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抱着孽种跪求陛下赐名
我被公主一杯毒酒赐死。她笑着告诉我,我养了五年的儿子,是她和皇兄的种。
我的十万大军成了她情夫登基的垫脚石。我全家被污蔑谋逆,满门抄斩。行刑前,
我那“好儿子”身穿龙袍,对我轻蔑一笑。再睁眼,我回到了公主娇羞着对我说,
她已有身孕的这天。我笑着将她拥入怀中。“这等喜事,定要昭告天下,
请父皇亲自为皇孙賜名。”1我的妻子,大周最尊贵的长公主李长乐,正依偎在我怀里。
她的身体有些僵硬。我能感受到她皮肤下那细微的战栗,像是被猎人盯上的羔了羊。多可笑。
前世,我也是这样拥着她,以为拥住了全世界。我一遍遍地吻她的发顶,
欣喜若狂地感谢上苍赐予我珍宝。而她,也曾这样“娇羞”地依偎着我,
心里却盘算着如何将我凌迟处死。此刻,我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长乐,你辛苦了。
”我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每一个字都饱***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与对妻子的疼惜。
她在我怀中动了一下,似乎想挣脱,却又不敢。“夫君……此事,此事不宜太过张扬。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内心冷笑。不张扬?不张扬,
怎么能成为献给你们兄妹的、第一份大礼?我松开她,捧着她的脸,
做出“欣喜若狂”的样子。“为何不张扬?这是天大的喜事!”“你是父皇最疼爱的公主,
我是镇国大将军,我们的孩子,将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孙!”我的声音故意拔高,
确保门外的侍女听得一清二楚。李长乐的脸白了一瞬。她看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什么破绽。但我给她的,只有一张被幸福冲昏头脑的、傻瓜的脸。
“夫君,我……”“你别说了,你累了,快歇着。”我打断她,将她按在榻上,
细心地为她盖好锦被。“我这就进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皇!”我不等她回应,
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留下她一个人,在满室富贵荣华中,脸色煞白。不出半个时辰,
“长公主有孕”的消息,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皇宫。我跪在太极殿冰冷的金砖上,
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狂喜。“启禀父皇!儿臣……儿臣有喜了!”我故意说错了话,
引得满堂文武一阵低笑。龙椅上的皇帝,我的岳父,也露出了开怀的笑容。“是公主有喜,
瞧你这高兴得胡言乱语的傻样!”我重重磕了一个头,声音里带着激动到极致的颤抖。“是!
是公主有喜了!求父皇为我这未出世的孩儿赐福!”“准!”“赏!重重有赏!
”父皇龙颜大悦,当场下令礼部,要为这个未出生的“皇孙”举办一场盛大的祈福仪式。
赏赐的诏书一道接着一道,流水般送往我的将军府。我用眼角的余光,
瞥向站在百官之首的太子,李承乾。他的脸,黑得像锅底。那双伪装在温润面具下的眼睛,
此刻正淬着毒,死死地盯着我。我朝他露出了一个憨厚又感激的笑容。太子殿下,别急。
这只是个开始。回到府中,李长乐正被一群前来道贺的诰命夫人围着,
一张脸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走上前,自然地揽住她的腰,将她带离人群。“累了吧?
”我旁若无人地替她擦去额上并不存在的细汗。她在我的触碰下,又是一阵战栗。我低下头,
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出最温柔也最残忍的话。“长乐,
你我将拥有世上最尊贵的孩子。”“你高兴吗?”她的身体彻底僵住。祈福仪式的前一天,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为给我未出世的孩儿祈福,我愿捐出一半俸禄,在京城广设粥棚,
为期一月。”消息一出,满城轰动。“仁义将军”的名号,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
人人都说,长公主嫁了个好夫君,大周朝得了位好将军。我和她,和她腹中的孽种,
被声望与美名,死死地捆绑在了一起。这高台,是我亲手为他们搭的。我倒要看看,
他们要怎么笑着从上面跳下来。夜深人静,我独自站在书房。月光下,
我抽出那把陪伴我多年的佩剑。剑身寒光凛冽,映出我冰冷的眼。前世,就是这把剑,
被李承乾夺去,沾满了我萧家满门的鲜血。我用上好的丝绸,一遍,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
直到剑锋亮如秋水。我知道,他们不会坐以待毙。果然,公主和太子派来的探子,
一波接着一波。有的是府中新来的下人,有的是我身边的亲信。他们用尽各种方法试探我,
想知道我究竟是真的愚蠢,还是在伪装。我滴水不漏。在他们面前,
我就是那个被巨大的幸福砸晕了头的痴情丈夫,那个即将拥有嫡子的忠勇将军。
我甚至会拉着太子安插的眼线,畅想孩子的未来。“你说,是叫萧承业好,还是叫萧定邦好?
”“不行不行,得等父皇赐名,那才是无上的荣耀!”我演得如此投入,连我自己都快信了。
他们也信了。他们看我的眼神,渐渐从审视,变成了不加掩饰的轻蔑和鄙夷。这就对了。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但如果狮子以为自己面对的,只是一只摇尾乞怜的蠢狗呢?
那这场狩猎,就变得有意思多了。2太子的反击,比我预想的来得更快。早朝之上,
他手持玉笏,一脸忧国忧民。“启禀父皇,北境近日屡遭蛮族骚扰,边关守将几次告急,
儿臣以为,当派一员大将前往镇压,以安国本。”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我,意图再明显不过。
“萧将军骁勇善战,威震北境,实乃此次平乱的不二人选。”话音刚落,
朝堂上顿时一片死寂。谁都知道,我妻子刚刚有孕,此时将我派往凶险的边境,
无异于一种变相的流放。可偏偏,他的理由冠冕堂皇,无人可以反驳。我是镇国大将军,
保家卫国是我的天职。不等我开口,李长乐的党羽,户部侍郎立刻出列附和。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国事为重,儿女情长当放于其后。”“请陛下准奏!
”一群趋炎附势之徒,纷纷跪下。父皇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显然也觉得此事有些不妥,
但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从列队中走出,
脸上写满了挣扎与痛苦。我先是看了一眼太子,眼中是“单纯”的恳求。然后,我转向父皇,
声音嘶哑。“父皇,臣……领旨。”短短三个字,我却演出了一场忠孝两难全的悲情大戏。
那副“愿为国尽忠,却又舍不得妻儿”的悲壮模样,让朝中不少老臣都为之动容。
父皇叹了口气。“萧决,委屈你了。待你凯旋,朕必有重赏。”“谢父皇。”我深深叩首,
将所有情绪掩藏在额头与冰冷地面的碰撞声中。李承乾,想调虎离山?好啊。我就将计就计,
把你的爪牙,连根拔起。出发前夜,我在将军府大宴宾客。名为饯行,实为演戏。
我请来了京中最好的太医,当着所有人的面,为李长乐诊脉。“公主凤体安康,
腹中龙胎稳固,将军尽管放心。”太医的话,让我“松了口气”。我拉着李长乐的手,
反复叮嘱她的饮食起居,从汤羹的温度到被褥的软硬,事无巨细。那副宠妻狂魔的姿态,
让在场众人无不艳羡。李长乐被迫配合我演戏,脸上挂着温柔不舍的笑,
指甲却几乎要嵌进掌心。酒过三巡,我“醉了”。我摇摇晃晃地走到太子李承乾面前,
一把抓住他的手,满口胡话。“殿下……我视你为兄长,
长乐……长乐是你的亲妹妹……”“我此去边关,刀剑无眼,生死难料……”“殿下,
长乐和孩子,就……就拜托您多照顾了!”我把“照顾”两个字,咬得极重。李承乾的脸,
瞬间变得五彩纷呈。他想抽回手,却被我死死抓住。周围的宾客看到这一幕,
纷纷感叹我们叔舅情深。只有他自己知道,我这番话,句句是刀,刀刀都插在他的心窝子上。
他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放心吧,妹夫。长乐是本宫的妹妹,
本宫自然会照顾好她。”我“感激涕零”地松开手,踉跄着退后两步,朝他行了个大礼。
这出戏,该落幕了。前往边境的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我的副将,张启,正跟在我身边,
殷勤地汇报着行军路线。“将军,我们沿渭水北上,三日后便可抵达预定驻地。
”我看着他那张谄媚的脸,心中一片冰冷。张启,前世就是你,将我的行军路线泄露给蛮族,
害我三千先锋营惨死在落凤坡。而你,是太子的人。我点点头,不动声色。“就按你说的办。
”当晚,我独自在帅帐中,绘制了另一份行军图。第二天,
我“不慎”将这份假的行军路线图遗落在案上,被前来送文书的张启“偶然”发现。
他眼中闪过一丝窃喜,随即又恢复了平常。鱼儿,上钩了。三日后,夜。落凤坡,
一个地势险要的峡谷。张启带领的先锋营,正按照那份“泄露”的地图,
大摇大摆地走在谷底。他以为,我的主力部队就在他们身后。他更以为,蛮族的伏兵,
会像前世一样,将我们全部埋葬在这里。可惜,他不知道。真正的猎人,
已经悄然绕到了猎物的身后。当蛮族的号角吹响,无数火箭从峡谷两侧射下时,
张启脸上的得意还未散去。他期待的,是我主力部队被围困的惨叫。但他听到的,
却是从他身后传来的、震天的喊杀声!我,萧决,亲率十万大军,如天降神兵,
出现在蛮族大营的后方。火光冲天,杀声震野。蛮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
阵脚大乱。而峡谷中的张启,则彻底傻了眼。他派出的先锋营,所谓的“损失”,
不过是我安排的亲信假装溃败,演给他看的一场戏。他以为的陷阱,
其实是我为蛮族准备的坟墓。也是为他准备的。战斗结束得很快。天亮时,
蛮族主力几乎被我全歼。我骑在马上,冷冷地看着被五花大绑、押到我面前的张启。
他面如死灰,浑身发抖。“将军……将军饶命……是末将情报失误……”“情报失误?
”我冷笑一声。“张副将,我给你的行军图,明明写着绕行落凤坡,你为何要带着先锋营,
一头扎进敌人的包围圈?”我拿出的,是我亲手交给他的、真正的行军图。他瞳孔骤缩,
满脸的不可置信。“不……不可能……我看到的明明是……”“你看到的是什么?
”我俯下身,声音轻得只有他能听到。“是太子殿下让你看到的吗?”张启的脸,
瞬间没了血色。我不再理他,直起身,面向全军将士,声如洪钟。“张启,通敌叛国,
贻误军机,致使我军‘险些’蒙受巨大损失!按军法,当斩!”“来人,行刑!
”“将军饶命!将军!”他的求饶声,被手起刀落的闷响,干脆利落地截断。
我看向队列中一名身材魁梧、满脸刚毅的年轻将领。“赵莽!”“末将在!”赵莽出列,
单膝跪地。“自今日起,你便是我军副将,统领三军,你可敢当?”赵莽抬起头,
眼中是熊熊燃烧的战意和忠诚。“末将,万死不辞!”我点点头。至此,十万北境大军,
尽在我掌握。李承乾,你送我的这份“大礼”,我收下了。现在,轮到我还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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