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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宁挣扎了下，不想他碰她。但又不能得罪他，挣扎都不尽兴。 沈苍把她按住，做出判断，说：“有点发烧。” “昨天晚上冻到了。”她声音也很低落，不像往常那般清亮，“所以你别再说了，我头都疼了。” 沈苍皱眉道：“怎么不早说？” “睡觉那会儿，只是觉得自己没睡醒，脑子也有点糊涂。”陆清宁眼皮耷拉下来，又想睡觉了。 本来那个男人，坐在她旁边，她不太安心，根本不想睡，沈苍虽然气人，但她起码能好好睡了。 沈苍招手问空姐要了颗退烧药。 “先把药吃了，吃了再睡。” 陆清宁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他手里的药，想也没想，就着他的手指，把药给吞了下去。 沈苍觉得手上有点温热，陆清宁舌尖刚刚碰到他手指了。 女孩没有听见他们刚才说了什么，只在刚刚看见沈苍问空姐拿药，说：“前辈，那个姐姐怎么了？” “不太舒服。” 陆清宁本来马上就要睡觉了，被沈苍的声音惊醒了一下，整个人轻轻抖了一下。 他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背，说：“睡吧。” 陆清宁光这么睡，觉得背疼，然后她想了想，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抱住沈苍的腰，人形肉垫，靠着要好受些。 她见沈苍没有拒绝，就安心的朝他靠过去了。 飞回国内，要七八个小时的时间，四个小时，沈苍再次摸了摸陆清宁的额头，发现稍微退了一点，这会儿正好到了饭点，空姐过来发放午饭，沈苍就把陆清宁给摇醒了。 沈苍给她要了一份盒饭和白开水，说：“吃饭。” “不想吃。”陆清宁说，“没有胃口，我休息着就行。” “早上就没有吃饭。”沈苍道，“什么都不吃免疫力也会下来，起来吃两口。” 陆清宁真不想吃，沈苍看了她两眼，说：“那喝点水。” 陆清宁喝了满满一大杯水。 一发烧，她面色潮红，这会儿看上去嘴唇都是深粉的，沈苍看了她一会儿，一边心不在焉的揽着她的肩膀，一边侧头过去亲了亲她。 陆清宁蹭了蹭他，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晕还有点，但是不太困了，她想起沈苍这个位置上先前坐着的人，说：“刚刚那个男人，伸手过来摸我。” 沈苍微顿：“摸你哪了？” “就是腰，但是我马上回头过去瞪他了，他后来就没有再动手，就是眼神总是很直接，看得我不太舒服。”陆清宁说，“我都不敢好好睡觉了。” “没事了，现在继续睡吧。”沈苍道。 “我不太困了。” 沈苍看她这会儿眼睛也是水水的，好不可怜，心下一动，又凑过去，咬了一下她的嘴角，然后亲到唇心，热吻。 女孩因为是后一排，看不到沈苍这会儿跟陆清宁在干什么，只看见他朝她微微凑了过去。 她有点好奇，就直起身子看，结果却看到沈苍在亲陆清宁，女人闭着眼睛，柔柔弱弱的，看上去很好欺负，沈苍虽然看似力道不大，但是亲得色气十足。 亲完后，他搂着她，让她靠着，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的脸色变了，忽然抬眼看陆清宁的行李箱，跟那天在沈苍套房里面看见的，一模一样。 女孩坐回去的时候，眼神复杂。 陆清宁这会儿退烧了，只不过药效过了还烧不烧不好说。 沈苍：“等会儿下飞机，得去一趟医院。” “我不想动，你不也是医生，不能看么？”陆清宁蔫蔫的说。 “我哪个科室的你不清楚？” 但也不是不行，小感冒沈苍自然也能看。 四个小时以后，飞机停在了飞机场。 沈苍替陆清宁拿了箱子，扶着她下飞机。 同事看见纳闷道：“宋小姐这是怎么了？” “着凉了。”沈苍说，“我送她回去。” “那估计是昨天在外头……”给他送饭，才感冒的。 这句话说到一半，他讪讪笑，没有把后半句给说出来。毕竟沈苍可是那个不搭理人的当事人。 沈苍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联系司机过来接他。 其他同事走了，而女孩站在沈苍身边，跟她一起。 陆清宁不知道女孩在，这会儿把羽绒服的帽子也戴上了，面对面站在沈苍面前，头靠在他胸前。 沈苍道：“还难受？”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头晕目眩，头昏眼花，她只想找张床躺一躺。 沈苍伸手搂住她的腰，a市冬天风大，这会儿他倒是把风全给她挡掉了，成为了一块遮风板。 倒不是他有多疼陆清宁，只是救死扶伤，医生天性。 沈苍对陆清宁的一路照顾，大部分原因还是身为一个医生的责任感。 女孩说：“前辈，等会儿送我回去吧。” 沈苍道：“我先送陆清宁回去，给你叫个车。” 女孩脸色微变，但到底没有说什么，反正沈苍对这个女人也不是真心，不然也不会什么都不舍的给陆清宁买。 而且，那天购物，陆清宁看见自己手里买的那些，她分明也不怎么高兴。 “那我自己打车回去好啦。“女孩笑道，“我们改天见。” 沈苍没想到来接自己的不是司机，而是谢希。 谢希看到陆清宁，又看看沈苍，意味深长，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没什么表情，把陆清宁送回了她自己那里，他大致知道她得吃什么药，路上也都给她买了回来。 下了楼，谢希依旧坐在车里等他。 沈苍拉开车门，看上去冷冷淡淡。 “如果是这个姑娘，我倒是能接受。”谢希悠悠道，“比那一位不知道好多少。” “她不可能成为您的儿媳妇。”沈苍道。 谢希多侧目打量了他一阵子，随口道：“要是我刚才没看错，在机场门口，她人是靠在你怀里的对吧？不是说她有心上人么，怎么还跟你这么亲近？不过身高差看着倒是挺赏心悦目。” 沈苍眼底微冷。 由于之前周意的事情，他不爱顺着谢希，从这天以后，就没怎么找陆清宁。 再者，新鲜感这东西本来就是一阵一阵，国外那几天吃的够多，本来暂时就没什么心思了。养在身边玩的，不就是偶尔无聊才找一找。没心思时就是搭理都懒得搭理。 医生这个职业，哪怕在年假期间，都很忙，沈苍身边有忙不完的手术和事情。 女孩挑的是他正好没有事情的时间，走进沈苍办公室的时候，直接往他身边走去：“爸爸，今天晚上，你去我那里吧。” “不了。”他说。 “你不喜欢我吗？”她的目光闪了闪，隐隐有泪。 沈苍说：“听话，女孩就该自爱点，你父母不会希望你做出这种事情。” 女孩说：“那我跟陆清宁，你觉得我比她差劲吗？” 沈苍低头看着报告，不太在意这个话题，客观评价，“你们都差不多。” 只要不是韩太太，不是他的妻子，外头的女人都差不多。 但沈苍最近不找陆清宁了，就偶尔会陪女孩吃个饭。 一个星期以后，陆清宁发信息问他要给她父亲看病的那位专家的微信，他也没有回。陆清宁只好去问父母要。 对于沈苍的冷漠疏离，在她预料之中，他对她的兴趣绝对是一阵一阵的。 陆清宁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还是寒假，她有好多空余时间，身体虽然差不多恢复了，却还想补一补，毕竟身体是本钱。 她出去买菜的时候，想起上次答应给洛之鹤做饭的事情，想了想，到底还是联系他了。 几分钟后，洛之鹤问：就我们俩？ 陆清宁知道他避嫌呢，连忙说：我把张喻也叫上。 张喻得知消息，是满心欢喜，忙不迭答应了。 洛之鹤也就没拒绝，他是第一次到她住处，单独两个人的时候，他虽然客气温暖，但还是有点距离感，打趣问她要不要帮忙打下手。 陆清宁觉得他应该不会。 洛之鹤说：“等着，我刀功好，替你切菜。” 陆清宁这套公寓的厨房是开放式，她坐在沙发上就能看见他忙碌的背影。 说实话，这种长的帅，还能下厅堂的男人，才是真男神，她对这种很有好感，只不过她没有那个本事拿下人家。 陆清宁很快也进了厨房，他切菜，她炒菜，两个人配合也算默契。 切菜的到底是比炒菜快，很快洛之鹤就做完了自己的事情，退到她身后看着她。 张喻来的时候，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本来大家吃得挺开心的，就是过了一会儿，沈苍的电话打了进来，说五分钟后到她这边拿下银行卡，上次他直接塞她行李箱里了。 陆清宁看看洛之鹤，不太想他来，不想让洛之鹤看到他。 她走出公寓，到走廊里才开口跟他打商量：“能不能明天？或者我给你送过去。” 沈苍淡淡道：“你那里有什么人在，我去不得？” 第35章浅（修） 陆清宁听沈苍这么一问，也没有隐瞒，道：“张喻跟洛之鹤在我这边吃饭。” 沈苍道：“你拿着银行卡下来，我楼下等你。” 陆清宁进了房间，打开行李箱翻找，沈苍的四五张卡全部放在她这儿，她不知道沈苍要的是哪一张，干脆全部都拿在手上了。 陆清宁飞快下了楼，沈苍的车子已经停在楼下了。 副驾驶座上显然坐了人。 车灯打过来时，陆清宁微微侧目看了看，嘿，可不就是沈苍那“乖女儿”吗。 陆清宁从车窗那把银行卡递给沈苍。 沈苍道：“洛之鹤在楼上？” “嗯。”陆清宁摸了摸鼻子，也不好撒谎。 女孩说：“我想上去看看鹤哥。” 陆清宁才知道，这女孩原来也是他们一个圈子里的。 沈苍就下了车，女孩也紧随其后下了，两人抬脚往楼上走去。 陆清宁默默走在最后，她不太想让女孩进她的地方，但她似乎不太好赶人。 女孩一进屋，就神情愉悦的喊了一句：“鹤哥。” 洛之鹤朝她点了点头，又看看沈苍，对她出现在这里，也就不意外了。毕竟她出了名的爱黏沈苍，不过之前碍于周意，不怎么敢。 陆清宁这边的餐桌很小，就是四人桌，被沈苍跟女孩一占，陆清宁反而没地方吃饭了。 她看看自己碗里剩下的半碗饭，恐怕是吃不上了。 “宁宁，我吃完了，来我这边坐。”洛之鹤看着她的眼神，开口道。 陆清宁知道他也是客气，连忙摆摆手说：“我晚上本来就吃的少，你先坐着跟他们聊天吧。” 沈苍倒是挑眉回头看了她一眼，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晚上吃得少？怕不是在心仪的男生面前不好意思放开食量。” 张喻往洛之鹤看了眼，又觉得沈苍似乎有点不太高兴。 洛之鹤一怔，而后浅浅的笑着，看不出情绪。 陆清宁只觉得自己心里堵了一口气，她从来没说她喜欢洛之鹤这个人，她只是对他这一款有好感，沈苍那么一说，仿佛她真的心里有鬼了。 “心仪的对象，那也是你啊。”陆清宁压抑着肚子里那股气，说，“韩医生年轻多金，才是我真想嫁的对象。” “是吗？”沈苍没什么情绪道，“不过你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 女孩在旁边“噗嗤”笑了一声，而后点点头：“前辈喜欢门当户对的，鹤哥的择偶标准也是。至于玩玩嘛，那就无所谓了。” 陆清宁觉得沈苍这人，就是个杠精。 她看着女孩，惊讶道：“你这意思，是你达到标准，要跟沈苍结婚啦？” 张喻附和道：“宁宁你想太多了，人家再这么择偶，也择不到她身上，不知道得意洋洋个什么劲儿。” 陆清宁觉得张喻实在是太够朋友了，两个人的默契十足，一唱一和，说的女孩变了脸。 只不过人家有靠山，几乎是立刻去抓沈苍的手，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沈苍看着陆清宁，淡道：“娶她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 得，这又帮上了。 张喻撇撇嘴，看着陆清宁：你都是找这狗男人的小老婆了，人家都不忙你。 陆清宁也不知道沈苍什么毛病，不管是什么人，反正他永远不可能向着她就对了。 反而是洛之鹤说：“确实现在一切都是未知的，我也不一定就找门当户对的。遇上真喜欢的，可能什么都不在意了。” 女孩埋怨的看了眼洛之鹤：“鹤哥。” “我说的实话。”洛之鹤无奈道。 女孩不理他，跟沈苍说：“前辈，我想走了。” 沈苍便起了身，带着女孩离开了。离开之前，看了陆清宁两眼。 陆清宁顿了顿，没有准确接收到他的意思。 她给他发微信：？ 沈苍：张喻今天走不走？ 陆清宁：你要留在这边？ 她还没有等到沈苍的回复，就听见洛之鹤道：“我也得走了，改天再见。” 人家是客人，陆清宁自然要顾及待客之道，亲自送他下了楼。 洛之鹤道：“我代替沈涓跟你道歉。” 陆清宁怔了怔。 “就是刚刚在沈苍身边的那个女孩。”洛之鹤叹口气道，“她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妹妹。性格被大家宠坏了，人其实不坏，就是有的时候说话不过脑子。” 陆清宁没想到那女孩居然能得洛之鹤的青眼，他甚至愿意代替对方道歉。 一般只有把对方当成重要的人，才会帮忙道歉。 陆清宁对着洛之鹤那股子温柔的笑意浅了下去，说：“其实我也没有怎么跟她计较。还有，洛同学，她是个成年人，就没有什么帮不帮忙道歉一说的了。她做得不对，那么该道歉的应该就是她本人。” 她顿一顿，又说，“当然，她今天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把很现实的东西说出来了。只不过最后一句话太意有所指了。但我也没有说什么，希望你也别觉得我在故意欺负她。” 一声“洛同学”，让洛之鹤细微皱眉。 “宁宁……” 陆清宁好心提醒道：“不过，既然你把她当妹妹，那你小心她走偏了，她给沈苍发那种不太好的照片，喊沈苍爸爸，还说要给沈苍口。而且我觉得沈苍也没有对她负责的意思。” 大概率还是钓着人家小女孩玩。 洛之鹤的脸色猛的沉下来。 陆清宁也不知道会那么巧，到门口时，沈苍还没有走，他站在车旁接电话，然后就被洛之鹤来了一拳。 沈苍眼疾手快的躲了躲，这一拳从耳畔划过。但紧接着的一拳，他没有躲过。 “你干什么？”他冷着脸道。 洛之鹤道：“沈涓才多大，你也下得去手？” 沈苍挑眉道：“你情我愿，她是个成年人，你又何必还把她当成个孩子。不如你自己去了解了解她的身材，还有她会的有多少？” 沈涓也赶忙下车护住沈苍，说：“我是自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跟前辈在一起。” 洛之鹤冷道：“你让开。” “鹤哥，你别这么凶嘛。”女孩说。 沈苍在女孩身后，神色清冷，眼底却有几分慵懒。 显然是根本没有把洛之鹤放在眼里。 女孩突然转头，把怒气发泄到一旁的陆清宁身上，抬手想打她，说：“都怪你胡说八道！” 只不过这一巴掌到底没落在陆清宁脸上。 洛之鹤眼疾手快凑过来给她挡了。 陆清宁看着他幽深的目光，以及脸上的手指印，微微抿唇。 “洛之鹤，你没事吧？”她担心的问。 沈苍那暗藏的慵懒的神色，浅了几分，微微冷下脸。 “没事。”洛之鹤看着沈涓说，“不如你直接问沈苍，他到底有没有跟你发展的打算。” 沈涓看向沈苍。 “没。”男人直接说，视线却在陆清宁身上，有点凉，不知道不满意她什么，语调清清冷冷，“说跟你结婚不一定，是在逗傻子玩而已，别当真。” 陆清宁反应慢半拍，依旧担忧的看着洛之鹤俊脸的红痕。 沈苍冷淡道:“还看他?” 第36章红 陆清宁看洛之鹤的半张侧脸，红痕真的特别明显，可见沈涓用了多大的手劲儿。她有点不敢想这一巴掌要是落到自己脸上，得有多惨烈。 她觉得有些对不起洛之鹤，正想问问要不要上楼拿点消肿药水给他，不过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沈苍那句冷淡的。 “还看他？” 陆清宁被沈苍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回头去看他时，只见他正凉凉的看着她。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沈苍所说的逗傻子玩，那个傻子怕不是说的自己。 陆清宁就不知道沈苍这是什么心理了，也不知道杠她的乐趣在哪。 但转念一想，沈苍要是有这么好猜，就不难拿捏了。 “还不过来？”见她还站着没动作，沈苍蹙眉道。 他这一开口，显然就证实了他俩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陆清宁本来是不太想让别人知道她和沈苍的关系，也不想让洛之鹤知道，但从沈苍上楼那刻，她就已经做好了被知道的准备。 她余光看了眼洛之鹤，只见他表情有了那么点细微的变化，有些复杂的看着她。 看得陆清宁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有一点点的难过。 陆清宁在他跟沈涓的注视下，朝沈苍走了过去，然后站在了他旁边。 沈涓委委屈屈的说：“前辈，你真的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沈苍淡淡，“你还是先看看洛之鹤吧。” 沈涓这才想起洛之鹤，慌忙转头朝他看去，说：“鹤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对你动手，我想打的是……” 洛之鹤表情严肃道：“没有人教过你，没有了解过前因后果，就随便教人动手。” 沈涓噘嘴道：“但她就是很下贱啊，我……” 只是话说到一半，发现洛之鹤的眼神有点冷，就闭嘴了，眼睛也红了，像是受到了天大的不公。 “我先把她给送回去。”洛之鹤看着沈苍说。 这个情况，他不可能再让沈苍送了。 “前辈，我会让你改变心意的。”沈涓似乎还想走到沈苍身边，搂住他的腰撒娇，却被洛之鹤给拽走开。 陆清宁忍不住道：“洛之鹤，回家记得拿冰块敷一下脸。” 语气里面那是浓浓的关心。 洛之鹤朝她点了点头，想了想，认真的说：“沈涓真的做得不对，回去我教育教育她，今天的事情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你也没说错什么。” 沈苍冷冷的事不关己的看着。 陆清宁其实觉得沈涓是幸运的，哪怕她动手了，洛之鹤行为举止下，还是在护着她。 即便那一巴掌落到她脸上，洛之鹤会代替沈涓跟她道歉，但是也不会说，帮自己讨回公道。 陆清宁试想了一下那种结果，自己肯定就是白白挨一巴掌。可能脸会肿得几天出不了门。 陆清宁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人护着那可真是太幸福了。 她正想着，一旁的沈苍却抬脚上了车。 陆清宁看他没什么情绪的关上车门，试探的问：“我是上来，还是回家？” 沈苍看了她一眼，冷冷淡淡的说：“随你。” 楼底下有路灯，灯光不算特别暗，她偷偷透过车窗，往他身下看了一眼：要是他没啥想法，那估计是不需要她跟着了。 沈苍今天过来，本来也就是取个银行卡的。 她隐隐约约觉得他今天似乎很平静。 似乎并没有在想那事。 陆清宁讪讪收回视线，沉默了片刻，说：“张喻一般来我这儿，要是玩的晚，一般就在我这里睡了，所以她应该不会走。” “嗯。”沈苍低头系上了安全带。 陆清宁想了想，到底还是绕到旁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沈苍看了看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赶她走，发动了车子。 陆清宁看看车子的四周，说：“这辆车大概要多少钱啊？” 沈苍没搭理她。 他的手机响了，自顾自接着电话，那边在聊一个病人的事情，说人家家属脾气暴躁，今天对一个医生动手了。 陆清宁在听到那边说，医生明明是被揍的那个，却反而还在好脾气的安抚对方时，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医生其实是，最有责任感的一群人，他们的工作压力也大，毕竟事关生命。 而这一群人，同样生活在刀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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