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秘密签约
我从未想过，那段始于真挚爱情的婚姻，会变成一场充斥着谎言与背叛的漩涡。
直到我在陈梦的旧物箱底，
翻出了那份签订于我们结婚纪念日的、她与另一个男人的“合作合约”。
我看着那份白纸黑字、条款清晰得像商业文件的合约，感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声音清脆得可怕。这一切，究竟是从哪里开始出错的？**1**我叫林栋，三十二岁，
是一家小型设计公司的合伙人。陈梦是我的妻子，二十九岁，曾经是位颇有灵气的插画师，
如今是一名全职太太。我们的生活，在外人看来，是标准的幸福模板：有房，有车，
没有迫在眉睫的经济压力，结婚五年，依然会手牵手去看电影。但模板之下，
裂缝早已悄然蔓延。变化是潜移默化的。不知从何时起，
我们之间的对话变得只剩下“晚上吃什么”、“物业费交了”、“我妈周末过来”。
陈梦的笑容少了，她常常一个人坐在阳台的摇椅上，对着窗外的车流发呆，一坐就是一下午。
我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总是摇摇头，用“有点累”搪塞过去。
我以为这是所有婚姻终将走向的平淡，劝自己这是常态，直到那个周六的下午。
为了找一套闲置的茶具送给客户，我爬上了储物间的顶层柜子。在翻找时，
一个沉重的硬纸盒不小心滑落，里面的东西“哗啦”一声散落一地。那是陈梦的“记忆盒”，
装着她说要留作纪念的旧物。我一边懊恼地蹲下收拾，
一边担心着她发现东西乱了会不会生气——她近来对这类小事格外敏感。就是这时，
我看到了那个牛皮纸文件袋，混在一堆旧杂志和素描本里，格外扎眼。袋子上没有任何标记。
鬼使神差地，我解开了绕线。里面只有几页纸，最上面一页的标题，像一把冰锥，
瞬间刺穿了我的瞳孔——《合作与保密协议》。甲方：陈梦。乙方：周骏。周骏。
这个名字我认识，是陈梦大学时的初恋男友，一个在她生命中留下过浓重笔墨，
却又被她亲口定义为“过去式”的人。我强作镇定地往下读，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协议条款清晰得冷酷：＞1.甲方（陈梦）与乙方（周骏）基于共同利益，
建立为期一年的合作关系。＞2.合作期内，甲方需每周与乙方会面不少于一次，
具体时间地点由双方协商。＞3.甲方需对本次合作的内容及细节严格保密，
不得向任何第三方（包括其配偶林栋）透露。＞4.本协议自双方签字之日起生效，
有效期一年。期满后，关系自动终止，双方不得纠缠。协议的签署日期，赫然是六个月前，
我们四周年的结婚纪念日那天。纪念日……那天我特意订了她最喜欢的餐厅，
准备了项链作为礼物。她迟到了将近一个小时，来时神色有些匆忙，推说工作是堵车。
现在想来，她那天的笑容底下，是否藏着一丝刚刚签完一份背叛协议的慌乱或……兴奋？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是无数的画面碎片般涌入：她最近确实多了许多“闺蜜聚会”，
回家时身上偶尔带着陌生的、淡淡的古龙水味；她更换了手机密码，
并且总是屏幕朝下放置；上个月她突然多了一笔来历不明的钱，
说是卖掉了以前画的一批插画……所有的疑点，此刻仿佛都找到了出口，
汇聚到这份冰冷的协议上。**“合作”？什么样的合作需要如此隐秘，
甚至要对自己的丈夫保密？**“每周会面一次”？孤男寡女，定期会面，还能是什么合作？
这根本就是一份出轨的契约，一份将我们的婚姻踩在脚下的、精心策划的背叛！
一股混杂着被欺骗的愤怒和巨大悲伤的热流冲上我的头顶。我捏着那几张纸，
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我几乎能听见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
轰鸣着，叫嚣着。就在这时，钥匙***锁孔的声音清脆地传来。“咔哒。”门开了。
**2**陈梦提着刚从超市买回来的购物袋，站在玄关，一边换鞋一边说：“林栋，
我买了你爱吃的虾，晚上我们……”她的话音在我举起那份协议时，戛然而止。
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购物袋从她手中滑落，几个橙子滚了出来，
在地板上四散开去。“这是什么，陈梦？”我的声音嘶哑，陌生得连自己都听不出来，
“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份‘合作合约’，是什么意思？”她张了张嘴，
喉咙里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但没能组成一句完整的话。
那双我曾经无比迷恋的、清澈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惊慌、恐惧，
还有一丝……被戳穿后的绝望。“林栋，你……你听我解释……”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带着哭腔，踉跄着向我走来。“解释？”我猛地将协议摔在地上，声音提高了八度，
“解释你怎么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去和你的前男友签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
解释你这半年来的每一次‘加班’、每一次‘聚会’，是不是都是去履行这份***合约了？！
周骏……呵，我早该想到的！你们旧情复燃了，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冲过来想抓住我的手臂，被我狠狠甩开。“不是哪样？！”我逼近她，
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每周见面，严格保密！陈梦，
你把我当傻子吗？我们五年的婚姻，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是你用来掩护你们龌龊关系的挡箭牌吗？”极度的愤怒和屈辱让我口不择言，
那些平时在心里想想都觉得伤人的话，此刻像毒液一样***出来。我质问她，诅咒她，
用我能想到的最刻薄的语言去攻击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我心口那被撕裂般的剧痛。
陈梦起初还在试图辩解，但在我连珠炮似的怒吼和根本不愿相信的质疑下，她渐渐沉默了。
她不再看我，只是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光洁的地板上。她的沉默，
在我眼里，等同于默认。那天晚上，我抱着被子搬到了书房。躺在狭窄的沙发上，一夜无眠。
客厅里，隐约能听到她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但我心里没有半分怜悯，
只有被背叛的冰冷和坚硬。从那天起，我们这个曾经温馨的家，变成了一个冰冷无声的战场。
我们不再交谈，即使必要的沟通，也通过冰冷的便签条或者最简单的词汇完成。“物业费，
我交了。”“嗯。”“晚上我不回来吃。”“哦。”同一屋檐下，
我们却像两个互不相干的幽灵。我开始疯狂地加班，用工作麻痹自己。回到家，
就把自己关在书房。我刻意忽略她红肿的眼眶，忽略她日渐消瘦的身影，
忽略她做的、渐渐变得难以下咽的饭菜。我动过念头去找周骏。那个混账，
我知道他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我想冲到他公司，把这份协议拍在他脸上，让他身败名裂。
但残存的理智告诉我，这样做除了发泄情绪，于事无补，甚至可能引来更大的麻烦。
我也想过离婚。可每当这个念头浮现，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五年的感情，那些美好的回忆，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晃动。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这样退出？凭什么我要把曾经拥有的一切，拱手让给那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在这种极度的痛苦和纠结中，一个念头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我的心——**报复**。
既然她用这种方式毁掉了我们的婚姻，那么，我也要让她尝尝失去最珍贵东西的滋味。
她要“合作”？好，我就让她看看，这场“合作”会带来怎样无法挽回的后果。
一个冷酷的计划，在我心中慢慢成形。我要收集证据，不仅仅是这份协议，
还有他们出轨的实质性证据。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刻，当着所有人的面，
撕下他们伪善的面具。我要让她后悔，让她为今天的背叛，付出代价！
**3**机会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大概一个月后，我借口要参加一个封闭式行业培训，
需要离家几天。陈梦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帮我收拾了行李。她的平静，
更加深了我认为她心中有鬼的判断。我并没有去什么培训基地，
而是在家附近的酒店开了一个房间，并且利用一个之前放在车上的旧手机，连接电源，
悄悄藏在家中的书房——一个隐蔽的角落。我下载了一个远程监控软件，这样，
只要家里有动静，我就能通过手机看到和听到。果然，在我“离家”的第二天晚上，
监控画面显示，陈梦精心打扮后出了门。她的穿着，
是那种只有在我们重要约会时才会穿的裙子。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同时又有一股病态的兴奋。
她去了，她真的去了！我立刻打车跟了上去。她进了一家格调暧昧的西餐厅。我压低了帽子，
坐在餐厅另一个隐蔽的角落。果然，靠窗的位置，坐着周骏。他起身为陈梦拉开椅子，
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陈梦坐下，两人开始交谈。距离太远，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但陈梦的表情，在我扭曲的视角里，显得格外刺眼。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
对我来说是漫长的凌迟。我看着他们用餐，交谈，偶尔，周骏还会拿出手机，
给陈梦看些什么，两人似乎在讨论。那种氛围，绝不像普通朋友。
我偷偷用手机拍下了几张照片，手因为愤怒和一种扭曲的**而微微颤抖。证据，
这就是证据！他们离开餐厅后，并没有去酒店，而是并肩在附近的公园散步。
我像影子一样跟在后面，保持着距离。夜风很凉，却吹不散我心头的燥热和怒火。
他们走到一盏路灯下，停了下来。就在这时，我看到周骏从随身的公文包里，
拿出一个厚厚的、像是装文件的牛皮纸袋，递给了陈梦。陈梦接过，低头看了看，然后，
她做了一个让我浑身血液几乎凝固的动作——她向前一步，伸出手，**拥抱了周骏**。
虽然只是短暂的几秒钟，但在我眼里，无疑是最确凿的罪证。交易完成了？这是什么？
偷情的报酬？还是下一步行动的指令？我站在原地，如同被钉在了冰冷的夜里。
看着他们分开，看着陈梦拿着那个文件袋打车离开，看着周骏走向另一个方向。
我没有再跟上去，只是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崩塌。我回到了酒店，
看着手机里拍下的照片——餐厅里的相对而坐，路灯下的那个拥抱。这些画面，
配合着我藏在家里的那份协议，几乎可以构成一个完整的、关于背叛的故事。够了。
这些证据，足够了。我决定，在我们下周即将举行的家庭聚会上，引爆这一切。那天，
她的父母，我的父母，还有我们一些共同的好友都会来。我要在所有人面前，
揭穿她虚伪的面具，让她身败名裂，让她也尝尝这种心被撕碎的痛苦！
**4**家庭聚会日到了。家里被陈梦布置得温馨整洁，餐桌上摆满了精心准备的菜肴。
她穿着一条素雅的裙子，脸上施了淡妆，试图掩盖憔悴，强打着精神招呼客人。但我知道，
这看似和谐的表面之下，是怎样汹涌的暗流。我看着她和我的父母谈笑，
和她的母亲低声私语，看着我们这个被无数人羡慕的“完美家庭”假象，
内心一片冰冷和决绝。酒过三巡，气氛正酣。我站了起来，敲了敲酒杯。“各位，爸妈，
趁今天大家都在，我有件事，想请大家做个见证。”我脸上带着笑，声音却冷得像冰。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疑惑地看向我。陈梦也抬起头，她的眼神与我相撞的瞬间，
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首先，我要给大家看一份文件。
”我从身后拿出那份早已准备好的、被我攥得发热的《合作与保密协议》复印件，
将它举了起来，“这是我在我亲爱的妻子陈梦的箱底，找到的惊喜。
签署于我们四周年的结婚纪念日。合作方，是她的前男友，周骏。”客厅里一片哗然。
岳父岳母震惊地看着我，又看向陈梦。我的父母则是一脸错愕和不敢置信。“林栋！
你……”陈梦猛地站起来，声音颤抖。我无视她，继续用平静却残忍的语调，
逐字念出了协议的核心条款。每念一句，都能听到长辈们倒吸冷气的声音。“这半年来，
陈梦以加班、聚会为名，频繁与周骏会面。而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
守护着这个早已布满裂痕的婚姻。”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震惊、疑惑、痛心的脸庞，
最后定格在陈梦毫无血色的脸上，“直到前几天，我亲眼看见，他们共进晚餐，在公园约会，
并且……”我拿出手机，调出那张路灯下拥抱的照片，将屏幕转向众人。
“……进行了亲切的‘交流’。”“哗——”这下，连最后一丝克制也被打破了。
岳母捂住了嘴，眼中满是惊恐。我的父亲猛地一拍桌子：“林栋！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冷笑一声，看向摇摇欲坠的陈梦，“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着爸妈的面，把你和周骏做的那些好事，都说清楚！”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陈梦身上。
她站在那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她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