我每天都会亲自去超市、药店、五金市场转一圈,
推着购物车装得满满当当。清晨的超市灯光明亮,人声鼎沸,刚上架的食盐被我扫了半货架,
调料区的酱油醋各拿了几十瓶,维生素和口罩更是塞满了购物车。
收银员扫条码时眼睛都直了:“**,您这是开饭店啊?卖这么多?”我接过购物袋,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最近不是传病毒可能要扩散嘛,提前备点货,
怕后面物流断了买不到。”她恍然大悟般点头,笑着晃了晃手里的两包口罩:“我也买了点,
不过没您这么多。”我没再多说,转身推着车走向停车场。看着她手里那点可怜的储备,
心里泛起一阵寒意——大多数人都还活在“小麻烦”的认知里,
根本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是灭顶之灾。采购过程中,
我又补了一条核心原则:“凡具备‘食用、燃烧、净化、修复’任一属性的物品,
皆有储备价值。
用)、20个防毒面具(应对可能的毒气或尸臭)、50只多功能工具钳(维修防御两用),
甚至还有驱蚊液、压缩毛巾、女用卫生品这些容易被忽略的日用品,
每样都买了足够二十人用三年的量。为了方便运输,我专门买了一辆封闭式卡车,
注册在空壳公司名下,还找了专业的会计做了账,避开税务审查。那天江幸坐在驾驶座上,
看着我把一箱箱物资有条不紊地装进车厢,忍不住开口:“你这架势,不像准备末日,
倒像要打一场持久战。”我“砰”地关上卡车后门,拉上锁,声音平静却坚定:“末世本身,
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持久战。”每天傍晚回到别墅,我和江幸都会一起整理物资。
仓库被划分成多个区域:冷藏区温度严格控制在5℃,
存放肉类罐头和药品;粮食区地面铺了厚厚的吸湿木炭,
原粮袋架离地面30厘米;药品区用铝制箱子避光存放,每个箱子上都贴了清晰的标签。
号笔在货架上标注编号:“A-01饮用水”“B-03多功能工具”“C-07香料包”,
每一项物资的名称、数量、保质期都登记在电子表格里,实时备份到三个不同的移动硬盘,
分别藏在别墅的不同位置。当最后一箱罐头摆上货架时,我看着整齐划一的仓库,
突然懂了“掌控感”的滋味。上辈子我在尸潮里奔逃,连一口干净水都喝不上,
只能在恐惧中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这一世,我用精准的计算和规划,
为自己和在乎的人筑起一道高墙,这种踏实感,比任何东西都让人安心。重生后的第三周,
我和江幸一起去郊外收一批特殊的“能源货”——那是一批走私的高纯度柴油,
价格比市场价高出三成,但燃烧效率更高,也更耐储存。那天天气阴沉,
铅灰色的云压得很低,通往交易点的山路狭窄陡峭,路边就是深不见底的山谷。
江幸握着方向盘,车速始终保持在四十码以内,眼神警惕地扫过路边的树林:“这地方太偏,
容易出事。”“时间来不及了。”我看着导航上的倒计时,距离城市封锁只剩七天,
“正规渠道的柴油至少要等十天才能到货,我们耗不起。”车刚拐过一个弯道,
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辆货车侧翻在路中间,柴油顺着路面的斜坡往下流,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油味。我下意识想推开车门查看,江幸一把按住我的肩膀,
声音压得极低:“别动,有问题。”他熄灭引擎,
指了指货车后方的树林——几个人影在树后晃动,手里拿着铁棍,
显然是早有预谋的盗油团伙。江幸从副驾驶储物箱里摸出一把手枪,检查了一下弹夹,
动作流畅得像呼吸一样自然:“你待在车里,锁好门,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
”“你……”我刚想说什么,他已经推开车门冲了出去。树林里传来几声短促的闷响,
夹杂着男人的惨叫,前后不过三分钟,江幸就回来了,军靴上沾了点泥,袖口有一道划痕,
却丝毫不见慌乱:“解决了,货没问题,让司机过来卸货。”我看着他平静的侧脸,
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危险从来都不止病毒。在末世真正降临前,人性的贪婪和恶意,
就已经开始显露獠牙。夜里回到别墅,我在书房整理物资清单,
墙角那只玉镯突然自己滚了两下,撞到桌腿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是林千浣前世送我的生日礼物,我重生后一直带在身边。我弯腰捡起镯子,
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玉面,一股刺痛突然从掌心传来,像是有电流钻入体内。
镯子仿佛活了过来,原本通透的玉身渐渐染上一层温热的红晕,散发出淡淡的光晕。
就在这时,
然在我脑海里响起:【检测到宿主精神强度符合标准——灵泉系统初始化中……初始化完成,
绑定成功。】我猛地抬头,书房里空无一人,只有台灯的光晕在晃动。
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突然闪烁了一下,
屏幕上的物资清单变成了一行绿色的小字:【灵泉系统已激活,可净化水质、加速植物生长,
能量随宿主精神力提升而增强。】“停电了吗?”江幸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我赶紧把镯子攥在掌心,藏进袖口,用身体挡住电脑屏幕:“没事,
应该是保险丝老化了,我看看就好。”江幸推开门看了一眼,见我没什么异常,
便转身离开了。**在椅背上,手心全是冷汗,低头看着那只温热的玉镯——这不是幻觉,
某种超出科学认知的力量,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悄然觉醒了。第二天清晨,
我特意拎了一桶浑浊的河水去仓库。当我握着玉镯的手伸进桶里时,镯子的光晕更盛,
浑浊的河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清澈,水底的泥沙纷纷沉淀下去,
连原本刺鼻的腥味都消失了,只剩下淡淡的甘甜。水面上荡开一层细碎的微光,
像呼吸般起伏,那是生命的气息。我舀起一瓢水尝了尝,纯净甘甜,
比经过RO净化的水还要好喝。灵泉系统,真的启动了。阳光透过仓库的窗户照进来,
落在水面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我握紧手中的玉镯,心里突然多了一份底气。
原本的计划已经足够周密,如今有了灵泉系统这个“底牌”,我们活下去的几率,
又大了几分。距离城市封锁,还有六天。我们的准备,还在继续。
第三章:灵泉空间的觉醒灵泉系统激活的那一夜,我彻底陷入了浅眠。
手腕上的玉镯像颗活物,时而滚烫如烧红的烙铁,烫得皮肤发麻;时而又冰寒刺骨,
冻得指尖发僵。我试过好几次想把它摘下来,玉镯却像长在了皮肤上,越扯越紧,
手腕被勒出一圈红痕,泛着淡淡的莹光,连医生用的润滑剂都无法让它松动半分。这个秘密,
我死死攥在心里,连对江幸都绝口不提。末世教会我的第一课就是“信任致命”,
哪怕他曾三分钟内解决掉盗油团伙,曾不眠不休盯着别墅加固,我也不敢赌——在生存面前,
任何情谊都可能被碾碎。三天后,机场到达口的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林千浣。
米白色风衣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长发束成马尾,笑起来时眼角会弯成月牙,
和前世临死前苍白绝望的模样判若两人。“瑶瑶!”她挥着行李箱跑过来,
伸手就捏了捏我的脸颊,“怎么瘦成这样?公司压榨你了?”我喉咙发紧,差点扑进她怀里。
前世她为了救我,硬生生挡在感染者面前,牙齿咬穿她手臂的声音,到现在还在我耳边回响。
可此刻,她温热的指尖触在我脸上,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香水味,鲜活又真实。“最近忙项目,
有点累。”我勉强扯出笑容,接过她的行李箱。咖啡馆里,林千浣搅着面前的拿铁,
眼神里满是探究:“说真的,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江幸哥跟我说你买了郊区别墅,
还请了整支安保队,上次我妈去超市,说看到你搬了半车食盐——中了彩票就飘了?
想当女版诺亚造方舟啊?”我搅动咖啡的手顿了顿,抬眼直视她:“如果我说,
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信吗?”她愣了两秒,随即笑出了声,
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还说胡话?从小就喜欢看那些末日小说,
入戏太深了吧?”我没再辩解,只是把手腕凑到她面前,露出那只玉镯:“还记得这个吗?
我妈留给我的,十八岁生***帮我戴上的。”她的目光落在玉镯上,
眼神柔和了些:“当然记得,当时你还说要戴一辈子。怎么了?它坏了?”“它活了。
”我声音压得很低,“千浣,我没开玩笑,今晚跟我去别墅,我让你看样东西。
”夜色像墨汁般晕开时,我带着林千浣走进了别墅仓库。惨白的灯光照亮堆叠如山的物资,
她绕着货架走了一圈,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瑶瑶,你到底……”“关灯。”我打断她,
握住了手腕上的玉镯。仓库瞬间陷入黑暗,只有窗外的月光勾勒出物资的轮廓。
我集中精神想着白天那股奇异的感觉,指尖刚触到玉镯的温热表面,
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传来——空气像被水波拉扯,脚下的水泥地变成了柔软的泥土,
带着湿润的青草香。“啊!”林千浣的惊呼声在耳边响起。我睁开眼,
眼前的景象让我自己都愣住了:我们站在一片笼罩着朦胧白光的草地上,
脚下的泥土湿润松软,不远处有一汪清泉汩汩流淌,泉水泛着细碎的光晕,
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甘甜。“这、这是哪里?”林千浣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声音都在发抖。“灵泉空间。”我喃喃道,手腕上的玉镯震动了一下,
一串淡蓝色的虚拟文字浮现在空气中,
保鲜)、水质净化、植物催化】【能量来源:宿主精神力】林千浣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文字,
伸手去摸,指尖却直接穿了过去:“这不是特效?不是幻觉?”我弯腰掬起一捧泉水,
递到她面前:“尝一尝。”清凉的泉水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甜意,比任何瓶装水都要纯净。
她喝完后,愣了足足半分钟,突然抓住我的手:“瑶瑶,你说的世界末日……是真的?
”我点头的瞬间,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难怪你囤这么多东西,
难怪你请安保……前世的事,你都记得对不对?”我愣住了——我从没跟她说过重生的事。
她抹了抹眼泪,声音哽咽:“我做了个噩梦,梦到你抱着我哭,
说我死在你怀里……醒来就赶紧买了机票回来。”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带着前世的阴影。
我们相拥而泣,泪水里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那天夜里,
我们在空间里试验了整整一夜:我把一瓶浑浊的河水倒进泉里,
水瞬间变得清澈见底;她把一颗绿豆埋在草地上,不过十分钟,
就发芽长到了半尺高;我试着把一袋大米丢向空中,大米袋被白光包裹,
稳稳悬浮在泉水上方,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检测到可储藏物资,保鲜时间永久延长,
无损耗】。看着悬浮在空中的大米,我突然想起前世的窘境——我们在废墟里找食物,
为了半块发霉的饼干和陌生人搏斗,林千浣因为吃了变质的罐头上吐下泻。而现在,
我拥有一个不会腐坏、不会被偷走的“万能仓库”。“我们能活下去了。
”林千浣激动得眼圈发红,我却盯着那汪泉水沉默了——越是强大的力量,往往代价越沉重。
回到现实世界时,墙上的时钟只走了五分钟。我把林千浣拉进书房,脸色凝重:“空间的事,
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江幸。从今晚开始,我们趁工人离开后,把所有物资搬进空间。
”“全部?”她有些犹豫,“这么多物资,要搬多久?”“三天内必须搬完。”我打开电脑,
调出物资清单,“空间里比别墅安全百倍,不会被抢,不会受潮,更不会被人发现异常。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陷入了疯狂的忙碌。白天,
我和林千浣像往常一样对接供应商、验收物资,和工人说笑聊天;等到深夜工人离开,
我们就开始转移物资。林千浣负责清点核对,我负责集中精神开启空间——每次开启时,
玉镯都会传来一阵灼痛,一股力量从身体里被抽走。我们像两个不知疲倦的机器,
将一箱箱矿泉水、一袋袋大米、一箱箱药品送进空间,看着空间里的物资堆得越来越高,
心里的安全感也越来越强。可代价也越来越明显。起初只是开启空间后会疲倦,到后来,
每次转移完物资,我都会头晕眼花,心口发冷,连手指都开始发抖。更让我不安的是,
空间里的泉水流速越来越慢,之前清澈的泉水,也隐隐泛起了一丝浑浊。
我试着减少每次转移的物资量,身体的不适感才稍稍缓解——我终于确定,
这个空间需要消耗我的精神力,甚至生命力来维持。第四天深夜,江幸回来了。
他浑身都是灰尘,黑色皮夹克上沾着干涸的血迹,手臂上有几道新的划痕,缠着渗血的纱布。
“柴油都运回来了,藏进了地下室的储油区。”他把车钥匙丢在茶几上,
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路上遇到了劫道的,解决了几个,有几桶油漏了,
我已经补焊好了。”我赶紧去厨房倒了杯温水递给他。他喝了两口,突然顿住,
眉头皱了起来:“这水……味道不对,很甜。
”我的心猛地一沉——那是我早上从空间里取出来的泉水,忘了换普通的纯净水。
“是、是朋友送的进口矿泉水,新品牌,味道是有点甜。”我强装镇定地解释,
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腕上的玉镯。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目光锐利得像刀,却没有追问,
只是把水杯放在桌上,淡淡道:“物资差不多都备齐了,剩下的交给安保队就行。
今晚别熬夜,好好休息。”他转身走向客厅的沙发,那是他这段时间固定的休息位置,
始终保持着鞋尖朝门的警戒姿势。看着他疲惫的背影,我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明明察觉到了异常,却没有逼问;明明知道前路危险,却依旧尽职尽责。
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时刻,他像一座沉默的山,
给了我一种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安全感——像暴风雨来临前,唯一能停靠的港口。凌晨时分,
我实在放心不下空间里的泉水,悄悄开启了空间走了进去。月光透过空间的白光洒在泉边,
泉水泛着微弱的光晕,流速慢得几乎看不出在流动。我蹲在泉边,轻轻触碰水面,
低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选我?”泉水没有回应,只是泛起一圈圈涟漪。
就在我准备起身时,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灼痛,
泉水里猛地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光线中,
浮现出一幅幅模糊却清晰的影像:城市陷入火海,高楼轰然倒塌,江幸握着一把长刀,
在尸潮中浴血奋战,身上全是伤口;林千浣倒在血泊里,手臂上有熟悉的咬痕,
正伸手向我求救;而我,被火焰困在楼顶,手腕上的玉镯失去了光泽,摔落在地,
碎成了两半。“不!”我猛地收回手,踉跄着退出空间,冷汗浸透了睡衣。那不是幻觉,
是预言,是警告——哪怕我有了空间,有了物资,前世的悲剧,依旧可能重演。第二天清晨,
天空阴沉得可怕,铅灰色的云压得极低,让人喘不过气。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一条红色的新闻推送跳了出来,
刺得人眼睛发疼:【紧急通知:北极科研站失联超过24小时,疑似发生大规模病毒泄漏,
全球防疫警报升至二级,专家建议市民减少外出,储备必要生活物资】我走到窗边,
拉开窗帘。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行人步履匆匆,早餐店的老板正在吆喝着生意,
没人意识到,灾难已经近在眼前。我握紧手腕上的玉镯,感受着它传来的微弱温度,
低声呢喃:“灵泉,我需要更多时间,我不能让他们再死一次。求你了。
”手腕上的玉镯突然震动了一下,一股温热的力量传来。我下意识地开启空间,惊讶地发现,
空间里的泉水流速恢复了正常,浑浊的泉水也重新变得清澈,甚至比之前更加莹亮。
泉水在意识里微微波动,像是在回应我的请求,又像是在提醒我——这额外的时间,
需要付出更沉重的代价。距离城市封锁,还有三天。我知道,最后的准备时间,开始了。
第四章:末日提前我永远记得那一天——星期二,
原本该是写字楼里咖啡香混杂着键盘敲击声的寻常日子,却成了秩序崩塌的开端。
清晨八点零七分,我站在地铁月台上,指尖还捏着半凉的三明治,
广播系统突然“滋啦”一声中断,刺耳的电流声划破候车大厅的嘈杂。
人群中响起零星的抱怨,有人掏出手机拍照,有人对着站台工作人员喊话:“怎么回事啊?
赶上班呢!”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摊着手解释,对讲机里只有一片忙音。
我心里的警铃瞬间炸响。前世病毒爆发前的混乱先兆,
正以一模一样的姿态重演——只是这一次,比记忆中早了整整三天。还没等地铁到站,
我转身就往出口跑,拨通江幸电话的手指在发抖:“立刻去仓库,
把所有油桶、发电机、备用电池和净水设备搬进地下仓,用加固锁锁死,快!
”“出什么事了?”江幸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拖沓,背景已经传来搬运重物的闷响。“别问,
照做。”我冲进出租车,报出仓库地址,后视镜里,商场外的电子屏突然黑屏,
紧接着又闪烁着亮起,原本滚动的广告变成了乱码。司机骂了句脏话:“这破系统,
天天升级还出问题。”我没接话,
打开手机刷新新闻——“北极科研站失联”的词条还挂在热搜尾端,
评论区满是“远在天边瞎操心”的调侃。可只有我知道,那不是远在天边的事故,
是正顺着通讯线路、物流网络爬向每个人喉咙的死神。仓库里,
江幸已经将柴油桶整齐码进地下仓,每桶都用防漏垫隔开,
发电机的电缆正往备用电源接口上接。他蹲在地上拧螺丝,军靴上沾着机油,
见我进来只抬了抬眼:“物资清单我再核对一遍,光伏板的逆变器昨晚调试过,能独立供电。
”他没问我突然紧张的原因,没质疑我提前启动最高戒备的指令,
只是用行动搭建着最后一道防线。这个男人的冷静像块冰,
在这一刻却让我乱颤的心有了落点。下午三点,林千浣抱着个鼓鼓的帆布包冲进仓库,
脸色白得像纸,额前的碎发全被冷汗浸湿:“瑶瑶,出事了!药店全在限购,
连维生素C都要登记身份证,我磨了好久才多买两盒布洛芬。”她拉开包,
里面是零散的药品和几包口罩,“店员偷偷跟我说,他们刚收到通知,
所有物流线路全被截断了,后续货根本进不来。”“非处方药也限?”我猛地站起身,
电脑屏幕上的外汇交易界面正不停跳出“交易延迟”的提示,
原本稳定的汇率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暴跌。**在冻结市场,这是危机全面爆发前的标准操作。
空气里的压抑感越来越重,仓库的通风扇嗡嗡作响,却吹不散弥漫的恐慌。
我和林千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绝望——我们以为有两周时间准备,
可末日的脚步,比预想中快了太多。夜幕刚降临,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一条红色预警推送占据了整个屏幕:【紧急通报:滨海市发现首例不明原因感染病例,
患者伴有暴躁易怒、攻击性增强等症状,请市民保持冷静,不信谣不传谣。】“只是首例,
应该能控制住吧?”林千浣的声音带着侥幸。可她的话刚说完,第二条推送就狠狠砸了过来,
来源是本地新闻台的官方账号:【突发!滨海市中心医院急诊室发生患者袭击医护事件,
现场已封锁,警方正在处置!】配图里,医院大门被警车围住,
隐约能看到穿白大褂的人倒在地上,红色的血迹在灯光下格外刺眼。我手脚冰凉,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就是这起袭击事件,拉开了全市尸潮的序幕。“瑶瑶,
我们要……”林千浣的话被窗外一声凄厉的尖叫打断。我们同时冲到仓库的观察窗,
只见对面街区的便利店灯火闪烁,一辆黑色轿车失控般撞进了橱窗,玻璃碎片飞溅。
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从驾驶座爬出来,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脖子歪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嘴角挂着暗红色的液体。路边一个穿校服的女生吓得尖叫着后退,那男人突然扑了上去,
狠狠咬住了她的脖子。“啊!”林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