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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奈宁道了谢，离开的时候，徐斯言的车停在门口。 她的脸色稍微变了一下，不过还算坦然的上了他的车，坦然到就算有人发现她和徐斯言在一块，人家也不会觉得他俩有什么。 只是上了车，她就蹙眉说：“这是你姨父的公司，你不怕被人看见说不清？” 徐斯言脸色没有半点起伏，道：“我追求你的事情，早晚有一天大家都会知道。” 楚奈宁淡淡的看着他，并不言语。 徐斯言看了她一会儿，妥协道：“哪怕撞见，也能说是因为其他事情，没人会怀疑我们。“ 楚奈宁收回视线，声音几不可闻：“徐斯言，你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的。“ “我不觉得这叫浪费。”徐斯言道，“得了，我带你去吃饭。” 楚奈宁却道：“带我去喝酒吧。” 这个提议，徐斯言并不赞同，只不过到底是没有劝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确实是一个好主意。 但是他没有想到，楚奈宁会直接会按瓶喝，三瓶啤酒下去，他就忍不住阻止道：“奈宁，够了，不能再喝了。” 楚奈宁含笑说：“我的酒量很好。” 徐斯言劝不住她，只能在一旁陪着她，到最后她走路还算稳妥，但是他还是伸手扶住了她，一开始只是为了扶她才搂着她的腰肢，到后来，他失态了，几乎算是抱着她。 楚奈宁侧目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跟上次被他牵住手一样，同样没有说不。 这让徐斯言心底有几分愉悦。 她喊热，脱了外套，跟徐斯言路过一家酒吧时，里面的人朝楚奈宁吹了声口哨，小声的说她：“浪女。” 楚奈宁听了，却弯着嘴角笑。 徐斯言看得心疼，冷着脸上去揪住男人的衣领，给了男人两拳。 当然，他自己也没有讨到便宜，反而是碰上了铁板，男人也回敬了他两拳。 楚奈宁似乎才清醒了一点，她伸手去把徐斯言拉回来，却一阵头晕目眩，倒在了他怀里。 徐斯言顺势紧紧的抱住她，对男人说：“她比谁都好，你以为是那些不正经的女人？你再说一句，我要你的命。” 他很少说话这样直接，大部分时候含蓄有礼，这样直接的作风，原本是沈慕才对。 男人本来还想说说话，旁边的人跟他说了一句什么，男人愣了愣，道：“原来你们是夫妻啊，不好意思了，算我的。” 果然是把徐斯言当沈慕了。 楚奈宁一边想着，下一阵却被徐斯言抱进了车子里。 她伸手抽了一张纸给他，替他擦拭嘴角的伤口，有些破皮了。她小心翼翼又认真，在醉酒的眩晕中，尽力抬起头来照顾他，这让徐斯言动容，他微微俯身朝她凑过去，温热的鼻息打在她脸上。 只要再凑近一点点，两人就亲上了。 楚奈宁的手有些僵硬的悬在半空。 徐斯言微微偏一点头，并不打算放弃，再往前靠一点时，她就往后退了退，“别这样。“ “好。“他收回身子。 气氛尴尬了一些，楚奈宁在好久之后才找到话题，说：“你不应该打架的，受了伤，你母亲会多问，她不喜欢我，也许会找我麻烦。” “她管不了我一辈子。”徐斯言安慰道，“就算她知道了，我也不会让她麻烦你。奈宁，我见不得别人那样说你。” 楚奈宁有些动容的看着他，但是什么也没说。 其实仔细看去，动容之下，还是平静，并没有多余的半点情绪。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一下，她看了眼消息，是沈慕的，沉思了一会儿，联系了叶晨曦。 “在跟谁聊天？” “晨曦。” 徐斯言说：“你还晕不晕？” 楚奈宁揉着眉心说：“徐斯言，你送我回去吧。不回家，去我的公寓。” 徐斯言照做了。 楚奈宁下车的时候，整个人还昏昏沉沉的，几乎站不稳，最后徐斯言不得不把她送上楼。 她这下大概是酒劲彻底上来了，整个过程中她就安静的趴在他的胸口，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狗。徐斯言联系的伸手环抱住她，一下下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就像许久之前，他想做的那样。 到了公寓之后，他把她放下来，喂她喝了热水，徐斯言不打算多待，那样对她的名声太不好了，但是起身要走的时候，楚奈宁突然开口说：“别走，好吗？一个人太孤单了。”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整个人忽然就僵住了，她目光里都是水，让人心生联系，衣服外套早脱了，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徐斯言就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有了点感觉。 下一瞬间，他将她禁锢在沙发的角落，目光深邃：“我不走，会出事，这样也要我留下来吗？” 楚奈宁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下一刻，就被他打横抱起。 徐斯言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她保证，说：“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我这辈子守着你，不让他们欺负你。以后，谁都不会再伤害你。” 楚奈宁被丢在了床上。 徐斯言伸手脱了外套，解着衬衫纽扣。 眼神像是要吃人。 楚奈宁有些愣神。 徐斯言弯腰下来，语调愉悦：“这会儿你即便要拒绝，也晚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她上一回就见识过他，的确是一个有资本的。 楚奈宁同样还是那副不拒绝的态度，还是那只温和的小狗。说：“等会儿。” 徐斯言在这时候颇有耐心，也将男人在这时候的诱哄发挥到极致，说：“沈慕心里有人，大概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多有耐心，奈宁，你是个成年女人，不想试试被温柔对待，是什么模样的吗？“ 楚奈宁只说：“等会儿。” “嗯，我等你。”他亲了亲她的鼻尖，说，“我会好好伺候你。” 楚奈宁再次揉了揉眉心，而徐斯言的耐心也逐渐消失了，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到她蹭了蹭他。 徐斯言稍微把她再往怀里拽了拽，她紧张的伸手在他后背用力抓出一道痕迹。特别用力，徐斯言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绝对出血了。 但是这时候他没心思管这些。 他咬了一下她的下巴，正要做点什么，门铃就响了。 徐斯言这下是真的皱起眉，当作没听见。 楚奈宁却说：“去开门。” “奈宁，这么晚了，大概是按错门铃了，有谁会在这个点找你？或许知道你住在这块的人都不多。”徐斯言企图打消她开门的想法。 楚奈宁不容拒绝的说，“也许是房东或者找我有事的，去开门。” 她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 徐斯言的脸色冷了下来，不过最后到底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翻身起来朝门口走去，他也没有穿衣服，意图是让对方识趣的离开，楚奈宁大概是没有看见，居然也没有阻止。 门打开的一刻。徐斯言顿了一下，不过也就是一下，很快就脸色如常，淡淡道：“是你啊，这么晚过来干什么？” 相比起他，沈慕的愣神就要明显很多，他的脸色很难看，还带着点难以置信，半天说不出话来。 徐斯言等不到他开口，转身去饮水机给他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道：“来跟奈宁聊离婚的事情的？进来吧。” 随着他转身的当作，沈慕轻而易举就看见，他背上明显的抓痕，还有点血迹，显然是刚被抓的。 徐斯言并没有管他，倒完水之后，很自然的回了房，自然得好似这个就是他的家一样，他进去穿好了衣服。 沈慕冷着脸往卧室里面冲，还没有进去，就被徐斯言拦了下来，“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沈慕的眼睛都红了，说，“徐斯言，你是我哥。” 徐斯言无言半晌，最后开口说：“你要是不像我，她甚至不会选择你。本身你们就是个错误，沈慕，及时止损。” 楚奈宁换衣服的当作顿了顿，几秒钟后，才往外走。 沈慕听到动静后，回头看她，眼神里面是说不出来的难过，也许还带了点恨意。 楚奈宁想起很早之前，沈慕生日的时候，跟她要生日礼物，说：“我最希望啊，最希望你这辈子最喜欢我，也只有我一个。“ 他又反问她，”奈宁姐，我会是那个唯一的，对吗？“ “怎么是你？”楚奈宁收回思绪，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冷静的问。 沈慕冷笑了一声：“打扰到你们了？” 楚奈宁没说话，扫了眼桌面上的茶水，淡淡说：“如果你是来商量离婚的事情的，我欢迎你。” 沈慕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整个人也紧绷的厉害。他本来一点不想离的，可是眼前这一幕，让他那些坚定的、哄她的话语，都说不出口了。 太伤人了，真的太伤人了。 楚奈宁做什么，他都可以接受，可她偏偏出.轨。 这一刻，徐斯言的视线依旧没有从楚奈宁身上移开，那种眼神缱绻而又温柔。在一旁安安静静的，也不插话。 他们看上去，倒是真像一对有情人。 沈慕矛盾的站在原地，也直直的盯着楚奈宁：“如果我不离，你能怎么办？” 楚奈宁同样回看他，一副认真跟他讲道理的模样，说：“即便不离婚，你也管不住我。我不离经叛道，但不是一个会对婚姻忠诚的人。而你，也不是那种甘愿给人家当陪衬的人不是吗？” 沈慕的眼神冷了点，讽刺的笑了笑：“楚奈宁，你可真行。” 徐斯言眼神略微有些不悦，而楚奈宁没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你他妈绿了我，半点愧疚心都没有？”沈慕伸手就想把楚奈宁拽到自己面前来，不过徐斯言却眼疾手快的阻止了，他推了一把沈慕，说，“你干什么？” 沈慕这会儿正看徐斯言不爽，所有的火气正没地方发泄呢，伸手一拳重重的往徐斯言脸上砸。 徐斯言正抬起手，楚奈宁的语气冷了点，说：“他这会儿恨我想发泄，想打的大概是我，以我们的关系，就当你替我，你让他打吧，我们婚内出.轨，的确算是对不起他。” 徐斯言抬手的动作便收了回来，扫了眼沈慕，站着没动。 而沈慕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再也没有动一下手，而是看着楚奈宁，面无表情的，他说：“你跟那些女人，也没什么两样。“ 徐斯言刚才没回一下手，但是这一句话，却让他猛地往沈慕身上招呼了一拳。 “心疼了？”沈慕却突然笑了，眼神底下照旧是冷。 徐斯言冷声道：“嘴巴放干净点。” 楚奈宁在旁边无声的看着，许久后才开口说：“徐斯言，你先回去，我跟他谈。 “你确定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男人皱了皱眉。 楚奈宁看着沈慕，回答他说：“他不会。” 徐斯言却转身往房间走，只是显然没有走的打算，他说：“你们聊，我先睡了。” 楚奈宁稍微顿了一下，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套上外套往楼下走去，她没有回头，但听见身后有脚步，沈慕显然跟着她。 她最后到了车库，打开车门上了车，沈慕很快也跟上了副驾驶。 “就在这儿聊吧。” 沈慕显得异常安静，很久很久之后，才开口说：“你们大概不是第一次这样吧，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我在……国外那会儿？” 楚奈宁淡淡说：“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