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寺拜佛的第六年,温思恬见到了29岁的自己。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自称是未来自己的灵魂。
她一脸的义愤填膺,我没打断她,等她发挥完毕,才告诉她我和陆宴风早就是过去式,不要再提了。
陆宴风他明知我受伤,却一直没来看我,若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我多么希望某个时候我张眼醒来,他安静的坐在我的床头给我削苹果。那时会有美丽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恍若我的神明。住院第三天中午,我午睡刚醒,就听见门口有压抑的争执声。
“沈柚,小蕊胆子小又怕羞,你可要好好和她相处,别让我失望。”我不会做让他失望的事,但他却真的让我失望了。
幸福的日子总是易逝,我还没觉得怎么着呢,又到了开学的时候。在我妈和阿姨的强烈干预下,我和他定了同一天的机票。到达机场时,花蕊正站在路边翘首等待。
时间不咸不淡的溜走,两家基本恢复正常邦交,只是没有以前那么热切,而我和陆辞风之间始终隔着层屏障。我再也没有进过他的房间,甚至很少去他们家。两家的聚餐我也是尽量推掉,必须单独和陆辞风见面的场合,我则尽量远离,保持沉默。
晚上放学我没有等陆辞风,以后也不会再等他了。待我走到一半的时候,后边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我知道是他,但我没回头。
“谁给你们权力来安排我的人生了?她是她,我是我,各走各的道儿,做什么总把我们俩捏在一起说?我不可能和她考同一所大学,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陆辞风环视着屋子里的人,目光寒戾,眼底的厌弃让我无地自容。喧闹的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高三那年中秋,天气已经有些凉了。恰逢陆辞风的大伯和二叔来探亲,连带着我们家,二十几口人聚在他家一起吃饭庆团圆。
戒指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抛物线。温心悦下意识就要冲上去抓。周寒沉死死拉住她:“你疯了,这洪水足足有三米深,你想去送死吗?”温心悦只能看着小小的银点瞬间被浑浊的洪水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