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宜再次醒来时,眼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你终于醒了!”护士松了口气,“伤得这么重,得赶紧联系家属。”
姜时宜痛得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傅家。 傅砚池就坐在床边,眼神阴沉地盯着她:“你刚才说什么离开?” 姜时宜心头一跳,哑着嗓子装傻:“什么离开?估计是我高烧糊涂了,在说胡话……”
顾崇高再次睁开眼睛时,刺眼的白光让他下意识地眯起眼。 消毒水的气味钻入鼻腔,耳边是心电监测仪规律的“滴滴”声。 “醒了?”医生走过来检查他的瞳孔,“肋骨断了三根,还好送医及时,不然命都要没了。”
傅砚池脸色骤变,冲上去一把抱起昏迷的裴诗影,头也不回地冲向医院。 姜时宜站在原地,手指微微蜷缩,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下,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
宾客们的议论声清晰地传入顾崇高的耳朵。 “我和夏总、霍先生是大学同学,当年夏总和霍先生在一起的时候,那叫一个轰轰烈烈。”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压低声音,“就差没毕业就求婚了。”
天旋地转间,他的身体重重摔下楼梯。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下,模糊了视线。
医生刚要开口,宁若曦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医生会意,只叹了口气,说了句“病人需要多休息”,便离开了病房。 一时间,VIP 病房内只剩下宁若曦和沈砚舟两个人。
她扯不出笑,便借口不舒服上了楼。 可没过多久,黎思端着一碗药敲门进来。 “砚舟煮的安胎药,让我送过来。”她笑得无害,“趁热喝吧。”
经过花园时,黎思停下脚步:“这些玫瑰都是我最喜欢的品种,没想到砚舟还在种。” 宁若曦指尖一颤。她记得沈砚舟每天清晨都会亲自照料这些花,从不假手于人。 她曾以为那是他的生活情趣。 池塘边,几只乌龟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商璟川追出去时,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只橘猫蹲在墙角,警惕地看着他。 “看样子是猫。”乔清意跟过来,轻声说道,“你快去陪温小姐吧,我等会儿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商璟川皱眉:“这么大的雨,你打什么车?就留在我身边。” 乔清意咬了咬唇,低声道:“可是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