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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精选热门好书肖成业刘雯玉(嫡姐作妖),嫡姐作妖全文无删减版在线阅读

分类: 美文  时间: 2023-04-04 19:12:44  作者: 坤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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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锦州近来是真正收了心了。 从前他倚仗着家中门楣,成日里跟着刘婉晴鬼混,斗鸡走狗,不学无术。 这几日却跟父亲提出了想去军中历练一番,挣些功名回来,为太师府为父亲争些气。 若是从前他能有这份心,父亲定然巴不得马上打点好一切将他送出去。 可惜如今太师府风评转差,父亲在朝中的政敌又将他盯得紧,他亲弟刘邝知又在外头得罪了人,事情便难办起来。 父亲生怕自己一个疏漏,便让刘锦州在外面叫人害了,因着这些个由头,刘锦州虽有心向上,却依旧被父亲在家中多留了半年。 毕竟一般的官家子弟去了军中也只有从底层开始做起,若他人有心要针对,在军中虽不至于丢了命,伤去手足后半生废掉这样的事却也不少见。 刘锦州很是失落,整日闭在自己院门中,颇有和我竞争府中第一摆烂人的架势。 而近来天气越发炎热,往年苦夏从不似如今这般,闷得人在屋子里都待不住。 我和侍女们成日躲在院中池塘边的树荫下,各瘫各的,没命地打着扇,就差张开嘴来吐气散热了。 「听说黄州那边发了旱灾,往年载莲藕的塘子如今全都干了,地裂了三寸不止呢。」酥儿挂在凉亭扶栏上,闷闷说着今日在府中的见闻。 「上京这边也热得不行了,听说京中用来镇冰桶的窖井水也干了大半,外头的冰桶价格翻了几番,咱们府中怕是到时候不能再每个院中都用上了。」蓉儿抬腕抹了一把汗,神色看起来有些担忧。 「不是说婉晴典了批首饰贴补府上,账房里那些洞子应该都补上了,怎地听起来还是这般捉襟见肘?」我闻言手里头的动作顿住,纨扇半打在面上,一片讶异地开口。 蓉儿满面无语地看着我表演,不想多跟我说话。 倒是酥儿没明白,瘪起嘴来巴巴跟我解释道:「小小姐那些个首饰买得全是巧艺,真拿去典当没几样是回得了本的,前些日子她拿回来的银子还不足她买时花掉的小一半多,夫人管账手生没筹谋,那点钱早让花个差不多了。」 她说着,鼓起脸再嘀咕两声:「也是夫人不知道小小姐那也首饰买成什么价钱,若是晓得了,眼珠子不得都瞪掉。」 话音刚落,她头上就蓦地让扇柄敲了一下,一回头见莲儿正瞪着她:「胆儿肥了你,人还在府中就敢编排主母了。」 酥儿嘴撇得的老长,滑稽的模样将众人皆逗笑了。 我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朝她嘴里塞了颗莲子糖:「先忍一忍,今年的泥快好了,我如今不用管账,咱们便算是有钱了,府中的事务就留给别人去发愁。」 日子就这样将就着过,每天的日头也越发的毒。 上京城里的物价翻了几番,母亲成日里统账急得焦头烂额。 几个院里的冰桶也陆续断了,只有父亲书房中的还续着。 听说母亲好几次似乎感觉挨不住,想要去父亲那里开口要银子,最终还是咬牙忍下了。 她总还记得父亲未发迹前,她在家中因不会管账被我那严苛的祖母戳着额头骂草包赔钱货的日子,那时的父亲在祖母身前尽孝,也跟着痛骂自己娶了个败家妇。 那时候的母亲噙着泪,被祖母用扫帚杆子抽倒整个人摔在地面上,余光正瞥见了懵懂立在一旁的我,眼中全是屈辱。 到如今祖母早西去了,可母亲却始终记得这段耻辱,在对着父亲时,依旧三番开不了这个口。 只是这酷热天气不会因为同情这个被几本单薄账本为难的女人便消停。 刘婉晴在典了几回首饰后,再被母亲问起,也一个劲地哭穷。 最后母亲逼得无奈,终究是再度敲响了我院子的门。 这回我相迎得快,绿柔刚去开了院门,我便已捧着一盒古朴的首饰上前去,满目殷切地将之递给母亲。 母亲没有即刻抬手去接,而是由着目光扫过一圈我这破旧的院落,神情已然带了几分心虚。 随即她的眼神落在我手中已然被磨破了一角的首饰盒上,沉默了好一会,才抬起有些僵硬的手臂亲手接过。 一旁的王妈妈见状也要去接,却被她呵去了一边。 母亲临走时看向我,眼神中裹着许多情绪,最终在妇人带皱的眼角处滚做一滴泪。 她长长地叹息一声,似乎想要舒尽胸中郁气,人却变得更为伤怀。 她是认出来了,盒子里的首饰全是二十年前的款式。 那是母亲从前用旧了的东西。 当初我随父母从偏僻的青州到了上京,别家女儿满头钗环,衣裙彩绣,一群人凑在一块,明艳成一团,好似天上的仙子。 而我素衣布裙,自然同她们格格不入。 虽因着我谨小慎微,不曾受到针对,可那时候我总归也是稚嫩爱美的,回家时委屈红了眼眶。 母亲见状,便将她的那些首饰一股脑给了我还安慰我说她的这些玛瑙玉珠可都是真品,纵然我戴到出嫁也是够的。 后来随着父亲仕途渐顺,府中的开支也宽裕了不少。

可是父亲毕竟在朝中无倚仗,能走到太师这个位置上,全然是靠着他一身清贫向圣人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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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保持清流之正,便不好敛财露财,我和母亲依旧穿着简朴。 那时候我便明白,我们在外头表现得越贫瘦端正,便越会有人夸父亲风骨清流,父亲的处境也就越发安全。 到了后来,这便养成了我的习惯。 纵然母亲妹妹如今都有了许多担得起上京贵妇贵女身份的首饰,我却依旧不爱打扮,在他们眼中,妹妹俏丽讨喜,带得出去,而我却无趣万分。 却不知是那段总是提心吊胆的岁月使我记忆太深,让我始终忘却不了刻进骨子中的那份警惕。 到如今梳妆台上搁着的那一批,还全是母亲从前给我的那些。 母亲给我的那些首饰符合二十多年前青州百姓买卖物品时的心思,款式简单,但料真价足。 一盒全典了,倒是比之前刘婉晴卖去的那些拿回的银两多。 到了次日清晨,莲儿一开门,就见我院门口摆着两大个冰桶。 送冰的家仆抬手擦擦汗,朝莲儿笑到:「夫人说,日后就老爷和大小姐这边的供应都不断掉。」 我笑笑,还没得来及叫他将东西退回去。 就听见前堂那边一片热闹,蓉儿打听下来,竟是刘婉晴正拉着已有数月未回家的刘怀光哭委屈。 8. 刘怀光是家中长子,晚我一年出生,按年岁来说,他本该是同我亲近的。 但他与我在家中的境遇却是完全不同。 父母亲在他身上倾注了全部的希望,要他继承家业读书入仕光大门楣。 在我还攥着母亲给的旧首饰受着旁人冷眼时。 怀光已经身着锦衣乌靴,用着上京最金贵的笔砚,托身在朝中名流门下听学办事。 而在更早之前,我们一家子还在青州时。 日子清贫起来,我也要挽上裤腿袖角,同堂姐妹们下荷塘去摘藕丝磨印泥,那是个精细活,回了家也需日夜守着劳作。 然而回报也丰厚,一年制出的两盒托行商卖去给上京的贵人们。 拿回来的报酬足够管家中几口人大半年的米面。 只是有时候我在沾湿半边衣裳抱着莲藕回家中时,正能撞见在院前读书的怀光。 他带着些鄙夷的目光从我我还挂着泥星点子的脚踝上略过,我便忍不住觉得局促得很,脚后跟微微碾着地朝后挪一下。 他虽然是我弟弟,年纪也与我差不了多少,却只在幼儿时与我亲近。 自打他读书记事后便不再怎么同我说话,总是一副觉得我丢人的模样。 那时候家中无如今这般权势,我也没那么多个弟妹,母亲待我还是温柔的。 她会在纳凉的夏夜中将我抱在怀里,抚过我的后背安慰我:「怀光是男儿,同你,同我们都是不同的。怀光要读书,日后还要去做官来撑起整个家。他这个人高洁得很,见不得生活里有半点邋遢。但母亲知道玉儿是为了家中才这样做的,怀光的新买的宣纸还是玉儿拔藕丝换来的呢。」 我被母亲温柔的体谅安抚了,心头也就想着等怀光知道我给他买得书纸笔砚后,他自然就和母亲一样体谅我了。 只是却从没想过根本不会有人将这样的事告诉刘怀光。 因为他是家中长子,是将来要光大宗族的人。 他只需要用现成的纸笔写策论,并不需要知道这些东西从何而来。 也是因此,我和刘怀光虽然年岁相同,可见识过的世界却全然不同。 我常在想,刘怀光从前常策论讲说让穷人将家中的储物变卖,便又可获得一笔不小的钱财。 那时他已十三,跟着先生读了五年书了,他眼中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和善美满,才能让他说出这般稚气天真的话来。 我想不出答案,只知道他用着卖藕丝印泥换来的崭新的毫笔时,依旧嫌弃会去下泥塘摘藕丝的我,我便不再从正门回家,刻意避开那铿锵的读书声和其中藏不住的志气。 等到后来有了婉晴,她从小被娇养,身上更有着上京贵女独有的那一股子绮丽骄横气派,刘怀光更喜欢她。 但凡外出了回来,必会带东西给刘婉晴。 上京女子中时兴的东西,刘婉晴能够一样不落的从刘怀光那里得来。 这回刘怀光给刘婉晴带回一对九连环。 这是京中近半个月来时兴起来的玩物,而今日头正盛,那些王孙贵子们打不了马球,便成日里凑在一堆解连环。 很快就在贵族圈中将这风气带开。 刘怀光买来这一对给刘婉晴,本是图妹妹俏丽一笑,随后也能像其他贵女一样,心思灵巧,能解数环,成一段风流美谈。 他也可以凭此再在同窗面前得意一阵。 却不曾想到刘婉晴连看都不曾看去一眼。 只是委委屈屈钻进他的怀抱中哭。 刘怀光向来一身锦衣穿戴平整,被刘婉晴的泪水将襟口处洇湿好几处。 他下意识地皱眉,叫了刘婉晴的侍女霜儿上前去将事情讲个明白。 霜儿将她主子嘴上那套功夫学了个十成十,只讲了府中前些日子出账紧张,刘婉晴典了自己的首饰补贴府里,夫人却断了她的冰桶,将冰桶往我院子中送这事。 却是半点不提府中出账为何紧张,我又为何在母亲眼中需要这份冰桶。 「不过是些小事,何必需要委屈成这样?来来,看看大哥给你带得礼物。」刘怀光以为刘婉晴因为母亲断了她的冰桶而闹脾气,叫母亲再把她的冰桶续上就行。 他的心思仍旧在给刘婉晴展示他的礼物上面。 刘婉晴见刘怀光无意给自己出头,也就撇撇嘴咽下了这股气,强行敷衍着同刘怀光玩了会。 只是她的心思翻腾,实在没有就座解连环的心性,推说等之后解开了就派人给刘怀光院里送去,便带着霜儿离开了。 刘怀光见她推脱略感不满,但也由着她去了。 据说刘婉晴是笑着同刘怀光道别的,只是一转过身,那背影上多少是带着点气。 我在院子门口白听了这样一场大热闹,同那送冰桶的人会心一笑:「瞧着这样下来总归是不好的,烦请你帮我回了母亲,就说我这身子也用不到,妹妹年轻力盛,正是好动的年纪,这两个冰桶还是派去给西院那边就是了。」 母亲想用两个冰桶来平了她心中的愧疚,我却不愿意买账。 送桶来的家仆毕竟是出自母亲的院子里,刚才顺着一耳朵听了母亲最是心疼的刘婉晴因为这事跟刘怀光告状时,面上就已经有了难色。 这会听见我回绝,连本该有的推让都忘了,连连行完礼后转头就提上桶回去了。 我和蓉儿她们也转过身子准备掩上门回院子里,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长姐。」 是刘锦州在唤我,再回身时他已到了跟前,向来不用正眼瞧我的人,此刻俯首摆臂端端正正地跟我行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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