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梦里救全家,现实中却成帮凶
我被困在无限循环的梦里。每天,我的一个家人都会惨死。一个神秘声音说,我是被诅咒的,
必须在梦里“献祭”一人,才能救下剩下的人。为救妈妈和弟弟,我流着泪在梦里推下爸爸。
第二天,现实中的爸爸心脏病突发死了。为救妈妈,我哭着在梦里给弟弟指了条死路。
第二天,弟弟真的失足坠楼。现在,梦里只剩我和妈妈。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献祭你自己,
她就能活。”我准备跳楼时,却在现实的枕头下,摸到一个冰冷的“梦境接入器”。
和我梦里那个,一模一样。1血。温热的血溅在我脸上。弟弟周阳的身体就在我脚边,
喉咙上插着一把水果刀。几秒前,他还笑着问我想不想吃他新买的苹果。
***尖叫刺破我的耳膜,她疯了一样扑过去,却被一个看不见的力量狠狠撞在墙上,
后脑勺磕在坚硬的墙角,软软地滑倒在地。我眼睁睁看着爸爸冲向厨房,想去拿电话报警,
可他脚下的地板突然裂开,整个人掉了下去,深不见底的黑暗吞噬了他最后的惊呼。“不!
”我尖叫着从床上弹起来,心脏狂跳,冷汗浸透了睡衣。窗外天光微亮,家里静悄悄的。
是梦。又是一个梦。我冲出房间,爸爸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哼着小曲准备早餐。
妈妈在阳台给花浇水,嘴里还念叨着天气。弟弟的房门紧闭,里面传来打游戏的键盘敲击声。
一切都无比正常。**着墙,大口喘气,试图平复劫后余生的恐惧。“晚晚,醒了?
快去洗漱,你爸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三明治。”妈妈回头看见我,笑得温柔。我点点头,
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脸色惨白的自己,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只是梦,都过去了。
早餐时,爸爸把煎得金黄的三明治推到我面前。“多吃点,看你最近精神不好,
是不是学习太累了?”我心不在焉地咬了一口。弟弟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
抓起一个三明治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爸,我今天约了同学去市中心新开的电玩城。
”爸爸眉头一皱:“你作业写完了吗?”“早就写完了!”我猛地抬起头,心脏漏跳一拍。
电玩城。昨天的梦里,弟弟就是说要去电玩城,然后在家门口被一辆失控的卡车撞死。
“不许去!”我脱口而出。所有人都愣住了,齐刷刷地看着我。“姐,你干嘛?
”周阳不满地瞪我。“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我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尖锐,
“今天谁都不许出门!都待在家里!”爸爸放下筷子,脸色沉了下来:“周晚晚,
你发什么疯?”“我没发疯!外面危险!”我几乎是在吼。“我看你就是读书读傻了!
”爸爸气得站了起来。妈妈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晚晚也是担心。小阳,
要不今天就在家吧,陪姐姐聊聊天。”周阳不情不愿地嘟囔着,回了房间。一天,
我都像个神经质的狱警,死死盯着家里的每一个人。不许妈妈靠近阳台,
不许爸爸使用任何电器,不许弟弟碰刀具。他们从一开始的莫名其妙,到后来的不耐烦,
最后直接无视我。傍晚,爸爸去修一个接触不良的插座,
我尖叫着扑过去打掉他手里的螺丝刀。“周晚晚你够了!”他终于爆发了,
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看医生!”我被他吼得浑身发抖,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怎么解释?说我做了一个他们都会死的梦?
他们只会觉得我疯得更厉害了。晚上,我疲惫地躺在床上,确认家里的门窗都已锁好。
只要熬过今晚,只要今晚不做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当我闭上眼睛,
那股熟悉的、无法抗拒的下坠感再次袭来。我猛地睁开眼。我又回到了那个梦里。
熟悉的客厅,熟悉的家人。弟弟正兴奋地说:“爸,妈,姐,我今天要去电玩城!
”循环开始了。这一次,我没有阻止。我知道没用。我绝望地看着惨剧以另一种方式上演。
弟弟没有出门,他留在家里打游戏。下午,他口渴去冰箱拿可乐,拉开易拉罐的瞬间,
锋利的拉环划破了他的颈动脉。血,喷得到处都是。和上一个梦里,一模一样的血。
2“你想救他们吗?”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突然在我脑海里响起。
在弟弟倒下的瞬间,在父母惊骇的尖叫声中,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鲜血凝固在半空,父母的表情定格在极致的恐惧中。只有我能动。“谁?你是谁?
”我惊恐地环顾四周。空无一人。“我是‘摆渡人’。”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你的家人,
被一个恶毒的诅咒缠上了。每天,都会有一个人以不同的方式惨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诅咒?“不……这是梦!这只是梦!”“是梦,也不是梦。”那个声音带着一丝嘲弄,
“梦境是因,现实是果。梦里发生的一切,都会在现实中应验。你阻止不了。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们家?”“没有为什么,
你们只是被选中了。”声音冷酷地陈述着事实,“不过,你很特殊。
你是唯一能打破诅咒的人。”“怎么打破?”我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问。
“献祭。”我的心沉了下去。“在梦境中,主动选择一名家人‘献祭’。用一个人的牺牲,
换取剩下的人幸存。”“不!我绝不!”我嘶吼起来,“我凭什么要做这种选择!
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凭你是唯一清醒的人。”摆渡人的声音毫无波澜,“或者,
你可以什么都不做,继续欣赏他们每天用不同的姿势死在你面前。直到所有人都死光。
”“你真的忍心看着他们一遍遍惨死吗?”“做出选择吧,长痛不如短痛。”画面陡然一转。
我看到妈妈被困在燃起熊熊大火的厨房里,皮肤被烧得卷曲,发出痛苦的哀嚎。
我看到爸爸在浴室滑倒,头撞在浴缸上,血流了一地。我看到弟弟……无数种惨烈的死法,
像一部快进的恐怖电影,在我眼前循环播放。我的精神被一遍遍地凌迟。“停下!求你停下!
”我跪在地上,捂着头发出痛苦的干呕。画面终于停止。我又回到了那个暂停的瞬间。
摆渡人的声音幽幽响起:“你父亲心脏不太好,***身体健康,你弟弟年轻力壮。
谁的‘价值’最低,谁最该被牺牲,你应该很清楚。”它在引诱我。它在告诉我,
爸爸年纪大了,还有心脏病,他是最合理的“牺牲品”。“不……”我流着泪摇头。
“那就看着他们继续死。”梦境的暂停解除了。我眼睁睁看着弟弟在我面前断气,
妈妈哭到昏厥,爸爸一夜白头。我尖叫着醒来。这一次,我没有再冲出房间确认。我怕了。
我怕看到他们好端端的,因为那意味着,晚上的酷刑还会继续。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不吃不喝。脑子里反复回响着摆a***ct人的话,和家人惨死的画面。我快要疯了。
到了晚上,我几乎是祈求着不要睡着。我用指甲掐着手臂,用冷水泼脸,
可那股倦意像潮水一样无法抵挡。我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噩梦的起点。这一次,
我没有再挣扎。我尝试救人。我提前打掉了那罐可乐,弟弟抱怨着去喝水,
结果被开水烫伤了喉咙,窒息而死。我把家里所有的利器都藏了起来,妈妈切菜时,
老旧的菜刀刀柄突然断裂,刀身飞出去**了爸爸的胸口。每一次拯救,
都导致了更惨烈的死亡。摆渡人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像魔鬼的呢喃。“看到了吗?
你的‘爱’,正在杀死他们。”“你的犹豫,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
”在又一次梦到妈妈被大火活活烧死后,我彻底崩溃了。那种眼睁睁看着至亲被火焰吞噬,
却***为力的绝望,摧毁了我最后一丝理智。当梦境再次开始时,我对摆渡人说。“我选。
”3我说出那个字的时候,感觉灵魂都被抽空了。摆渡人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愉悦。
“明智的选择。那么,献祭谁?”我闭上眼睛,眼前闪过爸爸的脸。他有家族遗传的心脏病,
医生说要好好休养,不能受**。他总说,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拥有我们这个家。
他还说,等退休了,就带妈妈去环游世界。“你父亲,***,你弟弟。
”摆-渡-人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他们的名字,像在催命。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对不起,爸爸。为了妈妈和弟弟……对不起。“我选……爸爸。”我说完,
整个梦境的场景瞬间变幻。不再是那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家,而是一处悬崖。悬崖边,
只有我和爸爸。他穿着最喜欢的格子衬衫,背着手,眺望着远方的云海,神情安详。“晚晚,
你看,这里的风景多好。”他回头对我笑,“等爸爸退休了,就带你和妈妈弟弟一起来。
”我的心被狠狠揪住,疼得无法呼吸。“爸爸……”我哽咽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我的宝贝女儿?”他走过来,想像小时候一样摸摸我的头。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手僵在半空,眼神里闪过一丝受伤。“做出你的选择。
”摆渡人的声音在我脑中催促,“推他下去。你必须亲手完成献祭。”我看着爸爸,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晚晚,你……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一步步向他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爸爸,对不起。”“对不起,爸爸。
”我重复着这句话,眼泪模糊了视线。在他错愕的眼神中,我伸出了颤抖的双手,
用力推向他的胸口。他没有反抗,甚至没有一丝挣扎。只是用那双永远慈爱的眼睛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悲伤。身体向后倒去,坠入万丈深渊。“一个明智的决定。
”摆渡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赞许,“循环已破。你的母亲和弟弟,安全了。
”我跪在悬崖边,嚎啕大哭。直到哭到昏厥。再次醒来,是在我自己的床上。天已经大亮,
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房间里一片死寂。我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四周。结束了吗?
那个可怕的梦,终于结束了吗?我感觉身体被掏空,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就在这时,
卧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妈妈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泪水和惊恐。“晚晚!快!
你爸……你爸他……”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跌跌撞撞地跟着妈妈跑到客厅。
爸爸躺在沙发上,双眼紧闭,脸色青紫。他早上起来看报纸,说有点胸闷,
妈妈让他躺下歇会儿,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行了。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我站在原地,
浑身冰冷,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我看到医护人员冲进来,做心肺复苏,用除颤仪。
妈妈在一旁哭喊着:“老周!老钟,你醒醒啊!你看看我!”弟弟站在旁边,吓得不知所措,
脸上挂着泪。可我什么都感觉不到。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画面。梦里,
我亲手将他推下悬崖。现实中,他真的死了。医生最终摇了摇头。“突发性心肌梗死,
我们尽力了。”巧合。我疯了一样对自己说。这只是一个可怕的巧合。爸爸本来就有心脏病,
医生早就警告过。这和我的梦没有关系。和我没有关系!我死死地咬着嘴唇,
直到尝到一股血腥味,才勉强让自己没有崩溃。可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嚣。
你就是凶手。是你,杀了自己的爸爸。4爸爸的葬礼很简单。家里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
妈妈整个人都垮了,几天之内,头发白了一半,总是坐在爸爸的沙发上发呆。
弟弟也变得沉默寡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而我,成了这个家的罪人。我的好闺蜜李雪,
几乎天天都来陪我。她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晚晚,别这样,
叔叔在天上看到你这样会难过的。”“这不是你的错,千万别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我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身体不住地颤抖。我不敢告诉她真相。
我怕她会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我只是……只是做了个噩梦。”我含糊地说。
李雪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只是梦而已,别怕。”她安慰道,“都会过去的。
”我以为爸爸的死,是我献祭的终点。我以为妈妈和弟弟,真的安全了。我错了。
爸爸头七那天晚上,我因为悲伤和疲惫,很早就睡着了。然后,那个熟悉的,
令人窒息的下坠感,再次袭来。我惊恐地睁开眼。我又回到了那个家。只是这一次,
家里只有妈妈、弟弟,和我。“循环再次开始。”摆渡人冰冷的声音,
像丧钟一样在我脑中敲响。“你之前的献祭,只换来了一次赦免。现在,新的选择开始了。
”“你骗我!”我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嘶吼,“你明明说他们安全了!”“我从不骗人。
”摆渡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我只是没说,安全多久。”“现在,你的妈妈和弟弟,
谁会是下一个?”我绝望地看着梦境中的妈妈和弟弟。他们还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厄运。
妈妈正在厨房给弟弟做他最爱吃的红烧肉,弟弟则在一旁帮忙摘菜。画面温馨又残忍。
“不……我不会再选了!”我捂住耳朵,痛苦地尖叫。“是吗?”摆渡人话音刚落,
厨房里“砰”的一声巨响。老旧的燃气灶发生了爆炸。火光瞬间吞噬了整个厨房。
我眼睁睁地看着妈妈和弟弟在火海里挣扎,发出凄厉的惨叫,却***为力。“不!
”我从床上弹起,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我疯了一样冲向厨房。厨房里空无一人,
燃气灶完好无损。我瘫倒在地,浑身脱力。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只要我不选,
这个梦就会无限循环。妈妈和弟弟,会一次又一次地,用各种惨烈的方式死在我面前。
第二天,第三天……我每晚都被迫观看一出人间惨剧。妈妈在阳台晾衣服时,
老旧的栏杆突然断裂,她从六楼坠下。弟弟在浴室洗澡,热水器漏电,他被活活电死。
我的精神被一寸寸地碾碎。我不敢睡觉,却又无法抵抗睡意。
我看着镜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黑眼圈深得像两个洞,眼神空洞又疯狂。现实中,
妈妈和弟弟看着***渐憔悴的样子,忧心忡忡。“晚晚,你到底怎么了?跟妈妈说好不好?
”妈妈拉着我的手,眼泪掉了下来。我猛地甩开她的手。别碰我!我怕我的触碰,
会给他们带来厄运。在又一个梦里,弟弟害怕地看着我。“姐,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看着我?
你是不是……也想离开我们了?”他稚嫩的话语,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再也撑不住了。当梦境再一次开始,当摆渡人那恶魔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时,
我用嘶哑的声音说。“我选……弟弟。”对不起,小阳。姐姐要保护妈妈。姐姐只能,
保护妈妈了。5“一个保护母亲的好姐姐。”摆渡人的声音里充满了赞赏,“去吧,
指引他走向终点。”梦境的场景切换了。我站在一片废弃的工地上,
到处都是钢筋水泥和深坑。弟弟周阳就站在不远处,一脸兴奋地朝我挥手。“姐!你快来看!
这里好像一个秘密基地!”我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笑脸,心如刀割。
“小阳……”我的声音在发抖。“姐,你怎么了?快过来啊!”他催促着,
朝一个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半成品建筑跑去。“别去那里!”我下意识地喊道。“为什么?
我听同学说,那栋楼顶上藏着一个**版的游戏机!我们去找找!”他说着,就要往里冲。
“听话!”摆-渡-人的声音在我脑中严厉地响起,“你想让你妈妈也死吗?把他引过去!
现在!”我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我看着弟弟期盼的眼神,
又想到梦里妈妈被大火吞噬的惨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朝他指了那个建筑后面的一个方向。“游戏机不在这里,
我刚刚好像看到……在那边的一个坑旁边。”我说谎了。我指的那里,是一个巨大的,
被雨水和泥土掩盖的塌方陷阱。“真的吗?太好了!我去找找!”周阳没有丝毫怀疑,
兴高采烈地朝我指的方向跑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泪水决堤。“轰隆——”一声巨响。
他脚下的地面,瞬间塌陷了。我甚至没来得及听清他最后的呼喊。尘土飞扬。一切归于死寂。
“献祭完成。”摆-渡-人冷漠地宣布,“你的母亲,暂时安全了。
”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对着那个土坑,无声地痛哭。我醒来时,
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家里静悄悄的。妈妈不在家。我的心猛地一沉,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我冲出房间,客厅的电视开着,正在播放本地午间新闻。
“本市新闻插播一条突发消息。”女主播字正腔圆的声音,此刻听来却像地狱的宣判。
“今天上午,有市民在城西废弃建筑工地发现一具尸体。经警方确认,
死者为一名未成年男性,名叫周阳,系附近中学学生。”“初步判断,少年因误入危楼,
失足坠入塌方坑洞,被泥土掩埋窒息而亡。目前,警方已通知其家属……”电视屏幕上,
出现了一张放大的照片。是周阳的证件照。照片上的他,咧着嘴,笑得阳光灿烂。
我眼前一黑,世界天旋地转。我扶着墙壁,才没有倒下。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杀了爸爸。现在,我又杀了弟弟。我就是个怪物,一个被诅咒的凶手。门开了。
妈妈回来了。她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生命力,眼神空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着。
是警察送她回来的。她看到了我,那双原本充满慈爱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悲伤和……一丝我看不懂的恐惧。她没有哭,也没有骂我。她只是看着我,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知道,她一定也觉得,是我这个“扫把星”,
克死了爸爸,又克死了弟弟。从那天起,妈妈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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