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联姻?我找社恐男友?
雨砸在车窗上,一下接一下,响得人心烦。苏瑾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都白了。后视镜里,
那栋豪宅还亮着灯,一层层的,跟个火柴盒似的。
父亲那句话还在脑子里打转——“你的婚姻就是苏氏的未来。”她一脚油门踩到底。
红色跑车在湿漉漉的路面上窜出去,轮胎擦着地面尖叫。陆晨从便利店出来,
袋子里装着泡面和几支铅笔。他把外套领子拉高,缩着脖子往地铁站走。还有两百米,
他开始数步数——一、二、三、四……这是他对付焦虑的老办法了。刹车声炸开。
陆晨感觉有什么东西撞了他一下,紧接着塑料袋破了,东西哗啦啦掉了一地。他站在原地,
脑子空白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被车撞了。不对,是擦到了。“你没事吧?!”车门弹开,
高跟鞋踩进水坑里,水花溅起来。陆晨抬头,愣住了。雨水顺着那女人的头发往下淌,
裙子边上全是泥点子,但她那张脸……陆晨赶紧移开视线,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我、我……”他张嘴,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想说“没事”,但就是说不出来。
汗从额头冒出来,手心也湿了。苏瑾皱眉。
见过太多男人了——拍马屁的、装高冷的、故意端架子的——但眼前这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
就站在那儿,嘴唇动了几下,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受伤了吗?”她从车里拿出伞,
撑到他头顶。陆晨摇头,憋出一个字:“没。”其实根本不算撞,车速慢,就蹭了一下。
陆晨的包掉在地上,里面的图纸散了一地。苏瑾蹲下来帮忙捡,
扫了一眼那些图——街角、光影、长椅、流浪猫。每一张右下角都签着名字:陆晨。
“我会赔的,”苏瑾掏出手机,“你电话多少?”陆晨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退了一步,
胡乱抓起地上的纸就往怀里塞,含糊不清地扔下一句:“不用。”然后扭头就跑。“喂!
你图纸落了!”苏瑾举着手里剩下的两张。那人已经冲进地铁站,背影消失在台阶下。
雨越来越大。苏瑾低头看手里的图——一张是雨夜的长椅,
灯光打在上面;另一张是地铁口的野猫,蜷着身子,眼睛瞪得圆圆的。她把图纸叠好,
塞进包里。回到车上,她发动引擎,雨刷刮过挡风玻璃,视野清晰了一瞬,又模糊了。
那个人叫陆晨。一周后,苏瑾拿着那张设计稿上的公司水印,摸到了创意园区那家广告公司。
今天她没戴平时那副钻石耳环,连衣裙也换了最简单的款式——不想让人一眼看出她的身份。
“找陆晨。”她走到前台,开门见山。前台小妹抬起头,打量了她两眼:“有预约吗?
陆设计师在开会,挺重要的。”设计师?苏瑾愣了一下。她还以为他就是个普通职员。
“没预约,我等。”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开了。苏瑾一眼就看到陆晨站在投影仪前,
脸色白得像纸。然后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林墨言。她父亲助手的儿子,
从小被家里默认的“合适对象”。“陆设计师,理念不错,可你连话都说不清楚,
客户凭什么信你?”林墨言的语气客气,但眼里全是冷意。苏瑾看到陆晨的手指在抖。
他深吸了一口气,嘴唇动了动,又卡住了。会议室里的人都低下头,空气里全是尴尬。
“说话不利索,不代表专业有问题。”苏瑾推门进去,所有人的视线都转过来,
“有些人不爱说话,反而看得更清楚。”陆晨猛地抬头,认出了雨夜那张脸。
林墨言脸色一变:“小瑾?你来干什么?”“找朋友。”苏瑾走到陆晨旁边,压低声音,
“别紧张,慢慢讲。你的图我看过,很棒。”可能是她的语气太平静,
也可能是压力到了极限反而松了口,陆晨终于开了口。他转过身,盯着投影上的设计图,
不看任何人:“这个方案的核心是'看不见的连接'……城市里,人挨着人,心却隔得远。
我想在公共空间里做一些……暗示性的接触点。”他说得磕磕绊绊,时不时停顿,
但每个字都是认真想过的。说完,会议室安静了几秒。林墨言第一个鼓掌,
笑容无懈可击:“行,那就完善一下,下周给我完整版。”会议散了,
陆晨在茶水间找到苏瑾。“谢谢。”他声音很轻。“不用。我是来还东西的。
”苏瑾从包里掏出那两张设计稿,已经裱好了。陆晨接过去,
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我以为丢了……”“我挺喜欢的。尤其这只猫。”苏瑾指着第二张,
“它那眼神,就像在说'我想靠近,但我怕'。”陆晨愣住了。
很少有人能这么准确地读懂他想表达的东西。“你也画画?”他主动问了一句。
苏瑾笑了:“画过一点,偷偷画的。我爸觉得这是不务正业。”那一刻,
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东西悄悄接上了。“什么?又安排相亲?”苏瑾攥着手机,声音拔高。
“林伯伯的儿子刚从英国回来,各方面都合适。”父亲那边静得像宣判,“明晚七点,
四季酒店,别迟到。”电话挂断。苏瑾盯着桌上那张名片——陆晨,设计师。
指尖摩挲着纸张边缘,一个念头冒出来,疯狂,但可行。第二天傍晚,她堵在陆晨公司楼下。
“帮个忙。”苏瑾拦住他,“假装我男朋友。”陆晨端着的咖啡晃了一下:“啊?
”“就一次,见我爸,让他死心。事后我说分手,给你报酬。”陆晨往后退,
摇头:“我做不了……那种事。”“你不用演,”苏瑾盯着他,“正因为你不会演,才真。
而且全程你可以不说话,我来应付。”陆晨还在犹豫。他的本能在叫他跑,
但苏瑾那双眼睛里藏着的东西,他太懂了——被困住的感觉,挣不脱的绳子。“为什么找我?
”“你不会骗人。”苏瑾声音放轻,“你眼里没那些弯弯绕绕,干净。
”最后他们签了份协议。陆晨不用开口,点头就行。报酬不是钱,
是苏瑾帮他联系个心理医生,专治社交焦虑的那种。第一场戏在家法式餐厅。
苏振邦坐在对面,打量陆晨的眼神像验货:“家里做什么的?收入怎么样?
打算什么时候稳定下来?”一个接一个。陆晨按计划沉默,苏瑾接话,
把他包装成“青年艺术家”。但当父亲问到“你对我女儿什么心思”时,陆晨突然开口了。
“她挺孤独的。”声音不响,但字字清楚。苏瑾扭头,愣了。“她装得挺好,
但画画的时候不一样……”陆晨顿了顿,“那些颜色,太用力了,像在喊。
开心的人不会那么画。”苏振邦没说话。空气凝住几秒。回去的路上,苏瑾靠在副驾驶,
侧脸看他:“你怎么知道的?”“你的画。”陆晨握着方向盘,“我看过。
”车窗外霓虹闪过,光影在她脸上跳动。那一刻,假的东西开始变质。苏瑾发现,
这个话都说不利索的男人,比谁都看得透她。她咬了咬嘴唇,没再问下去。按照协议,
他们得“培养情侣间的默契”。苏瑾提议去美术馆,陆晨犹豫了一下,说:“我有个地方,
你可能会喜欢。”车停在一片老厂房前。红砖墙爬满了爬山虎,
铁门上挂着“艺术区”的牌子,油漆都掉了大半。陆晨的工作室在三楼,推开门,
一股颜料和咖啡混合的味道扑过来。房间不大,画具、设计稿、摄影器材堆得到处都是。
墙上密密麻麻钉着照片——清晨扫街的环卫工,深夜便利店的值班员,
公园长椅上发呆的老人。苏瑾走到墙边,一张张看过去。“你拍的都是这些人?”“嗯。
”陆晨倒了杯茶递给她,“普通人最真实。”苏瑾接过杯子,指尖碰到他手背,
陆晨缩了一下。“你……有地方放你的画吗?”他突然问。苏瑾愣住:“你怎么知道我有画?
”“你上次说'偷偷画',”陆晨低头摆弄相机,“应该会存起来。”苏瑾盯着他看了几秒,
放下杯子:“走,带你去看。”车开了半个小时,停在城东一栋老公寓楼下。苏瑾掏出钥匙,
打开六楼尽头那扇门。陆晨站在门口,整个人呆住了。墙上挂满了油画,
颜色浓烈得像要滴下来。红、黄、紫,大块大块砸在画布上,
跟苏瑾平时那身冷淡的打扮完全是两个人。他走到最大的那幅画前——金色的鸟笼,
里面关着一只羽毛斑斓的鸟。笼门开着,鸟却缩在角落。“这是我。”苏瑾走过来,
站在他旁边,“笼子待久了,门开了也不知道往哪儿飞。”陆晨没说话,拿起相机,
退后两步,调整角度。咔嚓。夕阳从窗户斜进来,正好打在苏瑾侧脸上。她站在那幅画前,
表情有点倔,又有点慌。“你拍**什么?”“好看。”陆晨低头看回放,耳朵红了。
苏瑾笑了,在沙发上坐下,拍拍旁边的位置:“坐。聊聊?”陆晨坐下来,
两个人中间隔了一个抱枕的距离。“你小时候就不爱说话吗?”苏瑾问。陆晨点头,
又摇头:“小学被人笑,后来就……越来越不敢开口。”“笑你什么?”“口吃。
”他声音很轻,“说话卡壳,同学学我,老师也不管。”苏瑾握紧了手里的杯子。
“我爸妈倒是管我,”她自嘲地笑了笑,“管得太严了。几岁该学什么,几岁该认识谁,
连笑都得笑得有分寸。他们不是养女儿,是养棋子。”陆晨转过头看她。“你在我面前,
不用是'苏氏千金'。”苏瑾说。“你在我面前,可以不说话。”陆晨回答。
窗外的天彻底黑了,路灯一盏盏亮起来。房间里没开灯,两个人就坐在暗里,谁也没动。
苏瑾突然觉得,这个协议,好像签得有点草率了。苏瑾的生日宴在苏家豪宅举行。
陆晨穿着借来的西装,领口扣得太紧,脖子勒出了红印。大厅里挤满了人,
水晶吊灯晃得眼睛疼,香槟杯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他站在角落,手指***裤缝。
“这就是瑾瑾的新男友?”林墨言端着酒杯过来,笑得很淡,“听说是个设计师?正好,
我最近买了件东西,想听听专业意见。”他打了个响指,助手捧出一幅画。
周围的人立刻围上来。“拍卖会拍的,新锐艺术家的真迹。”林墨言把画举高,“陆先生,
你看看这画怎么样?”陆晨盯着那幅画,手心全是汗。假的。树叶脉络处理得太刻意,
签名最后一笔也不对。他认出了原作者陈默的风格——这是赝品。所有人都看着他。
苏瑾想开口,陆晨摇了摇头。他往前走了两步,喉咙发紧,胸口像压了块石头。
“这画……”他顿了顿,声音有点抖,“模仿的是陈默的风格。”林墨言挑眉:“是真迹。
”“不是。”陆晨抬手指着画面一角,“陈默画树叶脉络,用交叉阴影。这里是平行线。
”他又指向签名:“陈默的签名,最后一笔会上挑。这里是平的。”大厅安静了。
一个白发老头从人群里走出来——苏振邦请来的艺术界泰斗。他凑近看了看,
点头:“年轻人说得对。林少,你被骗了。”林墨言脸色白了一瞬,
很快又恢复笑容:“是吗?那看来我眼拙了。”人群散开,窃窃私语声四起。
陆晨额头冒着汗,手指还在发抖。苏瑾走过来,握住他的手腕,掌心温热。宴会后,
苏振邦在书房见了陆晨。“你很懂画。”“看得多。”陆晨简短回应。苏振邦靠在椅背上,
盯着他看了几秒:“你和我女儿不是真的在交往,对吧?”陆晨手指收紧。“我了解我女儿。
”苏振邦声音平静,“也看得出什么是表演。”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挂钟的滴答声。
“但今天你为她挺身而出,是真的。”苏振邦叹了口气,“所以我想听你亲口说。
”陆晨抬起头。“我喜欢她。”他说得很慢,但每个字都清楚,“不是假装。”说完,
他自己都愣住了。苏振邦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挥手让他出去。陆晨走到门口,
手搭在门把上,突然又转过身:“苏先生,她画画很好。”苏振邦抬眼。
“她不该被关在笼子里。”陆晨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走廊里,苏瑾靠在墙上等他。
“我爸说什么了?”“没什么。”陆晨摇头。苏瑾盯着他看了几秒,
突然笑了:“你刚才挺帅的。”陆晨耳朵红了,低头往前走。苏瑾跟上去,两个人并排下楼,
谁也没再说话。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
林墨言动手了。一周后,陆晨接到公司通知,林氏撤了所有合作项目。上司把他叫进办公室,
话说得很客气:“陆晨啊,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陆晨站在办公桌前,
手指攥着裤缝。“公司也不容易,你看……要不你先休息一阵?”上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主动辞职,我给你写推荐信。”陆晨点了点头,转身出去。桌上的设计稿还没收拾,
他看了一眼,没拿。苏家那边也炸了。苏振邦把女儿叫进书房,话说得很直接:“我不同意。
一个设计师,还有社交障碍,你跟着他能过什么日子?”“我过什么日子,不用您操心。
”苏瑾站得笔直。“你现在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苏振邦拍了拍桌子,“等你清醒了,
就知道我是为你好。”“为我好?”苏瑾笑了,“您是为苏家好。”父女俩吵到最后,
谁也不让步。苏瑾摔门出去,直接开车去找陆晨。陆晨在工作室收拾东西。
墙上的照片一张张摘下来,装进纸箱。“我们结束协议吧。”他背对着门口,声音很轻,
“你不该因为我跟家里闹翻。”苏瑾站在门口,手指掐进掌心。“陆晨,
你转过来看着我说话。”陆晨转过身。“你以为这是施舍吗?”苏瑾走过去,
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协议早就没用了!我现在站在这儿,是因为我喜欢你,
不是因为那张破纸!”陆晨愣住了。他想说什么,喉咙发紧,
半天憋出一句:“可我……连份工作都保不住……”“那就去治病。”苏瑾松开手,
“我陪你去。”陆晨开始接受心理治疗。第一次进诊室,他坐在沙发上,手心全是汗。
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戴着眼镜,说话很慢:“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聊天。
”陆晨点了点头。“你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我……说话会卡壳,
人多的地方会喘不过气……”“你的大脑像个警报器,一直在响。”医生在本子上写了几笔,
“我们要做的不是关掉它,而是教你分辨,什么时候该响,什么时候不该响。
”每次治疗结束,苏瑾都在外面等着。有一次陆晨出来,看见她靠在墙上打盹。他走过去,
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苏瑾睁开眼,揉了揉脸:“完了?”“嗯。”“走,请你吃饭。
”两个人下楼,苏瑾突然停住:“对了,我有个想法。”她从包里掏出一份计划书,
递给陆晨:“你看看。”陆晨翻开,第一页就是标题——“艺术咖啡馆创业计划”。
“一楼卖咖啡,二楼做画廊和创作空间。”苏瑾指着里面的设计图,“你负责设计和内容,
我负责运营。”陆晨一页页翻下去,越看越惊讶。选址、预算、盈利模式,
全都写得清清楚楚。“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两周。”苏瑾靠在车门上,
“我爸给过我一笔创业基金,说让我学着做生意。我一直没动,现在正好用上。
”陆晨合上计划书:“你确定?”“你确定就行。”苏瑾拉开车门,“上车,找地方吃饭,
边吃边聊。”两个人开始筹备这个项目。陆晨画设计图,苏瑾跑手续。他负责挑家具和灯光,
她负责谈供应商和价格。有一次陆晨蹲在地上量尺寸,苏瑾在旁边打电话谈合同。
他抬头看她,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比划着什么,说话又快又狠。
挂了电话,她蹲下来:“怎么了?”“没事。”陆晨低头继续量,“就觉得……你挺厉害的。
”苏瑾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也是。”店址定在老厂房区,租金便宜,位置偏僻,
但陆晨说:“来这儿的人,都是真的喜欢艺术。”装修开工那天,两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店里。
苏瑾双手插在口袋里:“陆晨,你怕吗?”“怕。”陆晨看着她,“但你在,就没那么怕。
”苏瑾转过头,嘴角翘了翘:“行,那就干。”窗外阳光洒进来,灰尘在光柱里飞舞。
两个人站在那儿,谁也没动,但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开始了。咖啡馆筹备进入关键阶段,
林墨言那边有动静了。他派人调查陆晨,很快就挖到了前公司上司的联系方式。“陆晨?哦,
那小子啊,”电话里,上司端着茶杯,笑得很假,“能力不行,被我们辞退的。
”这话当然是瞎编,但林墨言要的就是这句话。他把“调查报告”装进档案袋,
亲自送到苏振邦办公室。“伯父,我不是要说谁坏话,”林墨言把档案袋放在桌上,
“就是担心小瑾被骗。这个陆晨,专业能力不行,还有社交障碍,怎么配得上她?
”苏振邦翻开档案袋,一页页看下去,眉头越皱越紧。
他心里矛盾——陆晨那小子看着挺实在,但这份报告写得有鼻子有眼。当晚,
苏振邦约了陆晨见面。不是高档餐厅,就是个普通茶室。“林墨言给我看了这个,
”苏振邦把文件推过去,“说你被公司开了。”陆晨扫了一眼,没慌:“我自己辞的。
公司为了讨好林氏,把我的合同全砍了。”“你怎么证明?”陆晨掏出平板,
调出一份分析报告:“这是林氏最近那个'城市之光'项目的设计分析。
公共空间设计有问题——不符合人体工学,无障碍设施是摆设,绿化率虚报。
”报告做得很细,数据、图表、对比分析,一样不少。苏振邦接过平板,翻了几页,
眼神变了。这小子不善言辞,但专业能力是真扎实。“你为什么研究林氏的项目?
”“因为苏瑾要创业,我得了解竞争对手,”陆晨顿了顿,“而且我知道林墨言针对我。
”苏振邦合上平板,沉默了很久。“就算你有能力,我还是不同意你和瑾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