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王爷契约,我踹翻真凶
我娘被马车撞死了。去报官,衙役还欺负我。我成了王爷未婚妻!1.“瑶瑶!
”娘的叫声打破了午后的嘈杂。她猛的扑过来,让我整个人往后摔,**硌在摊位的木架上,
绣篮里的丝线滚了一地。“砰——”一声闷响!温热的液体溅上我的脸颊,
我下意识的摸了把脸,手上全是血。娘仰躺在车轮碾过的泥沟里。
她那件补丁蓝布衫有车轮的印记,胸口陷下去一大块。血从她嘴角往外冒。“娘!你撑住!
”我爬过去抓她的手,她疼的全身发抖。旁边卖馄饨的张婶子扔了扁担冲过来,
说:“别碰她……骨头都……都戳出来了……”我看见她胸口的骨头碴子刺破了皮肉和衣服。
脑子“嗡”一声,可还是咬着牙去扒拉旁边杂货铺的板车。木板磨得我手心生疼,
我把娘往上拖的时候,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李大夫!李大夫!
”我拖着板车撞向仁和堂的门板,膝盖在门槛上磕出青肿,“求你救救我娘!我有钱!你看,
这是卖绣帕的钱!”白胡子的李大夫掀开帘子出来,指尖搭在娘的手腕上,
眼皮都没抬:“苏丫头,你娘这伤……”他顿了顿,把铜钱推回来,“回家煮碗红烧肉吧,
让她走得踏实些。”埋葬娘的土是我一铲一铲挖的。卖最后一块绣帕的钱买了薄皮棺材,
剩下的只够买碗素面。夜里缩在空荡荡的屋里,我摸着怀里那枚从车轮下捡来的玉佩。
张婶子端着半碗馄饨来敲门时,我正对着娘的空床发呆。她说:“瑶瑶,
以后……”“我没家了。婶子我要官,让县老爷把凶手缉拿归案。不能让娘白死!
”我声音嘶哑,打断她。2.一大早,带着那枚玉佩,站在县衙门口。“让我进去!
我要见县令大人!”我攥紧拳头砸门,疼得发麻。门“吱呀”开条缝,
露出个络腮胡衙役的半张脸。他上下打量我,破布鞋、打补丁的襦裙,
眉头立刻皱成疙瘩:“哪来的野丫头?滚远点!”“我娘被马车撞死了!”我举起玉佩,
羊脂白在阳光下晃了晃,“这是从凶手车上掉下来的!左车轮裂了,左马前蹄是跛的!
”衙役的小眼睛突然放光,伸手就来抢:“嗬,想拿假玉佩讹钱?这成色,怕不是偷来的吧!
”“不是”我害怕的往后躲。门外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有人喊“让她进去说说”,
立刻被另一个瘦衙役瞪了回去:“瞎凑什么热闹!再吵把你们都抓起来!
”络腮胡衙役见我不肯松手,直接伸手来拽我的胳膊。他使劲抓住我的手腕,疼得我直冒汗。
我闻到他身上的汗臭味,混着劣质酒的酸气,恶心得想吐。“这玉佩是皇家的东西,
你个贱民也配拿?”他压低声音,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识相点交出来,不然把你当贼打!
”我看着他贪婪的眼神,突然想起娘被车轮碾过的样子。血往脑门上涌,我张开嘴,
狠狠咬在他抓着我胳膊的手背上。“操!”他猛地缩回手,手背上立刻冒出血印子,
“反了你了!”瘦衙役趁机从后面抱住我,胳膊勒得我喘不过气。我拼命挣扎,
脚踢在他小腿上,听见他“哎哟”一声。但他抱得更紧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胳膊硌着我的肋骨,疼得我直皱眉。“把她拖进去!好好搜搜,
看还有没有赃物!”络腮胡衙役捂着伤口,朝瘦衙役吼。他们要抢我的玉佩!
我整个人贴在地上,用身体死死压住布兜。娘的仇,全在这枚玉佩上了。“放开我!
”我嘶吼着,嗓子哑得像破锣。人群里有人倒吸凉气,有人窃窃私语,但没人敢上前。
就在瘦衙役的手要摸到我胸口时,我瞥见旁边卖糖糕的张婶子。她攥着围裙,嘴唇哆嗦着,
眼里全是害怕。我猛地用头撞向瘦衙役的下巴,趁他吃痛松手的瞬间,连滚带爬地冲进人群。
3.“抓住她!别让她跑了!”衙役的吼声在身后追着。我不敢回头,
攥着玉佩往巷子深处跑。我躲在巷子里的竹笼里,躲过了追我的衙役。出了巷子,
卖饼阿婶的摊子就在前面。我撞翻了她摞着的蒸笼,馒头滚了一地。她看着我,
又看看追来的衙役,慌忙低下头揉面,擀面杖敲在案板上,发出“咚咚”的、慌乱的声响。
“阿婶!”我抓住她的胳膊,指尖全是汗,“你那天看到那辆马车了,对不对?
求你告诉我……”阿婶的手停在面团里,嘴唇动了动,
却只挤出一句:“苏姑娘……那是贵人……咱惹不起……”“阿婶!”我抓住她手腕,
掌心全是冷汗,“那天马车冲过来时,你就在对面包子铺门口!”阿婶抬头看我,
眼角的皱纹里全是惊恐。她慌忙把蒸笼往车上摞,撞得哐当作响:“苏姑娘,
快走吧……别问了……”“我娘死不瞑目!”我扯住她褪色的围裙,“您亲眼看见凶手,
就忍心让他逍遥法外?”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卖糖葫芦的王伯别过脸,
把竹签子敲得叮当响;豆腐西施攥着帕子,小声说“作孽哟”,却往后退了半步。
阿婶的手在发抖,蒸笼摞到第三层时,“哗啦”一声全翻在地上。“那是贵人的马车!
”她突然压低嗓子,眼里浮着泪,“车轮上镶着金边,马蹄子都是翡翠的……你个小丫头,
拿什么去斗?”我摸出怀里最后几枚铜钱,拍在她案板上:“阿婶,您今日怕惹事闭口不言。
”我盯着她的眼睛,开口婶子“等哪天祸事落到您头上,可有人愿意为您开口?
”人群突然安静了。阿婶的嘴唇哆嗦着,擀面杖“当啷”掉在地上。我转身时,
听见她在身后抽气。我知道官府靠不住,只能自己想办法。听说靖王在皇宫的处境很尴尬!
我把娘的石榴花嫁衣铺在当铺柜台上时,掌柜的黄铜算盘“啪嗒”掉了一颗珠子。“二两。
”掌柜的捏着珍珠扣,指甲刮过绣线时“嘶”了一声,碎银摔在柜台上,滚到我脚边。
月白襦裙的粗麻布蹭着王府后墙的青苔,三天了,日头把石板晒得发烫,夜里又冷得像冰。
我数着门环上的铜锈,数到第一百七十三道时,
听见抬食盒的小厮说:“靖王又顶撞了太子……”4.风卷着落叶刮过新布鞋,我凑得太近,
被侍卫像拎小鸡似的扔出去。他们的嗤笑还在身后:“叫花子也配看王府?
”可我记住乌木镶银的马车车轮碾过落叶的声响,记住侍卫腰间狼头令牌的纹路,
更记住老秀才摇头时,茶碗磕在石桌上的脆响:“萧绝那小子……早晚要栽在太子手里。
”夕阳把王府石狮子的影子拉成墨团,一辆挂着紫色流苏的马车驶进去,流苏晃成一团紫火,
和我袖中藏着的织金线一模一样。茶碗“哐当”撞在桌上,残渣泼到手背上,
我却只看见瞎眼老头摸黑卷画轴时,
压低的嗓音:“那王爷容不得别人踩在头上……”“姑娘,打烊了。”茶摊老板的扫帚,
在我脚边画了个圈,“前儿有个要饭的也在这儿蹲,后来被打断了腿。
”我把最后几文钱拍在桌上。发髻里的银簪磨尖了头,这是娘留我的唯一念想,
如今要当刀子使了。“赌一把吧。”我看着王妃对自己说。王府侧门的铜钉刮得我小腿生疼,
粗布裙摆早被勾出毛边。“滚!”第一天,侍卫的长枪“哐当”架在我肩头。
我攥紧绣绷往后缩,银针在月白绢布上划出第一针。
墙头传来嗤笑:“又来个攀高枝的穷酸货!”第二天日头毒辣,石板烫得**发麻。
绣到第七十针时,侍卫恶狠狠:“装什么清高!再不滚打断你的手!”我咬着嘴唇继续绣。
第三天黄昏,绣绷上的莲花终于绽满。金线勾勒的边缘在暮色里流转,
和袖中玉佩的纹路分毫不差。“这纹样从哪来的?”皂靴突然停在面前,
王府总管三角眼眯成细线。我抬头时,正对上他眼底的阴鸷。人群“嗡”地围上来。
卖糖糕的张婶挤到前排,急得直跺脚:“瑶瑶快走吧!这些人惹不起!”我攥紧绣绷,
掌心的汗把绢布浸出深色痕迹:“烦请通禀靖王殿下,这花样……”5.话没说完,
绣绷被猛地夺走。总管凑近细看,脸色瞬间煞白。我跪坐在发烫的石板上,腰酸得直不起来,
却死死盯着紧闭的侧门。不一会管家出来,让我跟他走。在王府行走,一刻钟后,
在墨霄阁停下。门“吱呀”一声开了,冷气裹着龙涎香扑面而来。
跟着侍卫进入书房跪在地上:“草民苏瑶拜见,王爷!”靖王萧绝斜倚在虎皮椅上,
翡翠扳指一下下叩着扶手,“当啷”声砸得我太阳穴突突跳。他身后两排侍卫,
人人带着武器。“听说你要和本王谈交易?”他抬眼,眼神平静。
我低头整合这几日收集的消息:“太子弹劾您拥兵自重,陛下限您三日内交出虎符。
”话音未落,案上的青铜砚台“嗖”地擦着我耳边飞过,砸在墙上碎成两半。“起来说吧!
”他把玩着腰间的狼头玉佩,嘴角挂着冷笑。“谢王爷,
您需要个没背景的未婚妻堵住悠悠众口。”我掏出绣着缠枝莲的帕子,
和他手中玉佩纹样一模一样,“我能说出您侍卫铠甲上的暗纹,
记得王府马车每天进出的时辰。而您——”我深吸口气,直视他骤然眯起的眼睛,
“能帮我揪出撞死我娘的凶手。”窗外突然炸响一声闷雷,雨点子噼里啪啦砸在窗纸上。
萧绝猛地起身,玄色衣摆扫落案上密折,我瞥见“东宫”二字在烛光里一闪。
“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和个随时能被捏死的蝼蚁合作?”他逼近,呼吸喷在我脸上,
带着血腥气。我抄起案上的茶盏,碎片抵住喉咙:“您见过哪个蝼蚁,敢把命交给别人的?
”又是一声雷声。萧绝突然笑了。他把一卷文书甩在我怀里:“明日辰时,带着你的命,
来签契书。”第二天我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王府花园。
萧绝的手指在紫檀木桌上敲出哒哒声,半片灰扑扑的衣角“啪”地甩在我面前。
“说出这布的来历,如果你说不出来,那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他看着***,
手里把玩着狼头玉佩。6.我拿起布料,粗粝的触感混着马汗酸味直冲鼻腔。
拇指摩挲布料边缘,断口处细密的针脚是苏绣特有的滚针绣法。阳光穿透布料,
线与线之间藏着的金箔,是城郊染坊新出的“碎星绸”。“苏州吴县的料子,
去年十月前织的。”我把衣角对着烛火,烧焦的边缘腾起白烟,“经纬线用的是春蚕茧,
浆过三次才挺括。”喉结发紧,却死死盯着萧绝骤然眯起的眼睛,“这种档次的布,
京城只三家铺子有——怡红绸庄、云锦阁,还有……”“还有太子东宫专用的‘瑞祥记’。
”萧绝猛地转过身,衣摆扫过落花我瞥见他袖口露出的半截红绳,
和马夫手里攥着的织金线是同个染缸的颜色。侍卫们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人嘟囔“这丫头邪门”,立刻被打断。萧绝绕着我踱步,靴跟踏在青砖上。“你怎么确定?
”他突然掐住我下巴,凑到我眼前。他松开手时,我踉跄着扶住桌角。我抄起案上的放大镜,
布料纤维在镜片下纤毫毕现:“看到这些紫色丝线了吗?染坊老板说,
整个京城只有东宫订过这种‘子夜紫’。王爷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
”听见他轻笑:“明日起,你就是我的未婚妻。明晚宫里有晚宴你陪我一起去。
”我躬身行礼:“是王爷。”皇宫灯火通明,身上衣服有些紧。萧绝的手掌搭在我腰侧,
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阵阵暖意。“那就是靖王新找的未婚妻?瞧着跟个乡下丫头似的。
”我拉着裙摆,指甲掐进掌心——这是萧绝教我的,疼能让人保持清醒。皇帝的御座在殿首,
皇后在他的下面一点。她端起茶盏,目光扫过我时顿了顿:“靖王妃看着面生,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这话问得刁钻,明着是问出身,暗着是说我配不上萧绝。
殿内瞬间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我身上。我刚要开口,腰上的手突然收紧。
萧绝往前半步,把我护在身后,声音带着笑意:“回母后,她是臣在民间偶遇的女子,
性子单纯,不懂宫廷规矩,还望母后莫怪。”我顺着他的力道,微微仰头看他。
故意让睫毛颤了颤,眼底漫上一层水光,像受惊的小鹿。“民间女子?”皇后放下茶盏,
“靖王身份尊贵,怎能娶个来历不明的人?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有个郡主甚至捂嘴笑出声:“就是,连行礼都不会,别是靖王从哪个绣坊买来的吧?
”我的眼泪滚下来,想起娘下葬时,我连件像样的寿衣都买不起,
如今却要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里,被人这样羞辱。我往萧绝怀里缩了缩,
声音带着哭腔:“王爷,我是不是给您丢人了?要不……我还是走吧。
”萧绝的手突然抚上我的头发,动作温柔安抚我。他看向皇后,语气却冷了几分:“母后,
臣爱的就是她这份纯粹。若只因出身就否定她,那这皇家,也太不近人情了。
”7.皇帝在御座上咳了一声,目光扫过殿内:“既然是靖王喜欢,便罢了。
只是以后要多学学规矩,别失了王府的体面。”我连忙擦干眼泪,离开靖王的怀抱,
对着皇上和皇后行礼谢恩。起身时,瞥见皇后眼底的不悦,
还有太子嘴角那抹一闪而过的冷笑。回到萧绝身边他站起身,扶我坐在他的身边,
揽着我的腰。明知他是在做戏,但还是不争气的脸红了。回到王府,已是深夜。
听到管家说:“找到一个证人,但被人灭口了。”靖王表示知道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我对着王爷躬身行礼:“王爷民女,明天想去查看一番。还请王爷同意!
”他往里走的脚顿住:“本王,遵了。”我起身:“谢王爷!”我站起时不小心踩到衣服,
“啊”我吓的闭上眼,没有预想的疼。王爷把我抱在怀里:“可以睁开了,
真是走路都能把自己给摔了!让本王怎么放心?”我看到王爷的耳朵有点红,我以为是热的。
我挣脱王爷的怀抱,直接跑回自己的房间。心一直在扑通扑通,脸在冒热气!我躺在床上,
抱着被子一夜未眠。第二天我去到马夫家。衙役一脚踹开木门,腐臭混着腥气扑面而来。
月光从破窗漏进来,照亮床上肿胀发白的脸——正是我要找的马夫,他双眼圆睁,浑身僵硬。
“都散了!意外溺亡,有什么好看!”衙役挥着棍子驱赶围观百姓,“再不走,
通通抓进大牢!”我冲过去抓住他胳膊:“他昨晚还在桥头卖糖糕,怎么会……”“啪!
”一记耳光甩在我脸上,**辣的疼。衙役瞪着铜铃大的眼睛:“乡野贱妇,也敢质疑官府?
”卖菜的王婶拽了拽我的衣角,声音发颤:“瑶瑶,别管了……”角落里,
马夫的女儿蹲在地上,抱着破旧的布娃娃,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娃娃脸上。我抹了把嘴角的血,
摸出怀里仅剩的碎银,塞给一旁战战兢兢的老仵作:“求您,仔细查查!
”老仵作掀开草席的瞬间,一股酸臭味直冲脑门。我强忍着恶心,盯着马夫紧握的拳头。
当我掰开他僵硬的手指,一小撮紫色织金线滚落掌心,和我在案发现场捡到的布料碎片,
一模一样。“这、这使不得!”仵作脸色煞白,慌忙后退,“姑娘,命比真相重要啊!
”9.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伴着一阵狂笑:“查?查得出什么?
不过是个醉鬼失足落水罢了!”我抬头,正看见太子的贴身侍卫骑在马上,
腰间的紫色穗子随风飘动。攥着金线的手不住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带着线索回到王府,坐在房间里发呆。王爷见我没去吃饭,就问:“管家,
苏瑶怎么没来吃饭!”关键对着王爷回话:“苏姑娘从外面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
呆在房间里。也不出来!告诉下人她晚膳不吃了!让王爷不必等她。”王爷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