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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羽。他们都叫我“煤球”。我是一只住在凤凰族梧桐林里的杂毛黑鸟，

每天的工作就是用翅膀扫掉梧桐叶上的灰尘。凤凰是最高贵的种族，羽毛流光溢彩，

叫声清越动听。而我，羽毛是灰黑色的，叫声像被门夹了。凤凰族的公主凤芊月，最讨厌我。

她说我拉低了整个梧桐林的格调。她说我的存在，就是对凤凰血脉的侮辱。后来，

他们要在梧桐林举办万年一度的血脉祭典。为了不让我这只“杂毛鸟”玷污圣火。他们决定，

用凤凰族最纯净的神火，“净化”我。他们看着我被火焰吞没时，都在笑。

凤芊月笑得尤其开心。但他们不知道。那所谓的凤凰神火，对我来说，只是温水洗浴。而我，

也不是什么杂毛鸟。我是，玄鸟。是天地间，第一声鸟鸣。是他们所有飞禽，

都必须跪拜的……祖宗。1我叫阿羽。在凤凰一族的地盘，神栖梧桐林，

我是一只负责打扫落叶的杂役鸟。我的羽毛不是纯黑，是那种混着灰扑扑杂色的黑，

像没烧透的煤球。所以他们都叫我煤球。“煤球，那边，那片叶子上的灰尘还没扫干净，

你的眼睛是摆设吗？”一只浑身披着赤色羽毛的年轻凤凰，正用他那尖锐的喙，

指着一片足有我身体大的梧桐叶。他叫凤超。一个名字里带“超”字，

实际上脑子不太好使的家伙。我没理他，慢吞吞地用翅膀尖扫过那片叶子。动作很敷衍。

凤超不满意了，他迈着两条长腿，几步就跨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把我完全笼罩。

“你这是什么态度？信不信我一根指头就能把你碾死？”他的声音很大，

吸引了周围不少鸟的注意。那些都是凤凰。年轻的，年长的，公的，母的。他们无一例外，

都长得很好看。羽毛像绸缎，流淌着华光。眼睛像宝石，透着傲慢。他们看着我，

眼神里是那种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一点点的好奇。

就像人类在看动物园里一只长得特别丑的猴子。我叹了口气。不是害怕，是觉得烦。

每天都要上演这么一出，真的很耽误我打扫完落叶后，

去后山找我最喜欢吃的、那种黑色的小浆果。“凤超，”我抬起头，

用我那双黑豆似的眼睛看着他，“你是不是又想被三长老罚去禁闭崖了？

”凤超的脸色变了变。上一次，他也是这么找我茬，结果被巡视的三长老看见了。

三长老虽然也看不起我，但他更看重凤凰一族的“体面”。在他看来，

凤超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欺负一只“低等”的杂役鸟，是有失身份的。所以凤超被罚了。

“你……”凤超的喙都气得有些发抖，“你拿三长老压我？”“没有，”我老实回答，

“我只是提醒你，上班时间，摸鱼不好。”这话，

是我跟一个以前也在这打杂、后来不知道去哪了的树精那里学来的。“上班摸鱼”。

我觉得这个词特别有意思。凤超显然没听懂。但他看懂了我眼神里的平静。那种平静，

让他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更严重的挑衅。他身上的火焰“噌”地一下冒了起来，

周围的空气温度瞬间升高。“一只杂毛鸟，也敢跟我谈规矩？”他的翅膀扬了起来，

带着灼热的风。我没动。我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说了一句。“你爹来了。

”凤超的动作僵住了。他下意识地回头。身后空空如也。而我，已经趁着这个空档，

扑腾着翅膀，飞到了另一棵树上。凤超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气得哇哇大叫。“煤球！

你给我等着！”我没理他，继续扫我的落叶。这就是我在神栖梧桐林的生活。日复一日。

枯燥，且乏味。他们都以为我是一只走了狗屎运，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飞进来，

被凤凰族大发善心收留的杂毛鸟。他们不知道。这座梧桐林，在很久很久以前，

是我亲手种下的。至于他们引以为傲的凤凰一族……说得不客气一点。都是我的徒子徒孙。

我叫阿羽。但我还有另一个名字。玄鸟。2神栖梧桐林里，地位最高的，不是族长，

也不是长老。是公主，凤芊月。她是族长万年来唯一的女儿，出生时天降霞光，

梧桐林所有的神木都为她开花。她的羽毛，是传说中的七彩琉璃色，

在阳光下能映出世间所有的颜色。她是整个凤凰族的骄傲，也是所有麻烦的源头。至少，

是我的麻烦源头。“你说，公主殿下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我一边啃着黑浆果，

一边问蹲在我旁边的一块石头。这块石头叫“石墩”，有点灵智，但不多，不会说话，

只会抖。听见我的问题，石墩抖了一下。我把它当做是回答了。“也是，她凭什么喜欢我呢？

我长得又不好看，羽毛还是这种脏兮兮的颜色。”我把自己黑灰色的翅膀伸到阳光下。

一点光都反射不出来。石墩又抖了一下。“你是在安慰我吗？谢谢你啊，石墩，

你真是一块好石头。”我拍了拍它。就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煤球！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里偷懒！”我扭头一看。是凤芊月的两个侍女，一左一右，

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左边的叫彩翎，右边的叫锦羽。名字都很好听，但嘴巴都很毒。

我慢条斯理地把嘴里最后一口浆果咽下去，才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我没偷懒，

我的工作已经做完了。”“做完了？”彩翎冷笑一声，“公主殿下寝宫前的那条路，

你扫了吗？那里落了一片指甲盖大小的叶子，公主殿下看到了，很不高兴！”我愣了一下。

指甲盖大小的叶子？你们凤凰的眼睛是显微镜吗？“就为了一片叶子？”我问。“放肆！

”锦羽厉声喝道，“公主殿下的不高兴，就是天大的事！你这只肮脏的杂毛鸟，冲撞了公主，

罪该万死！”她们两个一唱一和，说得好像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我看着她们。我知道，

这根本不是一片叶子的事。是凤芊月又在想办法找我的茬。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上上次，她说我走路的声音太大，吵到了她午睡。上次，她说我身上的味道太难闻，

熏到了她新做的羽饰。一只鸟，能有什么味道？无非就是想把我赶走罢了。

“那公主殿下想怎么样？”我问，语气平静。我的平静，似乎又激怒了她们。在她们看来，

我一只杂毛鸟，面对她们两位高贵的凤凰侍女，应该表现出诚惶诚恐，跪地求饶才对。

“公主殿下说了，”彩翎扬起高傲的头颅，“罚你去寒潭里，

把她昨天掉进去的一根发簪找回来。”寒潭。梧桐林后山的一处禁地。潭水极寒，

据说连凤凰的火焰都能浇灭。掉根发簪？骗鬼呢。凤芊月的发簪，比她命都重要，

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掉进寒潭。这摆明了就是要整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转身，就朝着后山的方向飞去。彩翎和锦羽看着**脆的背影，反而有些错愕。

她们可能以为我会求饶，或者反抗。但她们不知道，我只是懒得跟她们废话。寒潭而已。

那地方，以前是我的澡堂子。3寒潭周围，常年弥漫着白色的雾气。这些不是水汽，

是极致的寒气凝结而成。寻常生灵，还没靠近，就会被冻成冰雕。我扑腾着翅膀，

落在潭边的一块黑石上。潭水清澈见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

丝丝缕缕的寒意，从水面渗透出来，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我歪着头，看着水里的倒影。

一只小小的，黑乎乎的，毫不起眼的鸟。“唉。”我叹了口气。想当年，

我在这里泡澡的时候，东皇太一那小子还跑过来给我递过果盘。现在，

居然要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罚到这里来找簪子。真是时过境迁，鸟不复当年之勇。

我没急着下水。我先是绕着寒潭走了一圈。这里的寒气，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我的本源之力，是混沌玄黄，还在阴阳五行之上。这点极寒，顶多算是给我物理降温。

“簪子，簪子……”我一边走，一边念叨。凤芊月的簪子，我当然知道是借口。

但我还是得装模作样地找一找。毕竟，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只卑微的杂役鸟。要演戏，

就要演**。就在我绕到寒潭背面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不是寒气的味道。

是一种……血腥味。很淡，但很清晰。我停下脚步，黑豆似的眼睛眯了起来。有东西受伤了。

而且，就在这附近。我顺着血腥味的方向，跳下黑石，钻进了一片低矮的灌木丛。

灌木丛后面，有一个小小的山洞。血腥味，就是从洞里传出来的。我犹豫了一下。好奇心，

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在神界这种地方，多看一眼，都可能惹上杀身之祸。但，

万一里面躺着的是什么好吃的呢？这个念头一出来，我的脚步就控制不住了。

我探头探脑地朝山洞里望去。洞里很暗。借着外面的一点光，

我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巨大的身影。不是鸟，也不是兽。是一条龙。一条……银白色的龙。

他的身体盘踞在地上，巨大的龙鳞上布满了伤口，很多地方甚至深可见骨。银色的龙血，

流了一地，散发着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他似乎已经昏迷了，胸口只有微弱的起伏。我呆住了。

龙？龙族不是早就被凤凰一族赶出这片大陆了吗？怎么会有一条龙，跑到凤凰族的地盘，

还伤得这么重？我心里警铃大作。这绝对是个**烦。我应该立刻掉头就走，

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理智告诉我，这是最正确的选择。但是……我的目光，

落在了那条龙的龙角上。他的龙角，也是银白色的，像两把精致的弯刀。

其中一根龙角的尖上，好像……挂着个什么东西。亮晶晶的。我眯着眼睛，努力看了看。

那好像是……一根簪子？上面还镶着一颗红色的宝石。看着有点眼熟。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这他娘的，不就是凤芊月最喜欢戴的那根“赤焰流霞簪”吗？

4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立刻跑路。这事儿太大了。凤芊月的宝贝簪子，

居然挂在一条半死不活的龙的角上。而这条龙，又出现在凤凰族禁地里的山洞。

这里面的信息量，足以让整个梧桐林翻天。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找茬”了。

这是“捉奸”现场啊！虽然“奸夫”是一条龙。我一想到凤芊月那张高傲的脸，

就觉得这事儿**。但**归**，我可不想掺和进去。我悄悄地，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就在我快要退出山洞的时候。那条龙，动了一下。他发出一声低沉的**，然后，

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金色的眼睛。像融化的金子，璀璨，

却又带着一种极致的疲惫和痛苦。我们的目光，在昏暗的洞***，对上了。空气，在那一刻，

凝固了。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大眼瞪小眼。不对，是小眼瞪大眼。我的眼睛太小了。

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蛋。被发现了。杀鸟灭口。这是神界处理目击者的标准流程。

我全身的羽毛都炸起来了，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但是，那条龙只是看着我，

并没有任何动作。他的眼神里，没有杀意。只有……一丝困惑。他似乎在奇怪，

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一只……这么丑的鸟。“你是……谁？”他的声音，很沙哑，很虚弱，

但很好听。像碎玉落在冰面上。我没敢说话。我怕我一开口，

那句“我是你祖宗”会脱口而出。那就不是杀鸟灭口，是屠龙灭口了。见我不说话，

他又开口了。“是凤芊月……让你来的？”他居然认识凤芊月。我心里咯噔一下。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了。“我……”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是”？

那我就成了凤芊月的同伙。说“不是”？他万一不信，把我当成敌人怎么办？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那条龙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她还是……不肯放过我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深的绝望。“她就……那么恨我？

”我听得一头雾水。这剧本不对啊。难道不是凤芊月金屋藏龙，被我发现了？怎么听这意思，

反倒是凤芊月在追杀他？“那个……簪子……”我忍不住，用翅膀尖指了指他角上的东西。

那条龙低下头，看到了那根簪子。他的眼神，变得很复杂。有痛苦，有愤怒，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温柔。“这是她刺伤我的时候，留下的。”他说。我彻底傻了。

凤芊月，那个娇滴滴的公主殿下，能把一条龙伤成这样？她有这个本事？那根簪子，

不是什么装饰品，是凶器？“她为什么……要杀你？”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问完我就后悔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多嘴？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这个道理我不懂吗？

那条龙看着我，金色的瞳孔里，映出我小小的身影。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然后，他轻轻地说。“因为，我偷了她的东西。”“偷了什么？

”“她的……心。”我：“……”草。一种植物。我居然，在凤凰族的禁地里，听一条龙，

讲他和凤凰公主的狗血爱情故事。这比我当年看女娲捏泥人还有意思。5那条龙，

他说他叫敖白。是东海龙宫的三太子。他说，他和凤芊月，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在一次神界万族盛会上，一见钟情。然后就开始了长达数百年的地下恋情。龙族和凤族，

是世仇。他们的恋情，注定不被允许。“那你们是怎么搞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我问，

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找簪子的。我现在只想吃瓜。敖白苦笑一声。“因为她要成婚了。

”“成婚？跟谁？”“天界的，火神祝融的儿子。”我愣住了。这又是一个重量级人物。

凤族这是要和天界联姻啊。“所以，你是来抢亲的？”我问。敖白摇了摇头。

“我只是想来问她一句，她对我说的那些话，到底算什么。”“她怎么说？

”“她说……她从来没有爱过我。”敖白的声音，低沉得像是要碎掉，“她说，她接近我，

只是为了利用我，拿到我们龙族的水灵珠，好中和她体内过于旺盛的火气。”“然后，

她就用这根簪子，捅了你？”我指了指那根凶器。敖白点了点头。“她说，

我只是一条卑贱的爬虫，不配玷污她高贵的凤凰之血。”我沉默了。虽然我很讨厌凤芊月，

但不得不说，这话确实是她能说出来的。够狠，够绝情。“那你还留着这簪子干嘛？

当纪念品？”我有点不解。敖白看着那根簪子，眼神悲伤。“这是她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我：“……”行吧。恋爱脑的龙，没救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问他。“我不知道。

”敖白的声音里充满了迷茫，“我的灵力耗尽，龙丹也出现了裂痕，

恐怕……是飞不出这梧桐林了。”他说着，咳了两声，又吐出了一口金色的血。

我看着他这副惨样，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虽然他的故事很狗血，但他看起来，不像个坏人。

至少，比凤超和凤芊月顺眼多了。“那个……我这里有颗果子，你要不要吃？

”我从我藏羽毛的兜里，掏出了一颗黑浆果。这是我今天省下来，准备当夜宵的。

敖白看着我翅膀里那颗小小的、黑乎乎的果子，愣住了。他可能没想到，

一只看起来这么落魄的杂毛鸟，居然会对他伸出……援翅。“谢谢……但是，不用了。

”他摇了摇头，“凡间的果子，对我的伤势，没有用。”“这不是凡间的果子。”我说，

“这是后山那棵老树上结的，三千年才结一次，一颗能抵一千年修为呢。”我当然是在吹牛。

这就是一颗普通的浆果，只是味道比较甜。我就是想逗逗他。没想到，敖白居然信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都有点变了。“三千年……”他喃喃自语，“怪不得，我能从你身上，

感受到一股……很古老的气息。”我心里一惊。坏了，牛皮吹大了。这条龙，不简单啊，

居然能感受到我的气息？虽然他可能只是瞎猜的。“咳咳，”我赶紧转移话题，

“你还是快想想办法怎么离开这里吧，凤芊月那女人心狠手辣，她肯定会派人来搜山的。

”敖白点了点头，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淡。“我知道，但我现在……动不了。”他说着，

试图撑起身体，但刚一用力，就又倒了下去，伤口处再次渗出鲜血。我看着他，

心里有点纠结。救，还是不救？救他，就是得罪了凤芊月，得罪了整个凤凰族。

我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不救他，看着他死在这里，我又有点于心不忍。毕竟，

他也算是一条痴情的龙。就在我天人交战的时候。山洞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还有说话的声音。“都给我搜仔细了！一只杂毛鸟，还能飞天遁地不成！”是彩翎的声音。

她们找过来了。6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被堵在洞里了。敖白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他挣扎着，想要隐藏自己的身形，但山洞就这么大，他那么大一坨，根本藏不住。“别动！

”我压低声音对他说道。然后，我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我扑腾着翅膀，

从敖白巨大的身体后面飞了出来，直接飞到了山洞口。“我在这里！”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洞外的彩翎和锦羽听到我的声音，立刻冲了过来。当她们看到我的时候，都愣了一下。然后，

彩翎的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煤球！你居然躲在这里！让我们好找！”“我没躲。

”我说，“我是来找簪子的。”“找到了吗？”锦羽不耐烦地问。“找到了。”我点了点头。

然后，在她们惊愕的目光中，我转过身，用翅膀指了指我身后的山洞。“簪子，

在那条龙的角上。”我说得很大声。足以让洞外的所有鸟，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一瞬间，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彩翎和锦羽，两只高傲的凤凰侍女，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她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身后的黑暗。她们看到了。看到了山洞里，那条盘踞着的，

巨大的，银白色的龙。也看到了，他龙角上，那根她们再熟悉不过的，赤焰流霞簪。

“龙……龙？！”彩翎的声音都在发抖。“怎么会有龙在这里？”锦羽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她们身后的那些凤凰护卫，也都吓得不轻，一个个羽毛倒竖，如临大敌。

没有人再关心我这只杂毛鸟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条龙吸引了过去。我成功地，

把锅甩了出去。而且，甩得非常完美。我没有撒谎。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簪子，

确实在龙角上。至于这条龙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和公主殿下是什么关系……那就不是我一只小小的杂役鸟，该知道的事情了。

就在场面一度陷入死寂的时候。山洞里的敖白，说话了。他看着洞口的彩翎和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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