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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宁傅珩全文免费_宜宁傅珩最新章节目录(宜宁傅珩)

分类: 散文  时间: 2023-01-23 19:21:20  作者: 十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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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李姑娘身体不适,请您过去看看。”冬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傅珩眉头下意识一皱,顿了片刻,还是转身出去了。 宜宁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那颗死了心依旧泛着疼。 刚才那一刻,她居然还在奢望,他不会离开…… 真是可笑…… 宜宁身心疲惫,那件还裹在她身上的披风带来的温度渐渐淡去,彻骨的寒冷将她包围。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宜宁在床边呆坐了一整夜,傅珩都没有再回来。 天边渐渐泛白,屋外的下人们开始洒扫。 一切都如常进行着,今日只是最为平常的一天。 可是唯有宜宁明白天色已亮,圣旨便该到了。 一道宣布八贤王死罪的圣旨,宣布她家破人亡的圣旨。 而这一切,都拜傅珩所赐! 她爱了八年的男人,八年的枕边人,亲手将她父亲置于死地。 宜宁心如死灰般的趴在床沿,沉沉的阖上双眸,清泪缓缓滑落…… 直到深夜,房门终于被打开。 傅珩一进门,便看到宜宁似没了声息般的趴在床沿。 他心猛的一滞,几乎是踉跄着上前。 “我还没死。” 未等他伸出手,闭着眼的宜宁就出声了。 她缓缓睁眼,一双如同死水般的眸子带着讽意:“怎么?傅阁老失望了?” 傅珩的手顿了一秒,继续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地上凉,你身子不好。”他的声音带着久违的柔意。 他如常般的拿过被子盖住她的冰冷的脚,又吩咐下人去拿汤婆子。 滚烫的汤婆子很快被塞道宜宁的脚边,炙热的温度却让她觉得更加寒冷。 她冷眼看着傅珩,这些从前习以为常的举动,如今却无比的让她厌恶。 “傅阁老是今日宣了治我父亲死罪的圣旨,所以对我有一丝愧疚吗?” “还是是试图弥补什么,怕日后遭受报应?” “呵!”宜宁轻笑一声,“傅阁老大可不必如此,假情假意只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一字一句刻薄的话落在傅珩的耳中。 可他却神色如常的道:“我只是怕你着凉。” “那你不怕我死吗?”宜宁陡然提高了音量,“你在金殿之上口口声声要置我父亲于死地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傅珩抿着唇,没有琅嬛付费整理说话。 宜宁靠在床头,突来的情绪,让她心口泛疼。 看着傅珩沉默的样子,她忽然觉得如今再说任何东西都没有了意义。 默了半晌,她深吸口气,缓声问道:“我母亲怎么样?” “八王妃接了圣旨。” 宜宁尽量稳住心神,可声音还是抑制不住的带着颤意:“圣旨说,何时……处决?” 气氛寂静,久久没有回答。 “你连我父亲最后一面都不打算让我见吗?” 依旧没有回答。 宜宁没有继续再问,转身躺下,不再看他:“明日,让我回去见见我母亲。” 话落,身后一沉,熟悉的宽厚胸膛紧紧的搂住她。 宜宁刚要挣脱,傅珩的声音传来。 “如果还想见你母亲的话,就别动。” 宜宁不再有动作,静静的听着身后传来的呼吸声,均匀而平缓。 这么久了,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她的软肋。 她以为傅珩会歇在这里,可是仅仅过了片刻,他就利落的起身,又出门去了。 窗外夜色深重。 宜宁坐起身,呆呆的望向窗外。 只要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就仿佛身体内的骨头变成了长满刺的荆棘。 血肉里包裹着荆棘,疼到撕心裂肺。 她知道,刺痛她的每一根荆棘上面都写满了傅珩的名字。 八年的爱,早已经深入骨髓,成为习惯。 宜宁看着窗外夜色渐浓,又渐淡。 院里的丫鬟仆人都被傅珩调走了,只留下几个看门的侍卫。 在这安静的小院里,墙外的嘈杂声显得异常清晰。 “李姑娘,大人吩咐了,这几日院子任何人不得入内。” “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家李姑娘,是大人的心上人,你还敢拦她?” “不是,只是大人吩咐了……” “大人的吩咐,对我家姑娘来说,都可以例外,懂了吗?” “小轻姑娘,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算了,小轻,我们走吧……” …… 宜宁起身,打开了门。 李清婉一袭烟青色轻纱,正带着自己的丫鬟小轻,准备离去。 “等一下。”宜宁出声。 门口的几人循声望了过来,李清婉眼中一诧,很快如常。 “让她进来。”宜宁吩咐。 “可是,大人说了不准任何人进来。”侍卫一脸为难。 宜宁冷冷扫了他一眼:“我如今还是郡主,他若怪罪,就让他来找我。” 凌厉的语气不仅把侍卫吓了一跳,李清婉也忍不住心中一惊。 不可否认,即便是拖着病躯,宜宁的身上都带着不容冒犯的皇家之气。 侍卫犹豫再三,只能将李清婉放了进去,但是小轻被拦在了外面。 屋内。 “我还真没猜错,王爷带回来的人真的是你。”李清婉一改在外面的柔和温顺的样子,语气尖酸,看着靠在榻上的宜宁。 “不过,你已经被王爷休了,怎么还有脸缠着他?你不知道下个月我和他就要大婚了吗?” “大婚?”宜宁抬眸冷笑,“你不如去问问你的大人,这大婚还能不能成了。” “你什么意思?”李清婉皱起眉。 “傅珩还没休了我,你觉得傅夫人这个位置轮得到你坐?” “你也配?” 李清婉闻言脸色一变,又听宜宁继续道:“你不信可以,自己去问问傅珩吧。” 说完,宜宁连眼也懒得抬,垂眸微阖着。 李清婉心中怒气翻涌,恶狠狠的瞪着她:“宜宁,你摆什么架子?八贤王府都已经被抄家了,你还以为你是那高高在上的郡主呢?” 宜宁浑身一滞,掩在袖子的手不断收紧。 “哦,对了。”李清婉不怀好意的勾唇一笑,“郡主大概还不知道,今日午时,八贤王就要在菜场口被斩首示众了吧。” 宜宁猝然掀起眼眸,瞬间面无血色。 她猛地起身,望向李清婉:“你说什么?” “再有半个时辰就是午时了,郡主再不去可真的……” 话还未落,那抹瘦弱的身影便已经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第十九章====== 连门口的侍卫都还没来得及拦,宜宁就已经跑了出去。 傅府距离菜场口,并不远。 可是宜宁撑着虚弱的身子,顶着周围人惊讶的目光,咬着牙往前奔去。 菜场口。 今日是入冬,天寒地冻,可是菜场口围观的群众却丝毫不少。 此时,傅珩坐在的监刑台中央,望着下方,一脸冷峻。 周围百姓议论纷纷。 “早就听说当初傅阁老娶郡主就是为了得到八贤王的扶持,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什么郡主,八贤王意图谋反,死罪难逃,郡主也早就被贬为庶人了,你还不知道吗?” “啊……我没听说啊!” “昨儿个,傅阁老亲自去八贤王府宣旨的。” “那傅阁老还没休了她?” “听说早就休了,还没宣布而已……” “难怪,前段时间郡主忽的回了娘家,原来如此……” “这八贤王也是,手握重兵就目无皇上,还想谋反,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可我听说八贤王是被诬陷的。” “对啊,从出事道处斩不过几天。调查罪证的时间都不够,就这么定刑了?普通案子都没这么快……” “快闭嘴,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被判为同党。” 议论声越来越大,傅珩不悦的皱起眉,眼神如鹰隼般的扫视了一圈,人群中的议论声马上熄火了。 “宜瑞,圣上待你不薄,你却狼子野心,意图谋反,如此行径,罪大恶极。今日行刑,你可还有话要说?” 傅珩冷声对着台下的宜瑞冷声道。 诺达的行刑台,宜瑞孤身一人,衣衫不整,血迹斑驳,却依旧双目清明。 他挺直背脊:“陛下仁慈,留下我妻儿性命,臣感恩知足,臣知罪,无话可说。” 话落,人群又开始议论。 傅珩神色复杂的看着宜瑞,拧眉抿唇不语。 负责一起监刑的刑部尚书张永见百姓议论声渐大,怕出意外。 小声的在傅珩耳边提醒:“傅阁老,时辰差不多了,不如我们提前开始。” “时辰未到,急什么?”傅珩瞥眼扫视了张永一眼。 这一眼凌厉至极,张永如芒在背。 他想到傅珩向来行事果断狠辣。 一个对自己亲岳父都能下狠手的人,绝非善类。不敢再多言,只规规矩矩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宜宁一路拼命狂奔着。 她的嘴唇早已经被冻得青紫,浑身发凉。 这些她统统都感知不到。 巨大的恐惧让她失去了对外界所有的知觉。 好不容易赶到了菜场口,她扒开人群,疯了一样的冲向里面。 宜宁只一眼便看到自己的父亲正跪在地上,披头散发,衣衫褴褛。 “爹爹!” 宜宁不知怎么来的力气,一下推开了把守的士兵,冲了进去。 傅珩见状眉心一拧,脸上瞬间布满了怒气。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谁告诉的她消息? 因为宜宁的闯入,刑场顿时一片混乱。 张永惊骇道:“来人,有人劫法场,给我拿下。” 把守的侍卫听令,迅速上前,按住宜宁,正要拖下去。 “我看谁敢!” 一声怒喝从高台传下。 正要动手的侍卫被这一声喝止住,纷纷循声望去。 高台之上,傅珩缓缓起身,眉眼冷厉往下一扫:“傅府的人,你们也敢动手?”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傅阁老,她已经不是郡主了,你又已经将她休弃,此番只怕不太好吧。”张永面露难色的说道。 “前些日子我们二人拌了嘴,一时生气才有了那样的流言。如今她不是郡主,但还是我傅珩的夫人。” “今日,她过来也只是感念父恩,来送最后一程,有何不妥?” 刑部尚书高喊的劫法场,和大街小巷传的沸沸扬扬的郡主被休,如今被傅珩几句话就反驳了回去。 一群官兵和百姓目瞪口呆 张永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朝着下面大声喊道:“还不将郡……傅夫人放开。” 按住宜宁的侍卫连忙放手,宜宁一下扑倒了自己父亲的面前。 傅珩扫了眼张永,勾了勾唇角:“张大人,让内人与八贤王告别几句,无妨吧?” “无妨,无妨。”张永忙不迭的点头。 宜宁跪在宜瑞的前面,指尖不住颤抖,眼眶一下便红了。 “爹爹……” “宁儿不哭,爹爹日后不在,你要跟你母亲要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 “你的身子一直是爹爹的心病,你要好生照宜自己……”宜瑞轻声宽慰,像是叮嘱天冷加衣般淡定。 “爹爹,女儿不孝,不能救你。” 宜宁俯身怆然恸哭,声音哽咽破碎…… 这时,刑场外再次出现一人。 官兵们相视一眼,没有拦。 八王妃钗环尽卸,一身素衣,缓缓来到宜瑞的面前。 两人相跪而立。 “夫君。” “夫人……”宜瑞见到来人,声音终是带上一丝哽咽。 一家人自多年前便分隔两地,所渡天伦之日,亦是掐指便能算清。 宜瑞一生光明磊落,为国为民,无愧于任何人,却唯独对不起与自己自幼相识的发妻。 他长年镇守边疆,三五年难得回来一次。 府内一干事务和病弱的孩子都是妻子在操持,他于心一直有愧的…… “夫人,此生缘薄,是我负你,若有来世……”宜瑞哽咽失声,不能再言。 一别几年,再见时却即将天人永隔。 八王妃笑着,眼中却是泪光涟涟,她伸手抚上他的脸庞:“好,只待来世。” 一时间四下寂静,无人再说话,都默默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高呼。 “午时已到,立刻行刑!” 话落,几个官兵正要上前,将母女二人拉开。 “不用,我们自己走。”八王妃冷声道。 她说完,扶起宜宁:“宁儿,你父亲一生刚毅,我们亦不能丢脸。” 宜宁含泪抬头,紧紧握住母亲的手。 泪意模糊间,才察觉母亲的苍发已然过半,隐在素衣之间,不易察觉。 原来,世间真有一夜白头…… “娘……” 八王妃尽力笑着,脚步依旧稳健,可握着宜宁的手却紧了又紧。 身后传来宜瑞最后的声音。 “宁儿,不要恨傅珩。” 接着便是刽子手手起刀落的声音…… 宜宁不敢回头,只觉漫天的雪渐渐变成红色,天地猩红一片。 她支撑不住,倒在了苍茫的血色之间。 八王妃坐在地上,搂着昏迷过去的女儿,看着刑台上淋漓的鲜血。 整个人已经麻木不堪,连傅珩来到她的面前也毫无反应。 傅珩居高临下的站在八王妃的面前。 雪落在他的身上,化成一缕薄雾,让他整个人如雾中松柏,模糊不清。 他清俊的脸上面无表情,冷冷道:“陛下开恩,允许你将罪臣宜瑞的尸首带回。” “宜宁已和你们没有关系,就交我带回傅家吧。” 傅珩话落,俯身欲将昏死的宜宁抱起来。 八王妃却猛的抓住他的手,直直的盯着他:“你当初答应她父亲的话,切莫忘了。” “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傅珩闻言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 他将宜宁抱了起来,径直离开了。 雪越发大了,白茫茫一片,将尽数的血迹和肮脏盖住。 众人散去,一切仿佛不曾发生。 …… 傅府,青珩阁。 宜宁自醒来,已经这样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睁眼坐了两日。 小桃被傅珩从王府带来,看着自家郡主的样子,心疼不已。 王妃自那日葬了王爷,遣散奴仆后,便闭门不出。 傅珩也忙于朝政,两日没回府。 清冷的青珩阁,仿佛无人问津的冷院。 窗外冷雨稀疏,屋内暗无天日,人气淡薄…… 宜宁坐在床上,双眼无神,忽然开口道:“今日几何?” 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小桃闻言,略显激动,郡主终于肯开口了。 她小心翼翼的回答:“郡主,今日是冬月十五。” 宜宁侧首望着小桃,她很想问一句,父亲葬在何处?母亲如何? 却迟迟不敢张嘴。 最后只轻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知道了……” 她虽望着小桃,眼底却茫然一片 小桃端着药婉上前:“郡主,王爷若是泉下有知,定然希望你好好活着。” 宜宁闻言眼珠动了动,终于有了一丝光亮,低喃了一句。 “对,爹爹要我好好活着,母亲还在等着我。” 说完,她夺过小桃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 宜宁自幼喝药习惯了,除了从前被傅珩娇惯的那几年外,她从不觉得药苦。 可今日的药,却苦得厉害,苦涩一下从嘴巴蔓延到了全身。 天色将暗的时候,傅珩回来了。 他换上了被烘暖的常服,推开了青珩阁的房门。 宜宁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在面前停下,丝毫未动。 傅珩看着她的样子,又想起刑场那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闭了闭眼,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柔和一些:“你父亲对我有恩,以后你在傅府好好做你的傅夫人,我会保你一世无忧。” 可宜宁眼也没抬,只怔怔的问了一句:“你知道爹爹临死前,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吗?” 傅珩没说话,等着她说。 “爹爹说,要我别恨你。” “傅珩,他让我不要恨你……” “可是,”她忽的话锋一转,抬头狠狠的盯着他,“我却恨不得食汝之肉,啖汝之血。” 一字一句,恨意滔天。 傅珩神色微变,眼眸沉了又沉。 这时,小桃忽的从外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郡主,郡主,不好了,王妃自焚了!” 宜宁怔在原地,顿时面无血色。 她颤着身子,刚跑到门口,就见远处火光冲天,正是八贤王府的方向! 宜宁如被雷击,摇摇欲坠,浑身抖的厉害,险些站不稳。 她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桃,快,快去叫救火队……” 她的话还未完,身侧一个身影如疾风般的从她身边路过,往外走去。 “你留在府内,别添乱,我带人去救火。” 傅珩留下这么一句话,转眼就消失在门口。 宜宁想跟上,被小桃拉住:“郡主,阁老大人那么厉害,定能把王妃救出来。你身子才好,外面天寒,就不要出去了。” “小桃,我不能没有母亲,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咳咳咳咳……” 宜宁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 直到满手的鲜血,红得刺眼。 “郡主,算小桃求你了,你的身子本来就不好,你若有什么事情,我怎么跟王妃交代啊……” 短短数日,显赫无比的八贤王府,就已经落败至此。 小桃也忍不住心中的酸楚,抱着宜宁大哭了起来。 深夜。 傅珩回来了。 宜宁宜不得其他,强撑着身体,上前急切的问道:“如何?我母亲可还好?” 即使傅珩身上的浓烟味让她十分不适。 傅珩看着她,黑眸沉沉,错过身,他开始解披风。 “她没事,受了点小伤,不严重,我已经将她和雪球送到乡下的庄子去静养了。” “就是八贤王府,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了。” 宜宁闻言,瞬间如释重负。 可身子一放松,被压抑的长久的咳意立马翻涌了上来。 她撑着桌子,直到小桃将药递上,喝下,才平稳下来。 只要母亲没事就好,只要母亲没事,她便还有活下去的动力…… 房间再次恢复寂静。 偌大的空间,只剩两人。 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近,可是心却早已经相隔天涯。 傅珩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若想你母亲好好活着,你就好好活着,当好这个傅夫人。” “我答应过你父亲,会照宜好的你的下半生。” “或者,这偌大的京城,你若可以找到第二个庇护你和你母亲的人,你可以试试。” 宜宁垂眸未语。 傅珩已经将她的一切拿捏住,料定没有人会跟罪臣之家牵扯,料定她只能当这个傅夫人…… “傅珩,你不配提我父亲。” 傅珩握拳的手不断收紧,冷声道:“宜宁,我只告诉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你父亲手握重兵,皇上早就容不下他。” “这件事,我不去做,自然也会有人去做,换成了旁人,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虞吗?”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傅阁老了?”宜宁冷笑。 她抬起眼,眼中尽是嘲讽。 “谢谢傅阁老亲自求旨赐死我父亲?” “谢谢傅阁老亲自执刑?” “谢谢傅阁老让我家破人亡,最后还一脸义正言辞的装好人?” “若不是你,我们王府根本不会有今日。我父亲不会死,我母亲不会自焚,我不会被关在这里当你的什么傅夫人!” 宜宁气急,伸手将桌上的茶杯尽数拂落在地。 瓷片清脆的碎裂,尤为刺耳。 傅珩眉眼冷厉,铁青着脸看着这一幕,泛白的指节透露着他被压抑的怒气。 “夫人状若疯魔,从今天起禁足三个月。” 话落,他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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