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最没用的师姐,一剑废了宗门首席,所有人都傻了
我找了块向阳的大石头,躺下继续我的补觉大业。
没清静多久,赵天佑就找来了。
他一个人来的,柳飞燕没跟在旁边。
估计是去哭了吧。
赵天佑的脸色很难看,像是吃了十斤黄连。
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秦霜。”
我闭着眼睛,懒得理他。
“我知道,今天的事,是飞燕不对。她年纪小,不懂事,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哦,开始给她找补了。
“她已经知道错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一下午。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我睁开一只眼。
“算了?赵师兄,你家‘算了’的意思,就是把我屋子砸了,往我头上扣个小偷的帽子,然后连句道歉都不用说是吗?”
我的语气很平静。
平静到赵天佑觉得我是在挑衅他。
他的脸涨红了。
“你还想怎么样?一个炼气三层的废物,飞燕跟你计较,都是抬举你!你别得寸进尺!”
看,这就是他的逻辑。
我是废物,所以我被欺负是活该。
我反抗,我计较,就是我“得寸进尺”。
我坐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赵师兄,你那株九叶凝神草,丢了就丢了吧。反正你资质这么‘好’,有没有那株草,估计都结不了金丹。”
我说的是实话。
赵天佑的根基虚浮,一看就是用丹药硬堆上来的。
别说金丹,他能保住现在的筑基修为不掉下去,都算他天赋异禀了。
但实话最伤人。
赵天佑瞬间就被我这句话点炸了。
“你说什么!你敢质疑我的天赋!”
他浑身灵力暴涨,筑基后期的威压毫无保留地向我压来。
狂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刮得人脸生疼。
我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头发丝都没乱一根。
“我说,你是个水货。”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赵天佑彻底疯了。
“废物!你找死!”
他祭出自己的佩剑,一柄寒光闪闪的下品灵器。
剑尖直指我的眉心。
“我今天就废了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别!”
哦,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前面扯了半天,又是灵草又是栽赃的,核心不就是这个嘛。
他觉得我这个废物,冒犯了他这个天才的尊严。
所以,他要废了我。
我看着那柄离我不到三寸的剑,没忍住,笑了。
我这一笑,赵天佑反而愣住了。
他可能觉得我被吓傻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我摇了摇头,“可怜。”
“你敢说我可怜?”赵天佑怒极反笑,“我看你是真的疯了!今天,我就让你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他说着,就要催动飞剑。
“住手!”
一声大喝从远处传来。
是执法堂的刘长老。
他带着几个弟子,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刘长老是个看起来很公正严明的老头,平时最讲究门规。
柳飞燕那个小丫头,脑子转得还挺快。
眼看自己要倒霉,立刻跑去执法堂恶人先告状了。
估计是说我偷东西不成,还出言侮辱首席弟子吧。
刘长老一来,看到赵天佑剑指着我,立刻皱起了眉头。
“天佑!你想干什么?同门之内,岂能私自动武?”
赵天佑看到长老来了,气焰收敛了一些,但依旧不服气。
“刘长老!您来得正好!这个秦霜,偷窃宗门灵草,还出言不逊,侮辱弟子!按照门规,理应废去修为,逐出山门!”
刘长老看向我。
“秦霜,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站起身,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
“刘长老,他说我偷灵草,可有证据?”
“这……”刘长老看向赵天佑。
赵天佑的脸又变成了猪肝色。
证据?唯一的“证据”还是个十片叶子的假货,早就让他自己给踩烂了。
他支支吾吾半天,只能说:“她……她虽然没有得手,但她心怀不轨!而且她还***我!”
刘长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一个“心怀不轨”,一个“***”,这都是没法量化的罪名。
他当长老这么多年,最烦处理这种扯皮的事。
他清了清嗓子,想和稀泥。
“天佑,你身为首席弟子,要大度一些。秦霜她……毕竟修为低微,不懂事。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
然后他又转向我,板起脸。
“秦霜!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还不快向赵师侄道歉!”
让我道歉?
凭什么?
凭他脑子不好,还是凭他长得丑?
我看着刘长老,摇了摇头。
“我没错,不道歉。”
这下,连刘长老的脸色都变了。
他没想到,我这个全宗门公认的软柿子,今天居然这么硬。
赵天佑更是火上浇油。
“刘长老您看到了吧!她就是这么嚣张!完全不把您和门规放在眼里!”
刘长老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的行为,已经挑战到他作为执法长老的权威了。
“秦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道歉!”
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灵力威压。
我叹了口气。
为什么这些人,总喜欢逼我呢?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躺平啊。
“好吧。”
我开口了。
赵天佑和刘长老都露出了“算你识相”的表情。
我看着赵天佑,缓缓说道:
“赵师兄,既然你觉得我***了你,让你很不爽。而刘长老又觉得,我们之间必须有个了断。”
“那不如,就按修仙界的规矩来办吧。”
我顿了顿,抬起头,迎上他错愕的目光。
“我,秦霜,炼气三层。”
“在此,向你,赵天佑,筑基后期。”
“发出……生死状。”
“上擂台,不死不休。你敢吗?”
空气,瞬间凝固了。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傻傻地看着我。
一个炼气三层的废物,要跟一个筑基后期的天才,上生死擂?
这他妈不是疯了,是疯得相当彻底。
刘长老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赵天佑更是先愣了三秒,然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
“哈哈哈哈!我听到了什么?你要跟我上生死擂?秦霜,你是不是睡糊涂了?还是说,你想换个方式自杀?”
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没笑。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我就问你,敢,还是不敢?”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场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赵天佑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残忍和快意。
“好!好!好!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刘长老!您可听到了!是她自己要上生死擂的!门规允许,对吧?”
刘长老的脸色变幻不定。
生死擂一旦开启,除非一方死亡,否则外人不得插手。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秦霜,你可想清楚了?”
我点点头。
“想得很清楚。”
不一次性把这些麻烦解决掉,我以后还怎么睡安稳觉?
“好!”刘长老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一面令牌,“既然你们双方都同意,那我就做这个公证人!三日之后,午时,演武场擂台,签下生死状,了结恩怨!”
“一言为定!”赵天佑生怕我反悔,抢着说道。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在他眼里,三天后的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我无所谓。
我只是觉得,三天,太久了。
我转身就走。
“你去哪?”赵天佑问。
“回去睡觉。”
我头也不回地答道。
“养足精神,三天后,送你上路。”
我,秦霜,一个炼气三层的扫地弟子,要和首席天才赵天佑上生死擂。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天之内就传遍了整个青羽门。
从外门到内门,从弟子到长老,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结论出奇地一致:
秦霜疯了。
“她是不是扫地扫傻了?拿鸡蛋碰石头?”
“我听说她是偷东西被抓,恼羞成怒,才下的生死状。”
“脑子有病吧?赵师兄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她,她还敢上生死擂?嫌命长?”
“这下好了,我们青羽门第一废物的名头,终于要换人了。不对,她马上就是个死人了。”
我走在去食堂的路上,一路上听到的都是这些议论。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像是看一个已经下葬了的倒霉蛋。
食堂打饭的胖大叔,今天还特意多给了我一块红烧肉。
“闺女,多吃点,吃饱了好上路。”
他一脸同情地对我说。
我冲他笑了笑:“谢谢大叔。”
肉挺香的。
我端着饭盘,找了个角落坐下。
刚扒拉了两口饭,一个人影就坐到了我对面。
是柳飞燕。
她今天没穿那些花里胡哨的裙子,换了一身素白的衣服,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提前给我奔丧来了。
“秦师姐。”她声音弱弱地开口。
我没理她,专心对付碗里的红烧肉。
真好吃。
“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跟天佑哥下的生死状。”她自顾自地说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鬼迷心窍,去污蔑你。”
“秦师姐,求求你了,你去找天佑哥,把生死状撤销了吧。他只是一时生气,只要你去求求他,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她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
我夹起最后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细细地嚼着。
然后抬起头,看着她。
“柳师妹,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善良,特别伟大?”
柳飞燕愣住了。
“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白白送死。”
“哦。”我点点头,“所以,你跑来劝我,不是因为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而是因为如果我死了,你就会背上一个‘因嫉妒而害死同门’的坏名声,对吗?”
“你怕这件事影响你在赵天佑心里的形象,影响你在宗门里的风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