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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梦书杨继国小说知乎全文-(季梦书杨继国)全文小说未删减阅读

分类: 句子  时间: 2023-01-22 09:03:57  作者: 琪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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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挪动了下身体,将头枕在了她腿上,“我想睡会儿,你别乱跑。”季梦书紧张了下,“是不是头不舒服?”“嗯,”邬遇将她的手抓在掌心,皱了皱眉,“有点儿疼。”季梦书分不清他哪句真哪句假,但看着绷带上渗出的红色,又有些不放心,说:“要不要让医生过来看看?”邬遇闭上眼睛,“不用,睡会儿就好了。”头上的伤口确实有些疼,加上脑震荡,还有些犯晕。不过医生说了,都是正常现象,过几天就能恢复正常。季梦书见他闭上眼睛,就没再开口,垂着眼皮盯着男人的脸看了会儿,不由有些失神,手轻轻拨开从绷带里逃逸出来的金发,发根处的黑色已经很长一段了。“邬遇。”她轻轻叫了声。邬遇没睁眼,“嗯?”季梦书看着黑色发根,说:“什么时候去把头发剪一下,不要再染成金色了。”“你不喜欢金色?”季梦书一愣,回过神就对上男人灰淡的眼眸。她眉心微动,脸上掠过一丝疑惑,“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金色?”邬遇啧了声,跟着又闭上了眼睛,“女人就是善变。”语气颇有些无奈。邬遇睡觉这会儿,季梦书把学生家长的信息回完,然后有些百无聊赖,中途护士进来过一次,见邬遇在睡觉,又拿着东西出去了,说待会儿邬遇醒来通知她一下。病房里又安静下来,只有男人浅浅平稳的呼吸声。季梦书有些百无聊赖,注意力又放在了邬遇身上,不由看得有些出神,连邬遇睁开眼,她才有些慌乱的移开目光。“老婆,你刚才是在偷看我吗?”刚睡醒,男人的声音有些哑。季梦书余光对上他的视线,耳根有些发热,“不能看吗?”邬遇从她腿上起来,挪到枕头上,手却自然的搭在她的腰上,轻轻掐着她腰侧的软肉,“当然能,你是我老婆,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季梦书忍不住笑了下。还没来得及开口,邬遇又添了一句:“脱光了让你看都成。”季梦书垂眸,嗔瞪了他眼,正要说话,病房门却突然从外面推开了。“邬遇哥!”第158章滚来人是周弥。这段时间,周弥几乎紧跟在邬遇屁股后面,邬遇前脚到蓉市,她就后脚跟过来,邬遇什么时候回江海市,她也就什么时候回。不过这几天邬遇有些躲着她,她已经几天不见邬遇踪迹了,堵酒店也见不着人。两个小时前,她还在酒店睡觉,突然被一个电话吵醒,告诉她邬遇受伤正在住院,还将医院地址发到了她手机上,于是她就立即赶了过来。她着急忙慌赶过来,一路上担心的不行,没想到推开病房看到的竟然是这一幕。周弥看着病床上亲密靠在一起的男女,怔愣了一会儿,转瞬脸上的神情就愤怒了起来,声音尖锐质问:“季梦书,你怎么在这儿!”季梦书看着周弥,也有几分意外,不过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情绪,只平静的看着她。听到她质问的话,也没开口,只偏头垂眸看了邬遇一眼。邬遇接收到她的目光,神色僵了下了,然后皱了皱眉,疑惑问道:“言言,她谁啊,怎么凶巴巴?”季梦书眉梢挑了下,“你问我?”邬遇神情多了几分可怜,“言言,你知道的,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季梦书盯了他两秒,然后才抬眸看向还瞪着她的周弥,回她的问题:“我在不在这儿,跟你没关系,也用不着跟你交代吧?”声音虽淡,语气中却藏了几分挑衅。她性格向来与人和气,就算遇到不喜的人事物,也不过过多的去争辩,以往对上周弥,她都是尽量避开,不想闹出无意义的事端。这还是第一次和周弥有些针锋相对。听着这话,周弥脸上的怒意更胜,她几步走到床边,神色狰狞,伸手就要把季梦书从床上拽下来,“季梦书,你要不要脸啊,刚跟我三哥离婚,转身就勾搭别的男人!”季梦书险些被周弥给拽下去,还好邬遇的手臂紧扣着她的腰。平时,周弥还是装一下,最多阴阳怪气几句,像这样直接当面骂季梦书,还是第一次。显然是气急了,连装都懒得装。季梦书手被拉扯的生疼,她正想将手挣扎出来,就听身旁的男人冷声道:“松手!”周弥动作一顿,看向季梦书身旁的男人。邬遇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阴沉的厉害,一双眼睛像是利刃一般,扎在周弥胸口。她既心生酸涩嫉妒,又有些害怕。“邬遇哥。”周弥低低的喊了声。邬遇凉淡看着她,问的却是季梦书,“言言,二姐没跟我说,我还有个妹妹呢?”跟着,又看向周弥,语气骤转,“听不懂人话吗?”“松手!”望着邬遇阴沉的脸,周弥心里的恐惧压过了对季梦书的酸涩嫉妒,松开了季梦书的手。季梦书余光瞥了眼邬遇,眉宇染上了几分凉意,她垂下眼眸,揉了揉被拽疼的手腕,手腕的皮肤上还有几道深深的指甲痕迹,还有两处被刮过的红痕。周弥指甲留的长,还做了美甲,指甲上弄了很多硬的装饰物。红痕便是被装饰物刮伤的。有些刺刺的疼。“受伤了?”邬遇瞧见她的动作,立即抓过她的手,盯着腕上明显的红痕,脸色冷沉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他抬眸,盯着周弥看了会儿,掀唇说:“道歉!”周弥看着亲密无间的二人,心里又怎会甘心向季梦书道歉,可邬遇的脸色又着实有些骇人。她做了两下吞咽的动作,对邬遇道:“邬遇哥,你不要被她给骗了,季梦书最会装白莲蛊惑男人了,之前她就是这么蛊惑我三哥,我三哥才会跟她结婚的。不过,现在我三哥已经看清她的真面目,把她给休了。”邬遇听着她的话,沉沉看着她,并不语。见此,周弥胆子大了起来,她走到床的另一侧,就要去抓邬遇的手,邬遇躲开了,她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会儿,又讪讪收了回去。“邬遇哥,你相信我,季梦书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周弥语重心长道:“上次我跟林姐姐逛街,就看到季梦书给男人买衣服,那衣服可贵了,她一个老师怎么可能买的起,肯定是勾搭上了有钱的男人。”季梦书在一旁安静听着她的话,忽然笑了声。听到她的笑,周弥轻瞪了过去,冷哼道:“你笑什么?”季梦书静静看了她会儿,垂眸淡笑说:“我确实买过一件男人的衣服,而且,那件衣服你还穿过呢。”周弥一愣,“我什么时候穿过你买的衣服?”季梦书拿起手机,点开微信朋友圈,随手翻了下,然后将手机递给了周弥。周弥接过一看,脸色顿时变了变,她看向季梦书,不敢置信道:“所以,那件衣服是你买的?”那晚,她趁着邬遇去洗手间的时候,忍不住拿起邬遇的衣服穿了下,还特地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谁知道,邬遇回来一把从她肩上扯走了衣服,还阴恻恻的警告她,不准再碰他的东西。她以为邬遇不让人碰他东西,是有洁癖。却没想到那件衣服是季梦书买的。周弥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至极。“什么照片?”邬遇伸手拿过手机看了眼,眼神又沉了几分,不经意间瞥见周弥发照片的日期,沉默了一阵,抬头再看周弥的眼神,冷得可怕。周弥被他看得心里发怵,想说什么,却许久没挤出一个字来。“滚!”邬遇幽幽吐了一个字。周弥脸色难看极了,讷讷喊道:“邬遇哥。”邬遇:“是不是要我喊人进来架你走?”周弥想起打电话给她的人,跟她说的话,顿时恍然大悟,忍不住又道:“邬遇哥,我知道你失忆了,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但你千万不要被这个女人给骗了!”邬遇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就朝周弥脚下砸了去。嘭的一声尖锐响声,玻璃杯在周弥脚下碎的四分五裂。不仅周弥吓了一跳,就连季梦书也吓到了。她看向邬遇,就听他说:“再不滚,我就不是往地上砸了。”他指了指周弥的脸,勾唇道:“而是朝这儿砸!”第159章我怎么舍得霎时,周弥脸色就变了,又青又白,嘴唇轻颤,要哭不哭的样子。显然邬遇刚才的举动,把她吓得不轻。周弥是周延维的最小的女儿,自幼在周家也是极受宠爱,家里长辈都纵着她,哥哥姐姐也都让着,所以性格自是刁蛮跋扈,即便是杨继国都没给过她这种气受。周弥胸口起伏得厉害,但看着邬遇冷若寒霜的脸,她即便窝了一肚子火,也没胆量在邬遇面前发泄出来。她毫不怀疑,若是她再多说一个字,床边柜子上另一个玻璃杯,肯定会朝她脸上砸过来。光想想那画面,周弥就心惊胆颤。周弥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情绪,目光移到邬遇旁边的季梦书身上,看着邬遇仍旧搭在季梦书腰上的手,她就觉得格外的刺眼,眼睛不由酸涩起来,起了层薄薄的雾气。她吸了吸鼻子,看季梦书的眼神化作了恨意。以前她最多看不惯季梦书装白莲那套,现在她是真恨了。她喜欢邬遇很久了,好不容易寻到机会接近邬遇,没想到却被季梦书横插一脚,这让她怎么甘心。周弥满是怨恨的瞪了季梦书一眼,淌着眼泪跑出了病房。病房里骤然安静下来。季梦书看了邬遇一眼,见他脸色还冷寒着,也有些害怕,刚才他砸杯子的样子,是真挺吓人的。甚至,她都摸不透邬遇为什么突然那么生气。“干什么发那么大脾气。”她在一旁低声说了句。听到这话,邬遇愣了下,脸色立即缓和了下来,不过嗓子还是有些冷硬:“吓到你了?”季梦书淡淡嗯了声,附在他扣在腰上的手,“松开。”邬遇看着她,稍顿了片刻,还是松了手。季梦书从床上下来,朝着门口走去。邬遇:“去哪儿?”季梦书停下脚,看了眼床上的男人,然后又垂眸扫了眼地上碎掉的玻璃杯,说:“我去找护士过来清理一下。”玻璃碎片有大有小,不注意,很容易伤到人。邬遇淡淡嗯了声,看着她走出病房。然后,他又拿起季梦书的手机,黑色屏幕映出他的脸,迟疑了下,他点亮屏幕,试了下,轻而易举就解了锁。临近午饭时间,护士都忙着,护士站没有人在。季梦书等了两分钟,才看到有护士回来。回到病房,邬遇神色已然恢复如常。护士找了医院的清洁阿姨,到病房清扫干净地上的玻璃渣,又给邬遇做了例行检查,然后就急急忙忙的拿着东西离开了。护士一走,邬遇就不停的偷偷注视季梦书,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季梦书朝他看过去,他立马又躲开视线。几次后,季梦书懒得理他,径直去了卫生间。昨晚,邬遇换下的衣服还搁着没洗。除了贴身衣服,季梦书很少手洗,普通面料的都是扔洗衣机,面料不能机洗的就送洗衣店。她更没试过给男人洗过衣服。就连杨继国的衣服,她都没洗过。倒也不是她不愿意,只不过,跟杨继国结婚后,他们一直都是分开睡的,杨继国的衣服都是家里的佣人阿姨帮忙处理,自然也不需要她洗。但现在是在医院,又是贴身衣服,一直搁着容易滋生细菌,先前她找护士要了小块儿肥皂,还是想把它洗了。邬遇听到洗手间传来的水声,掀开被子下了床,洗手间的门没关严实,留了条缝,他蹑手蹑脚地从缝隙里往里面看了眼,就见季梦书将盆子放在洗手池上,正搓洗了一块深色的布料。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季梦书洗的那件是他昨晚换下来的。邬遇在门口静静看了会儿,推开门进去。听到响动,季梦书朝门口看去,和邬遇对视了眼,又收回了视线,“先等下,我很快就好。” 季梦书杨继国小说知乎全文-(季梦书杨继国)全文小说未删减阅读她以为邬遇是要用洗手间。然而,邬遇走到她身后,伸手环住她的腰,薄唇在她后颈处贴了贴。男人嘴唇有些起皮,贴在皮肤上有轻微的刺痒,季梦书忍不住躲了下。她扭头微恼的看了眼,拍了拍圈在腰上的手,“走开,别打扰我做事。”邬遇反而更紧密的贴在她的背上,两具身体严丝合缝。“老婆!”邬遇在她耳边低喃了声,语气挺正经的。季梦书停了下来,抬眸望着镜中,目光和邬遇的眼神对上。邬遇说:“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绝对不会把你给我买的衣服拿给别人穿的,肯定是她趁我不注意,偷偷穿在身上的。”季梦书轻嗤了声:“你都不记得了,还能这么笃定?”邬遇眉梢一扬,“当然,你给我买的,我怎么舍得给别人穿。”季梦书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情绪,只轻轻嗯了声。然后,她拧干清洗衣物,倒了盆中的水,又换了干净的水清洗。邬遇不确定她信没信,心里像是被猫爪子挠一般。见季梦书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不爱搭理他,邬遇忍不住张嘴在她肩上咬了口,力气不算大,但季梦书还是被咬疼了,忍不住抬眸瞪了他眼。邬遇计谋得逞,轻吻了两下咬过的位置,眼底带了几分熟悉的邪气,似又氤氲着别的旖色,他嗓音低沉:“老婆,你相信我!”季梦书察觉到不对劲儿,伸手推了推身后的人:“走开。”“不。”邬遇直接拒绝了,然后将人转了过来。季梦书气的牙痒痒,洗手间的门没关,生怕有人进来,偏偏面前的男人坏的不行,还冲她挑眉坏笑。她用力推了一下,没想到真的把他推开了,紧跟着她就要出去。却不想,又被轻而易举的拽了回来。腰抵在了身后的水池上。季梦书慌的面红耳臊,声音有些发软:“邬遇,你别瞎闹,这里是医院!”邬遇将她桎梏在胸前,挑眉:“你的意思是,不是医院,就可以瞎闹了吗?”毛衣边儿往上卷了卷,温热的手指拂过细腻的腰。外面,传来万向轮滚过的噪声,还有各种说话的声音。季梦书不懂,事情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昨晚,某人还能装得像一点,懂得克制。今天简直连装都懒得装了,就厚着脸皮,打着失忆的幌子在那儿演。谁知道,哪句真哪句假。第160章以退为进“邬遇!”季梦书按住他的手。看着季梦书生气的眼神,邬遇知道不能过火,不过看她这样,心里反而愈发被勾得不上不下。他的手收紧了几分,细腻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要我不闹也可以,言言,你亲我一下。”亲一下倒不是难事,季梦书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微微踮脚,快速的在邬遇嘴唇上贴了下,“可以了吗?”邬遇沉沉看了她两秒,忽然笑了声。季梦书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这么笑,邬遇就扣住了她的下巴,吻了上来。片刻后,季梦书喘息不定,靠在男人胸口,忍不住抡起拳头打了他两下,控诉道:“你说话不算数!”邬遇摸着她的后颈顺毛,却又贴在她耳边恶劣道:“言言,是你太好骗了。”季梦书立即又炸毛了,又用力打了他几下。……几分钟后,两人从洗手间出来,季梦书找了衣架,将洗净的衣服晾起来,邬遇神采奕奕的靠在床上,看着季梦书在病房里来来去去的忙碌。脸上红晕未消。偶尔对上邬遇的眼神,又忍不住气恼的瞪他一眼。邬遇非但不生气,反而还冲她得意的笑,真真是气的季梦书想咬他两口。午饭,依旧是邬梨助理送来的。送到后,就走了。毕竟病房里的气氛太奇怪了,他多待一分钟都浑身不自在。午饭后,季梦书小睡了会儿。邬遇上午睡了一个多小时,没什么睡意,查看了下手机上的信息,择了紧要的回复,然后又把手机扔了一边去,开始对季梦书动手动脚。一会儿弄弄她的头发,一会儿拨弄她的睫毛,见人快被他弄醒了,他又立即收手。倒嘴唇的时候,神色暗了下来。季梦书的嘴唇厚薄适中,上唇珠有些微微上翘,看卡里就多了几分俏皮的味道。不过,季梦书习惯性轻抿着唇,这样看起来会稍微严肃一点儿,在课堂上能压得住学生一些,所以清醒的状态下,上翘的上唇珠并不怎么明显。睡着放松下来,就明显很多。邬遇手指拂过她的唇角,忍不住低下头去亲了两下。不带任何情欲,就是单纯的想亲。虽然邬遇动作很轻,但季梦书还是有些扰到,睡梦中,眼皮和鼻子都动了动,嘴里也咕哝了一句什么。不过,他没听清。邬遇停了下,手指轻轻捏着季梦书的耳朵,等她睡安稳后,又忍不住俯下身去亲了几下。病房门从外面推开,鞋跟踩在地面的脆声响起。邬梨引着后面的人进来,就瞧见自己小弟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也一并挡住了身后的人。她轻咳了声,瞪了眼邬遇,后者这才不紧不慢的直起身,懒懒靠在床上,不过手指却并未从季梦书耳朵上拿开。邬梨转身,立即换了张脸,对身后的人笑着道:“陈队长,您请进!”和邬梨一起过来的,便是负责调查邬遇被袭案件的负责人。原本,陈队长应该在天邬遇醒了就过来做笔录的,不过听说邬遇因头部受伤失忆了,加上他临时又有别的事情,警局忙不过来,所以才拖到今天过来。来之前,邬梨也说了,邬遇还是什么都不记得。所以,陈队长也料到应该没有什么收获。但流程该走的还是得走。陈警官几人都穿着便装,不过听邬梨刚才的称呼,邬遇也猜到了他们的身份。他从被子往上拉了拉,几乎将季梦书大半张脸掩在被子下,然后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说:“我们去外面谈吧。”陈警官瞥了眼床上躺着的人,点了点头,先带着人转身出去了。邬梨又瞪了眼邬遇,“你还有没有分寸,这里是医院,像什么话!”训斥完,邬梨才抬脚走了出去。邬遇侧身看了眼床上还睡着的人,不紧不慢地跟了出去。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季梦书就缓缓睁开了眼。她盯着天花板,还有些懵。其实,在邬遇亲她的时候,她就醒了。原本她是想制止邬遇的,但不知道为何,在他一个个的轻吻下,竟然有一种被疼爱的错觉。刚才那一刻,她好像是什么珍贵的宝贝,让邬遇爱恋又小心翼翼。她是疯了,竟然会有这样的感觉。季梦书徐徐呼出一口气,摒弃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最怕一厢情愿和自作多情。-陈警官问护士借了间安静无人的病房,一行人进去,跟着陈警官的助手就拿出了纸笔做好了准备。邬遇就坐在陈警官对面,邬梨在一旁站着。陈警官盯着邬遇观察了会儿,先客套的关心了邬遇的身体状况,然后就直奔主题:“邬遇,对于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邬遇神情很平静,并没有刻意伪装,坦然迎着陈警官的目光,“是,不仅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记得了,以前的很多记忆也是模糊的。”陈警官没说话。从邬遇言行举止来看,那像是失忆的人。可看着他那双眼睛,又找不出说谎的痕迹。陈警官沉默了一阵,说:“如果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我们就很难抓到袭击你的那伙人!”邬遇眉头皱了下,“我会积极配合医生治疗,尽快恢复记忆的,我也很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对我下这种狠手。”说狠手,完全不为过。邬遇头上的伤若是再偏一些,又或者,头部的重击又重一些,可能他也就没机会坐在这儿了。陈警官见问不出什么,没久留,带着下属离开了。邬梨和邬遇却没立即离开那间空着的病房。邬梨在先前陈警官的位置坐了下来,双手环胸,一副审人的姿态,“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这种时候装什么失忆。这两天她找冯耀新聊过,也去蓉市分公司看过,虽然是周末,公司人不多,但她还是能察觉到公司内是个什么情况。出事项目肯定要调查出个结果,而这结果多半是跟冯耀新脱不了干系。邬遇关键时候遭到意外,也十分的可疑。邬遇勾唇笑了下,“二姐,有个词叫以退为进。”邬梨面色微凝,“什么意思?”这个词单纯的意思,她自然知道,只不过,不知道她这个小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第161章你打算退到哪儿去?邬遇与邬梨说了自己的想法。冯耀新如今在蓉市的根基很深,不仅仅是公司内部,在其他社会层面也有盘根错节的关系,若没有十足的证据,邬氏师出无名,很难处理他。恰逢冯耀新身体出现状况,需做个小手术,于是邬阔便借机安排邬遇过来。邬家这个小少爷,冯耀新早有耳闻,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邬阔的说辞是安排邬遇过去历练一下,冯耀新自然不会过多的防备。事情原本进展挺顺利的,表面上,邬遇是个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实际上暗中收集证据。却没想到,蓉市这边的重点项目出现严重事故。这个纰漏,自然需要人来堵,而冯耀新为了把自己摘出去,在网上造势,恶意引导舆论,将矛头指向邬遇,虽然线上舆论被邬氏公关部压了下来,没掀起多大的风浪。冯耀新如今防邬遇防得很紧,项目有关的重要信息,就只有冯耀新和他的几个心腹能经手,邬遇想查点儿什么难如登天。即便如此,冯耀新还是不放心。所以,就有了邬遇受伤这事儿。一方面,冯耀新是想让邬遇短时间没办法着手调查项目事故,让他们有机会抹去不利的证据。另一方面,也是给邬阔提个醒儿,暗示他不要做得太绝,所以,邬遇只是受了点儿不轻不重的伤,而不是要他的命。当然,其中邬遇自然也有他的算计。他早就知道冯耀新要对他下手,所以,他不过是配合冯耀新演了这么一出,只不过,冯耀新也没料想到他竟然会意外“失忆”。邬遇想,冯耀新此刻心里应该也挺忐忑的。像他那种人,习惯什么都抓在手里,突然有个人脱离了控制,怎么也得抓心挠肝吧?邬梨琢磨着邬遇的计划,沉思了一阵,问:“你打算退到哪儿去?”“唔!”邬遇支吾了声,手指轻扣了两下眉心,“我这不是失忆了吗?当然是退回江海市,好好去医院检查检查原因啊,毕竟江海市的医疗条件比蓉市好很多!”邬梨嗬笑了声,“我看你打的就是这主意吧?什么以退为进,不就是想让大哥把你调回江海市吗?”邬遇懒散靠在床尾,挑眉笑道:“还是二姐了解我。”邬梨看着他叹了声,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视线落在他头上,眼底露出心疼,说:“以后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去冒险了。收拾冯耀新,并不只有这个法子。”邬遇当然知道办法很多,只不过,他想速战速决,不想再拖下去了。……病房里。邬遇跟邬梨离开后,季梦书就睡不着了,在床上躺了会儿便起来了。明天又是周一,而她还在蓉市,显然今天是回不去了。所以,她先跟六班的体育、美术老师拨个电话,调换了周三的体育课和周四的美术课,不过周一上午还有两节,所以她又和她搭档的何老师拨了个电话。何老师虽然严苛,但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而且季梦书很少因私事耽误给学生上课,所以爽快的答应了。“何老师,谢谢你啊!”季梦书刚说完,听到身后响起开门声,她反射性转身看去,见邬遇推门进来。两人对视了眼,邬遇嘴角翘起,眼底噙了浅浅的笑,透着几分邪坏。季梦书不由看得怔了一瞬。他身上穿着蓝白条纹病服,不过不太合身,衣袖、裤脚都短了一截,手腕脚腕都露在外面,配上他的大高个儿,显得有些别扭。金色的头发缠在绷带里,但又有几撮从绷带里逃逸出来的,随性翘在空中。无论怎么看,都像中学时期的那种不良学生。季梦书以前很讨厌这类人的,不务正业,在学校招摇过市,总以为自己很独特,实则特别可笑,所以,她那时候连个眼神都不愿浪费在这些人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心境变了,季梦书看着邬遇噙着坏笑,慢慢朝她走来的样子,只觉得心跳得有些快,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陆老师,你在听吗?”听到电话那边何老师的声音,季梦书猛然回过神,视线又在邬遇身上停留了下,就立即抽了回来,转过身去面朝窗外。季梦书回道:“我在听。何老师,谢谢你啊!周二我肯定会赶回去给学生上课的。”何老师嗯了声,“行,那先这样,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何老师快五十来岁了,教书育人三十来年了。他嘴上不说,心里对学校里的年轻老师,最满意的还是季梦书。从毫无经验到游刃有余,班上学生的成绩,比老教师带的班都好,可想而知下了多少功夫。在现在的年轻人中,很难得。所以,学校再多有关季梦书的传言,何老师都没放在心上,甚至听到别人议论,过分的时候,还忍不住板着脸教训一通。挂了电话,季梦书松了口气。刚要转身的时候,一双遒劲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手掌在季梦书的腹部贴了会儿,疑惑道:“怎么没反应?”季梦书怔了下,“什么反应?”邬遇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下,“不是说怀孕后,会有胎动吗?”“它又不是一直在动。”第一次胎动的时候,季梦书在给学生上课,根本没时间去注意,等她上完课耐心等着他动的时候,肚子里的小东西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一样,怎么都不动。后面动得多了,季梦书也就没当回事了。过了会儿,邬梨回来。她刚跟邬阔通了个电话,说了邬遇的计划。邬阔答应了。邬氏总部的人事调动邮件立即就会发到蓉市,邬梨明天上午还要去一趟蓉市分公司,该演的戏总要演足,考虑到季梦书的工作,最迟明天晚上得回江海市。……周弥从医院离开,整个人就处于暴走状态,心里的怒气难消,无处发泄。她回到酒店,看哪哪儿都不顺眼,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她砸了个干净。第162章好言言她回到酒店,看哪哪儿都不顺眼,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她砸了个干净。手机铃声响起,才停了下来。拿起手机看了眼,是林思怡打来的电话。虽然她跟林思怡打小就认识,但两人关系很一般,上次会一起逛街,也是林思怡到周家,两人客套的说了句,没想到林思怡还当真了,真约她逛街。不过,后来她也看出来了,林思怡哪里是想跟她逛街,分明是想打听杨继国前妻,也就是季梦书的事情。刚好她也不喜欢季梦书,于是就添油加醋说了一通。“弥弥,你还在蓉市吗?”“嗯。”周弥克制了下情绪,但语气还是很冷硬。林思怡一下就听出来了,“弥弥,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没事!”周弥烦死了,没好气道。她自然不愿把这事告诉林思怡。朋友圈里,她最近发的那些,都是暗搓搓的在秀恩爱,林思怡肯定也是看到了,所以才知道她在蓉市。要是告诉林思怡,林思怡私底下不知道怎么嘲笑她呢。林思怡见她不肯说,也没继续问,周弥朋友圈里视频中的男人,她看了下,长的还不错,不过一看就是那种玩咖类型的。也就周弥才看得上这种男人。“弥弥,你什么时候回江海市?”林思怡默了几秒,换了语气,听着很低落,情绪不怎么高。周弥嗓音倒是软化了几分,“你有事找我?”林思怡轻轻嗯了声,“你知道的,我常年在国外,国内朋友很少,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该找谁说。”听着这话,周弥挺受用的。虽然她是周家小姐,不过她母亲到底不是原配,外界都传是小三上位,所以她圈子里那些小姐妹表面上闺蜜情深,背地里都不怎么瞧得上她。经常在背后说三道四嘲笑她。没想到林思怡还真把她当朋友,周弥心里有些小感动。问:“你想跟我说什么?”林思怡支支吾吾的,没说个明白,不过周弥也感觉出来了,又是和杨继国有关的。她就不懂,杨继国有什么好,一个私生子,值得林思怡这么惦记吗?周弥说:“过两天吧,回江海市了我跟你联系。”林思怡笑着应道:“好,那你回来我请你吃饭。”周弥心不在焉的嗯了声,挂了电话。今天看到季梦书跟邬遇在一起的时候,她真的快气疯了,所以没忍住跟季梦书动手了,邬遇那种出生的人肯定不喜欢这种泼妇行为,所以才会凶他。季梦书结过婚,邬家不可能让这种女人进门。邬遇多半图一时新鲜,玩玩她罢了,最后要娶的肯定也是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这么一想,周弥心里顺畅了很多。她绝对不会这么放弃的。晚上,周弥去了酒吧。比起江海市的快节奏,蓉市要慢很多,甚至说得上悠闲。吃喝玩乐,一样都不输江海市。尤其这夜生活,可太丰富了。周弥今天心情本就欠佳,进了夜店灌了两杯就去蹦迪,她的穿着打扮很适合夜店这种地方,刚进入舞池就有不少男人围了上来。这些劣等货,她自然看不上,连逢场作戏都懒得做。跳得满身热了起来,她就从舞池出来了,到了吧台又要了杯酒,坐在那儿不紧不慢喝着,心里却琢磨着要怎么才能从季梦书那儿把邬遇抢过来。“周小姐。”一道男人声音插了过来。周弥偏头一看,是个大肥猪,肥得身上的油都快从那满是横肉的脸上溢出来了。她不由反胃地皱了皱眉,收回视线,灌了口酒压了下去,才开口问:“你谁啊?”冯礼峰手搭在周弥高脚椅靠背上,笑了笑,说:“我姓冯,上次跟小邬总一块儿,见过你一次。”听到小邬总三个字,周弥又将目光落在了他脸上。忽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令人作呕。“你说邬遇?”冯礼峰笑着点了点头。周弥打量了他一会儿,“我怎么对你没印象呢?”她只记得有个姓孙的,长得还行。冯礼峰耸了耸肩,自嘲道:“可能我长了张大众脸吧!”听到这话,周弥哼笑了声,又自顾自喝酒。冯礼峰视线从周弥脸上下移,落在露出的大片胸口位置。周弥身材属于偏肉感的那种,她穿着紧身针织吊带,外面是件皮衣,皮衣松松垮垮的挽在上臂处,露出圆润小巧的肩膀。冯礼峰顿时有些口干舌燥。他抬眸给吧台的调酒师递了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的笑了下,不一会儿调了杯酒送到周弥面前。“小美女,这杯酒请你的。”帅气的调酒师笑着说。周弥托腮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甜甜一笑:“谢了。”十来分钟后,冯礼峰半托半抱将周弥带出了夜店。晚上,季梦书回了酒店备课。邬遇自己在医院。离开的时候,她跟邬遇说好,晚上不过去了,明天上午再去医院。原本她没抱希望邬遇会同意。没想到他轻松的答应了。回到酒店,季梦书开了电脑就开始备课。不知不觉,已经十点多了。还有点没弄完。她关了电脑,打算明天早上起来再继续弄,拿了睡衣准备去洗澡,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呜呜震动起来。瞥了眼屏幕,邬遇打来的。季梦书拿起手机点了接听,嗓音柔和似涓涓溪水,“怎么了?”“言言,下来。”听着邬遇低沉的嗓音,季梦书怔了下,“下哪儿?”邬遇说:“我在酒店大堂。”“……”季梦书懵了下,瞬间,就恼了起来,“你不在医院好好待着,跑出来干什么?”对面玩笑暧昧地紧跟了一句,“干X!”“邬遇!”季梦书愈发被他不正经的样子给气到了。“好言言,不生气了,快下来,酒店大堂好冷,外面下雨了。”电话那边传来对方软软的声音。季梦书气瞬间就生不起来了,她走到窗外边往外看了眼,确实下起了小雨。第163章你不嫌脏啊?蓉市不比江海市,这边天气阴冷得很,邬遇在医院除了件薄外套,也没其他衣服。他是疯了,大冷天从医院跑出来。想到这儿,季梦书立即拿了外套穿上,取了房卡就往楼下走。到了酒店大堂,就见邬遇站在服务台处,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服,外套只套了灰色针织外套,头上还缠着绑带,这副模样,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往外跑。他正跟服务台的年轻姑娘说着什么,那姑娘被他逗乐了,忍不住抿嘴笑,一双眼睛不住的盯着他看。季梦书停下脚,远远的看了会儿。邬遇察觉到什么,偏头一看,就见季梦书站在那儿,脸上没什么情绪,只一双眼睛染了些波澜。他嘴角上扬,对姑娘道:“我老婆下来了,谢谢你的伞。”说着,他手上拿了把透明雨伞朝季梦书走了过去。服务台的姑娘顺着他走去的方向看了眼,就见不远处站了个十分漂亮的女人,她身上穿了件白色羽绒服,帽檐处有一圈白色的毛,收腰的款式,下面穿了件浅色休闲阔腿裤,显得腿又长又直。很常见的穿着搭配,但不知道为何,穿在她身上,总觉得跟别人不大一样。男人走过去,手臂就搂住了女人的腰,不过女人显然有些小情绪,挣扎了两下,看他的眼神也有些不高兴。不过,男人扯着笑跟她说了什么,女人眼睛就跟着弯了弯,然后抬起手给男人压了两下头顶两撮翘起来的头发。跟着男人就搂着女人往酒店门口走去,到了门口,男人撑起那把透明的伞,举到了女人头顶,两人亲密地搂在一起走进了雨中。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服务台的小姑娘才收回视线。“看什么呢?”同事回来,见她一直站着,盯着门口的方向。小姑娘笑了笑,“没什么,刚才有个帅哥来借伞。”同事打趣:“怎么,看上了?”小姑娘耸肩,玩笑道:“我是看上了,但人家有女朋友了。”虽然下起了小雨,但附近的一条夜市老街生意依旧火爆,各种沁鼻的香味勾着人的食欲,这种地方,江湖气很重,三五个人喝着酒撸着串又说又笑。季梦书刚跟着邬遇进来,还有些放不开,对这种陌生环境,还有些心慌不安。紧跟着,邬遇走到一处摊贩前,随手从一盆油辣子中拿起一根串递到季梦书嘴边,说:“尝尝看。”季梦书看了眼摊上的招牌:谭氏钵钵鸡。闻着味道还不错,就是瞧着挺辣的。季梦书和邬遇对视了两秒,才张开嘴将串上的肉片给吃到嘴里。没想到并没有她想的那么辣,而且味道很好。“好吃吧?”邬遇有些得意,抬手给她擦了擦嘴角,然后又将手上的辣椒油渍放进嘴里吮了个干净。瞧着他的动作,季梦书忍不住皱了眉,“你不嫌脏啊!”邬遇手臂搭在她肩上,“不嫌。”然后问老板要了个盒子,捡了一二十串,付了钱就又带着季梦书往前面走去。两人慢悠悠晃着,邬遇时不时喂一串给季梦书。季梦书一开始还有些抗拒在大街上边走边吃东西,不过在邬遇的投喂下,慢慢的也习惯了,毕竟这儿的人都这样,所以也就不显另类了。只不过,吃这种串嘴角很容易沾上油渍,每次邬遇就借机过来亲她,美其名曰给她把油渍舔干净,这种时候,夜市的人瞧见了,就忍不住起哄。季梦书掐他打他都没用,邬遇像是着魔一样。最后,季梦书都被他磨得没有脾气了,索性听之任之。两人在夜市逛了圈,季梦书吃了不少的东西,每样都很好吃,跟江海市的完全不一样,即便是同样的食物,做出来的口感也是不同的。这大概就是一方水土一方味道吧。“我累了,回去吧!”季梦书有些走不动了,她扯了扯邬遇的衣袖。邬遇捻着她的耳垂,见她像是只餍足的小猫咪,软乎乎的,可爱的不行,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一通。“好啊!”邬遇欣然同意了。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不过到了某个路口的时候,邬遇忽然拉着她拐进了一条幽深的巷子。季梦书忙拽住他的手,“刚才我们不是从这儿来的。”邬遇搂着她的肩膀往巷子里面走,诱哄道:“这条路近。”季梦书将信将疑跟着他走进去,到了里面才发现是条死路,她刚要去问邬遇,就被身旁的男人往墙上轻轻一推,一道高大的暗影就笼罩过来。微凉的唇迫不及待的吻了下来。第164章言言,快跑巷子里,光线晦暗,雨滴嗒嗒打在地面,空气中尽是潮湿感。季梦书低低地呜咽了下,手抵在邬遇胸口,抗拒的轻推了下。邬遇手掌托着她的脸,指腹抚着她的耳垂、后颈。他很有耐心,一点点地安抚,一点点地诱哄。他的吻,温柔得让季梦书忍不住沉溺。季梦书有些僵硬的身体软了下来,渐渐地,由被动地接受,变成了主动地回应。不一会儿,季梦书就觉得有些腿软脚软,有些站不住了。邬遇停了下,稍稍拉开了些距离,垂着眼眸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抓着她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侧着靠过去吻了吻她的耳际,嗓音哑沉:“言言,搂紧我。”季梦书心跳得很快,搭在邬遇肩上的手缓慢的移动,最后交叠在他的后颈处。她有些不安,低低地唤了声他的名字:“邬遇。”“言言,不怕。”邬遇读出了她的想法,手指轻轻拨着她耳边的头发,又吻了吻她的侧脸,“我就想亲你一会儿。”季梦书头抵在他胸前,徐徐呼出一口气。察觉到她的举动,邬遇低笑了声,“怎么,失望了?”季梦书没立即应声,呼吸还是有些急促,过了会儿,也跟着笑了笑,很小的一声,软软的像只小猫咪。忽然,锁骨处传来一阵疼意。季梦书咬了他一下。邬遇嘶了声,抚着她的后颈蓦地紧了几分,“学坏了啊,都知道咬人了。”季梦书整个脊椎蹿起一阵酥麻感,直达大脑皮层。她整个身体险些软下去。邬遇托紧她的腰,得意的笑了声:“刚夸你两句,就这么没出息。”季梦书微恼,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前一秒还恼着,突然间就什么都忘了。昏暗中,他的眼睛像是黑洞,能将人整个吸进去一样。看着这张脸,季梦书心脏又控制不住的狂跳了起来,她认真道:“我不仅知道咬人了,还知道别的,你要不要试试?”邬遇眉梢挑了下,好奇道:“什么?”季梦书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两秒,然后稍稍踮了下脚,主动吻住了他。邬遇看着没动,任她为所欲为。不到一分钟时间,季梦书就觉得小腿发酸,脖子僵得难受,两只手臂也快挂不住了。她放下脚后跟,退开。立即,就听到对方嘲讽道:“就这点儿本事,嗯?”季梦书微恼,抬眸瞪了他一眼。邬遇抚过她眼尾,明净的眼眸生出了潮雾,横生了几分绮色,“言言,这种体力活还是放着我来做。”话落,他的吻再一次落了下来。这次褪去了温柔,像一只凶猛的野兽,要将嘴里的猎物撕碎一般。雨滴落的声音渐远,唯有彼此相同频率的呼吸声萦绕。……邬遇穿的少,加上又淋了雨,肩背处湿了大片,回到酒店就开始流鼻涕打喷嚏。季梦书骂了句活该,还是催促他去洗了个热水澡。不过,并没有什么用。第二天起来,邬遇喉咙就开始发痒钝痛,鼻子堵得快不能呼吸了,还有些发烧。回到医院,医生护士瞧了他的症状,就好一番训。季梦书在一旁听着,心里也有些后悔,明知道邬遇头上还有伤,还跟着那么胡闹。邬梨订的是晚上的航班。下午让助理去邬遇住的酒店收拾了行李,又给邬遇办了转院手续,傍晚一行人直接从医院去的机场。冯礼峰、杨昊、李涛、孙智远等蓉市这边的高管都赶来机场相送。冯耀新打了个电话给邬梨,客套地表达了不能亲自到机场相送的歉意,惋惜自责他照顾不周,让邬遇发生这样的意外,又嘱咐邬遇回江海市后好好养伤。言辞恳切,听着还挺让人感动的。江海市的医院已经联系好了。飞机落地,时间已经挺晚了,季梦书明天要给学生上课,又怀着身孕,不能耽误休息,邬梨特地安排了辆车送她回悦光星座,而她则和邬遇乘坐另一辆车去了医院。一方面,演戏要演全套,冯耀新在江海市多少或多或少也安排了眼线,邬遇的一举一动肯定都盯着,另一方面,邬遇确实还需要多住院观察两天。季梦书就在机场和邬遇分开了。临睡前,她跟邬遇打了个视频,问了下他在医院的情况。不过,视频的时候,邬遇咳嗽不断,没说几句,季梦书就不想跟他说了,让他吃了药早点休息,晚上待在医院不要再乱跑了。感冒后的邬遇跟平时不大一样,情绪很细,看起来也有些冷淡。季梦书说什么,他都是淡淡应一声。至于她的话有没有听进去,就不得而知了。挂了电话,季梦书就睡下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身旁的位置塌陷了一下,她眉心动了动,睁开眼转身一看,就见一个后脑勺背对着她。她正要去开灯,就听到旁边的人一番撕心裂肺的咳。灯打开,那头金发就映入了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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