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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最新更新热门榜单小说姜方舒何战云-姜方舒何战云全文无弹窗免费阅读大结局

分类: 美文  时间: 2024-02-01 18:17:29  作者: 十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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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舒,只要你磕破头去威胁何战云,他铁定给你返城证,等你们离了婚,我一定带你回沪南过好日子!” 听着男人的甜言蜜语,倒在土墙边的姜方舒忽然睁开眼。 忍着太阳穴的刺痛,她猛然推开按住自己脑袋的曹明华。 曹明华一头雾水:“你推我干什么?” 姜方舒充耳不闻,只死死凝着墙上‘1976年’的红色大字。 怎么回事? 自己不是在出狱后就被车撞死了吗,怎么一眨眼回到了三十年前! 目光再落到男人身上,姜方舒眼神深恶痛绝:“曹明华,这一次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了。 月色明亮,顺着记忆中的路,姜方舒朝那透着光亮的土坯房奔去。 冷风擦过眼角,涩意弥漫,上辈子的记忆顿如泉涌。 她是插队知青,和阳山村当了营长的何战云结了婚,却挨不住丈夫的冷漠,听了流氓曹明华的鬼话,辜负了这段婚姻…… ‘吱’的一声,推开潮湿的木门,姜方舒奔进去,就见到一身军装的何战云正在院里劈柴。 绿色军装衬着挺拔的身姿,俊朗的眉目凝着与生俱来般的疏离。 姜方舒眼眶一红:“战云……” 喊出已阔别两辈子的名字,她站在门口不敢上前。 而何战云只瞥了她一眼,便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姜方舒捱下心头万千情绪,深呼吸一口,走上前:“我帮你。” “别碰我。” 男人冷冷一句,让她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听见动静的何母吴秀芳出来,一看见姜方舒,脸色骤沉。 “你还回来干什么?不是非要跟外头男人鬼混吗?大白天也不害臊的跟人眉来眼去,何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凝着婆婆利落的身影,姜方舒目光微滞。 上辈子她被哄得跟曹明华私奔,结果被吴秀芳撞了正着,拉扯中,自己失手推了她,她头撞在石臼上,失血过多而死。 何战云因此恨她,从送她判刑到她死,他始终都没露面看她一眼…… 愧疚和不安攀上心头,姜方舒堪堪开口:“妈,我……” “我可担不起你这声妈。” 吴秀芳抬手打断,寒心斥道:“当初看你白白净净,又是读过大学的知青,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做出那么不知廉耻的事!” “够了。” 何战云出声阻止,放下手中柴刀:“妈,你进屋休息吧。” 吴秀芳欲言又止,最后瞪了眼姜方舒,才憋着一肚子火进屋。 姜方舒握紧双拳,视线从吴秀芳身上挪向了何战云,张了张口,哑声说:“对不起。” 这句迟来的道歉,跨越了两辈子,是她欠他们的。 何战云抱起劈好的柴,语气如冰:“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就少让妈生气。” 话落,他径直进了厨房,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门,姜方舒心想被揪住了似的,疼痛伴着窒息感。 何战云当初跟她结婚,并不是喜欢她,只是为了让婆婆心安,在家休假养伤时,他宁愿在狭小的厨房支个床,也不愿跟她睡一个屋。 抬头望着天边圆月,姜方舒深吸了口气。 既然上天给了自己重生的机会,她一定改过自新,好好过日子。 次日。 姜方舒早早起来,趁着何战云出去,进厨房把早饭做好端进屋。 又主动盛了碗米汤,端给正纳鞋底的吴秀芳:“妈,先吃饭吧。” 然而吴秀芳看也不看,放下鞋底拿起地上的竹篮出去干活了。 姜方舒僵在原地。 这时,何战云走了进来,她忙敛去失落迎上去:“你回来了,赶紧趁热……” 可话还没说完,何战云把一张返城证递了过来,清冷的嗓音像寒风席卷而来:“你嫁给我,要死要活图的不就是这个吗?” “拿着返城证,马上离开我家。” 第2章 男人的话如滚油浇在姜方舒心口,烫的她手发颤:“你要赶我走?” “与其跟别人一直偷偷摸摸,倒不如光明正大的来往。” 明明没有指名道姓,何战云的话却像巴掌打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但她不能走。 重来这一次,她想要努力一把,走进他的心。 放下碗,姜方舒吞下满喉酸涩,语气坚定:“我跟曹明华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我保证,以后不会跟他再有任何来往,一定好好和你过日子。” 她连呼吸都不敢过重,期盼着对方一个肯定的眼神。 可何战云只若无其事地将返城证扔在桌子上,坐过去开始吃早饭:“你自己看着办。” 男人随意的态度刺的姜方舒胸膛沉痛。 他坐的那么近,却又遥不可及。 半晌,姜方舒才压下心头的苦涩,默默端起了碗。 再无言。 因为今天不用出工,她吃完饭便抱着何战云和吴秀芳的衣服去了河边。 自从跟何战云结了婚,她就从知青点搬了出来,跟村子里的人也熟络了些。

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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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头巾的女人三三两两聚在一块,边聊天边挥着棒槌洗衣服。 见姜方舒来了,所有人的视线立刻投了过去,高声调侃。 “呦,今儿个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的?营长夫人居然出来干活了!” “可不是,咱们就没她不干活没工分也有饭吃的好命!” “自家男人在外头保家卫国,她倒好,跟别的男人鬼混,呸!也不嫌丢人!” 一句句嘲讽刺的姜方舒脸色发白,但她没法辩驳,上辈子,她的确犯了不可饶恕的错…… 她只好装作没听见,闷头洗衣服。 众人有些诧异。 换做以前,这心高气傲的沪南知青就算不骂人,也会甩来几个鄙夷的眼神,今天怎么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 虽然已经秋末,河水还不太凉。 姜方舒正洗着最后一件衣服,这时,穿着老青色棉麻衣,梳着油亮麻花辫的唐婉艳挎着盆走了过来。 “嫂子,你也来了啊?” 女人蹲了下身,一双丹凤眼含着似有若无的轻视和嫉妒。 姜方舒蹙眉,唐婉艳是吴秀芳妹妹抱养的孩子,一直都喜欢何战云。 而且上辈子她和曹明华走到一起,唐婉艳怂恿的功劳可不小。 她没搭理。 但唐婉艳却厚脸皮凑了上来,抬手就拿起盆里的军装:“战云哥说你是城里知青,身娇肉贵的做不了什么粗活,还是我来吧。” 姜方舒脸色瞬间难看,抬手抢回衣服。 “不管城里还是乡下,在这儿都一样,况且你还没出嫁,帮我男人洗衣裳不合适。” 唐婉艳被呛的一僵。 见姜方舒收拾东西准备走,她立刻压低声音:“昨晚你不是跟曹明华约好了去小树林,怎么突然跑了?” 姜方舒皱起的眉又拧紧了些许,没有理会。 唐婉艳立刻恼了,按住她的盆沿:“姜方舒,你什么意思?” 姜方舒目光一凛:“你有关心我跟谁去小树林的心思,倒不如好好学学算账,免得年终结算时又少算别人工分。” 唐婉艳的脸霎时一阵红一阵白。 去年她帮生产队算账,结果出了错,知青们少了整整三百多工分,钱少了不算,饭票菜票都被扣了,闹了好一阵,最后还是何战云出面摆平了。 也因为这事儿,她被知青们骂了一年。 眼看姜方舒起身要走,唐婉艳正要开口,却瞥见一抹军绿色朝这来。 姜方舒挎着盆子准备回家,身后突然传来‘噗通’一声,紧接着有人叫喊:“有人掉河里了!快来救人啊!” 转过身,竟看见唐婉艳在水里扑腾! 没等她反应,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何战云跳了下去,把人给救上岸来。 想起他的腿伤,姜方舒心瞬间提了起来,慌忙放下盆子想上去帮忙。 不想何战云躲过她的手,拧眉看着被冻得全身发抖的唐婉艳:“好端端的,怎么掉下去了?” 姜方舒还没来得及失落,便见唐婉艳含着泪,当着所有人的面控诉—— “嫂子,就算你不乐意我说你昨晚跟曹明华钻小树林的事儿,也不能把我推下水啊!” 第3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姜方舒只觉周围人的目光锋利了许多,但远敌不过何战云骤冷的眼神。 她沉声驳斥:“你胡说什?我根本没碰你!” 唐婉艳立刻哭了,抓住何战云的胳膊哭诉:“战云哥,我劝她为你着想,不要跟曹明华那个流氓不清不楚,谁知道她恼羞成怒,不仅骂我多管闲事,还把我推了下去……” 听着这颠倒黑白的话,姜方舒气的面红耳赤,更悔自己上辈子识人不清,被这样两面三刀的人利用。 望向何战云,只见他黑着脸,把唐婉艳扶起来:“我送你回去。” “战云哥,姜方舒她……” “行了!” 男人一句满含气势的低斥,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发憷。 唐婉艳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也丢了何战云的脸,忙收了声。 姜方舒僵着,想再解释几句,却看着何战云带着唐婉艳擦肩而过,从始至终,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无力像无数蚂蚁一寸寸啃噬着心,痛的她唇舌相颤。 可再想起上辈子的自己的过错,痛楚慢慢被压下。 她之前做错了事,一时半会儿也很难叫何战云相信自己。 以后她好好改正,相信他会慢慢相信她的。 几番深呼吸,姜方舒才咽下压抑的情绪,收拾衣服回家。 一进家门,便见吴秀芳正晾着挖来的野菜。 “妈。”她轻轻叫了声。 吴秀芳睨来一眼:“又是做早饭又是洗衣服,装的这么勤快,你不会又闹幺蛾子了吧?” 带刺的话让姜方舒一噎,却也没计较。 婆婆向来刀子嘴豆腐心,话再难听,平时吃穿从不少她的。 再想起上辈子自己的错误,她软下语气:“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往后我每天都会把工分挣满,让您少操些心。” 吴秀芳拎着竹篮,回头见鬼似的看向姜方舒。 这还是她看不起乡下人,平时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儿媳妇吗? 居然主动道歉?! 姜方舒晾着衣服,余光却看着身边的吴秀芳。 只见对方不自在地啧了一声,别扭地挥挥手:“你要真想好好过日子,就趁早跟战云生给我生个大孙子!” “从结婚到现在,战云休假回来都睡厨房,你们一直分房睡像什么样子!” 闻言,姜方舒面颊一热,可随之而来的便是难言的无奈。 她能嫁给何战云,是因为吴秀芳主动来帮他提亲。 上辈子她想着嫁给何战云就能少受些农活的苦,而且从见他的第一眼起,她就喜欢上了他,所以欣然接受。 可婚后,何战云始终都冷冰冰的,也没有半点要碰她的意思…… 见姜方舒不说话,吴秀芳以为她不乐意,当即拉下脸:“我明早要是还看见你一个人从屋里出来,就别想再做我儿媳妇!” 说完,提着竹篮进了屋。 姜方舒站在原地,心绪复杂。 天渐黑。 远处时不时传来狗吠。 姜方舒拿着下午去公社卫生院拿的药酒,在院子里徘徊了半天,最后才下定决心踏进厨房。 恰好见床上的何战云卷起裤腿,结实的小腿肌肉线条硬朗,但腿肚子上一掌长的伤疤很是狰狞。 她记得,那是他去年执行任务时为了救人留下的。 姜方舒目露心疼,上前蹲下就要帮他擦药:“这是我下午去卫生院拿的药,我帮你……” “不用。” 何战云冷然回绝,从枕头下拿出一块药膏贴,撕下后贴在受伤的膝盖上。 面对男人一次次的拒绝,姜方舒难受却又无可奈何。 再想起上午唐婉艳落水的事,她不由捏紧了手里的药酒:“唐婉艳是自己掉进水里的,而且我……” “你怎么样我都不想管。” 姜方舒一哽,还没缓过神,又听何战云甩出一句驱逐:“出去。” 她神色微滞,想起吴秀芳说的话,心跳逐渐不再受控。 煤油灯的昏暗光亮中,她忐忑而腼腆地轻问:“今晚……我能跟你一块睡吗?” 第4章 空气骤然凝结,姜方舒全身紧绷,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何战云拧着眉,再一次驱赶:“出去。” 她心狠狠一揪:“可我们是夫妻,夫妻睡一起不是天经地义吗?而且妈也想早点抱孙子……” “别让我再说都三遍。” 冰锥般的话语刺在姜方舒心口,疼的她掌心发颤。 在男人冷冽的凝视中,她狼狈地走了出去,‘砰’的一声,身后的门立刻被关上。 夜风扑在身上,寒凉刺骨。 她看着的药酒,苦涩一笑,被丈夫赶出房,两辈子里还是头一回…… 次日。 因为怕被吴秀芳看见自己和何战云还是分房睡,姜方舒天不亮就起床,准备出早工。 刚从屋里出来,便见穿戴整齐的何战云拿着镰刀也从厨房出来。 “你去哪儿?”她下意识问。 何战云看也没看她,径自走了出去。 姜方舒目光渐黯,垂眸也去上工了。 却发现何战云跟她方向一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帮吴秀芳上工。 秋末,露水浓重。 几十亩的二季稻田金灿灿一片,田里已经有知青和村民干活了。 见何战云下了田,姜方舒也卷起衣袖,朝之前帮自己干过活的女知青走去,帮她接过沉重的水稻:“我帮你码好。” 谁知对方直接侧身,躲开了她的手:“别,我可没那福气。” 说着,又瞥了眼不远的何战云:“想在你男人面前装勤快就回家去装,免得在这儿受了伤,又说别人欺负你。” “就是,姜方舒,看在咱们都是一起来插队的份上,你能不能检点些,别丢了咱知青的脸,还耽误咱们返城!” 夹杂嫌恶的埋怨刺的姜方舒脸色泛白,她下意识看向何战云。 他弓着腰,一茬茬收着稻子,冷漠的像根本没听见。 可想到自己的坏名声,她现在也没资格指责对方什么。 撇开低落,她埋头干起自己的活。 这一忙,就是半月。 在这期间,何战云都没跟姜方舒说过一句话,吴秀芳也时不时抱怨几句,姜方舒都默默受着。 农闲时,姜方舒去田里捡稻穗,虽然不多,但每次也够一锅米汤。 这天,她揣着捡满稻穗的袋子回家,却在村口路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当看清对方的脸时,她滞住的眼神骤然升起不可置信。 “爸!” 一瞬间,泪水模糊了视线中那张沧桑的脸。 姜方舒奔过去,死死抱住父亲。 久别重逢,姜岩也很激动,眼眶酸胀:“舒舒,爸可算见着你了……” 一声‘舒舒’,险些让姜方舒哭出声。 无数句对不起都哽在喉咙,上辈子她锒铛入狱后,父亲不久就病逝,她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愧疚、懊悔和思念揪着姜方舒的心,可脸上粗糙的摩挲感立刻将她拉回现实。 她直起身,慌张扫量四周:“爸,你怎么过来了?” 现在知识分子正被严打,何况曾是大学教授的父亲。 比起姜方舒的紧张,姜岩反而很从容:“听说你的返城证下来了。” 姜方舒一怔,拧眉垂眸:“爸,我……” “爸不是来劝你跟我回去的,就是太久没见你,想来看看。” 说着,他像小时候那样拍了拍她的脸:“瘦了。” 闻言,姜方舒鼻头发酸。 可曾经在讲台上意气风华的父亲此刻却满手淤泥,落魄虚弱,眼神也没了研究学问时的神采。 这些年,他吃得苦不必她少。 她正想开口,却见父亲从口袋掏出两张皱巴巴的钱,塞到她手里:“战云是个好男人,好好跟他过日子,别惦记爸。” 姜方舒把钱还回去,却被挡了回来。 姜岩把她往家方向推:“回去吧,爸也要去赶车了,来这边可不能被人发现。” 听到父亲这样说,姜方舒才不舍转过身。 可刚走进拐角,身后忽然传来‘咚’的巨响! 心头一跳,她猛然奔回去,竟看见父亲满头血倒在地上,两个手持木棍的男人正指着父亲叫嚷—— “就是他,沪南那边的臭老九,铱驊赶紧把他抓公社去,等弄死他,咱们能领一大笔钱!” 第5章 姜方舒只觉血液凝固,呼吸也被窒住。 眼见两个男人要把父亲架起来,大脑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率先冲出去,死死护在父亲身前。 “不许你们动他!” 其中一个高个儿男人狐疑打量着眼前刺猬似的姜方舒,挥棍恐吓:“哪儿来多管闲事的女人,滚开,别挡了我们的财路!” 姜方舒恨恨盯着他们:“想动他,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高个儿顿时恼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举起手里的棍朝她头上打去。 可还没落下,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 姜方舒怔住,错愕抬头—— 何战云?他怎么来了? 却见对方挡在她面前,面不改色撒谎:“你们找错人了,他是我们家的远房亲戚。” 姜方舒愣住,看着他的眼神掠过丝诧异。 军人独有的气势让对面两人惶恐后退,悻悻离开。 见两人走远,何战云直接把姜岩背到身上,朝村东走去。 担心父亲伤口的姜方舒急的脱口而出:“战云,卫生院在北边。” “你要是想他再被抓,可以送他过去。” 何战云冷不丁的话让她面色一僵,最后也只能强忍心疼跟了上去。 直至到了一个偏僻山腰的荒废茅屋,何战云才把人放进里头一张破床上。 姜方舒活了两辈子,第一次知道山腰有这么一个地方。 环顾陌生房屋,她疑惑:“这里是……” “何家几十年前的老房子,旁边没屋子,平时不会有人来。” 何战云关上摇摇欲坠的窗,眉眼依旧冷漠。 但姜方舒却真心感激:“谢谢……” 如果不是他出面,父亲可能要被拉去公社批斗,甚至像先前那些老师一样,被活活饿死都有可能。 然而何战云却板着脸警告:“在这儿不代表没事了,如果不想惹麻烦,就管住自己的嘴。” 说完,他转身离开。 望着那冷决的背影,姜方舒心里五味杂陈。 让父亲暂时摆脱麻烦,已经是他对自己最大的仁慈了吧? 顾及父亲的伤,姜方舒也没时间多想,跑回家偷偷抱了床被子。 因为何战云的叮嘱,她不敢去卫生院,只能上山采点草药磨碎了给父亲治伤。 几天后。 姜方舒给父亲送完饭,采了草药正准备回去,半道上一个身影突然窜出来,挡在她面前。 抬头看去,竟然是曹明华! 他梳着背头,故作温柔地喊了声:“方舒。” 姜方舒面色一沉,绕开他就要走,却被他拉住手:“你怎么回事?自从那天我叫你磕破头之后,就开始躲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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