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状元卷穿古代,咸鱼只想赢
我本是高考状元,熬夜查分后眼前一黑。再睁眼,
一个白胡子老头正指着我鼻子骂:「朽木不可雕也!」学习太苦,穿越古代本想摸鱼度日。
夫子却问我:今有鸡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我差点笑出声。就这?
二元一次方程秒了全场。「你可知此法出自何典?」「《义务教育小学数学》,四年级下册。
」1我,杨静薇。三分钟前,我刚查到高考成绩:728分,省排名第一。
还没来得及张嘴大喊一声,便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三年高中,一天睡五个小时,
刷题刷到胃痉挛。这破身体终于撑不住,嘎了?最后闪过脑海的念头居然是:终于解脱了。
下辈子,我要当咸鱼!最咸最咸的那种!「啪!」一声脆响突然袭来。再睁眼,
耳膜传来一阵暴喝。一个穿着古装的白胡子老头正对着我喷唾沫星子:「朽木!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我一脸懵。雕花的木头窗户,硬邦邦的木凳。低头一看,
一身水蓝色的古装裙子。面前站着个白胡老头,脸拉得老长,
手里一根油光水滑的戒尺正指着我鼻子。「哈哈哈,快看算痴那傻样儿。」
「连梨子都数不清,真是丢死人了。」周围一圈小姑娘,穿得跟花蝴蝶似的,
看我的眼神活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儿。脑袋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凌晨三点的台灯,手里的面包,
电脑屏幕上的分数……一幕幕闪过脑海,然后忽地一黑。再睁眼,就是这里了。
这具身体也叫杨静薇,是这所「淑芳女学」出了名的垫底专业户。而原主那寡妇娘周氏,
咬着牙给人浆洗缝补、低声下气求爷爷告奶奶,才把原主塞进这贵族**扎堆的地方。
而原主,天性单纯傻乎乎,脑子里除了吃就是睡,屁都没学会。
抬头看见前面一块黑漆漆的木板上写着:五筐梨各十个,均分给两只猴,每只能分多少?
刚刚,原主就是被这简单的梨子题给问懵了。答了个驴唇不对马嘴,
引来满堂哄笑和夫子的震怒。理清状况的我,内心一万头**奔腾而过。老天爷!
真的假的?我一个高考状元,卷生卷死,好不容易熬出头,你让我穿成一个数学**啊。
看着黑板上那幼稚园的题,再看看周围那些等着看我继续出丑的嘴脸,
还有周夫子那快戳到我脸上的戒尺。前世刷题刷到吐的疲惫,突然袭来。算了,
既来之则安之。前世拼死拼活,一顿好的都没吃就嗝屁了。这辈子我的目标就是躺平,
谁也别想让我再碰数学题。2「发什么呆!再解!」夫子一声怒喝,戒尺又狠狠敲在桌面上。
我深吸一口气,学着原主那副傻样,茫然地眨眨眼:「好多个……够他们吃啦。」
「噗哈哈哈哈哈!」赵明月第一个笑出声。「好多个?算痴,你连数都不会数了吗?」
她旁边的跟班附和:「连这都算不清,白瞎了周大娘起早贪黑赚的。」
夫子气得胡子直翘:「朽木!站到下课!」我低着头,慢吞吞地挪到教室最后面的墙角。
放学铃一响,我第一个冲出学堂,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刚出女学,
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远处张望。穿着半旧的藕荷色袄裙,身形单薄。但看到我时,
眼睛一下亮了。「薇儿!」周氏快步迎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却带着一丝暖意。「累不累?
冷不冷?」她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塞到我手里,还带着她的体温。「快,
娘给你买了福记新出的桂花糕,还热乎着呢。」油纸包打开,
几块精致小巧的桂花糕躺在里面。我低头看着这糕点,
再想想前世那干巴巴、冷冰冰、吃到想吐的面包。鼻子忽然有点酸。
周氏还在絮叨:「功课不急的,娘知道我们薇儿尽力了就好,听不懂也没啥。咱平平安安的,
比啥都强。」这份毫无保留的爱,像一道暖流流进我心里。是啊,平安就好。娘,对不住了。
您女儿这辈子,只想当条咸鱼。平安毕业,就是我的终极目标。我捏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
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含糊不清地说:「嗯,娘,我们回家。」3装傻的日子,
其实挺无聊的。算术课上,夫子唾沫横飞地讲着那些在我眼里幼稚得不行的东西。
我托着腮帮子,琢磨着中午那碗稀粥能不能加点野菜。「杨静薇!又在走神!」戒尺「啪」
地敲在我桌角。我吓得一激灵,赶紧低头,做鹌鹑状。「哼!」夫子拂袖。「今日提前散学,
都回去把《女诫》前十页抄三遍。」我第一个冲出学堂大门。阳光暖洋洋的,照得人犯困。
咸鱼的生活,就是这么惬意。刚拐过学堂气派的朱红墙角,
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脚步钉在原地。是娘。她局促地站在女学侧门旁的石狮子后面,
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包袱。几个显然是高门仆妇模样的女人,正围着她,指指点点。「哟,
这不是咱们『女学之光』杨**的娘吗?」一个吊梢眼的仆妇捏着嗓子。「啧啧,
瞧这身行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讨饭的。」「就是,离远点,别熏着我们家**!」
另一个胖妇人嫌恶地用手帕在鼻子前扇了扇。「周家的,不是我说你。」
吊梢眼仆妇上下打量着娘。「你那闺女蠢笨如猪,趁早领回去,省得浪费银钱,
还污了这读书的清贵之地。」娘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死死咬着下唇,头低得快要埋进胸口。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对不住,我就给薇儿送件衣服,马上就走。」前世,我很少见我妈,
我妈的爱不过是银行卡里冰冷的数字。从未见过母亲如此模样。看来,
一味躺平也不是长久之计。至少要有护住身边人的能力。「嘴巴放干净点!」
我像头被激怒的小豹子,几步冲过去,一把将娘护在身后。「我娘站哪儿,
哪轮得到你们说三道四。」那几个仆妇被我突然爆发的气势唬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
「薇儿,你怎么来了?」娘惊慌地拉住我的袖子。我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转头看向她:「娘,您放心。」我挺直了脊梁,目光扫过那几个脸色发青的仆妇,
扫过女学那金光闪闪的牌匾。「今后,女儿不会再让您丢脸。」4「娘,我去上学了。」
清晨,我喝掉最后一口野菜粥。娘看着我,愣了一下,忙不迭地点头:「路上小心。」
踏进女学大门,感觉都不一样了。算术课。夫子踱着方步进来。「今日,我们讲一道题。」
他捋着山羊胡,慢悠悠地说。「今有鸡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六足。
问鸡兔各几何?」他面前的小沙盘上,用算筹摆着一个复杂的阵列。看着那繁杂的推演,
我简直想给他递一本《小学奥数举一反三》。他顿了顿,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杨静薇,
这道题你来说说解法?」其他人立刻来了精神,交头接耳,等着看我的笑话。「夫子。」
我平静地上前,一把抹平了夫子摆的算筹。"你!"他气得胡子直抖。我没理他,
用手指在沙子上写下一行字:"设此为X,
此为y,则x+y=25,2x+4y=96……"不到一分钟,我写下答案。
鸡二十二,兔十三。课堂一片寂静。夫子手里的戒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张着嘴,
像见了鬼。瞪着沙盘上的奇怪符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这..."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赵明月脸上的嘲笑也彻底僵住,
眼珠子瞪得溜圆。其他学生更是鸦雀无声,看看沙盘,又看看我,仿佛集体石化。
「算出来了?」「她刚才画的那些鬼画符是什么?」「杨静薇?她会?还这么快?
比夫子还快。」夫子回过神来,干咳了几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投机取巧!算学之道,
博大精深!此等解法,根基虚浮,不堪一击!还需下去细细钻研!」「坐下吧。」
我坦然坐下。咸鱼翻身的第一仗,漂亮!5自打算术课后,我在女学的日子,彻底变了味。
走在路上,都能感觉背后黏着无数道目光。打量声此起彼伏。「那法子邪门得很。」
「怕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夫子近来看我的眼神,疑惑又充满了审视。至于赵明月那群人,
近来也安静了不少。日子过得舒服极了。不过,还是得明确目标。马上就要迎来算筹大会,
想彻底翻身,我得通过小考拿到入场券才是。前世卷王的本能,加上这辈子的斗志,
我效率高得吓人。算术那是我的主场,闭着眼睛都能碾压。麻烦的是那些古代的「女学必修」
。《女诫》一类的,我硬是当阅读理解做,生啃了下来。女红技艺差点要了我的命。
原主手跟假肢似的,我也没好多少。不求惊艳,只求这项不拖后腿就好。
娘看着我每天油灯下奋笔疾书,或是跟绣花针较劲,心疼得直掉眼泪,又不敢多问。
只是默默地把灯芯挑亮。「娘,别担心。」我头也不抬,笔下不停。「这次小考,
女儿给您争个名次回来。」娘轻笑,声音都带着颤:「好,薇儿懂事了。」小考日。
题目果然刁钻,尤其算术卷,最后一道题绕了七八个弯。答得赵明月她们直咬笔杆。
我扫一眼,凭借前世多次考场训练的肌肉记忆,刷刷刷便答完了。放榜那天,
女学门口挤满了人。我扶着娘,远远站着。娘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出来了出来了。」
一张大红纸被贴在告示墙上。「第一名是谁?」「快看!」「杨静薇?」「哪个?」
「还能是哪个!就那个垫底。」「不可能!她作弊一定是作弊了!」赵明月挤到最前面,
指着榜首的名字,尖叫道。「她怎么可能第一?还是算术满分。」人群瞬间炸了锅。
夫子铁青着脸走出来,扫了我一眼,压下议论:「肃静!本次小考,杨静薇成绩有效!
位列榜首!算术卷,满分!」娘猛地抓紧我,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娘听见了!
你是榜首!」我扶住激动得快站不稳的娘。夫子脸色像吞了只苍蝇,
但还是硬着头皮宣布:「按规矩,本次小考头名,将代表我『淑芳女学』,
参加『算筹大会』。」人群又是一阵惊呼。那可是才俊云集的地方。
赵明月她们的眼睛都嫉妒红了。我挺直背脊,迎着所有目光。「杨静薇。」夫子走到我面前。
「算筹大会非同小可,代表的是我们女学的脸面,你好自为之。」我微微一笑:「夫子放心,
学生定当全力以赴。」6算筹大会的日子,转眼就到。大会设在皇家园林,气派得晃眼。
进出的不是锦衣华服的世家公子,就是气质清贵的书院才子。
娘给我赶制了一身八成新的细棉布裙,浆洗得干干净净。「别怕.」娘给我理着衣襟。
「娘知道你能行,咱不惹事,但也别让人欺负了去。」「嗯。」我重重点头,深吸一口气,
踏了进去。四周观礼台已经坐了不少人,衣着气度皆是不凡。
我一眼就看到了赵明月那几个人,望见我,她轻蔑地哼了一声。我懒得理会,
寻找着自己的位置。很快,大会开始。初赛、复赛,题目难度层层加码。
场中不断有人摇头叹息,面色惨白地退场。我稳坐案前,心如止水。大脑高速运转,
前世题海战术锻炼出的解题本能,在这一刻尽情发挥。「设甲仓存米X石,
乙仓存米Y石……」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答案跃然纸上。速度快,
思路奇,让旁边监考的官员都忍不住侧目。复赛结束,场中只剩下不到二十人。我赫然在列。
决赛的钟声,沉重而肃穆。观礼台上的人明显更多了,气氛也凝重起来。留下的十几人,
无一不是各地精英中的精英,个个神情紧绷,如临大敌。决赛的题目,果然不负众望。
一张卷子,只有三道题。但每一道,都像一座大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观礼台上开始有轻微的骚动。有人摇头,有人叹息。落笔的瞬间,铜锣敲响!「时辰到——」
我长长吐出一口气。收卷,评审。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终于,主考官,
一位须发皆白、气质儒雅的老者,手持榜单,走到台前。「肃静!本届算筹大会,
最终夺魁者是——」全场屏息。老者的目光扫过台下紧张的面孔,最后,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朗声道:「淑芳女学,杨静薇!」「竟然是她?!」「那个穿着布衣的姑娘?」我站在原地,
心脏狂跳。娘她一定听见了,我是第一。
主考官亲自将一枚象征着算筹大会魁首的白玉算筹递到我手中:「杨姑娘,才思敏捷,
后生可畏!此乃魁首凭证,望汝勤勉不辍!」「谢大人!」我双手接过。7算筹大会结束,
我一时名声大振,在家中休息了数日。倒是难得的清闲日子。赵明月最近也不曾来找过麻烦,
听说她要嫁人了。这倒是个很突然的消息。复学日,我踏进女学时,四周霎时一静。
「杨静薇!」一声厉喝炸响。夫子不知何时已立在讲席前,那张古板的脸绷得死紧。他身后,
跟着一位衣着体面、眉眼却极为刻薄的贵妇人,正是赵家的心腹,王妈妈。「过来!」
夫子手里的戒尺重重敲在讲案上。满堂鸦雀无声。「跪下!」夫子声音冷硬如铁。
「向王妈妈赔罪!」王妈妈抱着双臂,眼皮耷拉着,嘴角却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
我站着没动,脊背挺得笔直。只觉极为荒谬:「学生愚钝,不知身犯何罪?」「还敢狡辩!」
夫子的戒尺几乎戳到我鼻尖。「若非你在算筹大会上哗众取宠,压了其他同窗的风头,
岂会惹得赵家不快?如今明月**议亲受阻,还不快跪下,向赵家磕头认错!」
我脑中瞬间闪过赵明月那张总是盛气凌人的脸。这算什么***道理?就在这时,
一阵压抑的、急促的啜泣声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夫子!夫子救我!」
一个穿着鹅黄襦裙的身影跌跌撞撞扑了进来,正是赵明月。她发髻散乱,眼睛肿得像桃子,
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骄纵跋扈。她扑倒在夫子脚边,死死抓住夫子的袍角:「夫子!
求您跟家里说说!我不嫁!我不要嫁给那个六十岁的刘盐商做填房!他会打死我的!
他会打死我的啊!求求您了夫子!」她哭得浑身抽搐,涕泪横流。我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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