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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倒像是过来人的忠告。
旁边的女人听了，倒是赞同的说：“徐长衡哥，当时你跟那位结婚，我们圈子里很多人都去了嘛，当时我们一致得出的结论就是，你不开心，感觉婚礼现场，你就厌烦了，脸都是垮的。时凝长得好看，大家都知道，不过看上去就很无趣，美女还不多嘛，有趣的灵魂才少。”
徐长衡脸上扯起一抹笑来，赞同道：“确实。”
范起说：“徐长衡，我发现你就是希望她惨，你的那些朋友里，只要跟你走的特别近的，在生意上从来都不会通融蒋小姐。”
“他们大概不想得罪我。”徐长衡说，“不过离婚了，我也没必要给她行方便，你有见过哪个人离婚了还把人脉送给对方用的？我爸我是管不着，我这边，不可能让她占半点便宜。”
徐长衡带着女人出去吃饭了。
他话不多，不过即便只是偶尔聊几句，也都是在尽量热情。
总之没有让氛围冷场。
女生就逐渐热络了起来，聊的话题也越发放肆，说：“徐长衡，你能不能满足我们的好奇心。我有一个特别想知道的事，就是你对不喜欢的人，你愿意跟对方做那些亲密的事情吗？”
徐长衡弯了下嘴角，说：“不会。”
“那你跟你前边那位，平常都各睡各的吗？”女生的眼底写满了求知欲。
徐长衡的手指摩挲着方向盘，嘴角的笑意还在，不过并没有开口。
“徐长衡？”
“那倒是没有。”他缓缓的没什么情绪的开口说，“我们都睡在一起，基本上没有分开过。”
女生笑了笑，说：“你还说你不喜欢跟没有感情的人亲密呢，看来你和那些男人都一样。果然你们男人嘴上一套，实际行为举止又是另外一套。你们情感和生理需求还真是分开的。“
她又补充说，“不过时凝，确实长得很漂亮，没有男人会拒绝跟她一.夜.情吧。“
徐长衡就没有再回答了，只说，“她漂不漂亮，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何况她现在，也没有之前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好看，现在也就那样吧。“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找了个话题，没耐心再聊时凝了。
女孩倒也识趣，挺会做人的，见他不乐意了，也就没有再得寸进尺。
徐长衡很大方，除了请吃饭，还给她买了礼物。哄小女生，分明很有一套。
并且，他是难得的，对于逛街也不排斥的男人，一栋商场逛下来，他也没有多说一句什么。
女生挺高兴的，也有一些吃味，说：“也不知道是你哪个前女友，把你教的你那么好。”
徐长衡似笑非笑道：“教得再好又怎么样，最后也全部都是为别的女人教的。”
他这么说，女孩的心情就好了些。
两个人继续往下逛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女人，不是时凝又是谁？
她的旁边是一个中年男人，总是三番两次有意无意朝她靠过去，像是在占便宜。
女生推推徐长衡，朝时凝那边指，说：“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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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衡的视线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扫过去，看到是时凝时，目光有片刻停顿，只不过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那个男人，好像在对蒋小姐动手动脚欸。“女人有些不太放心的说，”我们过去看一看。“
“有什么可看的？”他冷漠的说。
“就当一日夫妻百日恩呗，好歹你们最开始的时候，也还是有过美好回忆的是不是？“
即便她不怎么喜欢时凝，但是在这种事情上，还是不想看见女人吃亏。
徐长衡显得异常安静，没说话。
女人很快便擅自做主，拉着徐长衡朝时凝走去，而后很快挡在了她面前，说：“蒋小姐，好巧哦。”
时凝朝她笑了下，说：“你好。”
她也看见了女人身后的徐长衡，他面色冷淡，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她便也没有主动打招呼。
“蒋小姐来这边吃饭啊？”女人往身边的男人看了眼，随口问道，“身边这位是……”
时凝浅笑道：“是我的客户。“
“蒋小姐，谈生意等会儿还是注意点，千万不要喝酒。“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朝她身边的中年男人看去。
中年男人的脸色不算好。
徐长衡看了眼手表，显然是有些不耐烦，催促道：“逛了挺久了，我们回去吧。”
女人朝徐长衡撒娇道：“等我一下下啦，我想提醒蒋小姐两句嘛。”
也不知道徐长衡是不是就吃这一招，便没有再开口催促，就站在一边听她和时凝的对话。
女人话里不止一次提醒时凝要小心了，说的一旁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时凝察觉到徐长衡的不耐烦了，平静笑道：“我心里有数了，徐长衡大概有事，你先跟他走吧。”
徐长衡看都没看她，很快就带着女人走了。
女人一边跟着他走，一边说：“你对她也太冷漠了，你知不知道你脸冷的就像是看见仇人一样，徐长衡，犯不着这样吧？她一个女人也怪可怜的。”
徐长衡声音还是冷，在女人面前还算克制，只说：“她可不可怜，关我什么事？“
但凡身边换成任何一个兄弟，他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时凝听着，脸色很淡。
倒是一旁的中年男人这会儿回过神来了，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蒋小姐，看见前夫身边转眼又有小姑娘作伴，你是什么心情？”
时凝道：“谁离婚后都会另找，我也会找，没什么感觉。”
男人点点头，再有意无意朝时凝靠过去时，她就避开了，不过她自然的说起工作上的事情，避开的当作倒也不会显得刻意。
毕竟时凝背后还是有靠山的，男人也只是试试她的态度，她要真不愿意，男人也不敢做什么。只不过见色起意，凭借自己的钱包，总想着自己或许也有机会。
不过即便女人劝她不要喝酒，时凝还是大方的陪客户喝了不少，笑着说：“相信您也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对么？我跟我姑父打听过。他说您人品还行。“
这一搬出蒋横山，男人就有分寸了，他还是仰仗蒋横山的，就不可能得罪时凝。即便外头传他们关系不好，但实际情况谁又知道怎么样。
想来时凝一开始，就胸有成竹，他没胆子做的再过分。而一开始不提醒，怕是故意为了引他上钩，如果不是她一开始对他动手动脚都没提醒，男人以为自己能捞点好处，他压根就没想过要跟她合作。
一开始拒绝，倒是能推脱说跟其他人谈好了，不能违约得罪别人，这一刻跟人家来了再拒绝，就显得是在打陈国山的脸。
陈国山和蒋横山这两座大山在，就断了男人的后路。
看着时凝放心的一杯酒下肚，男人隐隐有种念头：这个女人恐怕没那么简单。
“钱老板，我敬您。”时凝带着温和的笑意说。
喝的高兴的时候，稀里糊涂就把合同给签了。
最后，男人在喝醉的最后一刻，又生出了一个念头来：这女人不仅不简单，酒量还好。
之后，他就不省人事了。
时凝坐在他对面的位置，目光不带任何温度的扫了他一眼，之后便起了身，联系了司司机接人。
一个人走到门口的时候，风一吹，她就开始晃，保持得再冷静，到底还是喝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辆车停在她面前，这大概就是接她的车子了，她爬上去，闭目养神，只随口吐出一个地址。
司机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发动车子。
车开的很慢，这会儿居然也挺堵，最后她睁开眼时，无意中扫了一眼，却发现驾驶座上的男人是范起。
“怎么是你？”
“蒋小姐，以后谈事，身边多带两个人。一个女人，还是不要喝酒。”
时凝莞尔：“范总，喝酒其实让人很爽快。”
范起说：“有多爽快。“
时凝低低的笑了一声，又娇又媚的，喝醉了酒，没了往日的正形，她说：“就跟和男人上床差不多爽快。”
范起开着的车子，似乎都打了一个趔趄。
他不说话了，半个字都没有开口，不知道是在顾忌什么。
时凝想，他这样子正经的人，或许都没怎么经历过男女之事，她随口问了句：“范总，你多久没有性.
生活了？”
范起耳根子火气，双手用力的握着方向盘，尽量把这个当成一个普通的话题，保持冷静说：“好几年了。”
时凝往他看过去，凑近了些，想看看他这会儿脸上的表情。只不过喝酒了做不到事事考虑周全，难得忘了分寸，离得他过近了，倒像是有些图谋不轨。
范起盯着她的眼神，久久没有移开，而后想起什么，飞快的避开了视线，说：“蒋小姐，徐长衡在后面。”
一句话，瞬间让时凝回神。
她下意识的往后看去一眼，后排确实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只看得见一个轮廓，其余什么都看不见。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不过她和范起的对话，他肯定是全部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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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凝盯着后座看了一会儿，并没有说话，转过头一言不发的。
只是心中不由得冷汗直冒，被徐长衡撞见她对范起说这些话，不知道他会不会起疑，察觉到一些事。
她安静下来，车子便也安静了。
范起看她揉了揉眉心时，车子便开的越发缓慢了。
最后车子无声的停在了她住的楼底下。
车内的气压让她不适，或者说是跟徐长衡共同待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让她不太自在。时凝在下车之后，明显感觉自己松了口气。
范起也解开了车子安全带，似乎是打算下车。
时凝连忙说：“范总，我自己上去就行。”
“你喝多了，等会儿上错楼层，或者摔到了怎么办？”范起道，“还是我送你上去吧。”
时凝这会儿倒是讲起矜持来了，感激笑道：“我这会儿清醒了不少，您开车先回去吧。”
“没关系，我送你上去。”范起却相当坚持，态度有些不容拒绝。
到底是领导层当惯了，平常都是给别人下命令的那个，一旦是自己坚持的事情，那就是不允许别人说不。
徐长衡则是一直坐在车子后排，目送着范起送时凝上楼。
范起下楼是在十分钟后，下楼时，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往楼上的位置看了一眼。
徐长衡看了眼时间，说：“正好十分钟。”
“蒋小姐吐了，我替她处理了一下，不然怕她踩到。”范起说，“应酬这事辛苦，她一个女人也不容易。”
徐长衡的语气越发淡：“以前从来不见你这么体谅一个女人。范起，你是不是想谈恋爱了？”
这句话，问的挺敏感。
范起明显没有开口的打算。
徐长衡只道：“也是，那是你的事，我没资格多问。”
之后他就没有再开口。
范起倒是主动开口说：“徐长衡，她真的太不容易了，你身边那些朋友，你说一声，对她通融点，不然她自己这样一单一单去谈，即便人家怕你爸这个靠山，人家想的也就是不招惹就是了，不一定愿意跟她合作。在别人眼里，她公司还不靠谱，得先把口碑做出来。”
他认真的说：“不然人家都看你脸色办事，几乎没几个愿意跟她走的近的。蒋小姐自己也清楚，也从来不去招惹你的人。”
徐长衡扯了下嘴角，话语显得有些无情：“特地为她去谈？我没有那个时间可以浪费。”
范起琢磨了片刻，道：“我可以抽时间去找你的朋友谈。”
“我爸不是说你不需要再管她的事情了？”徐长衡意味不明道，“不论是赚钱，还是亏钱，背后都有人替她兜着，你花心思那是大材小用。”
范起说：“她是我一手带起来的，我还是想看见她成长。”
“随你。”徐长衡不太在意的说。
徐长衡第二天就出国了，也不知道再次回来得什么时候。
时凝见到范起还是在好几天之后，她就当自己喝醉了，没有再提起那天的事情。范起也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主动上来跟她打招呼。
“徐长衡那些朋友那边，我去联系了一番，之后你也可以试着找他们谈谈，不需要特地避开他们。”范起盯着她说。
时凝面露几分惊讶，感激的说：“范总，谢谢你。”
“还有以后，少喝酒了。”他严肃正经的说道。
时凝道了声歉，“那天是我唐突了你。”
范起道：“主要是徐长衡在，你要是再说下去，他不念旧情的，不耐烦可能就把你给赶下车了。不过，他去国外了，没个几个月回不来，这段时间你倒是不需要怕撞上他。去找他那些朋友谈生意，也大胆点。也有可能，他几年不回来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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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没有徐长衡，我也应该和你道歉。”时凝看着范起道。
“那也是你喝了酒，我见过不少人喝醉之后说胡话的，就连爆了自己丑闻的都有。”
范起的话，让时凝弯了弯嘴角，又跟他道了谢。
有了他的帮忙，时凝还真去找了徐长衡那些朋友，原本那些对她避之不及的人，确实好说话了不少，有不少都表示愿意跟她合作。
做生意本来就是滚雪球的事，赚到钱了，自然就能越做越好，能接触到的客户质量就会越来越高，项目也会越来越大。
半年时间，时凝的公司就往上爬了一个台阶。
偶尔也能接到一些陈氏的活，当然，这得多归功于范起，一些不太重要的边缘化的项目，他会让给时凝公司来做。
至于再重要点的项目，她就没有这个机会了，一个是她没有这个实力，另一个是陈国山不愿意。
范起对此的解释是：陈国山在工作上比较严谨，合作的都是几年老伙伴，能不换新人，一般都不会换新人。
时凝总是笑着说：“叔叔为人谨慎，我再清楚不过。”
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时凝其实清楚，无非是陈国山不想她跟陈氏往来太过密切。
周末跟徐斯言以及叶晨曦陈军一起吃饭的时候，隔壁桌在讨论徐长衡的事情。
这半年，徐长衡在国外确实把他的团队带得很好，这半年的业绩也是实打实的好看，一向最看不上国内企业的某全球顶尖企业，跟他磋商了几天，最终选择了跟陈氏合作。
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同行同年纪的，这几天都在讨论这件事。
“徐长衡那小子，还真拼。”
“以前就是个纨绔子弟，谁能知道他还真有两下子。”
“说徐长衡纨绔的，你是不知道最开始他自己创业的时候，他爸只给了他七位数的资金，你看他后面做的多好。以小见大，别的不说，徐长衡在创业这块确实是有领导能力。”
时凝他们这一桌，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只有叶晨曦偶尔说几句话，逗逗陈军，老实巴交的孩子，经常被说的面红耳赤。
一顿饭结束，陈军便站起来说：“蒋小姐，我送你回去。”
徐斯言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我送就行。”
陈军坚持道：“我来送。”
徐斯言冷冷的看着他。
时凝擦了擦嘴，平淡道：“陈军送我吧。”
徐斯言眉心拧成川子，最后妥协道：“我送晨曦回去。”
一行人挥手告别，时凝跟着陈军来到车上，温和笑道：“还这么提防他？”
半个月前，她跟徐斯言谈了一笔生意，回去之后，他把她堵在车旁，不容拒绝的亲了她，之后亲昵的抵着她的额头要名份时，正好被陈军看见了。
后来陈军问她是不是愿意的，她说她不愿意，从那天之后，陈军就开始防着他。
“他不是一个好男人。“陈军说，“他和徐长衡一个样。”
时凝莞尔。
“蒋小姐，之后你得更加小心了，我刚刚上洗手间的时候听说，那个徐长衡，马上也要回来了。他肯定看你不顺眼的。”陈军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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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凝也听说了，徐长衡快要回来的消息。
国外毕竟不是陈家主阵地，那是锻炼人用的，做出成绩了，自然要回来。毕竟以后是要接手家里生意的。
至于徐长衡会不会看她不顺眼，时凝不知道。
不过顺不顺眼都没有关系，他们之间也不会有太多的联系。
徐长衡正式回来，是在一个月之后，一回来就直接空降高层，跟范起平起平坐。
时凝知道这件事，也是跟范起见面时，他无意中提起。
范起提起徐长衡时，也沉默了片刻，说：“人沉稳了很多，就是变得不太跟人亲近，疑心病变重了，谁也不相信。一件事情总要反复斟酌琢磨。”
时凝笑道：“人都是会变的，权力越大，就越不相信身边的人。跟他相处，你自己注意些。”
范起再次沉默，突然说：“我撞见过几次，你和徐斯言也走的很近。”
时凝看了看他，说：“我们是同学。”
“我感觉他，似乎对你有些想法。“范起委婉的提醒道，”比起徐长衡，我觉得他更加不像是个好人。“
时凝却没头没尾说了一句：“谢谢。”
“不过我想，蒋小姐现在应该没那么容易相信男人。”
“不，范总，我信任你。”她坦然道。
范起微微一愣，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偏开了视线：“最近又有一个小项目，你要是有空，可以来公司找我谈。“
“范总，谢谢你。“时凝真心的说。
时凝其实跟徐斯言，以及范起，见面的频率都不高，但跟两者之间，又保持着一种不近不远的关系，徐斯言是主动贴上来的，范起是时凝主动维持的。
当然，如果时凝早知道徐斯言这么难以摆脱，那么在和徐长衡离婚的事情上，她绝对不会利用他。
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大胆直接，时凝有种预感，总有一天要出事。
……
陈军说，徐长衡会看时凝不顺眼，没想到一语成谶。
范起跟她说的那个合同，她自然舍不得放弃，周五的时候抽空去了一趟陈氏。
本来每次很快，范起帮她很多次了，也算是“老合作方“了，这一次到公司时，范起在她进办公室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时凝便开口问他怎么了。
范起叹气道：“这次的合作怕是有点困难。“
时凝说：“被人给截胡了？“
“是被徐长衡给否了。”范起说，“被他拿去送人情了，有个客户的孩子也开始创业，徐长衡把项目拿去给那个孩子了。我不好跟他谈，我拿给你，他会觉得我们有什么。抱歉啊蒋小姐。”
时凝连忙说：“没事，我能理解。之前还是谢谢你。”
“也就是举手之劳，谢谢倒是不用。本来正想联系你，没想到你直接来公司了。”范起道，“要是有其他的，我再联系你。”
时凝笑着说：“麻烦你了范总。”
范起正要说话，就听见门口有人在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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