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妻子的同学会后,家没了
1妻子沈薇的大学同学聚会,我本不该去。可鬼使神差,我还是开车到了酒店楼下。
包间门虚掩着,里面传出她娇媚的笑声,还有另一个男人低沉的调笑。我推开门,
看见沈薇衣衫不整地坐在周振宇腿上,他的手正探进她的裙底。“江临?你怎么来了?
”沈薇猛地弹开,脸色煞白。周振宇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衬衫,嘴角挂着挑衅的笑:“哟,
沈薇,你老公查岗来了?”我站在原地,血液冲上头顶,又瞬间冻结。
世界只剩下他们慌乱整理衣物的窸窣声,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聚会挺热闹。
”我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自己都觉得陌生。沈薇扑过来想拉我的手,被我狠狠甩开。
“江临,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解释?”我盯着她,
又扫了一眼那个叫周振宇的男人,他脸上那点玩味的笑还没褪干净,
“解释你们刚才在玩什么游戏?叠罗汉?”周振宇嗤笑一声,站起身,比我略高一点,
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哥们儿,别那么大火气。同学聚会,开个玩笑而已,
沈薇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玩笑?”我往前逼近一步,
几乎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混合着酒气和沈薇香水的味道,令人作呕,
“手都伸进我老婆裙子底下了,这玩笑开得挺深入啊。”沈薇尖叫着***我们中间:“江临!
你够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丢人现眼?”我猛地看向她,她眼神躲闪,嘴唇哆嗦着,
“沈薇,到底是谁在丢人现眼?是我这个按捺不住担心,跑来接自己老婆回家的蠢货丈夫?
还是你这个在同学聚会上,坐在别的男人腿上,让人上下其手的‘好妻子’?”“我没有!
是他…他喝多了…”沈薇语无伦次,眼泪终于掉下来。“喝多了?
”周振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拍了拍沈薇的肩,动作亲昵得刺眼,“薇薇,别怕。
你老公看来是误会了。我们清清白白,对吧?”“清清白白?”我重复着这四个字,
每一个音节都像淬了毒的冰棱。我掏出手机,屏幕还亮着,刚才推门那一瞬间,
我凭着本能按下了录像键。虽然画面晃动,角度刁钻,但沈薇坐在周振宇腿上,
他那只手的位置,她脸上迷醉又慌乱的表情,拍得一清二楚。我把屏幕转向他们。
沈薇的脸瞬间褪尽血色,像一张被揉皱的白纸。周振宇脸上的玩世不恭也僵住了,
眼神里第一次掠过一丝惊愕和阴沉。“这…江临!你删掉!快删掉!”沈薇扑上来抢手机。
我轻易地避开她,把手机揣回口袋,冰冷的金属外壳贴着我的大腿,像一块烙铁。“删掉?
”我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这么精彩的‘同学情谊’,不留个纪念,多可惜。
”“你想怎么样?”周振宇沉下脸,声音里没了刚才的轻佻,只剩下冰冷的警惕。
“我想怎么样?”我环视着这个装修奢华的包间,
刚才还喧闹的其他人早已识趣地溜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我们三个,像舞台中央的小丑。
我的目光最后钉在沈薇惨白的脸上,“回家。”“江临…”沈薇还想说什么。“现在,立刻,
回家。”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像一把钝刀,割断了所有试图辩解的企图。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哀求,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绝望。最终,她低下头,
抓起自己散落在沙发上的外套,胡乱裹在身上,踉踉跄跄地跟在我身后。
我没有再看周振宇一眼。但我知道,他那道阴冷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一直黏在我的背上,
直到我走出包间,关上那扇隔绝了地狱的门。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沈薇跟在我身后一步远的地方,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也消失了,
只剩下她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电梯门开了,里面空无一人。我们走进去,
金属门缓缓合拢,镜面映出两张脸。我的脸绷得像块石头,眼神空洞,
只有下颌线因为咬紧牙关而显得异常锋利。她的脸哭花了妆,眼线晕开,
像两只狼狈的黑蜘蛛趴在脸上,头发凌乱,嘴唇还在不受控制地哆嗦。
“江临…”她试图靠近,声音破碎不堪。“闭嘴。”我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
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一个字都别说。现在,我不想听。”她像被掐住了脖子,
抽泣声猛地噎住,只剩下肩膀还在剧烈地耸动。一路无话。车子驶出酒店地库,
汇入深夜的车流。城市的霓虹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忽明忽暗,
像她此刻摇摇欲坠的人生。她蜷缩在副驾驶,紧紧抱着自己的包,像个等待审判的囚徒。
回到家,熟悉的玄关灯亮着,暖***的光晕曾经代表着温暖和归属。此刻,
却只照亮了满室的冰冷和背叛的气息。“砰!”厚重的防盗门在我身后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震得人心头发颤。沈薇像受惊的兔子,
猛地一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背抵在冰冷的门板上。我转过身,没有开大灯,
只有玄关这盏小灯在我们之间投下狭长的影子。我看着她,目光像探照灯,
一寸寸扫过她凌乱的头发,哭花的妆容,微微敞开的领口——那里,
似乎还残留着不属于我的、令人作呕的痕迹。“解释。”我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江临…”她抬起头,眼泪又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冲开黑色的污迹,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她扑过来,想抱住我。我侧身避开,
她的手臂落了空,身体失去平衡,狼狈地撞在旁边的鞋柜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一次?
”我重复着,嘴角扯出一个极其讽刺的弧度,“沈薇,你告诉我,这是第几次?嗯?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在那个周振宇面前,你还有多少‘这一次’?”“没有!真的没有!
”她扶着鞋柜站稳,急切地辩解,眼泪流得更凶,“就今天…就这一次!
他…他以前是追过我,大学时候的事,早就过去了!今天他喝多了,
一直缠着我…我…我一时糊涂…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我心里只有你,江临!你相信我!
”“一时糊涂?”我逼近一步,巨大的压迫感让她不由自主地又往后退,脊背紧紧贴在门上,
退无可退,“一时糊涂到坐在他腿上?一时糊涂到让他把手伸进你衣服里?
一时糊涂到在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你脸上还带着笑?”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向她。“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她尖叫起来,
双手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我的质问,“是他强迫我的!
他力气很大…我推不开…”“强迫?”我冷笑,掏出手机,解锁,
点开那段只有十几秒却足以毁灭一切的视频,屏幕的冷光映亮她惊恐放大的瞳孔,“沈薇,
你告诉我,视频里,你哪一点像是被强迫的样子?你的手放在哪里?
你的身体是抗拒还是迎合?你的表情是痛苦还是享受?!”我把手机几乎怼到她眼前。
屏幕上,她坐在周振宇腿上,身体微微后仰,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
脸上是那种迷离的、带着醉意的红晕,眼神半眯着,
嘴角甚至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餍足般的弧度。而周振宇的手,正堂而皇之地在她裙摆下探索。
铁证如山。她死死盯着屏幕,身体筛糠般抖起来,嘴唇翕动着,
却再也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所有的辩解,在**裸的影像面前,
都成了苍白可笑、一戳即破的谎言。“看清楚了吗?”我收回手机,
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这就是你口中的‘一时糊涂’?‘被强迫’?沈薇,
你真让我恶心。”“恶心”两个字,像两记重锤,狠狠砸在她心上。她身体一软,
顺着门板滑坐到冰冷的地砖上,双手捂着脸,爆发出绝望的、撕心裂肺的恸哭。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别不要我…”哭声在寂静的房子里回荡,
凄厉又无助。若是以前,这哭声足以让我心碎,让我放下一切原则去拥抱她、安慰她。
但现在,这哭声只让我觉得无比讽刺,像一场蹩脚的、迟来的表演。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看着她蜷缩在地上,像一团被丢弃的、肮脏的抹布。心里那片曾经为她柔软的地方,
此刻已经冻结成坚硬的冰原,寸草不生,寒风呼啸。“哭?”我蹲下身,视线与她齐平,
声音平静得可怕,却比任何怒吼都更具穿透力,“省省力气吧。你的眼泪,现在对我来说,
一文不值。”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透过指缝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从今天起,”我一字一顿,清晰地宣告,每一个字都像在冰面上凿刻,
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你,沈薇,不再是我江临的妻子。你只是暂时住在这间屋子里的,
一个陌生人。”“不…江临…你不能…”她惊恐地摇头,伸出手想抓住我的裤脚。我站起身,
毫不留情地避开。“这房子,有我一半。在事情彻底了结之前,你还有地方住。
”我转身走向书房,脚步没有一丝迟疑,“但记住,别碰我的东西,别进我的房间。
我们之间,除了那张还没撕掉的结婚证,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江临!
”她在我身后发出凄厉的呼喊。我没有回头。书房的门在我身后关上,
落锁的声音清脆而决绝。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我缓缓滑坐到地上。外面,
她压抑的、绝望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像背景里恼人的杂音。我掏出手机,
屏幕还停留在那段视频的界面。指尖悬在删除键上方,微微颤抖。最终,我移开了手指。
不仅没删,我还做了三件事:第一,将视频加密上传到三个不同的云端网盘。第二,
截取了几帧最清晰、最具冲击力的画面,单独保存。第三,打开通讯录,
找到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周振宇公司的死对头,一个叫赵坤的人。
几年前因为一个项目有过短暂交集,他当时对周振宇的“手段”就颇有微词。
我编辑了一条短信,没有文字,只附上了那张周振宇的手在沈薇裙下、沈薇表情迷醉的截图。
收件人:赵坤。点击,发送。屏幕暗下去。书房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远处城市的灯火,
透进来一点微弱的光。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听着门外那个曾经最亲密的女人绝望的哭泣,
感受着心脏被撕裂后又被冰封的麻木痛楚。报复的齿轮,在黑暗中,悄然咬合,
发出第一声冰冷的“咔哒”轻响。2书房门外的哭声渐渐弱下去,
变成一种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像受伤的动物在***伤口。**着门板坐在地上,
地板的凉意透过裤子渗进来,却比不上心里的冷。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着幽光,
显示着那条发送成功的短信。“赵坤:?”几乎是立刻,一个问号回了过来。我没回复。
饵已经撒下,鱼会不会咬钩,什么时候咬,是它的事。我只需要等。那一晚,
我睡在书房狭窄的折叠沙发上,听着客厅里偶尔传来的、沈薇压抑的啜泣和翻身声。
曾经温暖的家,变成了一个令人窒息的冰窖。天快亮时,外面彻底安静了。我起身,
悄无声息地洗漱,换衣服。拉开书房门,客厅里一片狼藉。沈薇蜷缩在沙发上,
身上胡乱盖着一条薄毯,脸上泪痕未干,眼睑红肿,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也紧紧锁着,
写满了不安和恐惧。我目不斜视地走过,像经过一件碍眼的旧家具。玄关换鞋,开门,关门。
金属碰撞的“咔哒”声在清晨的寂静里格外刺耳。我知道,这声音会像针一样扎醒她。果然,
门刚关上,里面就传来她带着哭腔的、惊慌的呼喊:“江临?江临!”我没回头,
径直走向电梯。新的一天开始了,我的战场,在别处。刚到公司坐下,手机就震了。是赵坤。
“江老弟,大清早的,给我发这么劲爆的‘问候’?”赵坤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兴奋,
像发现了猎物的鬣狗,“周振宇那孙子,玩得挺花啊?这女的…看着有点眼熟?
”“他大学同学,我老婆。”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牛逼!
**牛逼!周振宇这王八蛋,挖墙脚挖到兄弟头上了?够下作!江老弟,你…节哀顺变?
”他话里没半点哀,全是变着法的拱火。“节哀?”我扯了扯嘴角,“赵总,
你觉得我大清早给你发这个,是为了让你安慰我?”赵坤嘿嘿笑了两声,
精明得像只老狐狸:“明白!明白!老弟,你想怎么着?直说!姓周的这几年仗着攀上高枝,
没少给我使绊子,我早就想弄他了!你这料,够劲!”“料给你了,怎么用,赵总是行家。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据,眼神冰冷,“我只想看到结果。越快越好,越狠越好。
让他身败名裂,让他一无所有。”“痛快!”赵坤一拍大腿,“老弟你放心!
这孙子**底下不干净的事儿多了去了!以前是没个由头,现在有了你这把刀…嘿嘿,
你就瞧好吧!等着看戏!”挂了电话,办公室的玻璃墙外,城市刚刚苏醒,车流如织,
阳光刺眼。我端起桌上冰冷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复仇的引擎已经启动,
冰冷的刀锋,正悄然指向周振宇的后心。接下来的几天,家里成了无声的战场。
沈薇试图跟我说话,眼神里充满了小心翼翼的讨好和绝望的哀求。
“江临…我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她端着盘子,站在书房门口,声音怯生生的。“不用。
”我头也没抬,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击。“那…你晚上想吃什么?
我去买…”“我说了,不用。”我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管好你自己。
”盘子放在门口小几上的声音,她离开时拖沓的脚步声。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和食物渐渐冷却的香气,像一种无声的嘲讽。
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把一些属于她的、不那么重要的物件打包,动作缓慢而迟疑,
像是在等待我的挽留。我视而不见。她开始频繁地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哭腔,
有时是打给她的闺蜜,更多的时候,是打给周振宇。我能听到她压抑的质问和哭泣。
“周振宇!你说话啊!现在怎么办?江临他…他手里有视频!他什么都知道了!他恨死我了!
我怎么办啊!”她躲在阳台,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哭什么哭!烦不烦!
”电话那头周振宇的声音隐约传来,透着不耐烦,“他不敢怎么样!不就是个视频吗?
能证明什么?最多算个生活作风问题!你咬死了是他强迫拍的!或者干脆说是合成的!
怕什么!”“合成的?他拍得清清楚楚!我的脸!你的手!这怎么赖得掉!
”沈薇的声音拔高了,充满了恐惧和愤怒,“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够了!
”周振宇粗暴地打断她,“沈薇,**给我清醒点!现在不是互相埋怨的时候!
管好你的嘴!别他妈再给我打电话了!烦!”电话被狠狠挂断。
阳台传来沈薇压抑不住的、绝望的痛哭。我坐在书房里,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那片冰原,
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背叛者之间的互相撕咬,只会让我觉得更加恶心。几天后,
赵坤那边开始有动静了。先是业内一个不起眼的小论坛,突然爆出一个匿名贴。
标题耸人听闻:《惊爆!XX科技高管周某宇,人前精英人后禽兽,同学聚会公然猥亵**!
有图有真相!》帖子内容极其详尽,时间、地点、人物关系一清二楚,虽然没有直接点名,
但指向性极其明确。最关键的是,
贴子里赫然贴着我发给赵坤的那张截图——周振宇的手在沈薇裙下,沈薇表情迷醉。
虽然关键部位打了***,但两人的脸清晰无比,动作的暧昧和下流,昭然若揭。
帖子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炸弹,瞬间在圈内掀起轩然**。
XX科技正是周振宇所在的公司,他作为新晋的、风头正劲的副总,
一直是媒体和业内关注的焦点。这种丑闻,杀伤力巨大。
我冷眼看着帖子下面的评论飞速增长。“**!真是周振宇?看着人模狗样的,
背地里这么龌龊?”“这女的谁啊?看着挺眼熟…好像是他大学同学?”“同学聚会搞这个?
****!贵圈真乱!”“这算猥亵了吧?报警啊!”“报警+1!**!垃圾!
”“XX科技还不出来管管?这种道德败坏的玩意儿留着过年?”***迅速发酵。不到半天,
帖子被截图、转发,爬上了更大的社交平台热搜榜的尾巴。
话题标签#XX科技高管猥亵#、#同学聚会门#开始出现。
周振宇的电话终于打到了我这里。不再是那晚的轻佻和居高临下,
而是充满了气急败坏的狂怒。“江临!是不是你干的!**的!**阴我!
”他的声音像破锣,嘶吼着,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那股恨不得撕碎我的暴戾。“周总,
说话要讲证据。”**在椅背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最近忙着处理家事,焦头烂额,哪有空关心周总你的风流韵事?
”“你放屁!”他咆哮着,“除了你还有谁!**拍了视频!你故意搞我!我告诉你江临,
**别得意!这事儿没完!老子弄死你!”“弄死我?”我轻笑一声,声音陡然转冷,
像淬了冰的刀锋,“周振宇,你搞我老婆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现在知道急了?
晚了。这只是个开始。你最好想想,你那些见不得光的烂账,经不经得起查。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只剩下他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你…你想怎么样?”他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想怎么样?
”我重复着他的问题,一字一顿,“我想看着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像条丧家之犬一样,
滚出这个城市。周振宇,游戏开始了,好好享受吧。”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顺手把他的号码拉黑。世界清静了。我走到窗边,俯瞰着脚下繁华的都市。阳光刺眼,
车流如织。周振宇的恐慌和愤怒,像一丝微弱的电流,终于穿透了我心头的坚冰,
带来一丝冰冷的、扭曲的快意。这只是第一刀。刀锋才刚刚出鞘,离见血封喉,还远得很。
沈薇也看到了网上的帖子。她冲进书房,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那个让她如坠冰窟的页面。“江临!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
”她指着我,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毁了他!
也毁了我!你知不知道这帖子一发,我…我还怎么做人!”我转过身,
冷冷地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毁了他?毁了你?沈薇,你搞错了。毁掉你们的,
是你们自己不知廉耻的行为。我只是,把你们做过的事情,公之于众而已。怎么,
现在知道要脸了?当初在周振宇腿上的时候,你的脸呢?”“你**!”她尖叫着,
抓起书桌上的一个笔筒就朝我砸过来。我轻易地侧身躲开。笔筒砸在墙上,
里面的笔散落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我**?”我一步步逼近她,眼神锐利如刀,
“比起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他妈简直是个圣人!沈薇,收起你这副受害者的嘴脸!看着恶心!
”她被我的气势慑住,连连后退,背撞在门框上,眼泪汹涌而出,
合着绝望和怨恨:“江临…你太狠了…你太狠了…我们…我们好歹夫妻一场…”“夫妻一场?
”我停下脚步,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清晰地看到她眼中倒映出的、我冰冷而陌生的脸,
“从你爬上他腿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仇人了。”“仇人…”她喃喃地重复着,
身体顺着门框滑坐到地上,眼神空洞,仿佛被这两个字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好…好…江临…你够狠…我记住了…”她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冲出了书房,
冲出了家门。防盗门被重重摔上,震得墙壁嗡嗡作响。我没有追。我知道她去了哪里。
无非是去找那个同样焦头烂额、自身难保的周振宇。也好。让他们这对野鸳鸯,
在风暴来临前,互相***伤口,感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绝望。我坐回电脑前,
屏幕上是赵坤刚发来的新消息,只有一张截图——是XX科技内部工作群的聊天记录。
里面已经炸开了锅,各种猜测、震惊、鄙夷的言论刷屏。截图最下面,
是公司大老板在群里@了周振宇,只有冰冷的三个字:“来我办公室。”冰冷的刀锋,
已经割开了第一道口子。腥味,开始弥漫了。3沈薇摔门而去后,家里彻底空了。那种空,
不是物理上的,而是一种死寂,一种被彻底抽干了所有温情和生气的冰冷。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绝望的哭喊和怨恨的气息,像一层看不见的灰,蒙在所有物件上。
我无所谓。甚至觉得清静。赵坤的动作比我想象的更快、更狠。网上的***只是开胃小菜,
他真正要做的,是动摇周振宇在XX科技的根基。那张内部群聊截图只是冰山一角。很快,
更实质性的打击接踵而至。先是周振宇负责的一个关键项目,原本谈得好好的核心供应商,
突然以“贵司高管近期负面新闻缠身,影响公司声誉,存在合作风险”为由,
单方面宣布暂停供货谈判。这个项目是周振宇上位后力推的,也是他今年最大的业绩指望。
供应商的突然反水,直接让项目陷入停滞,前期投入的巨额资金和人力眼看就要打水漂。
紧接着,公司内部开始流传一些关于周振宇利用职务之便,
在项目招标中收取回扣、虚报费用的“小道消息”。这些消息有鼻子有眼,
时间、地点、金额都说得煞有介事,虽然暂时没有实锤,但在眼下这个敏感时期,
足以让他在公司内部人心尽失,信任崩塌。大老板连续几天把他叫进办公室,每次出来,
周振宇的脸色都比进去时更难看一分,阴沉得能滴出水。公司里原本围着他转的那些人,
现在都像避瘟神一样躲着他走。他那个宽敞明亮的副总办公室,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孤岛。
赵坤给我发来一段**的视频片段,是在一个地下停车场。
周振宇揪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的衣领,把他狠狠顶在冰冷的柱子上,
面目狰狞地咆哮着什么。那男人一脸惶恐,连连摆手,正是那个突然反水的供应商代表。
“姓王的!**敢阴我!谁指使你的!说!”周振宇的怒吼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
“周…周总…真不关我的事…是…是公司评估…风险太大…”王代表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放**屁!风险评估早他妈做完了!是不是赵坤!是不是那个姓赵的王八蛋给你好处了!
”周振宇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看就要砸下去。“没有!真没有!周总您冷静!冷静!
”王代表吓得闭上了眼。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赵坤附言:“狗急跳墙了。老弟,
这孙子快撑不住了。”我看着视频里周振宇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这只是他应得的开胃菜。崩塌,才刚刚开始。沈薇消失了几天。再回来时,
整个人憔悴得脱了形,眼窝深陷,眼神涣散,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
她身上带着浓重的烟味和酒气,混合着一股廉价香水的味道,刺鼻难闻。
她没再试图跟我说话,只是把自己关在客房里,偶尔出来倒水,眼神空洞地扫过我,
像看一个陌生人。直到那天晚上,她喝得烂醉如泥,被一个陌生男人送回来。
那男人染着黄毛,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他架着几乎不省人事的沈薇,
站在门口,眼神轻佻地打量着我。“喂,你是她老公?人给你送回来了,喝大了。
”黄毛语气轻浮。我冷冷地看着他,又看了看瘫软在他怀里、人事不省的沈薇。
她脸上还带着夸张的、不正常的红晕,嘴角甚至挂着一丝傻笑。一股强烈的厌恶感涌上心头。
“扔门口。”我声音冰冷。“啊?”黄毛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把她扔门口。
”我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置疑,“脏。”黄毛大概没见过这么“狠”的丈夫,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怀里烂醉的女人,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晦气”,还真就松开了手。
沈薇像一滩烂泥一样,“噗通”一声软倒在冰冷的玄关地砖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黄毛耸耸肩,转身吹着口哨走了。我站在门内,
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散发着浓烈酒臭的沈薇。她似乎被摔得清醒了一点,
艰难地睁开眼,迷蒙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痛苦。
“江…临…”她含糊地叫着我的名字,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我后退一步,
避开了她那只肮脏的手。“滚回你的房间去。”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别在这里碍眼。
”她看着我,眼神里的那点光迅速黯淡下去,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她挣扎着,
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扶着墙,一步三晃地,像个蹒跚学步的醉鬼,踉踉跄跄地走向客房。
门关上,里面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和压抑的、痛苦的呜咽。我关上了大门,落锁。
门外的冷风和门内的酒气、绝望,都被隔绝在外。手机震动,是赵坤。“老弟,大鱼咬钩了!
”他的声音透着兴奋,“周振宇那孙子,果然坐不住了!他私下接触了那个姓王的供应商,
想用更高的价码和把柄威胁,逼他改口!被我的人录下来了!铁证!”“很好。
”我吐出两个字。“还有更绝的!”赵坤嘿嘿一笑,“他那个项目不是黄了吗?
资金链快断了!这孙子狗急跳墙,居然挪用了公司一笔短期过桥资金去填窟窿!
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妈的,账做得还挺干净!可惜啊,他财务部那个心腹小会计,
早就被我拿下了!流水和凭证,都在我手里!”挪用公款。这罪名,够他喝一壶的了。
“材料整理好。”我吩咐道,“匿名,寄给XX科技的董事会,还有…税务局。”“明白!
”赵坤的声音充满了嗜血的快意,“双管齐下!够这孙子喝一壶的!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这次,非把他彻底钉死不可!”挂了电话,我走到窗边。夜色深沉,城市的霓虹依旧璀璨。
周振宇的帝国,正从内部开始崩塌。而沈薇,那个曾经光鲜亮丽的妻子,
此刻正躺在冰冷的客房里,与酒气和绝望为伴。崩塌的序曲已经奏响。接下来,
将是摧枯拉朽的毁灭乐章。我期待着,那最终的、震耳欲聋的轰鸣。
4赵坤的“双管齐下”效果立竿见影。匿名举报信像精准投送的炸弹,
在XX科技高层和税务局同时引爆。挪用公款的证据链清晰完整,
时间、金额、经手人、资金流向,一笔笔指向周振宇。数额虽然不算特别巨大,
但性质极其恶劣,
尤其是在他深陷“猥亵门”丑闻、公司内部对其信任度降至冰点的敏感时刻。董事会震怒。
大老板亲自下令,暂停周振宇一切职务,接受内部***和外部税务稽查的双重调查。
他那个象征着权力和地位的副总办公室,被贴上了冰冷的封条。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公司内外。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
之前那些关于他吃回扣、虚报费用的“小道消息”,
仿佛一夜之间都找到了“苦主”和“证人”,各种举报信雪片般飞向董事会和***部门。
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心腹”和“盟友”,要么急于撇清关系,要么反戈一击,
试图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换取自保。周振宇,彻底成了孤家寡人,过街老鼠。
赵坤适时地又添了一把火。
他“无意中”向几家关系密切的媒体“透露”了周振宇因经济问题被停职调查的消息,
还“不小心”泄露了几张周振宇被税务人员带进办公室问话的模糊照片。虽然打了码,
但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XX科技副总周某宇深陷‘猥亵门’后,再曝挪用公款丑闻,
已被停职接受调查!”“从精英到阶下囚?周某宇的陨落之路!”“道德沦丧与***,
XX科技高管周某宇的双面人生!”新一轮的***风暴比上次更加猛烈。这一次,
不再是捕风捉影的私德问题,而是实打实的违法犯罪嫌疑。周振宇的名字,
彻底和“**”、“败类”、“罪犯”画上了等号。他的职业生涯,宣告终结。等待他的,
很可能是冰冷的铁窗。赵坤给我发来一段最新的**。是在一个昏暗嘈杂的酒吧角落。
周振宇一个人缩在卡座里,面前堆满了空酒瓶。他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昂贵的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斜,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他眼神空洞地盯着酒杯,
嘴里神经质地喃喃自语,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行尸走肉。“老弟,怎么样?
这孙子废了。”赵坤的声音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意,“公司那边在走开除流程了,
税务稽查那边也够他喝一壶的,少说也得进去蹲几年!他完了!”“还不够。
”我看着视频里那个落魄潦倒的男人,心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冰冷的评估,
“他名下还有房产,有投资,有存款。让他彻底一无所有。”“明白!”赵坤心领神会,
“放心,他挪用的窟窿得填,公司的损失得赔,还有税务罚款…他那点家底,不够看的!
我找人盯着呢,他跑不了!非把他榨得连裤衩都不剩!”“嗯。”我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周振宇的崩坏,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引发的连锁反应,不可避免地波及到了沈薇。
她躲在家里,像一只受惊的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试图逃避外面铺天盖地的风暴。
手机被她关了机,扔在角落。她不敢看电视,不敢上网,甚至不敢拉开窗帘。
但风暴无孔不入。先是她工作的那家设计公司,人事部打来电话,语气委婉但态度坚决,
表示公司近期形象和业务受到一些“不必要”的***影响,希望她能“主动”提出离职,
体面离开。所谓的“不必要影响”,指的就是她和周振宇那桩轰动全城的丑闻。
她成了公司的“污点”。沈薇握着电话,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
试图辩解:“王经理…那…那是谣言…是有人陷害…”“沈**,
”人事经理的声音带着公式化的冷漠,“是不是谣言,对我们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
现在全公司上下,甚至我们的客户,都在议论这件事。这对公司造成了非常负面的影响。
希望你能理解公司的难处。”理解?沈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她失去了工作,
失去了经济来源。紧接着,她的手机被迫开机——催债的电话打了进来。
是她那个嗜赌成性的弟弟,沈浩。“姐!姐!救命啊!这次你一定要救我!
”沈浩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我…我欠了强哥五十万!他们说了,三天之内不还钱,
就…就剁我的手!姐!我可是你亲弟弟啊!你不能见死不救!”“五十万?!
”沈薇尖叫起来,声音都劈了,“沈浩!你疯了!我哪来那么多钱!”“你想想办法啊!
***…***那么有钱!你求求他!他肯定有办法!”沈浩病急乱投医。“他?
”沈薇像是被戳中了最痛的伤口,声音陡然变得尖利而绝望,“他恨不得我死!
他不会管我的!更不会管你!沈浩,你自求多福吧!”她狠狠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