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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想一直被困在循环里吗？”他的语气有些冲，林织的不开心也被点燃，回道：“你不就是想快点回去，好签了那张纸么。”说完，也不顾陈韩山是什么表情，拉了拉书包带子，快步朝上面爬去。“我没……”陈韩山的解释被迫中断，皱眉看着她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在山顶入口处买香的时候，林织有一股想买两把香的冲动，但是想到他那句“一家人不烧两家香”，又作罢。陈韩山笑着走在她身边，问她许愿的时候有没有帮他许，他似乎对这个问题十分执着。“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林织仰着头，看到大殿的铃铛在他们头顶上方叮铃作响。“那有我没我？”“有，但你只是顺带，别多想。”“好，不多想。”只是他嘴边的笑意忍不住扩大，他们站在原地，并没有像前一次一样回到循环的起点。林织突然睁大眼睛，好像有点明白了循环的触发机制。陈韩山拉着她去排队，说要求签。“你真的要带我一起求签啊？”“当然，我这人很懂礼尚往来的。”林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人真的到哪里都不忘给自己贴金。装满签的竹筒位于长桌右上角，无需像电视剧里那样跪在蒲团上轻晃签筒，而是直接抽出一根来就行。陈韩山是一边看着林织，一边抽的。这样认真的眼神，倒是让她莫名有些紧张。“几号签？”穿着道袍的师傅伸手询问。“三十三号。” “恭喜，上吉签。”虽然不迷信，但是听到这么说，林织和陈韩山心里都松了一口气，等待着接下来的解签内容。“「谗言莫偏听，耐心方生福。心事有人诉，今年胜旧年。婚必成，孕可保。出入吉，奏凯歌。」小伙子，签面很不错，只是平时要注意多和身边人沟通，多讲一讲自己心里的想法，接受对方的建议，一切皆可放心。”陈韩山微微颔首，说：“谢谢师傅。”“小姑娘，你也求签吗？”林织摆摆手，说：“不求，我是陪他来的。”师傅笑眯眯地捻了捻胡须，悠悠道：“那我将方才给那个小伙子的话也转送给你。”他的话让林织的心往下坠了坠，她下意识摸了摸肚子，连道谢的话都没来得及讲，就落荒而逃般地跑出了大殿。“怎么才出来，你也求了？”“没有，聊了两句。”“跟你说什么了？”林织犹豫地看向他，刚要开口，百贝就从后面跑过来，拉着她说道：“终于找到你们了，快来后面拍照。”在九霄万福宫后面有个一米高的平台，上面立着门牌，写着三个大字——“三天门”，有不少同学都选择在这里合影留念。陈韩山不爱拍照，但是林织喜欢，家里有很多她的自拍、合照、旅游照和写真集。从前她常拉着陈韩山一起拍，但是他总是下意识拒绝，即便答应了，林织也觉得里面掺杂了一丝强迫的意味。所以久而久之，她就不找他一起拍照了。“我不拍了，你们拍吧。”他果然拒绝了。但这次仲宇比较给力，不顾他的反对，把他拉过来，四个人拍了一张合照。“我们两个要不要拍？毕竟机会难得。”林织在他耳边低声问。他语气平淡地反问：“拍了又能有什么用？”“有没有用也得拍了才知道。”“有用也只能留在这个循环里，如果再经历一次循环，照片还是会消失。”“不试试怎么知道？”她把相机塞给百贝，“帮我们拍一张！”在百贝抓拍的镜头里，林织咧着嘴比耶，陈韩山正好转头看她，看不清眼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