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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茉冉没有笑，只是看着她。
“那两年，你到底……”叶晨曦嘴唇咬得死死的，“跟小蝴蝶有关系是不是？”
陆茉冉安慰她：“我不是好好的？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叶晨曦便不再多问，说：“我前两天看见小蝴蝶了，她长得特别特别好看，看到我的时候，听见别人叫我叶总，还对我笑了笑。”
陆茉冉弯起眼角：“她很聪明的，知道你是我妹妹，是她小姨。”
而沈彧那边，也跟屈琳琅说了陆茉冉晕倒的事情，他去看了陆茉冉，这事没必要隐瞒，坦诚相待比什么都来的好。
屈琳琅果然也理解，她说：“陆小姐的身子，看着确实单薄，估计身体不太好。”
小蝴蝶在下楼的时候，正好听见这对话，她眼睛就红了。当天晚饭，屈琳琅怎么喂她，她也不想吃。
沈彧宠她，但是不会任由她任性，就批评了她几句。
小蝴蝶可怜兮兮的说知道错了。
沈彧在晚上准备休息的时候，小蝴蝶就忍不住了，她越想越担心陆茉冉，就偷偷去了沈彧房间。
沈彧一放下手机，就看见小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站在她的床边恳求说：“爸爸，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怎么了？”沈彧柔声说。
“你能不能，带小蝴蝶，去看看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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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说完话，眼睛就更红了，鼻尖也红了，满眼都是希冀，小手也不安的握着，生怕会被拒绝。又不想显得无理取闹，眼泪都是无声往下掉的。
“妈妈在医院里，小蝴蝶也经常去医院，知道医院很不好，小蝴蝶有点担心妈妈，都睡不着觉。爸爸，你可以不可以，带小蝴蝶去看看妈妈呢？”她抽泣着，又很有礼貌的请求沈彧。
有那么一瞬间，沈彧很难受。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小蝴蝶那会儿，她才那么小，话都不会说几句，可是看到陆茉冉，就会眉开眼笑。
沈彧如鲠在喉，发声时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小蝴蝶不是不喜欢妈妈吗？”
“妈妈以前狠心，可是她在小蝴蝶面前的时候，对小蝴蝶很好的，她会给小蝴蝶买糖果，会给小蝴蝶扎很好看的辫子。妈妈是喜欢我的。”小蝴蝶偏头问他，“会不会是，爸爸搞错了误会了，妈妈其实没有那么狠心呢。”
沈彧半天没说话。
房间的灯没有开，小蝴蝶不敢保证沈彧是什么态度，她擦擦眼睛，说：“爸爸，小蝴蝶只有一个妈妈。我知道爸爸去看妈妈不合适，琳琅老师也会不高兴，那么，爸爸可以让姑妈，或者阿姨，来接小蝴蝶去看妈妈么。”
沈彧这会儿的心情极度复杂，小蝴蝶怕生，陆英芝跟叶晨曦即便是亲戚，但是在不熟的情况下，孩子是谁也不肯靠近的。这会儿提出来，显然是已经焦急了。
他起了身，无声的穿上衣服，然后蹲下身子把小蝴蝶的眼泪小心翼翼的擦干净，他低声说：“爸爸带你去。”
“谢谢爸爸。”她忙不迭的道谢，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小蝴蝶在被沈彧套上厚厚的外套之后，就被沈彧带出门了。
一路上她眼皮都耷拉着，困到极点，就是不睡。
沈彧太心酸了，很早很早之前，大概是上大学那会儿，他也是这种状态，在狭小的地下室出租屋里，等陆茉冉回来。
那个时候，他被赶出绛家，跟陆茉冉过着苦日子。她上学，他工地上回来，困死了，但还是固执得想等她回来。
小蝴蝶像他，又像陆茉冉。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估了陆茉冉对小蝴蝶的影响，一个张口闭口就是坏妈妈的小女孩，怎么能这么快就转变了对陆茉冉的态度呢？
沈彧想不明白，也思绪万千。
他到病房时，却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最后他推开门，让小蝴蝶自己往里走。而小蝴蝶想也没想，就自己一溜烟进去了，平常怕鬼怕黑，这时候一点不怕了。
陆茉冉是在听到病房门被推开的时候，被惊醒的。她问了句：“谁？”
紧接着，就有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了起来，“妈妈，你开个灯好不好？”
陆茉冉一愣，几乎是立刻翻身开灯，在看到站在门那个位置，那个小小的小姑娘之后，她的眼睛几乎是立刻弯了起来，鞋也没穿，就走过去把她给抱了起来：“小蝴蝶怎么过来了？”
小蝴蝶一看到陆茉冉，眼泪就跟珍珠那样大颗，哭声也没有在沈彧那那么矜持，她抱着陆茉冉的脖子，哭的非常伤心：“妈妈，你跟小蝴蝶说说，你哪里不舒服呢，小蝴蝶给你摸摸。”
陆茉冉眼睛酸涩，她笑：“担心妈妈？”
“嗯。”她用力的点头，瘪起嘴，又缩到陆茉冉怀里哭了。
小蝴蝶不爱哭的，但在陆茉冉面前，那叫一个爱哭，“妈妈，你有没有事呢，小蝴蝶可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