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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加了两遍。
柳红盯着验证消息看了会儿，并没有立刻通过。
回到宋家之后，客厅里有人在等她，顾泽元上来问她身体状况，而徐斯言一句话都没说，就看着她，眼神里有几分让人看不懂的表情。
“你怎么也来了？”柳红朝他问道。
徐斯言说：“听说你不见了，身为老同学，自然要来看看你。你没事就行了。我就先回去了。”
“慢走。“
徐斯言问：“不送送我？”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他一副有话说的模样，说：‘走吧。“
徐斯言跟她往外走了一段路，才缓缓道：‘昨天我打听到，你喝了脱单水。不过我而叮嘱那群人别往外说了。“
她并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解释，连是否是真的喝了也没有说，反而问了一句：“那是什么？“
“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徐斯言打量着她，说，“当年也抽到我喝，你就在边上。旁边也有人说过这是什么，那是他们玩的开的取乐的东西。我没喝，但你不至于没听见。”
柳红笑了笑，说：“我记不清楚了，也许当时坐的远，本来就没有听见这回事。”
他满脸怀疑的看着她，何止是怀疑，分明是一点都不相信。徐斯言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我现在，完全看不懂你。我感觉我似乎很了解你，可是我感觉那些了解都是假的。南初，我回过头去想，你上次跟我亲密，还是觉得太巧合了，你真不是利用我跟张一凡离婚？”
柳红面色温和，半点心虚模样都没有，也不开口，像是随便他怎么说。
“温远辉的腿，也是我动的手。“徐斯言说，”在那之前一段时间，你对我的态度也很好，并且也是一副被伤透的模样，我替你不平心疼你，才找了温远辉的事。我总觉得，每回你有用的到我的时候，你才会给我点甜头。南初，你告诉我，这是不是我多想？“
柳红神情不变，说：“你回去吧。”
“柳红，你对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手掌之下，胳膊纤细，好像一用力就要折了。
柳红嘴角带笑，神情温和：“我一直都告诉你，我早已经不再喜欢你。”
“你不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我不相信你心里没人。”徐斯言压抑着情绪，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冷静些。
两个人对峙着，站了许久。
徐斯言看见不远处往里走的人影，突然道，“张一凡呢？你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
柳红没有正面回答，只道：“我说过，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跟他的以后，问他没什么意义。”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张一凡就站在她身后，手里还提着很多礼品，脸色看上去有些疲倦和失望。
徐斯言看了张一凡片刻：“来送礼？”
“家里那边让我过来回礼。”张一凡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拎着东西往宋家走，放下东西没说两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宋英芝算是难得招呼他喝杯茶再走，他也没有喝，客气的解释着自己等会儿还有事。
离开时路过柳红时，也像往常那样打招呼，寒暄的客套中带着分寸，将距离感拿捏得很好，道：“南初姐，风大，别在外头吹冷风了。刚出院得注意身体。”
徐斯言道：“我要走了，她出来送送我。”
张一凡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道：“那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直接当作没听见刚才的话。
做人来说，这其实是不错的方式。避免双方尴尬。
张一凡没有再说什么，很快就离开了。
柳红很少声音会突然之间淡下去，说：“你没必要故意在他面前说这些的。”
“你不是不在意？”他目视前方，并不认为自己做的不对，道，“我只是随口提了一句。你要是不高兴，之后我不再说了。”
恋爱里的男女，才喜欢纠结前任的事，但喜欢纠结前任，也并不是明智之举。就算她现在真的跟徐斯言在一起了，也不喜欢他一直总提张一凡。更何况现在并没有在一起。
他甚至还打乱了她的计划。
柳红转身往回走，并没有再跟他有任何的交流。
徐斯言喊她：“南初。”
“你走吧。”她说。
徐斯言看着她的背影，到底是没有再跟上来。
柳红一进屋，顾泽元就凑上来，说：“姓徐的跟你说什么了？”
“明天过年，你还往我这里跑？”
“找不到你，所以来看看，一会儿就走。”顾泽元说，“现在的男人，可真都不怎么靠谱。”
“你不也是男人？”
顾泽元说：“可是我靠谱啊。南初姐，你跟这些男人也用不着瞎搅和了，反正慢慢来，要是遇不上合适的，之后我可以娶你啊。我比他们都靠谱。”
柳红不以为意：“你好好上你的学，要是想恋爱，找找同学。”
顾泽元倒是想的开：‘爱情这东西能持续多久，说起来还是亲情可靠，亲情才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交情。你以后要是想嫁我，我求之不得。还有个小不点可以供我玩乐。“
柳红恬淡的笑着，说：“等你遇上喜欢的人，你就不这么想了。”
“那我还不如努力努力，喜欢你呢。”
柳红让他别耍嘴皮子功夫了，叮嘱他回家看一看，也别跟家里人吵架。
顾泽元替她拨了下头发，说：“要不是不方便，其实我最想跟你一块过年。跟你一起才是最自在的。要不我明天吃个年夜饭就回来，来你家跟你培养感情？咱们都长得好，指不定还真能擦出爱情的火花呢。”
柳红把他给赶走了。
他在外头还继续劝她：“南初姐，你考虑考虑，我真心的，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好了。”
宋英芝听的有些好笑，说：“这孩子在你面前可真贫。”
柳红笑了笑，想起什么，拿出了手机，通过了张一凡的微信好友申请。
明明是他加的好友，按理说，他应该有事，只是一直到晚上，他都没有发过一句话。
张一凡不仅仅是当天没有发消息，第二天醒来，柳红也没有见他有什么动作。
反而朋友圈，转了一条司氏的推文。
柳红也没有在意，新年里，是宋横山难得在家的时候，每每这会儿，宋英芝总会格外心情好，几乎什么事情都亲自动手。
宋衡山对她一直很冷漠，夫妻之间这么些年来，甚至不如陌生人。今天却是难得说了一句：“你辛苦了。”
一句话，就让她热泪盈眶，她擦了擦眼睛，说：“夫妻之间，说这些做什么。你跟南初坐着，我去做饭。”
客厅里，柳红跟宋横山尴尬的坐着，尤其是后者，如坐针毡。
“我跟你妈，相差两岁。后来你爸喜欢她，那时候婚约父辈说了算，她和你爸订亲的时候，我们正在恋爱，你妈死活不同意嫁给他，我没去争取。后来她到底拗不过家里，嫁给了你爸。”宋横山说。
“我最开始进宋家，本身就是养给你姑姑的，我不能反抗宋家。”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想知道，真真假假，没什么区别。”柳红说，“你应该做的，是对我姑姑好点。”
她说完话，就起身上了楼。
宋横山的话留在了喉咙里。
其实新年对于柳红而言，意义是不大的。人家家庭团圆，她什么都没有。
对她来说，甚至比不上寻常时候，那会儿起码大多数人都是有一个人，新年的对比难免让人觉得凄凉。
吃完年夜饭后，她跟宋英芝聊了会儿天，就自己一个人待着了。
她在当初教的学生群里发了红包，所有人都热闹起来，唯独温湉，一句话也没有出来说过。谁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做什么。
群里有人艾特她出来说话，她也依旧没什么动静。
柳红又给叶晨曦他们发大红包，只不过她也没有时间陪她闲聊，回家了，都要陪家里的老人。
唯独徐斯言和范起，一人都给她发了一个大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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